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之前躲在後面的老太太掏出一塊溼紙巾說道:

“你的額頭流了很多血。”

難怪他會感到頭暈!感覺到自已的身體狀況有點糟糕。易煬從老太太手中接過溼紙巾,按在額頭上。

“謝謝。”

“不用謝我們!你救了我們!我們應該感謝你!”

易煬微笑著說道:

“好吧,別的先不說,我們還是趕緊先下車吧。”

大家小心翼翼地從座位上站起來。

吱呀呀呀!

也許是因為車子壓在了公交車的頂部並沒有弄死人覺得有點不甘心,公交車的車頂很快就在它的努力下塌了下來。易煬看到一位老人尷尬地從座位上站起來,手裡拿著一個蛇皮大袋子。

易煬飛速跑到他身邊,抱住他,往後撲去。

Duang!

公交車的車頂裂開,車頂上的汽車墜落下來,撞到了老人剛剛所站的地方。易煬鬆了口氣,老者說道:

“哎喲,好險,謝謝,謝謝!年輕人,你還好嗎?”

“勉強可以吧,你的身子骨沒事吧?”

“你的腿。”老人指著易煬的腿說道

易煬低頭看了看自已的腿,發現褲子被撕破了,左邊小腿也被劃破了,流血了。

老人從蛇皮袋中精準的掏出了一塊抹布一樣的毛巾,包住了易煬的小腿。

“。。。。。”

“我以前是軍隊裡的軍醫。放心吧,不會感染。” 老人用那塊“抹布”緊緊包住易煬的傷口。

“。。。。”

“這下麻煩了。我們怎麼下車?”

易煬覺得自已的腿以後可能會有大麻煩,但是還是先把眼前的情況處理一下才行。

於是起身,拿起窗邊的應急錘,想把窗戶砸開。

“你退後點,拿蛇皮袋擋住自已,小心玻璃崩出來,我這就去把窗戶開啟。”

“年輕人,沒事的,玻璃只會裂開不會崩。”

當汽車從車頂掉下來時,公交車被分成前後兩部分。後面有五個人。他決定先把那五個人帶下車,然後到前面去,如果他們自已出不來的話。

“那我就開始砸了。”易煬彷彿自言自語般低聲說道,然後用手中的錘子用力敲打著窗戶。

砰的一聲,玻璃四射,嚇的老頭趕緊拿蛇皮袋子擋住自已,易煬在砸之前已經脫下了西服護住身前。

易煬不理老頭在後面一驚一乍的叫著,他用錘子在窗框上繼續敲擊,以除去粘在窗框上的碎片。說完,他把西裝外套放在窗框上,回頭看了一眼。

“跟你說了擋著一點,來吧,你的蛇皮袋子裡還有抹布沒有,墊一些到這裡,省的下去的時候劃傷了。”

為易煬腿纏上“止血抹布”的老人從蛇皮袋裡又精準的掏出了3條幹淨的毛巾墊在了視窗。

“。。。。。”

易煬心裡罵了幾句然後握住老人的手,幫他翻過窗戶。突然,他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正是剛才被撞了車屁股,看上去粗魯的傢伙。他在車外扶著老人的腿。

“我會幫你,麻溜的下來!”

“謝謝。”

當那傢伙照顧老人時,易煬趕緊去幫助其他人。他幫助四個人穿過窗戶。最後一位是一位老太太,她有些猶豫的說著。

“這看著有點高啊,感覺好睏難。”

“我會扶著你的,下面有人接應,趕緊下去吧。”

易煬看著撞破巴士車頂的汽車引擎蓋說道:

“你看它還在生氣,隨時可能氣炸了。”

老太太一聽,身體一激靈,還沒等易煬拉住她的手,她就抓著易煬的襯衫自已往外爬

“快接我出去,要爆炸了”。

“。。。。”一個陳年老綠茶瞬間被治癒了

接連救出5個人,易煬左小腿上的抹布已經被鮮血浸透了,但他已經沒有時間多想了,順手拿起了墊在視窗的一塊乾淨的毛巾綁在了傷口上,心裡再次罵了幾句難聽的。

窗外那粗漢邊安慰又變成了陳茶的老太太一邊對易煬喊道:

“汽油漏了。快點出來吧!”

“一會兒。”易煬心裡有底

易煬走近那輛從公共汽車中掉下來的汽車。患有異常發作性昏睡病的司機舒適地坐在座位上,看起來睡的還挺香,儘管他的車被變的面目全非了,但是他看起來安全的不能再安全了,就像布魯斯威利斯演的某個角色一樣,不同的是那位活蹦亂跳,這位甚是安詳。所以易煬認為他這天選之子一般的氣運會救其他人,至少等司機被救出後可能才會爆炸。

他走過那輛失事的汽車,走到公交車的前面。看著車內司機旁邊站著的幾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算是天選之人的一群手舞足蹈等待救援的老人。

“小夥子,前門打不開。”

“我就猜到會發生這種事,所以我帶了一把錘子。”

易煬咧嘴一笑,迅速靠近一扇窗戶,用錘子把它打破了,也不管玻璃會不會崩到那全天選老人身上。之後,他清理了窗戶上的碎片,發現自已只拿了塊新的毛巾包紮傷口忘記了拿自已的西裝外套。

他正要回去,破碎的窗戶邊突然放了一件皮夾克。那個長相粗獷的傢伙正在對他微笑。

“趕緊把他們救出來!”

易煬雖說只是單純的想把自已的西裝拿回來而已,要再拿他的衣服去當墊子,他可不幹,不過現在也不好明著說,只能等會兒再拿衣服了。把老人全部帶下車後。只剩下他自已、公交車司機以及公交車中間那輛車的司機。

易煬決定先救出公交車司機。他試圖解開公交車司機的安全帶,但安全帶似乎卡住了,無法解開。

“去TM的天選之子,居然還卡住了!”

他用錘子敲擊旁邊的安全扣,它就裂開了。易煬急忙把公交車司機拉到自已身邊像一塊人形護身符。但是這個昏迷不醒的護身符身體那是相當沉重。易煬咬緊牙關,用力地拉。他抱著司機勉強走到了車窗前,靠在車上休息了一會兒,深呼吸著。

他小腿上的止血抹布又有點鬆了。易煬把司機推到窗外說道:

“異常昏睡症患者。”

“我知道,不然我早就揍他了。”雖然嘴上粗聲粗氣,但這大漢卻沒有停止幫忙。

易煬把公交車司機交給了他,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車內只剩下剛剛在車頂,現在在車裡的司機,明顯也是異常的昏睡症發作。這傢伙的車也完全被毀了。也不知道保險保不保這種特殊情況,估計是不行的,不然按這個爆發頻率來看,頭頂一塊布的國家都不一定抗的住。

“想什麼呢!你也該出去了!”

看著外面大喊大叫的大漢,易煬簡潔地說道。

“我看看能不能把他救出來。”

易煬走近,看了一眼破損的門。他打不開,想了想,看著車子半碎的擋風玻璃,用肩膀撞了上去。

吱吱!

他只是撞了一下玻璃,但車子卻突然滑動了。當汽車滑動時,他可能就要被汽車壓在下面了。於是他屏住呼吸,將玻璃拉向自已。

那一刻,他差點哭了。以前他沒有感覺到,但他的兩側現在很痛。

“肯定折了一根肋骨”。易煬心裡想道:

“你……你是消防官兵嗎?”

突然,易煬聽到了那個大漢的聲音。

“我希望我是,至少我不用去面試,然後碰到這狗屁倒灶的鬼事。”

“那你裝什麼比,我以為你是消防官兵,武警戰士呢,靠邊站吧。”

那大漢抓住破碎的擋風玻璃,在易煬驚訝的眼神中一口氣把它扯了下來。然後,他解開了司機的安全帶,說道:

“嘿嘿,我把他拉出來。你沒事吧?我看你好像有內傷了。“

“車子我暫時頂著吧。”

“你可拉倒吧,你以為你頂住車,車就不會滑行嗎?車子很重的啊!”

“無論如何,我應該嘗試一下。”

易煬把手放在汽車引擎蓋上,肩膀放在下面。大漢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開始慢慢地把司機拉了出去。

吱呀!

隨著司機的移動,車內發出的聲音更加劇烈。大漢停了一會兒,才真的把司機拉了出來。易煬感到肩膀上的壓力更大了,肋部更痛了。

幸運的是,車子並沒有一下子滑落。那傢伙慢慢拉著司機跑了下去。

易煬以為事態已得到控制,隨後壓力驟增。他感覺自已的肩膀彷彿被撕裂了,猛地向旁邊撤了出去。

碰撞!

如果易煬再晚一點,他就會被車壓扁了。就在他鬆了口氣的時候,那大漢又大喊了一聲。

“哎呀,汽油越漏越多了!出來,快點出來!”

易煬走到破碎的窗戶前。他看到了老人遺留在車上的神奇口袋,就抓起它丟了出去。

隨後易煬也爬了出去,他的身體被蛇皮袋子吸收了所有的衝擊力,易煬做了個鬼臉。他從窗框上取下自已的西裝外套,抵在胸前然後搖搖晃晃地走開了。

然後,他一轉身,就看到那個大漢拖著那個昏睡症異常的傢伙。

易煬走到他身邊,幫他一起拉到馬路對面。當他們把司機從車上救出來時,車後部發生了爆炸。

崩!!!!

巴士飛了起來,卡在車裡的汽車也爆炸了。破碎的玻璃碎片飛得到處都是。路邊看熱鬧的人群頓時雞飛狗跳,易煬也感受到爆炸帶來的衝擊,倒在了地上。

他看著與火焰糾纏在一起的公交和轎車,鬆了口氣。他意識到剛剛自已的處境有多麼危險。

易煬看到一個老人朝他走來。老人來找被炸飛但是完好無損的蛇皮口袋。

“抹。。毛巾我就先用著了。“

老人找到了自已的神奇口袋,隨即也不管那個髒抹布的事情,然後開始鼓掌鼓,接著人群裡都開始鼓掌。

沒鼓掌的人也忙著拍照,拍影片,直播,打電話的都有。易煬環顧四周,嘆了口氣,站了起來。那個大漢看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

“ 易煬。”

那人拿出一張名片說道:

“我是馬錫。”

易煬接過卡片,仔細看了看。上面寫的是馬錫資本。估計是一傢俬人貸款公司。易煬把名片放進了口袋裡。

“你倒是有一點膽量。你願意為我工作嗎,反正你說你今天好像是有面試對吧?”

“不用了,謝謝,我今天出門比較早,還來得及。”

“你確定以你的情況還能面試?”

易煬看了看自已,深深地嘆了口氣。

“至少我應該出現。”

馬錫搖搖頭說道:

“想要搭車嗎?”

“不。像今天這樣的日子,我應該坐地鐵,聽說有3個司機。”

“你是對的。我tm也不應該在週五開車。”馬錫嘆了口氣說道。“那你就繼續吧。我會留在這兒等警察來,看能不能給你搞點見義勇為獎,記得加我WX,我的保險也不用擔心,有專門的組織進行報銷。”

“好的,謝謝。”

透過馬錫知道了由異常昏睡病患者造成的事故可以透過 WNRA(世界異常猝睡病應對機構)進行報銷。事故本身是由不可抗拒的力量造成的,每一次事故都有保險承保。看來之前不應該小覷頭頂一塊布的國家了。

“你先去處理一下傷口。稍後給我打電話,發票留到,會有報銷的。”

“我去做。”

易煬知道他必須治療傷口,為此他需要報銷。馬錫可以當該事件的證人,所以他的治療應該不成問題。他走進路邊的一個社群醫療所,值班的女醫師睜大眼睛看著他。

“你還好嗎?”

易煬尷尬地笑了笑,說道:

“沒事。我需要消炎水和止血帶,還有一件肋骨骨折用的馬甲。”

“讓我可以看看傷口”

女醫師拿來消炎用的雙氧水和止血帶,解開易煬腿上的舊抹布給他檢查。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驚訝的女醫師問道。易煬正要說什麼,她把雙氧水倒在他的傷口上。

“忍著點。”

“啊啊啊!”

女醫師看著易煬抓住自已的大腿尖叫。她在傷口上蓋了一些紗布並按壓。

“這破抹布你哪找來的?也不怕發炎。”

“。。。。。”

儘管他很想保持耐心,但他卻無法耐心等待。他不能抓女醫師的肩膀,只能抓著自已的大腿。女醫師輕輕拍了拍他的腿,說道:

“結束了。”

易煬看著自已的腿。繃帶纏得整整齊齊。看到這裡,易煬鬆了口氣,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謝謝,記得給我個那個骨折用的馬甲。”

“一會兒給你。話說回來,你是怎麼受傷的?”

“發生了一起事故,涉及一名患有異常昏睡症的人。”

“事故發生時你就在現場嗎?”

“是的。”

她微笑著說:

“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保管好收據。保險會承保的。”

“謝謝。”

易煬拿出手機準備掃碼付款。

“多少錢?”

“等一下。我應該給你頭上也包紮一下。”

他這才意識到自已的額頭的傷口也崩開了。

“沒事,血都快凝固了,你幫忙清理一下就行。”

“那太簡單了。”

女醫師微微一笑,然後將雙氧水倒在他的額頭上。

“哎喲餵我了個親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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