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一道悠長的身影拿著手機站在落地窗旁邊。

“介總,這邊剛收到訊息王家的人說不來了,他們打算上拍賣場就在後天。”電話那頭說話的人喘著粗氣,急急切切的。

“行,我知道了。”雖然他已經猜到了但還是有些生氣。本來對這塊兒地勢在必得的,現在出了些意外呢,拍賣場......

思考了一會兒,介閣撥通了個電話:“吩咐下去讓人去一川樓預約一個後天拍賣場的位置。再去查查秦老爺子的孫子秦過息。”

沒過一會兒辦公室的門被敲響:“進。”

來人穿著工作制服遞出幾張紙:“介總,這是秦過息的資料。”

介閣把資料接了過來還沒看:“你對他有什麼看法嗎?”這個他是誰此刻不言而喻了。

陳念冬此刻有些緊張,不是害怕倒像是擔心。“呃......有點兇。”他也想不到別的形容詞了。

“嗯?”介閣好奇的開啟了資料,看到右上角的照片的時候挑了下眉,隨後笑了一聲:“確實挺兇的。”又細細的看了一會兒。

“這照片是他最近的嗎?”

陳助理走神了一下“啊?對!是他回國後的。”

照片上的人臉上沒有表情,外加上他的平頭還有寬闊的肩膀,介閣對陳助的話表示贊同,整體看起來確實很兇的樣子。

隨後簡簡單單的看了看資料,秦過息的父母因車禍死亡之後秦老爺子就把他送到了國外,直到昨天才回來。

估計王家就是收到了訊息才改到拍賣場的,如果說介市集團是西區的主,那東區的主就是秦氏。而那塊兒地位於東西區之間,地理位置擺在那兒能不心動嗎。

怪不得秦老爺子之前不動手,原來是在等著他孫子呢。

不得不說現在有好多人都在等著看戲,畢竟一直以來兩家可從來都沒有碰上過。

介閣盯著那照片看了好長時間了,真是覺得越看越順眼了呢,但是能在這個位置上也不會是好惹的主。

介閣在心裡默默嘆了口氣,難搞了,不過……還蠻有趣的。

拍賣場位於中心街一家名為一川樓的地下,一川樓一個酒樓,地上清雅地下豪華,當然了能進地上的人大有人在,能進地下的人卻寥寥無幾,尤其這一場。

本就是兩大區主的較量,除了來拍賣別的東西的人,別的大都是來看戲的。

“哎,你說這塊兒地會花落誰家?”酒樓入口處的人聲嘈雜找不到聲音的來源。

“我覺得還得看介閣,畢竟這麼些年可不是白混的。”

“那可不一定,秦老爺子手段狠辣,這次雖是他孫子上陣,那可不一定會比老爺子差到哪兒去。”

這種人人都感興趣的事兒,所有人都想發表個自已的看法。

有人咳了一兩聲,周邊就安靜了下來,隨後那人小心翼翼的左右瞧了瞧:“我說這王家也是膽子大啊,先是鴿了介家,又進拍賣這不明明白白的搞事嗎。”

“是啊,不過兩家好像也沒什麼意見。”至少目前還沒有。

這塊兒地介家給了足夠配得上的一個價,這王家還不滿足。

“這不是遲早的事嗎,等這件事完了下一個估計就是王家了。畢竟介閣可不是個好惹的主。”

周圍響起了附和的聲音。

“嘖嘖嘖,都聽到了嗎?”縮在一堆人裡的張雲慕敲了敲藍芽耳機。

“聽到了。”此時正坐在車裡的秦過息有一些忐忑,尤其是透過張雲慕聽到他們對介閣的評價時。

他握緊了手裡的幾張紙,他爺爺身體越來越不好了,所以他才會出現在這裡。他初來乍到還是有一些不適的。

其實準確點說他爺爺已經不打算插手任何事了,車子到入口的時候拍賣場的上半場已經開始了。

作為重頭戲的主角自然而然的被分到了下半場。

秦過息下了車,張雲慕就從旁邊走了過來,摘下藍芽耳機遞給了他:“幫你做了這麼多事兒,你可得好好在你三叔面前美言我幾句。”

秦過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我儘量。”

場內是個圓形,右邊有個樓梯,樓梯只能上二樓,二樓以上需要走左邊電梯。樓上走廊朝內,可以看到場內發生的事。

在距地面十五米的二樓上,介閣從他入門的那一刻就一直看著他。看到對方也沒什麼特別的舉動便進了房間。

秦過息和張雲慕閒聊了一會兒便有一位服務員加快腳步走到了這裡:“秦總,已經打聽到了介總在二樓風絮包間,就一個人。”

“好,我知道了。”

“怎麼說,我想我需要叮囑一下你兄弟,國內不比國外,他要是說了什麼讓你不開心的話,你可不能揍人啊!”張雲慕誇張的說著。

“我現在就蠻想揍你的。”本來就煩,這玩意兒還一直嘰嘰喳喳的。

“得得得,我要走了。”隨後便毫不留戀地走了。

秦過息低聲感嘆了一聲:“艹!”然後整整了衣服,向樓梯口走了過去。

上了二樓,走了幾步便看到門上突出來的木質牌匾上面正是風絮二字。

“還挺高雅的。”這也不知道是在說酒樓還是裡面的人。

篤篤篤,秦過息不重不輕地敲了敲門。

“進。”很輕的聲音傳來。

介閣先看到的是被西裝褲包裹著的一雙腿,順著視線往上這才知道來的人是誰。隨後身體往後靠在沙發背上,翹起二郎腿,輕聲笑了一下。

“秦總。”說完名字後毫不掩飾好奇地看著他。

“打擾了,介總。”在介閣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瓶紅酒,旁邊一個高腳杯裡是空的,但是留下了一些紅酒殘留。

“秦總該不會是想這麼一直站著說話吧。”介閣看出來這人在不好惹的外表下還帶著一些侷促。

秦過息繞過了茶几坐到了介閣旁邊一點的位置。可能是緊張的原因他坐的闆闆正正的。

“不滿介總,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說到正事上他的氣場這才上來一些。

“不知秦總有什麼好的建議。”

介閣的聲音總是清清冷冷,沒有太大情感起伏,以至於秦過息也不知道有沒有勝算。算了,大不了搞點事兒。

“想必介總也不喜歡被人擺一道,王家的做法你也並不滿意。我有一個想法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聽一聽。”說完後便又覺得不對勁。

“不對,你就算不願聽我也是要講的。”他轉頭去看介閣。

發現介閣正一手肘在沙發靠背上託著下巴側身看著他。

剛進門包間有些暗他並沒有看清對方的樣子,現在發現介閣長得是真好看,他能微微看清介閣左眼下的淚痣。

還想著再仔細觀摩觀摩,就看到淚痣的主人對著他挑了挑眉,他才後知後覺的回過神來。

“是這樣的,與其讓王家佔那麼大的便宜不如你我兩家合作。”雖然他對王家並沒什麼恨,但是如果兩家爭下去確實不是一件很有利的事。

“不知秦總有什麼好想法呢?”

“你我兩家合作,地的錢我出,後續設計建築你我共同商議,盈利對半。”秦過息認真的看著他。

“你這條件中雖說你並不會虧但最大的利好像都被我拿了,我沒辦法不懷疑。”

說實話介閣一直保持著這個不冷不熱的態度,讓他都在懷疑這塊兒地他到底想不想要。

“介總這樣的態度真的很難讓人繼續勸下去了。”說罷,便從西裝外套的口袋裡拿出了紙和一支筆。

秦過息展開紙放在茶几上把筆壓在了上面“這是合同,章蓋了字簽了。如果介總不願意籤,那咱們在拍賣場上估計得僵持很久了。”

“秦總這麼做不知道秦老爺子有沒有意見呢?”介閣拿起合同看了看。

“我爺爺已經退休了,可以說是秦氏現在已經是我了。”

那確實可以解釋的清了,如果這塊兒地沒有被他拿下會被說是沒能力,如果花了很大價錢拿下又會被那些個股東找事兒。

這麼一看他還蠻聰明的,至少沒有表面上那麼呆。

“那我也沒什麼好糾結的。”拿起筆在上面簽了名字。今後怕是要和秦氏糾纏上了。

介閣拿起酒瓶倒了一杯酒,隨後拿起酒杯朝著秦過息的方向舉杯“合作愉快。”在秦過息的注視下喝了那杯酒。

秦過息不自在的低下頭揉了揉鼻尖:“既如此我先告辭。”

“慢走不送。”

見人出了門介閣拿起手機撥通了電話“川子,有時間幫我查查秦過息在國外的經歷。”

“得。”陳思川應了一聲,就急急忙忙地說先掛了。

介閣一生順風順水,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曾出現意外,但是不得不承認他對秦過息產生了好奇心。

一個人長得不好惹的樣子卻又透著一些傻,做事卻又是另一種的風格。不管怎樣能坐上這個位置的肯定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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