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了,快到小芸虹姐幾人反應不過來愣在當場,僅僅幾個眨眼,三個大男人就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包廂裡,赤陽一人立在中央,周圍狼藉一片。

白色運動服袖口和褲腳花花點點,全是血跡,胸腹部位也沾染了不少。

好好一身衣服算是完了,血跡本身不易清洗,而且全身到處都是,想都不用想,只能扔掉了,畢竟穿著一身血跡斑斑的衣服太嚇人了。

小芸和虹姐一個在門外,一個蹲在包房牆角,但兩人的表情如出一轍,瞪圓了眼睛呆滯的看著赤陽。

生活在和平年代,她們何曾見過這等狠辣手段,平日裡連個打架鬥毆都未遇到過,而剛剛那一幕卻彷彿看電影一樣,突然就在眼前發生了。

可想而知,二人內心受到多大的衝擊。

隨著血腥味兒瀰漫開來,虹姐臉色變得剎白。

嘔…

人不受控制一樣,猛地一下吐在了地上。

小芸同樣臉色發白撇過了頭,似乎有些不敢看。

兩位熱心男士直愣愣的看著赤陽摘下眼鏡擦拭,只覺一股惡寒從脊樑骨竄起,把人打個半死還能若無其事的清理血跡,這手段這心態,太可怕了,地上那幾個人和他一比簡直就好像小白花一樣無害。

兩個人對視一眼,默默的溜下了二樓。

赤陽將乾淨的眼鏡戴上,微微皺起眉便退出了包房,酒氣、血腥味、嘔吐物的酸臭味混雜在一起,彷彿令整個房間的空氣都被汙染了,充斥著一股噁心的氣味。

“你去幫幫她。”

感受肩膀被人拍了下,小芸這才回過神,她為自已剛才的表現慚愧不已。

最絕望的時候,那個男人彷彿黎明中的大俠,毫無猶豫,挺身而出輕易打倒壞蛋,雖然手段激烈了一些,但初衷確確實實為了救人。

她猛然抬起頭看向赤陽,仔細的打量起來。

白色運動服沾染了不少血跡,卻也絲毫無損他此刻的形象。

眼鏡下是星星一樣明亮的眼神,臉龐如刀劈劍刻,不算帥氣,可一眼看過去竟讓她生出些許念頭,就算天崩地裂,這個男人也會重新撐起大地和天空吧!!

小芸彷彿要將眼前的一切都刻進腦海中,眼睛都不眨一下。

對方想什麼赤陽當然不會知道,所以他一指彈在小姑娘的腦門上,令她清醒清醒。

“別發呆了…”

然後便頭也不回的下了二樓。

這時候,一樓大廳陷入了小混亂,飯館的廚師後知後覺,兩個五十來歲的胖子提著把菜刀匆匆忙忙想要上去幫忙,又被之前的熱心男士勸了回來。

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壞人已經被制服了。

又有人嚷嚷著讓廚師們儘快出餐,幾個男女看不過去,罵了一頓。

當赤陽下來時,大家不約而同將目光定在他身上,竊竊私語,還有一些小青年直接用手機對著人偷拍。

“這就是那兩人說的武術高手,我看也不咋地啊。”

“就是,其貌不揚的。”

“你眼瞎了吧…這特麼型的不要再型!是我的哪一款。”

“切,這年頭啥都是假的,說不定就是三個小混混,我上去都能一腳給他們踹翻。”

“哇!!!好man…”

赤陽也不理會這些八卦的傢伙,徑直走向自已的座位。

坐下沒多久,門外一陣警笛聲響起。

緊接著四五個警察魚貫而入,左右打量了一下,其中一名中年警官出聲問道:“誰報的警?”

“警察同志,報警的小姑娘在二樓呢。”

“對對對。”

“歹徒好像已經被那個小夥子制服了。”

人們七嘴八舌的各說各的。

不過,中年警官聽得真切,點了點頭,做出一個手勢,其餘四名警察果斷的衝向二樓。

“誰制服了歹徒?”

“是他,那個穿白衣服的小夥子,我親眼看見,幸虧他的幫忙,要不然事就大了。”

說這話的人赫然是幫助小芸的二人之一,中年警察聽聞直接鎖定了赤陽,接著便走了過來。

“這位同志,等會請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協助調查。”

說著,他亮出了證件,然後語氣一緩道:“不要緊張,這是必要的流程。”

“好。”

赤陽面色平常,不見絲毫波瀾。

中年警官見狀暗暗驚訝,怪不得能制服歹徒,這身鎮定功夫就非同一般。

不一會兒,樓上下來一位警察,年輕的國字臉上帶著一絲驚訝。

中年警官轉過頭問了一句:“情況怎麼樣?”

“我們叫了救護車。”

“怎麼回事,犯罪分子不是已經被制服了嗎?”

國字臉警察瞥了眼赤陽放低聲音:“受害者沒有受到實質侵害,只是驚嚇過度,三名犯罪分子傷勢不輕,需要送到醫院治療。”

“三個人?”

“對,三個,其中一個隨身攜帶管制刀具。”

中年警官訝異的點頭道:“安撫好受害者的情緒,一個女孩子受到這種驚嚇可能會留下心理陰影,那個報警的小姑娘呢,能配合做筆錄嗎?”

“嗯,情緒還算正常,正在安慰受害者呢。”

“這樣吧,小呂,你先帶他們回去做個筆錄,我上去看看。”

“是,劉隊。”

……

做完筆錄臨走時,小呂警官還提醒赤陽,後續可能需要他的配合。

點了點頭,赤陽便和小芸出了派出所。

“那個,現在才知道你的名字,謝謝你,趙小兵。”

小芸忽然鄭重其事的鞠躬致敬,卻被赤陽攔了下來。

“我還沒吃午飯,嗯,若要感謝,那便弄些吃食來吧。”

“啊!對不起…好的,好的。”

赤陽的反應令小芸有些意外,可一想到因為自已和虹姐的事,人家連飯都沒吃,心中特別歉意。

“回去了,直接送餐吧。”

“你的手受傷了吧,要不要去醫院。”

“不用。”

與此同時,另一邊。

劉隊剛看過三名犯罪人員,從醫院出來的路上暗暗心驚。

三個人,一個鼻樑粉碎性骨折,碎成七八塊,做復位估計以後都很難恢復正常,眉骨肌肉斷裂,縫了三四十針。

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顴骨骨裂不說,門牙連同周邊的牙齒幾乎掉光了,嘴巴腫成香腸一樣。

還有一個,直接腦震盪,左側臉頰產生位移性骨折,半個臉彷彿被鐵錘砸過一樣,完全歪了,比另外一人還慘,滿嘴牙大概掉了一半。

當時第一眼看到這三個倒黴蛋,劉隊差點以為是車禍,簡直慘不忍睹。

這幾人即使好利索,恐怕以後也不可能禍害人了,甚至還會有後遺症留下。

真想不到平淡的外表下隱藏了一隻人形兇獸,看似沒什麼威脅,一旦出手,便是致命一擊。

他不由得回憶起現場錄影,那個年輕人的表現絕對是練家子,深得快狠準三個字的要義,拳腳重的不像話,就跟鐵錘一樣。

更重要的是眼神,即使隔著螢幕劉隊也能感受到一股無形的衝擊,那感覺就彷彿被居高臨下的俯視一般,令人不太舒服。

……

第二天一大早,大約六點鐘,外面黑布隆冬的僅有一絲光亮,赤陽一改往日作息,洗漱完便起身外出。

乘著微弱的天光,一路朝葉海公園跑去。

昨日朝陽下的修煉令他明白羅漢拳十八式樁功,大約需要一定的外部環境刺激才能達到最高效率。

不緊不慢跑到了葉海公園,才不到兩公里的距離,往常絕對是一個難以接受的距離。

而現在,臉不紅氣不喘,就好像跑了二百米一樣,無足輕重。

金鐘罩的呼吸法和意境已經被融入步法之中,仔細觀察便會發現赤陽一呼一吸之間,悠遠深邃,鼻孔噴出的白氣彷彿利劍穿刺,強勁而有力。

天色還早,離太陽昇起還有一段時間,他沒有停下腳步,而是繼續圍繞著這片內陸湖開始轉圈。

這湖泊佔地頗廣,怕是有千把米寬,一圈下來怎麼說也有數千米。

就這麼跑了三圈,僅僅休息了一會,便又展開混元一氣勢。

直到一片紅光灑遍大地,他的姿勢隨著朝陽化為仙掌推雲勢。

隨之而來,兇猛的氣感比昨日還來地迅猛,如長江大河從四面八方歸入丹田,本來流轉不休的內氣得此相助,轟然衝向另一條經脈,連番衝擊欲要建立第二關的小迴圈。

不知不覺,時間過去了兩個小時。

赤陽緩緩收起樁功,習練內氣時日尚短,終究還是未能突破金鐘罩第二關。

但他也沒有強求,以這個進度突破之日不遠矣。

隨又打完一套羅漢拳,赤陽忽感手掌有些發癢,抬起手一看,昨天血肉模糊的手背居然已經完全結痂,正有一股血肉生長的酥癢不斷傳來。

“恢復力提升了,比以前高了不少。”

清晰的察覺到自已正在一點一點變強,赤陽輕輕捏住拳頭。

“小藍呀!我便要再次找到你。”

“還有白元極…”

赤陽仰起頭,掃向晨陽滿天的蒼穹,久久不語。

此後,一連又是十來天,他彷彿苦行僧一樣,過著簡單而又規矩到極致的生活,絕大部分時間都被他都花在了練拳上面。

在這期間,小芸專門為他送過好幾回午餐,虹姐也多次登門致謝,兩個女人似乎對於請客吃飯具有特別的執念,又是打電話又是登門邀請,可惜都被赤陽這個無趣的傢伙以修煉為由拒絕了。

除此之外,也就周元聯絡過一次,在就沒什麼人了,那些記憶中的朋友彷彿消失一般。

當然這種瑣事根本不在赤陽考慮之列,就在第十二天一個早晨,如同水到渠成,迎著朝陽溫暖和煦的光芒,赤陽體內內氣轉動,直接打通六條經脈。

第二個迴圈建立的瞬間,內氣沛然而動輻射到體表形成一層護身氣勁,使得身體扛打擊能力更上一層樓,這也是第二關達成的標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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