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普通的笨蛋,這是我對自已的評價。\"

我放下筆,瘦削的右手少了根小指,但好在不太影響寫作。我站在陽臺吹了會兒風,這裡的氣候溫和多雨,每日的陽光只有少見的三個小時,在這裡待了一年,我的臉色看起來比以前更加蒼白。

手機螢幕亮起光,彈出一條微信訊息——\"什麼時候回國\"。

是我在國內唯一還保留著聯絡的朋友,我的話本來就不算多,在這個i人天堂的城市,我的語言表達能力已經趨近為負數。

\"下週。\"我打出幾個字,想起來自已退化的語言能力,又把聊天框清理乾淨,按下了語音鍵,嗓音有些乾啞,\"我下週回去。\"\"你有什麼喜歡的東西嗎,我帶給你。\"

\"不用帶禮物,你回來就好。\"

朋友已經結婚,過得很幸福,家裡養了一隻傻狗,每天遛遛狗,旅旅遊,朋友圈裡的照片透出一股生活的溫柔。

我在這裡沒有什麼朋友,來這裡的國人已經很少,劃圈子的意圖又太明顯,我不喜歡那樣,索性自已一個人待著,閒的時候去圖書館看看書,或者去江邊垂釣。

遇到休漁期的時候,我沒地方去,就加入了當地的橄欖球隊,不算很正規,閒暇的時候玩一玩。

我收拾好行李,在臨走前,回到學校和教授告了別,送了他一幅油畫,是我畫的寫實畫,是我曾經在國內很喜歡的一片海,那個時候我坐在沙灘上,看著太陽從海平線升起,暖黃色染上瞳孔,對映出一點點亮光。

我想教授他也會喜歡的,畢竟他對陽光有著執著的嚮往。

我簽了國內的博士,還要再繼續讀五年,兼職工作也已經找好,在一所心理諮詢所做諮詢。

父母催婚的意圖不算明顯,但偶爾會問一句有沒有在談戀愛。

我從飛機上下來的時候,腿有些軟。大概是近鄉情怯。

我爸來接的機,他看起來老了許多,兩鬢斑白,背也有些佝僂,但笑意和以前一樣。

我的眼眶有些發酸。

\"你媽和阿姨們去旅遊了,本來說不去玩要來接你,被我勸住了,和那些小姐妹都約好了。\"

我笑了出來。

——

我回了上海,週一開始正式工作。

我在工作地方的附近租了房子,剛好趁著週六去採購些家居用品。

卻在拐角遇到了他。

他還剃著乾淨利落的寸頭,穿了件黑色的短袖。

他也看到了我,臉上閃過一絲訝異,\"回來了。\"

我點頭,笑了笑,\"嗯。\"

——

我們一起去了附近的咖啡館,其實我不算很喜歡咖啡,又甜又苦的,交織在一起,對味蕾來說是一種微妙的折磨。

我攪了攪手中加了許多方糖的咖啡,抬頭透過落地玻璃窗看向街道,車水馬龍,人來人往。

\"你怎麼樣。\"他開口。

\"蠻好的,\"我放下勺子,\"你呢。\"

\"年底要結婚了。\"

殘陽如血,我聽到自已的聲音說了句,\"恭喜。\"

\"謝謝。\"他沉默了會兒,

\"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我笑,\"目前還沒想法,等等吧,我最近只想先把工作搞好。\"

————

我接的第一個案例是一位年僅二十歲的小姑娘,她坐在我的諮詢室裡,眼皮低垂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起身倒了杯溫水給她。

\"你看這個世界,是什麼顏色。\"她突然開口問。

我想起年少時候的經歷,看向她的眼睛。

她並不需要我回答,\"我看這個世界,是灰色的,像是籠罩在一層霧濛濛的陰霾之下,我看著他們講話,像是隔了一層玻璃罩子。\"

\"我好像沒有情緒了。\"

\"我不會有自殺傾向的,\"她看著我,\"那也很無聊,無聊到我沒有力氣去做。\"

\"我只是想,\"她頓住,\"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

下班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去,我買了食材,打算回去自已做菜吃。

我的廚藝很穩定,持續做出不太好吃但好在能吃的飯菜。

好在沒有開飯館的需求,不然怕是第二天就要倒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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