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香和謝敏的幫助,方宛怡的成績雖有了稍許的進步,從和班級倒數第二總分相差三位數的距離縮短到兩位數,但依舊倒數第一,謝敏情緒比較大,她和胡斌打了賭,她賭這次排名方宛怡的成績最起碼能在班級提高一名,結果輸了方宛怡的一碗糖醋小排。

胡斌又蹺起了他的二郎腿:“沒事,你們繼續努力,最好能保持小爺天天有肉吃。”

旁邊的章陶也來了句:“哥們,可以賭大點嗎?帶我和辰哥也嚐嚐免費的糖醋小排是不是更鮮美。”

謝敏眼裡如果能噴火,估計那兩人已成焦炭。

於是謝敏和林香兩人向程辰求助,讓他給方宛怡補習。

方宛怡唯恐避之不及,自然一萬個不同意,恨不得自已能隱身:“我不要,我寧願調班。”

謝敏哄著:“乖,咱們只是為了學習,心無旁騖,就不會挨雷劈。”

見其不為所動,謝敏道:“為了胡斌的糖醋小排。”

方宛怡無比堅定:“不要,已經犧牲了一碗,及時止損乃是上上策。”

謝敏再言:“這樣行不行?咱們就把程辰的學習方法,做題技巧偷學來,然後就一腳把他踹開。”

聽著有點小爽。

謝敏見勸說有效,再接再厲:“你看,程辰和胡斌、還有那個章陶多可惡,那嘴比砒霜還毒,咱們就小小犧牲下,稍微提高個四十來分,就可以一舉兩得,狠狠打他們臉的同時,還吃掉他們的糖醋小排”

打他們臉,是可以考慮的嗎?

可四十來分,要人命了都。

再說,雖與程辰依然一個班級,但是日常交集真的很少很少,只要一如既往,她就不會再走夢裡的那條不歸路。

口才沒謝敏好,腦子沒林香快,就用行動來實行抗拒。

能推就推,能躲就躲。

然而她們連哄帶騙,竟然還用上謝敏那‘所謂的兵法’。

第一招,聲東擊西。

林香約了程辰在自習室等方宛怡,方宛怡自然不去,結果方宛怡剛踏進圖書館,就看見林香和程辰向她招手,關鍵林香還會跑路,然後,就變成程辰帶方宛怡學習。

方宛怡估計程辰心裡肯定恨死她了,破壞了他和林香的二人世界。

第二招,暗度陳倉

謝敏、程辰、胡斌被老師安排參加準備物理團體競賽,謝敏為方宛怡爭取了後勤工作,於是,謝敏、胡斌在一邊做競賽題,程辰和方宛怡在另一邊補習。

第三招,瞞天過海

林香發誓不帶方宛怡補習,她伸出手指著天信誓旦旦:“發誓,再帶習題冊給宛宛,身上長瘡,嘴巴爛掉。”

方宛怡深信不疑,結果林香兩手空空,程辰卻帶了試卷,刷了一週試卷後才反應過來,林香發誓的詞不就是從頭到尾都缺主語的那種。

在多媒體教室內,程辰和方宛怡並排坐著。

他的聲音偏低沉,講題時不緊不慢,音量較輕,方宛怡不得不湊近才能聽清,有時,抬頭還會撞上他的下巴,他的面板不似其他男生那麼粗糙,反而很細膩白皙,五官端正,透著剛毅。

他的好看,就是屬於他本身獨有的好看。

她的心隨著他的聲音像有羽毛輕輕飄蕩著。

程辰並不急躁,但是對於連續錯了三次以上同型別的題目,冷厲的眼眸總是讓方宛怡膽寒的。

修長的手指有節奏的敲在課桌上發出噠噠聲,一聲,兩聲,三聲,一直緊抿的唇終於張開:“很好奇,你的腦結構,要不,開啟看看?”

方宛怡懨懨地說“那不行,你又不是腦科醫生,開啟了你合不起來,你就成殺人犯了。”

聽她一本正經的回答,程辰憋著笑,儘量維持著自已的怒氣,只是眼裡的光騙不了人。

方宛怡有點小開心。

她硬著頭皮把最愛吃的榴蓮奶糖遞給他。

她知道,他最討厭榴蓮。

儘管夢裡,他是發過火的,他的火氣能將她身心焚燒殆盡。

但,目的就是要讓他憤怒,最好拍屁股走人。

方宛怡狡黠地挑眉:“嫌我蠢,你可以不教的。”

他嗤笑:“如果一個蠢人,被我調教聰明瞭,這將很有成就感。”

什麼叫調教?

他會不會用詞?

還學神?

在那個夢裡,在兩人同居的那段時間裡,是最為肆意瘋狂的,他曾邊看著那些調教影片然後一比一的用在她的身上,由不得她逃避退縮。是她逼他在身邊,就不得不任由他那雙善於彈琴的手在她的身上彈出他想要的樂章。

心有餘悸,方宛怡竟找不到合適的詞懟過去,只能咬碎牙齒和血吞。

在程辰的智商碾壓下,她怕就是個傻子。

生活被無休無止地背誦,沒完沒了習題完全佔領。

相同的題,她花了很長時間思考然後計算,最後答案要麼大的離譜,要麼無數迴圈,或是無解,而程辰,幾分鐘搞定,答案簡單讓人懷疑人生。

一份試卷她要用一個小時才能做完,而程辰往往只用了她的五分之一時間。

方宛怡很是沮喪,被虐得心肝疼,她趴在課桌上有些自暴自棄:“數學對於我來說,是一個悲慘的科目,因為處處都是阻撓。”

謝敏道:“我的想法,恰恰和你相反,我覺得數字是個浪漫的科目,因為它會把兩個孤獨的數求和,有且僅有一個答案,類似於“NO ONE BUT YOU”。”

林香笑得含蓄:“那還是語文浪漫,無他,唯爾矣”

無他,唯爾矣,方宛怡看到玻璃窗上林香和程辰的映象那麼貼近,嘴角勾起一抹苦澀,那是屬於他們那份青梅竹馬的浪漫吧?

章陶抱著籃球一身汗味,依舊露出大男孩似的陽光笑容:“如果那樣說,還是生物比較浪漫,氨基酸和密碼子,有且僅有一個選擇。”

胡斌轉著手裡的筆:“說數字浪漫的,恐怕不知道有一種結果叫無限接近卻永不相交吧?說語文浪漫的,你背過《離騷》嗎?還有咱們陶哥,說生物浪漫的有天理嗎?人體器官寫得那麼明明白白,稍微不懂上網查,還要防止別人看見了罵一句臭流氓。你們這群不懂現實的傻子啊,說什麼好呢,認為學習浪漫的,哥哥是救不了你們,一群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怎麼會懂浪漫!”

有同學附和道:“說數學浪漫的,不知道兩條直線確實能相交於一點,可結局是相交一點後就會越來越遠。”

程辰難得側頭,開口道:“數學態度對應結果,堅定是絕對值,探索是未知數,守恆是無限迴圈,寬容是約等於,但如果自暴自棄,那數值為零,零乘以任何數都等於零。它不是浪漫,他是理性意識!”

方宛怡保持著緘默,在這群大佬中間,她有且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遁走。

這種無形的碾壓,也虧得她心臟夠強,臉皮夠厚。

自暴自棄零就零吧,於是每次程辰佈置題目的時候,方宛怡都故意找一些簡單的題詢問,故意把題做錯,就希望他看破她的最終答案就是零,從而放棄。

然而,程辰生氣確實生氣了,佈置的題卻是一天比一天多。

與人鬥其樂無窮,與神鬥自食其果......

她委委屈屈地說:“再多,我都沒時間睡覺了。”

程辰笑了笑“我還以為你故意把題做錯,是為了多做題呢?”

“怎麼可能,你行行好,這次少出點題,我一定爭取全部做對。”方宛怡第一次湊近他,雙手拉著她的衣袖,幾乎用撒嬌的口氣對他說話,大眼睛眨巴眨巴還含著一絲水霧。

程辰腦子一時有點蒙,她的氣息,她身上的清香全部縈繞著他,像蜘蛛精吐出來的絲將他牢牢網住。感覺神魂已經離體,已被絞殺!

等清醒過來,才發現,這次只出了五十個基礎知識點的題,就算是個初中生也會做。

等到程辰修改她這初中生的作業時,禁不住不用腦子不知不覺就眯著了。

他睡得很不安穩,眉頭緊皺,看著很是疲累。

他很少有這種稀裡糊塗睡著了狀態,畢竟,他的生存環境讓他不得不隨時保持腦袋和身體的高度運轉,他除了每週六給方宛怡補課外,其他課餘時間,都得打工掙錢,畢竟還有奶奶需要照顧。在所有人的眼裡,他一絲不苟、低調沉穩、聰明懂事,彷彿已經是能夠獨當一面的大人。

始終忽略,他還是個少年......

方宛怡停下筆,看他睡著,原本想偷下懶,只是這次,卻鬼使神差伸出了手指,輕輕觸碰了他的唇,他的唇溫熱溼潤,軟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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