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要!”

東野朝陽懷裡女生拼命掙扎著,兩人滾到了地上,好在沒過一會迎上來三個男人。

“伊川、黑木你們按住她左右胳膊,先把她綁起來。”說話的那人把襯衫連忙脫下來擰成繩索的樣式。

刀已經奪走了,因為有人幫忙東野手臂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東野叫出了聲。

“怎麼了?”

“這姑娘緊咬著客人的手臂了,御田小子,這是你姐吧,快來勸她。”黑木去掰女生的嘴,但又怕太過用力導致她下巴脫臼,幫忙的三人著急卻只能瞪眼。

男孩眼淚都出來了:“姐姐,別咬這個哥哥,他是好人,剛才救了你,如果你真要咬什麼就咬我的手。”他伸出小手往女生嘴裡塞,並沒有什麼效果。

東野實在不知道為什麼大家都乾等著。“你們快找個長條狀的東西捅她喉嚨呀!要不就把嗆的慌的食物塞進嘴或放鼻子附近,犯惡心就會鬆口了!”他大喊道。

不得不說東野是個很有辦法的人,他的辦法常常都能起到效果。

女孩總算被綁住了,他們移步到了帳篷裡,男孩撲進姐姐的懷裡大哭。

東野身上又增加了幾處擦傷,他看著手臂上帶著淤青和血跡的牙印,並不感到後悔。

“御田小子,你姐姐到底怎麼了?”黑木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昨天她回來就有點悲傷的樣子,剛才我拉著她去看摔跤,她忽然就跑了。”

東野檢視著手裡的刀問道:“這個是怎麼來的?”

“家裡的菜刀,肯定是昨晚姐姐帶在身上的。”男孩篤定說道。

“你姐姐平常都幹嘛?”

“姐姐在城裡找了個教師的工作,平時一個月才回來一次。”

“爸爸媽媽呢?”

“都在十年前死了。”

“你多照顧你姐,她很不容易。”東野說完這句話面無表情離開了帳篷,他左手握拳狠狠捶在山壁上,周圍人發出驚呼紛紛走開。

教師?處在這種資訊獲取極為困難的地方,能教給城裡的學生什麼?而且按照原山治之前的說法,這個女生肯定交不起治安保證金,連城都進不去。謊言掩蓋的應該是她難以啟齒的工作,類似黑拳館的灰色產業,遊蕩於城市之外。

這裡的人和鳳凰城的居民是一塊硬幣的正反面,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東野實在想不通,只是因為地域的差距,他們卻只能生活在陰影之中。

“總算找到你了。”高家夕忽然出現他身後,“慶典已經……結束了,玩得怎麼樣?”

“挺開心的。”東野嘆氣道。

兩人回到教堂前,雷霆開始低鳴,昏暗的雲端不斷滾落出雨珠,空氣中瀰漫著泥土的味道。

“糟了,農場還有種子曬著。”高家夕向東野告別後急匆匆離去了。

雨很大,地面泥濘,有點走不動路。

東野回到了房間。

約一個小時後,原山治也回來了,他推開東野的房門,渾身溼漉漉的,鞋上粘滿了泥土。

“雨真大啊!”他感慨道:“你今天的英勇事蹟我聽別人說了。”

“嗯。”

“十分感謝你。”原山治朝東野鞠躬。

“不,應該是我感謝你們。這段經歷讓我成長了很多。”東野回敬鞠躬。

“好好休息,明早你就能回家了。”

原山治離開後東野站在窗邊,看向外面,大雨不斷,這片天空正在哭泣。

敲門聲響起。

“請進。”東野說道。

又是原山治,他滿是慌張,左顧右盼著,“書?你這裡有一本書嗎?”

“沒有。”

看上去應該對他很重要。

之後東野和他在禮拜堂翻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原山治滿是憂慮回了房間。

明天就能回家了,東野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雨下了一整晚。

第二日清晨,睡夢中的東野被嘈雜人聲吵醒了。

他隨著聲音來到後院,這裡已聚集了不少人,他們手持著草叉、木棍,將兩人合圍住。其中一人是原山治,他沒有穿標誌性的黑色長袍,身上只著了一件白色襯衣,被用麻繩捆綁在樹幹上;另一人是慶幹,他護在原山治身前朝著眾人呲牙咧嘴,人們畏懼著他身上的義肢不敢上前。

倍受敬重的族長怎麼被審判著?東野往右一瞥,看到了更離奇的一幕。

高家夕躺在花圃中央一動不動,似乎已經死了。

有兩人正朝那邊走去,東野叫住了他們,其中一人是昨天見過的杉中輝。

“發生什麼事了?”東野實在不懂狀況。

杉中輝看到是他,回答道:“昨天高家夕把種子收回倉庫後,對我說原山治找他有點事情,可沒想到早上發現時就死在這裡。”他已對原山治直呼其名。

“原山治是兇手?”這個想法剛出來就被東野否決了,“誰殺了人會名目張膽把屍體擺放在自已的花圃裡,這栽贓的手段過於拙劣。”

東野說道:“你們先不要移動屍體,我先看看。”

他走了過去,那兩人也跟了過來。

案發現場還算完整,因為昨天的那場雨,在屍體方圓十米的泥地上留住了兩種鞋印。

東野因為走的是前門所以沒有他的鞋印。

屍體的傷在背部,就這一處傷口,卻是致命一擊。東野根據深淺和形狀推測兇器是刀,傷口處的血液已呈現暗紅色。東野撩起屍體褲腿,按壓大腿上的紫色斑,稍許退色,他鬆開手後許久才恢復原樣。他根據血液顏色和屍斑痕跡推測死亡時間應該已經超過八個小時了。

按照杉中輝的說法高家夕下雨後來了教堂,那麼肯定有一對鞋印是他的。東野扒下了屍體的鞋和泥裡的鞋印形狀比對,都沒有能匹配上的。

既然這裡沒有他的鞋印,那麼屍體肯定是運進花圃的。東野觀察四周也沒見很高的樹,不然可以在兩樹之間用繩索滑輪之類的機械結構。

那麼懷疑的重點就是地上的兩種鞋印了,而且就高家夕壯碩的身軀,要抬進來肯定還至少有一個同犯。

杉中輝看到東野調查鞋印,問道:“那麼這兩種鞋印都是誰的呢?”

東野看著其中一個鞋印,單方向,一直蔓延到教堂前,形狀很熟悉,他記得昨晚原山治泥鞋經過自已房間前,他用一條細繩去教堂測量了下那個鞋印的長度,然後過來比對,完全吻合。看來這個鞋印就是原山治的,不過鞋印為什麼會這麼密集、這麼深?

東野蹲下看著第二種鞋印,比較淺,長約20厘米,有折返的痕跡,說道:“這個是發現屍體小朋友的鞋印?”

杉中輝回答道:“是的。”

“這就難辦了。”東野心想,“鞋印竟然沒有一個有用的,難道屍體是扔進來的?”他眼神不自覺飄向人群中的慶幹,除了他身上的義肢誰能把這麼一個大漢扔很遠。

他看著躺在地上沒有生機的高家夕,覺得自已好像忽視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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