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珏剛才還精神的小臉, 瞬間又黯淡下去了。

這個辦法 ,他不是沒想過,只是這樣一來,他就要先低頭,就要受制於人了,以後再想過神仙日子,只怕不能了。

為了自由和快樂,他決不可能向那個女人低頭。

可接下來,裴昭明的話猶如給了他當頭一棒,讓他不得不照單執行。

“你以為你不去,以後就能有這種快活日子,實話告訴你,以後你的花銷,我一分都不會認,你還是另找財神吧。”

裴玉珏聽到這裡,人立刻就蔫了,看來找與不找,結果都是一樣的,他的快活日子,將一去不返了,接下來都是苦日子了。

他拿著一大沓賬單,悶悶不樂地走了。

聞喜樓今天不能去了, 不僅今天不能去,今後只怕也不能去了,他剛得的“蛐蛐小王”稱號,只能成為蛐蛐界的一個傳說了。

可是,他是那麼喜歡蛐蛐,特別是最近這段時間,他的手氣好到爆,每一場比賽他都能拿到名次,這種勝利帶來的喜悅和滿足,更是讓他割捨不下。

他不明白,那個女人怎麼處處為難自已,難道一定要他痛苦了,她才開心嗎?

一股無處言說的憤怒,直衝他的天靈蓋,那一刻,他身上的所有的力氣,都化作了對葉楚兒最深的恨意。

他氣沖沖奔向留音閣,院門緊閉他也不敲,用盡全身力氣踢打院門。

這重重的踢門聲,連隔著幾扇門的葉楚兒都聽到了, “發生什麼事了,快去看看。”

其實她心裡很清楚,門外是誰,府上除了那個混世魔王,還會有誰這麼放肆。這一天她早有準備,只不過因為裴昭明,這一天來得晚了一些。

春杏開啟院門,還沒來得及拉開門,門就被一腳踢開。

春杏躲閃不及,連連後退了好幾步,最後重重地跌坐在地上了。

“珏少爺,你這是怎麼啦,是誰惹你了?”春杏顧不上屁股疼,趕緊爬起來。

裴玉珏看都不看他,徑直就朝院裡走去,他滿臉通紅,喘著粗氣,額頭上的汗水,已經流到了臉頰,整個人看起來像一頭憤怒的公牛。

這一路跑來,憤怒的情緒已經達到了頂點,他已經想好了,如果葉楚兒的屋門緊閉,他也同樣要踢開。

他才是這個侯府的主人,葉楚兒算老幾,憑什麼在這裡作威作福。

可他剛到屋簷前,還沒來得及跨上臺階,猛然發現面前站著一個人。

他抬起頭,卻見葉楚兒站在屋簷下,正微笑看著他。

這,這,這不是預料中的場景,他想著踢開門,先摔幾件屋裡的東西,出氣後再開始數落葉楚兒的“罪狀”。

現在,前戲直接沒有了,他情緒卻還沒有醞釀到位,腦子裡一片空白,不知道該說什麼。

“珏兒,看你匆匆忙忙的,滿頭大汗的,是發生什麼事了?”葉楚兒和顏悅色,十分溫柔。

“你,你為什麼要斷我的開銷,讓我在外面顏面盡失。”裴玉珏找了半天詞,終於說出了一句像樣的話。

可能太激動,他的聲音都在發抖,說出的話自然也沒有什麼氣勢,與他想象的相差太遠了。

“你是為了這件事啊,我控制你開銷已經有半個月了,你怎麼今天才來問,發生什麼事了嗎?”

哼,明知故問!

裴玉珏臉上寫滿氣憤,語氣也十分不友好,卻不影響葉楚兒說話氣定神閒,文靜有條理。

是啊,她進門的第二天,就開始控制裴玉珏的開銷,可那天她特意去聽音閣,裴玉珏都沒有說什麼,怎的今天又咋咋呼呼來討要說法,不是太奇怪了。

果然,裴玉珏被她這樣一問,剛才還蹙著的眉,瞬間發生了細微的變化,葉楚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我從前不追究,是我不想追究,現在我想追究了,你必須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並且馬上停止。”他的聲音比剛才大了許多,說話的底氣卻還不如剛才了。

“原來你是想要一個說法,這個容易,我給的說法是,你是這個家裡未來的頂樑柱,昌永侯府想要繼續繁榮,就容不下一個整天遊手好閒,不學無術的繼承人。”

這個理由夠充分,也夠有說服力,一個家庭要想繁榮,靠的是一代一代的傳承,一代人不行,影響的就是整個家族的未來。

裴玉珏年齡雖小,也是從小就被董氏灌輸這種思想,葉楚兒一說,他就不吭聲了。

見他沒有說話,葉楚兒繼續說:

“我是你父親的妻子,你的母親,不管是為你父親,還是為了整個侯府,作為這個府上的一分子,我都不會讓你繼續混賬下去。”

剛才還不吭聲的裴玉珏,聽了這話,嘴角露出了一縷輕蔑的笑。

她算什麼東西,也好意思稱是他的母親,他的母親只有一個,任何人都取代不了,她葉楚兒,更是想都別想。

“哼,即便你再有理,難道只有剋扣我用度這一種辦法嗎?”

她為他找過家塾嗎,為了請過先生嗎,真的在他身上用心過嗎?就一張嘴在這裡叭叭裝好人。

魚終於進網了,葉楚兒眼角眉梢都含著笑。

“剋扣用度當然不是唯一的辦法,原本我也不想,可我沒想到,你在汴京城的名聲,居然爛成那樣了。再繼續這樣下去,只怕京中有學問的子弟,看到你都要繞開走了。”

葉楚兒字字珠璣,毫不客氣。

有侮辱人,卻沒有當面這樣侮辱人的,裴玉珏從小生活優渥,十分看重面子,此刻葉楚兒卻將他的顏面按在地上摩擦,太可惡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

臉上剛消下去的紅暈,此刻又出現在他的臉上,連嘴唇都在打哆嗦。

“你血口噴人,你汙衊人,我才不是這樣的人,永定府的嫡子,永安公府的嫡子,還有招安公府的嫡子,哪一個不是我的好朋友,才沒有你說的那樣。”

說到最後,竟嗚嗚大哭起來,太委屈了。

裴玉珏指名道姓,力證自已朋友多,而且都是公侯之家的,葉楚兒就是造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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