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位少年,打頭陣的被東野朝陽的前手直拳打趴,第二位便上了輕量級的人物,東野不論是臂展、力量、身高都不及對方,唯一的優勢便就是移動。

但東野不能逃避,他要主動出擊,把對手打怕、打服。

於是他索性抱頭向前快速壓迫,不管對手拳頭如何招呼,想的只有前進。

距離拉近到貼身戰後,東野刺拳開路,被對手左臂隔開,於此同時對手呼呼作響的右拳朝他小腹襲來。

東野堪堪側身避過,他不再做防禦動作,雙拳齊出亂打一通。

在十幾次呼吸的交鋒後,雙方都出現了損傷,但對手害怕了。

東野猙獰的陣仗是其一;接著打下去難免出現意外是其二。

明明自已的量級重,抗擊打能力強,東野反倒成了那個不顧傷痛的人,那副兇惡的眼神能看出是做了搏命的打算。

可他卻不是視死如歸的亡命之徒。

戰意漸消,他雙腿發軟,眼裡東野的拳頭揮得越來越快,雙臂開始疲於招架。

於是只有跑。

“今天狀態不好,下次見你一次打一次。”在撂下狠話後,三人灰溜溜走了。

東野長吁一口氣,孤零零的身影跌跌撞撞朝家走去。

屋裡沒人,妹妹上學,媽媽上班。

他在衛生間找到醫療箱,帶回自已的房間。

碘伏沾溼棉棒,塗抹在手臂的傷處,輕微的刺痛讓東野倒吸一口涼氣。

臉部、上肢受擊導致的損傷有六七處,擦傷更是不計其數,不過東野能接受。

今後與他相關的流言蜚語或許會增多,但肉體摩擦碰撞肯定會少上不少,畢竟有人在他這吃過苦頭了。

麻煩的是圖書閱讀區也不歡迎他,這段時間只得在房間自學。

那些被他瞧不起愚笨的同齡人在一步步前行,自命不凡的東野也需要繼續向前,否則被追上是遲早的事情。

他始終堅信著:聰明卻不自制的人最終會淪為平庸。

思想躍進文字,東野在書中不知待了多久。

有人輕輕地敲響房門,聲音傳進沉靜的空間。“朝陽,在嗎?”一個親切的聲音傳來。

他應聲說:“在的。”

“出來吃午飯了。”

“媽媽,不是食堂吃嗎?我吃過了。”東野不願矢谷織子看到他的傷勢,說道。

溫柔的女聲寵溺地說道:“嚐嚐味道吧,我領了這個月蔬菜和魚的配額,做了你最愛吃的油炸天婦羅和香魚粥。”

“還是飽的,晚點再說吧。”東野依舊拒絕,他有些疑惑道,“今天什麼日子啊?之前也沒聽媽媽說要在家吃,不然我肯定會留著肚子的。”

門外沉默許久,矢谷輕聲說道,“上午發的通知,媽媽被基地錄用了,下午就要去那邊工作,回家比較麻煩,可能有陣子見不到面。”

“是因為模範工人而選上的嗎?”

“嗯。”

東野還是推辭道:“我在床上休息,你和妹妹先吃吧。”

“那我把菜放在保溫盒裡。”矢谷輕輕地嘆了口氣,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得照顧好妹妹,輔導她學習。”

“會的。”

門外安靜下來,媽媽應該是離開了。

對於被開除這件事而言,儘管東野在眾先生面前表現得勇敢無畏,但他一直擔心著媽媽的反應。

他思慮著,再這樣隱瞞下去不是辦法,得聯絡江口先生儘快解決,希望谷澤慧這個證人的加入能逆轉他目前的困境。

待家人都去工作和學習後,東野來到餐桌旁,開啟兩個保溫盒。

第一盒是油炸天婦羅,金黃酥脆的炸小魚擺放在蔬菜葉子上,一旁放著把粗鹽調味,單是聞著氣味,東野的肚子就咕咕作響;第二盒裝的是香魚粥,米飯就著新鮮的香魚一起燉,米粒糯軟、香魚鮮嫩,上面撒好了海苔和香蔥,看上去也十分美味。桌上其餘的輔菜是三個罐頭:午餐肉、金槍魚還有和牛。

真是豐盛的一餐。

風捲殘雲地解決完午飯,東野回到房間看書,直到傍晚。

他估摸著學堂已經下課,從電話簿找到江口先生的電話號碼,然後撥通。

“江口先生,打擾了。”他說道。

“東野?”

“嗯。”東野迫不及待問道,“請問現在的情況如何?”

江口說道:“是指谷澤為你作證的事嗎?”

“沒錯。”東野肯定地回答。

一陣短暫的沉默,江口猶豫道:“你現在有空嗎?要不我們見一見吧。”

“去哪會面?”

“你等等……”電話那端似乎在翻找雜物,過了會江口氣喘吁吁道:“第十三層八室。”

“好。”東野說完立馬就動身了。

這層是居民區,東野來到走廊通道,遠遠看見江口。

他穿著整潔的西裝,略微低頭,在一扇門前等著。

東野靜步走到江口身邊,與他打招呼後,問道:“江口先生,來這是幹嘛的?”

“本來谷澤下午答應要幫你作證的,但是不知為何沒去學校,這就是她家了。”說罷,江口使用對講門鈴呼叫。

門鎖的液晶螢幕是亮的,顯示有人在房間內。

“谷澤,在嗎?”江口敲了敲門。

他重複了幾次,仍然沒有任何回應。

東野觀察許久,湊近對講門鈴道:“江口先生,對於待不待在學堂我早就無所謂了。”

江口心領神會,接話道:“為什麼這麼說呢?”

“井田那傢伙對我這麼大成見,哪怕回去也依舊會被百般刁難,倒不如天高任鳥飛,海闊任魚遊。”

“那谷澤呢?你恨她嗎?”

“不恨,她又不是罪魁禍首,我相信她肯定有自已的難處。”這是一番隔空的安慰,也不知谷澤慧是否有聽見,說完這段話後,兩人準備離開。

緊閉的門徐徐開啟,現出谷澤慧的身影,“我……我爸爸說情況特殊,所以……”

她耷拉著頭,低聲抽泣,細膩順直的烏髮失去了靈動與活潑的光澤,變得雜亂而悲切起來。

“沒關係的,不用自責,畢竟是我請你幫忙。”東野安慰道。

“對不起。”谷澤慧鞠躬道歉。

一旁的江口心想,這兩個孩子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已解決吧。

他輕嘆一口氣:“既然情況如此,我留在這也沒必要了。谷澤,明天上課我可不想見到你座位空著。”

“嗯。”谷澤慧輕聲答應。

東野看著江口遠去的背影,說道:“我也該離開了。”

“等等。”谷澤慧拭去眼淚,說道:“我去拿些東西。”

她匆忙回房間,出來時雙手捧著盒子,上面擺著一隻可愛的熊貓布偶。

“這些給你,盒子裡是巧克力。”

“是賠罪禮嗎?謝謝你的好意,但我討厭娃娃,也不愛吃甜食,得走了。”

“不是。”谷澤慧連忙揮手否定,“是作為朋友的見面禮,我們還能成為朋友吧。”

“朋友嗎?”東野沉思片刻,琢磨著這個與他相距甚遠的詞語,說道:“我並不需要禮物。當我被其他人唾棄,而你願意為我作證的那一刻起,我們已經是朋友了。”

谷澤慧臉上有了神采。

“那你能不能陪我玩會兒,爸爸去基地工作了,只剩我一個人在家。”她央求道。

基地?東野覺得湊巧,媽媽同樣是今天去的基地。

但莫名的不安襲上心頭,他忽然意識到走廊的行人比以往少了許多。

為了論證這種現象是否自已的錯覺,他覺得應該去熙來攘往的娛樂區看看,於是向谷澤慧提議道:\"好,那我們去看電影吧?\"

“嗯。”谷澤慧點頭。

兩人來到了娛樂區的電影院,通常大人們集聚在此,熒幕放著晦澀難懂的倫理片,可現在觀影座上只剩寥寥數個少年。

東野上前詢問他們父母所在,得到的回覆都是被基地錄用,離開避難所了。

真是不錯的藉口。

基地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什麼需要如此多的人手?

東野困惑不解,隱隱感覺出現了十分棘手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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