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矇矇亮,東野朝陽醒了。

他望著從地平線探頭的太陽,看著它節節攀升,直到晨輝遮住這一片大地,像是裹上層金箔。

“該出發了。”

東野回到那個建於溪谷,名為鳳凰的城鎮,寓意涅槃重生。

他先嚐試著去典當鋪轉了一圈,意料之中,他的房屋和車均為重建工程部門分發,他只有使用權無所有權,無法典當。

接下來去第二個地點,城內的富人區,東野想去那裡碰碰運氣。

實際上鳳凰城並沒有富人區這個說法,目前城市的居住用房都是統一建造統一規格,兩層每戶八十平方米的素淨樓房沿著北岸建了七百多米長。南岸則坐落著學校、醫院等基礎設施,冗餘的住房用重建工程部門的名義對外進行出租。

渾然舊紀元小鎮的模樣,不過在溪流的下游平坦處聳然而起一座高樓。

那就是東野所說富人區的中心,雨燕公司大樓。

目前建築還沒完工,就已經有十七八層高,東野仰頭見不到頂層。樓前人來人往,都身著正裝提著公文包面無表情地走著,讓東野覺得很壓抑。在繁忙的人群中有個格格不入的雞窩頭髮大叔,正土下座,面前一張紙寫著東西,東野朝陽過去看了下。

上面寫著他的故事:他曾是重建工程部門施工隊的工頭,參加過許多專案。在一場事故中失去右臂後,仍然一直奮鬥在崗位的第一線。不過隨著時代變遷,由分配工作轉為自由競爭後,他因為身體不全而被裁出了工程部門,雖然加上之前工傷共給予了十五萬的鉅額賠款,但他再也找不到工作了。現在他老婆因病手術,需要三十萬,他把家產全賣了也只有二十萬,他希望有好心人或者重建工程部門的人能幫助他。

人群熙熙攘攘,除了東野外無一人駐足,卑微且無助。

東野忽然有些餓了,他去附近買了個飯糰,回來掰了一半給面前這個可憐人,“吃嗎?”

大叔沒有回應,能聽見他微弱的呼吸。

“吃吧,我沒有能力幫你解決問題,最多隻能幫你填飽下現在的肚子。家裡不是還有人等著你回去呢,這麼自暴自棄折磨自已就能安心嗎?”東野拿起大叔放在地上的一張照片,畫面上乾淨整潔模樣的大叔和他笑靨如花的女朋友在摩天輪上擁抱。

“姐姐笑起來這麼漂亮,你一定要救回她!“東野把另一半飯糰放在照片上,走了。

有幾滴淚落在了紙上。

東野出於對相同境遇可憐人的同情“多管閒事”了一回,看著周圍冷漠的人,他喃喃道:“世間皆苦,唯有自渡。”

東野從口袋拿出剛買飯糰時撿到的拳擊比賽宣傳單:通紅的宣傳單上紅藍兩個拳擊手套互相碰撞,炸出“激情杯總決賽”六個字來,標題下面則是守擂者和攻擂者的姓名,宣傳單右側邊角註明了比賽入口:月光酒吧,比賽時間:2033年5月2日11點整,獎金一百萬。

他有種感覺,這裡應該是他要去的地方。

而且據說月光酒吧的店長是個大善人。

月光酒吧並不遠,遠遠的就能看到招牌閃耀著繽紛的霓虹燈。

剛進酒吧,東野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酒香,室內燈光明亮且銳利,配合著搖滾樂狂躁的鼓點,一種劍拔弩張的緊張感油然而生。

吧檯擺放著各式各樣的酒具、酒瓶,讓人目不暇接,但並沒有見到一個人,連招待人員都沒有。

地下傳來一陣陣歡呼雀躍,東野感覺地面都在震顫著。他跟隨著聲音的源頭走去,在後門處看見了地下室入口,他正準備進去,門裡面伸出一隻手臂攔著了他,緊接著檢票員從門裡出來。

“先生,請出示入場券。”檢票員不耐煩地說道,時不時探頭看後面的比賽場地。

“那個,我進來找鄰居的,通知他家裡著火了。他還不開門把火滅了,我家都會被他燒掉!”東野一邊往裡面探頭看一邊說道,正好看見兩個拳擊手在舞臺上站定,解說員細數著他們的榮耀,把氣氛點燃,人聲鼎沸。

檢票員說:“不許進。”在清脆的叮鈴聲後,兩人注意力都被比賽臺吸引了。

裁判員一聲令下,比賽正式開始。

東野還記得宣傳單上寫的,守擂的叫南竹達,攻擂的叫山向伸。

拳擊臺上,山向伸緊握拳頭,深呼吸。他的對手是一位拳壇老將,一路過關斬將過來的他只要再跨過面前這個坎就能迎來人生中第一個冠軍。

觀眾席已經安靜了下來,都屏氣凝神看著拳擊臺,場上每一拳呼呼作響,都會激起觀眾席的一波波聲浪。兩人試探性幾拳後,山向伸慢慢拉開了距離,對手的步伐十分靈活,貼身戰很難取得效果。他明白自已的優勢在極長的臂展還有年輕。新聘的教練在場邊囉嗦地呼喊著同樣的一套話,“要注意對手的攻擊方式和節奏。”山向伸考慮著比賽後一定要把他給換了。

山向伸拉開距離後刺拳開路,被輕易化解。南竹達進,他就退。只要保持好距離,臂展長的他揮出三拳,南竹達才能有機會出一拳。

只要這麼耗下去山向伸的勝利似乎是必然的了。

對方也看出問題所在,改變策略抱頭向前快速壓迫,山向伸揮拳保持距離後退。南竹達心急之下做了個頭部閃躲勾引的假動作,山向伸雙拳齊出,右勾拳直擊南竹達下巴,轟的一聲響,南竹達被打倒在地,臉上滿是鼻血,觀眾席爆發起了一陣歡呼。

檢票員一直看著舞臺中央,根本沒顧著東野,東野覺得此時就是機會,撞開檢票員攔著的手,進了比賽現場。

“真卑鄙啊!”東野用盡力氣大喊。

觀眾們沸騰的聲浪慢慢沉寂了下來,很多人都不知道他要幹什麼?只有東野清楚自已該怎麼做。

雖然手段有些低劣。

“欺負老選手有什麼本事,你看你那個刺拳,小孩子都躲得過,這樣還參加拳擊比賽啊。”東野學著剛才山向伸的動作做了一遍。“還有你們這些人,這樣的比賽也看的下去,不如去看我家田裡的鬥蟋蟀。”東野把場上選手、觀眾都得罪了一遍。

這時檢票員慢慢趕了過來,一臉你小子死定了的表情看著他。

“你,下來,我給你個機會挑戰我。”山向伸看著群情激憤的觀眾席,覺得不給這小子一點教訓收不了場了。

東野翻進拳擊臺,有人給他扔了一副拳擊手套。他戴了半天,觀眾席發出一陣噓聲。

山向伸頭上滿是黑線,“你先出手吧。”

東野使出全力一記刺拳重擊,被山向伸俯身躲去。東野又使出幾記刺拳、擺拳、勾拳,都被山向伸輕鬆化解,山向伸已經知道面前這傢伙幾斤幾兩了,原來是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這下連防禦動作也不做了,開始嘲諷道:“小子,你還是回家讓媽媽給你換尿布吧。”人群中也爆發出一陣歡笑聲。

東野聽到這句話眼睛紅了,徑直揮拳衝了上來,山向伸不知道這孩子怎麼了,低頭抱住東野小腹,鎖住了他。

山向伸感到肩上一陣疼痛,“這小子,竟然咬人。”

山向伸一擺拳打東野面門上,東野只感覺到一陣震耳欲聾的巨響,然後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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