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去哪了?我們一直在找你們,都快急瘋了,再不來,高老師都要去報警了”

她們倆這才發現華清就程辰一個人在現場。

謝敏回道:“一時說不清,反正是驚心動魄、死裡逃生,回去再慢慢說,咱們現在把心思回到比賽上來,既然來了,不拿這個金獎,都對不起老天爺”

程辰仔細打量著兩人,方宛怡頭髮凌亂,臉色蒼白,十分憔悴,而謝敏雙眼臃腫,聲音嘶啞,一身狼狽,他頓感心焦如焚,是什麼樣的變故能稱得上‘驚心動魄、死裡逃生’?

不過謝敏說得對,現在不是追問的時候。

他點了點頭:“你們先去洗手間清理下,馬上開始了。”

比賽前三分鐘,華清的人全部來齊了。

池子航看到華清的參賽席上做準備的三個人,驚詫不已,而白麒依舊一副漫不經心勝券在握的模樣,他的臉色變得非常難看。

謝敏在大腦中過了一遍演講內容,就在這時,心臟隱隱傳來刺痛,這種感覺她可太熟悉了,她捂住了心臟,像對寵物說話一般:【可不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添亂,你是最棒的,加油!】

方宛怡敏銳得感覺到了謝敏的不適,“怎麼啦?是不是不舒服?”

謝敏訕笑:“怎麼可能,沒事!”

她偷偷吃了一顆藥,閉目靜靜地調整呼吸,等疼痛緩和才睜開眼睛,突然瞪大了雙眼,她竟然看見早上幫助過她的那個男人一身西裝革履坐在評委席上,且前面牌子寫著他的名字——白鷹。

她使勁揉了揉眼睛,想著可能自已看錯了。

但,確實沒看錯!

白鷹,傳聞中行事狠辣,兇悍強硬的收購吞併手段讓人望而卻步,且黑白通吃的白氏總裁。

“你去找兩條毛巾,沾水,上面煙大。”

“我是不會滅火啊,你會嗎?你會你來?”

“你是不是沒吃早飯,你用點力砸?”

“拿出吃奶的力氣,加油!”

她回想著在求救的過程中,自已說過的混賬話,這金獎恐怕與自已無緣了.......

守著電視看決賽的觀眾不在少數,華清高中一時之間成了眾說紛紜的傳奇學校,尤其是A班,二十年的光輝戰績擺在人前,多少學子為之嘆服。

精彩絕倫的演講結束,五人的表現都可圈可點,臺下老師們個個投來讚揚的眼神。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

接下來無論評委怎麼打分,也都抱著平常心等待結果。

白鷹發現方宛怡並沒有戴家族徽章上場,這倒是令他很詫異。

評委各抒已見,但對金獎的獲得者早已心裡有數,只最後還是象徵性的徵求白鷹的看法,他也不推辭,冷聲道:“3號白麒,手上的白氏徽戒是假的。”

幾個評委一腦‘漿糊’,不是吧?明明和某人手上的一模一樣,而且白鷹的辦公桌上一直有兄弟兩人的照片,人沒有錯?徽戒更不會錯?

其中一個評委小心翼翼地問:“都很出色,那選誰合適?”

白鷹的臉色看似很不耐煩,但還是給出了分析:“1號程辰發音並不精準,2號池子航華而不實,4號方宛怡差強人意,5號.......”

這世上有眼力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立馬有人打岔道:“這個5號,我覺得不錯,口才出眾,題材新穎,肢體自然”

另一個專家也說道:“抑揚頓挫,起伏有序,知識儲備量也夠。”

白鷹點了點頭:“確實不錯,就是長得太醜,哭得也太難看!”

專家們面面相覷,這哭得太難看?是什麼意思?這演講也沒見著5號哭啊?

最終,謝敏以的高分摘取金獎桂冠。

白麒一臉不忿,可看到白鷹殺過來的眼神,立馬意識到自已大禍臨頭。

燈光點點,星光璀璨,深秋的夜,皎潔的月......

白氏大宅裡,白麒跪在地上任由白鷹的鞭子落在光裸的背上。

“下催眠藥,你可真做得出來,讓你別和池家那繼子來往非不聽,惹出這麼大的亂子,老子來給善後,你可真行!”

“大哥,這事和池子航沒關係,是我一個人乾的,誰知道方家惹了什麼不該惹的人,借我的手殺人放火。”

“借你的手,他媽的誰信?方耀仁能信?這事沒查干淨之前,你就是嫌疑犯。”

“反正這事和池子航沒關係,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白鷹怎麼有你這麼個蠢貨弟弟,你倒是講義氣,大包大攬,讓方家把這筆賬算在了白家頭上嗎?”

白麒被打得皮開肉綻,而兄弟兩人的母親白容一直坐在正位的沙發上看書,完全不受影響。

等白鷹收了鞭子,她才抬眸開口道:“你父親一直想老二進研究所,你怎麼給否了?”

白麒疼著齜牙咧嘴,原本還悶哼著,可聽到母親的聲音,硬是不敢再發出一點聲音。

白鷹嫌棄地看了一眼白麒:“還不去找家庭醫生,等著我治你的腦子嗎?”

一邊管家立馬拿來了早準備好的毛巾,小心翼翼披在白麒的身上:“我的小少爺哎,趕緊的,醫生早候著了。”

白鷹坐在母親身邊,一邊給她捏肩一邊說道:“這些年他們的確給了白家一些幫助,可自從我接手了白家,給他們的也不少,想拿住白家兄弟兩個,有點貪得無厭了。”

白容閉著眼睛享受著兒子的按摩:“這事你看著辦,當初懷夕還唸叨著把小宛嫁給老二,她要是還活著,今日這事一出,定然要和我翻臉,你說,我該怎麼賠禮才好?”

“葉姨喜歡吃媽媽做的糕點,我看綠豆糕就可以。”

白容‘咯咯咯’笑了起來:“是吧?她呀,就是家裡規矩太嚴了,只有在我這,才能隨心所欲,你明天安排下,陪我去她的墓前道個歉,好久沒去看她,恐怕早生氣了。”

“好!”

短暫的狂歡之後,依舊是緊湊不停歇地學習。

方宛怡和林香彷佛中了魔咒。

方宛怡每次考試再也沒進入前三十。

而林香更是慘,數學聯賽選拔賽就差點落榜,是以倒數第一的成績進入了初賽。

只有程辰平日正常學習參加競賽,正常兼職,週末還忙著開發小遊戲,收廢品,玩股票。都害怕他的成績一不小心從神壇掉下來,能讓人開心得笑掉大牙。

天氣越來越冷了。

趁著課間班級人少的時候,程辰給了方宛怡一條圍巾,給了林香一雙手套。

說是入股回收站的年底分紅。

方宛怡詫異的接過圍巾,是最新款,價格並不便宜。

林香笑著問:“程辰,我和宛宛的禮物為什麼不一樣?都有什麼寓意嗎?”

胡斌看著方宛怡課桌上數學試卷插嘴道:“送你手套,怕你半夜掐死自已,選拔賽雖然是倒數第一,最起碼進入了初賽,說明你呀,還有救。送她圍巾,讓她好上吊,嘖嘖,看看這成績,真夠丟人的,方宛怡,你能告訴我,你怎麼做到數學考六十分,你只做選擇題麼?”

程辰抬眼看了胡斌一眼,漫不經心地說:“胡斌,數學壓軸題,你怎麼能做到用最原始的公式來計算,你腦子是還沒有進化嗎?”

這叫什麼?

一物降一物麼。

方宛怡偷偷笑著.....

突然有人大喊:“哇啊,下雪啦!”

方宛怡看向窗外,鵝毛般的白雪紛紛飄灑而下,時間過得可真快,不知不覺,迎來了冬天的第一場雪。

只是耳邊倏地響起了稚嫩的聲音。

“媽咪,你快一點,我們去堆雪人。”

“媽咪,每年的初雪,都是我的生日麼?”

方宛怡的眼睛慢慢暗了下來.....

方雪初,出生的時候,恰逢那年的第一場雪。

他特別喜歡下雪的日子,因為可以在雪地裡玩得不亦樂乎。

他3歲時,方宛怡會在他小小的身上堆上雪,讓他做雪人。

稍大了一些,就變聰明瞭,而且學會了使壞,他不做雪人了,哄著方宛怡站在樹下,然後小腳不停地踹著樹,直到樹上的積雪全部落上媽咪的身上為止。

詭計得逞,他會叉著腰咯咯咯地笑:“現在媽咪也變成雪人了。”

他再大一點,就會一個人滑雪了........

“媽咪,你快看,我飛起來了。”

“媽咪,你看我厲不厲害”

方宛怡徑自走出了教室,雪打在臉上冰冰的,雪片像蝴蝶在四周飛舞....

她傻傻地呆在那裡,彷彿在接受白雪的洗禮,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一瞬間,操場上白茫茫一片。

那雪裡,有方雪初的笑,有方雪初的鬧........

外出度假前的那個晚上

方雪初穿著毛絨絨的睡衣抱著枕頭來到了她的房間。

“媽咪,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你已經長大了,不可以和媽咪一起睡了。”

他那烏溜溜的眼珠子就像兩顆水晶葡萄,忽閃忽閃著。

“可是我怕黑,怎麼辦?”

“那就開啟小夜燈”

耷拉著圓嘟嘟的小臉,嘟著嘴十分委屈地說:“可是我冷,怎麼辦?”

“那我讓李媽給你添床被子。”

大眼睛靈活地轉來轉去:“可是我怕有鬼,怎麼辦?”

“哪裡有鬼啊,我也怕的。”

“媽咪別怕,我來保護你”說完,小小的人敏捷地鑽進了被窩摟著她:“初初可厲害了,初初不怕鬼,可以保護媽咪!”

突然,方宛怡眼前一抹黑,再也看不見了。

“你幹嘛呀,幼稚園小學生啊,還玩雪”是林香的聲音。

“方宛怡,你怎麼了?是不是眼睛看不見了。”程辰口氣不佳,氣息打在她的耳朵上,熱乎乎的。

滾燙的水珠不知怎麼地從眼角滑過,她喃喃自語:“是啊,我看不見了”

“這是雪盲症,閉上眼睛放輕鬆,我帶你去醫務室”說完,她的手就被一雙溫暖的大手握住。

“林香,你去上課。”

“好,那你照顧好宛宛啊”

方宛怡看不見,只有侷促的跟著手上的方向走,總覺得路很漫長,直到撞上了硬實的胸膛。

“怎麼了,是想家了嗎?”他突然問,聲音輕柔。

她乖巧地點頭:“嗯,我想家了。”

不知道是眼睛的刺疼,還是真的太思念了,眼裡的淚水源源不斷湧出。

原以為夢境已被淡忘,那絕望的悲傷不再屬於她。可一旦記憶被開啟,那種撕心裂肺的疼痛就席捲了全身。

一想到方雪初根本就不會存在?她的淚就更一發不可收拾。

程辰用雙手拭去了她的眼淚,捧起她的臉,聲音磁性而具有前所未有的溫柔:“方宛怡,別哭,無論什麼事,我都會幫你的。”

他倏地他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一字一句:“方宛怡,我喜歡你”

她被攬入了一個熾熱的懷抱,冰涼的唇被溫暖的唇壓住,咬著,吸吮著,方宛怡輕顫著,後退著,只覺得這夢境如此荒誕可笑。

今朝既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方宛怡覺得自已天旋地轉,呼吸困難,恍惚間便失去了知覺。

初雪過後,凜冽的寒風逐漸從黑暗中襲來,枝頭一隻烏鴉蜷縮著腦袋,瑟瑟發抖

在玫瑰莊園的花房裡,李媽顫抖地接過阮大慶遞給她的DNA報告。

“你是怎麼知道那火是我找人乾的?你的第一懷疑物件不該是葉秘書嗎?”

“怎麼說了,從開始打暑假工,參加了學校的運動會,才發現原來我的身體沒有那麼差。能讓我從小體弱且一直不被懷疑,除了您我想不到別人?回來的第一天,你為了離間我和葉秘書,特意準備了西瓜,即使我不吃,你也會想辦法讓它進我的口吧?”

“所以,這次你參加校外比賽,是你特意為我設的圈套?”

“是,也不是,準確來講是為葉秘書和你兩個人特意設的,不然我沒有必要透過首輪比賽,機會讓給有需要的人不是更好。學校都是監控,畢業後我又肯定會出國,我特別怕你們沒機會,所以那天去比賽,我特意支開了阮大慶和李叔,一直等著你們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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