湖水上的白霧越來越濃,漸漸的整個湖面連帶岸邊也都籠罩其中,霧中又一次出現七彩光,猛然一條火龍從水中躍起,在白霧中扭動飛翔。

圍觀將近十萬人,齊聲驚呼,湖邊地站著的紛紛後退,不時有人跪倒,大喊“龍神保佑。”

火龍飛舞幾分鐘,一頭扎入水中,接著濃霧中的水面上,模模糊糊出現一大團黑影,向著岸邊游來。

黑影剛剛上岸,岸邊的火勢突然變大,半個湖岸,都燃燒起來,前面圍觀的人群紛紛後退。

火光之中,黑影慢慢走來,是一條巨大的黑狗,黑狗慢慢從火中走出來,走到江華三人面前,蹲坐看著三人。

黑狗體型巨大,正是多吉。

吳凡指著北方大聲喊道:“去請聖僧法駕!”

多吉立刻起身,在圍觀所有人眼中,只見一條黑線直接向北而去,片刻就沒有了。

一分鐘後,北方草原上,瞬間出現一個花骨朵,花骨朵正在慢慢開啟。

整個草原大約十幾萬人,齊聲驚呼,接著鴉雀無聲。

花骨朵完全開啟後,是一朵巨大的蓮花,突然花瓣邊緣亮了起來,整個蓮花就像一盞巨大的燈。

所有花瓣尖上,在同一時間,忽然發出一道白光,直衝天空。

這時天色已經漸明,一百多道白光,飛向遙遠的夜空。

接著蓮花花瓣之間,出現閃電,啪啪作響,電弧在花瓣之間遊走,就像整個蓮花包裹在閃電之中。

閃電之中的蓮花漸漸生出白霧,白霧之中大黑狗馱著一人走出來,閃電隨即消失,後邊一男一女兩個身穿僧袍的孩童,分立左右。

湖邊一眾僧人立刻跑上前去,跪倒在地,齊聲高呼:“恭迎聖僧!”

跪著的江華心裡默唸一句:

“和尚騎得,我卻騎不得?哪天必須去買兩條。”

來到近前,一眾僧人將黑狗背上的聖僧扶下來,吳凡轉向眾人,大聲喊道:

“七日前,有三位病重將死的病人,經聖僧救治,已經痊癒,現在可以跟隨家人回家了!”

吳凡內功已經入門,恆遠又教給他將內力如何運用到發音中,草原上十幾萬人,每個人聽著就像在耳邊的聲音。

這時花瓣中走出來三個人,那木傑遠遠看到自已的兒子次仁就在中間,大喊著兒子名字,奔跑過去。

次仁遠遠看到父親,也飛快迎著跑過去,十幾萬人注視下,父子二人抱在一起。

金屬廣場上,支著幾十口大鍋和幾十口藥罐,下面生著柴火,拉姆領著同志們,正在熬製不同的草藥,有的正在磨粉,有的正在整理草藥。

拉姆大聲喊道:“所有草藥一片葉子也不能錯了,弄錯了就會吃死人的。”

頭人那木傑拉著兒子,走到聖僧面前跪拜,聖僧將二人扶起。

那木傑大聲說道:“感謝聖僧給我兒子的生命,我願將所有財產供奉聖僧,今後我們家族也世代侍奉眾佛!”

聖僧微笑輕聲說道:“財產就不必了,你的兒子次仁聰明寬厚,這兩日跟我說過,也想學習佛法,我想讓他跟我學習幾年,不知你是否願意?”

聖僧的輕語,傳到十幾萬人的耳朵裡,似乎就在身邊說話,聖僧的語氣溫暖而平和,每個人聽到,都覺得似乎是在安撫自已。

很多人覺得自已變成嬰兒,聖僧的聲音,像最親近的父母在輕聲對自已安慰,一切的生命中委屈和痛苦,在這一刻全部消失。

一片又一片的人群在跪倒,哭泣聲逐漸變大,響徹草原。

那木傑哪裡還用考慮,拉著兒子再次跪倒在地,不停叩頭感謝。

恆遠心中感嘆,如果不是江華的方案,在這片草原,佛法不知道多久才可以深入人心,幾十年後能不能發揚都是問題。

恆遠說話之中,用上了九陰真經裡面的《無相音罡》,能影響人的心理和情緒,甚至可以用於一些精神類疾病的治療。

吳凡內力不夠,只能把聲音傳到很遠,沒有其他作用。

吳凡帶領一眾僧人維持秩序,聖僧恆遠和活佛小格桑分別開始給人做診斷。

恆遠本就醫術高超,這半年多來,又不斷研究影片裡現代中西醫學和藏醫學理論,中醫水平可謂已經登峰造極。

一般病人,恆遠幾乎只用三五分鐘就診斷完畢,接著寫出來一個方子,旁邊僧人拿著就跑,回到病人身邊放下一個藥罐子,或者幾粒丹藥,囑咐每日幾次,如何服用。

有些需要針灸推拿,或用內力點穴,療效基本立竿見影。

格桑更簡單,搭一下脈,拿著手機一掃,病人的身體各項指標,和診療方案用藥情況,馬上出現在一樓落地窗上,江華坐在落地窗前,吩咐人給外邊送藥就行。

當然,格桑看的都是很輕的症狀和慢性病人。

面前的螢幕是病人資訊,另一側螢幕,是整個草原的監控。

這一天從早到晚,江華看著天色昏暗,伸個懶腰,對著螢幕說:“格桑,喊你師父休息吧。”

第二日上午,藥罐子就不夠用了,採摘的藥材大多也用光,頭人那木傑詢問藥名和特徵,安排下人快馬加鞭回去喊人採藥。

下午時候,所有藥材都只剩五六鍋正在熬,還有一半多的病人,翹首以盼。

江華在一樓看著外邊的鍋,搖搖頭嘆氣,就方圓幾百公里的地面,就有這麼多病人。

格列和扎布在遠處維持秩序。

恆遠正在給一個病人搭脈,突然遠處傳來叫喊聲,人群中有些紛亂。

一個少年被幾個人按在地上,有一個人踩住臉。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瘦弱婦女,跪在那裡,抱著腳踩少年的人大腿,不停哭泣求饒。

恆遠和吳凡走上前,吳凡說道:

“今天是聖僧的煉丹儀式,不許任何人在這裡鬧事。”

踩住少年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精瘦中年人,這人冷冷說道:

“我們家的奴隸逃跑,這種事,也歸聖僧管理嗎?”

吳凡不知道如何應對了,因為本來奴隸,就是現在藏區公認的合理制度,如果說現在反對奴隸制度,可能立刻就站在所有頭人和貴族的對立面,不要說宣傳佛法,就連能不能安穩生活都是問題。

恆遠在一邊思索不語。

這時一個聲音出現,說道:“要管奴隸,你回家管去,在這裡撒野,滾出去。”

江華出現在恆遠身邊,另一個聲音說道:

“這裡的人,都是聖僧邀來治病祈福的,到佛門聖地,眾生平等,必須按照這邊的規矩來。”

扎布過來了。

又一個人接著說道:

“放開他!”

來人正是格列,與江華、扎布三人站在恆遠身後,恆遠嘴唇微動,用傳音入密給三人說道:

“周圍有高手,小心些。”

江華大為震驚,恆遠這個層次,在江湖上應該算是一流高手裡的頂級存在,能讓他稱之為高手的,應該是少之又少的人。

這時精瘦中年人冷笑著說:

“我在哪裡管,是我的事情,你讓我放開,我要是不放呢?”說罷抽出長刀,架在抱腿婦女的脖子上。

人影一閃,格列一步衝了出去,快如閃電向中年人抓去。

格列的手離中間人還有半米,突然旁邊閃過來一個人,一拳打向格列頭部。

電光火石間,格列抬左肘,一拳打在肘部,格列身體橫移四五米,地上用腳刮出來兩道淺坑。

格列被偷襲,頓時血湧上頭,但是沒有貿然進攻,只是冷冷看著偷襲的人。

這人穿一身金色法師長袍,四十多歲,瘦高個子。

吳凡上前一步,指著這人說:“你是什麼人,還敢動手不成?”

瘦高個子冷笑一聲,說道:

“是他先動手的,這人管教奴隸,是天神賦予的權利,在哪裡怎麼管都是他們的私事。”

頓了一頓,又說道:

“我聽說佛教講的是眾生平等,難道說奴隸和頭人也平等嗎?難道聖僧和一條狗也是平等不成?”

江華和格列同時衝出去,一左一右揮拳就打,沒想到瘦高個子步伐竟然也很快,向後一閃,兩人一拳打空。

兩人知道這傢伙就是來找茬的,忍不了,接著衝上去,沒想到瘦高個閃到人群裡,就是不和兩人接招。

恆遠傳音入密的聲音傳過來:“小心有詐。”

兩人雖然氣惱,但稍一冷靜,立刻回到恆遠身邊。

精瘦中年人刀還架在婦女脖子上,腳已經離開少年的臉,冷笑著說道:

“法師說的有理,你們不講理,還想打人,什麼佛門聖地,我看是不講道理的地方吧?”

江華都已經看出來,這是一場陰謀,是針對他們來的,宗教之間的鬥爭。

幾個人討論過,肯定和苯教會有一場衝突,但是沒想到這麼快,這些人就找上門來,江華的方案裡,沒有預料到苯教的人會來找茬。

還是年輕啊,江華很自責,立刻大腦思考這種局面怎麼應對。

正在這時,精瘦中年人說道:

“我們家的奴隸,老爺給我的權利,是是死是活我說了算。”

接著突然舉起刀砍向婦女。

江華正要衝上去,突然一股危險的感覺出現,這感覺就是一旦衝過去,就會面對死亡威脅。

突然出現強大的氣場,讓所有人禁不住都是一怔,這時婦女的腦袋已經飛了起來。

“阿媽!”地上的少年撕心裂肺撲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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