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介閣來到公司“人都到齊了嗎?”
“齊了。”陳助跟在介閣後面,拿著一沓資料勉為其難的騰出一隻手扶了一下眼鏡。
介閣抬起胳膊看了看手錶“行,那就準備開始吧。”
“今天的介總有點嚴肅啊。”
“那可不嘛,某些人要遭殃嘍。”
幾個員工竊竊私語的,畢竟介閣身份擺在那裡,這些年還沒人敢打他的主意。
“王家估計也是被金錢衝昏了頭,嘖嘖嘖,活該嘍。”
介閣進到大會堂坐在了主位上,先是和幾個老古董打了打招呼,對於其中幾個人的質問他選擇視而不見。
“我說介閣啊,你怎麼就和秦氏達成合作了呢?這要是我們一家的那多好啊!”一個挺著大肚的人擱那自顧自的說著,說完還和旁邊的人炫耀炫耀他的看法是多麼的正確。
介閣看著他輕蔑的笑了一聲“我說房叔,您怕不是老糊塗了,這次的對手是秦氏,怎麼?您是想要拿大半個介氏去爭那麼一塊兒地嗎?”
如果沒有達成合作非得掙的話,那塊兒地可不是用錢就能解決的事了。
會堂頓時安靜下來了,有人覺得介閣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可不乏有人還是覺得虧了面上一臉不得意但也沒說什麼。
介閣掃了一眼他們“散會。”聲音回到了之前的清冷。
幾位股東左右看了看,又看了看介閣,發現介閣沒有走的打算,只能他們先走了。
那個房金峰走到介閣旁邊似是故意的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介閣覺得好笑,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白了他一眼。
“陳助,去叫人吧。”
陳念冬出去不到一分鐘就聽到外面嘩嘩嘩的腳步聲,幾個談笑的人走了進來。
“介總,早上好!”一個扎著雙馬尾蹦蹦跳跳的。本來上班是件痛苦的事,但是誰讓他們的老闆這麼的貌美,心情都變得愉悅了。
“好好好,快坐吧你們。”一群活寶。
“目前的問題呢也沒有很多,一個就是那塊兒地,一個就是王家。”介閣和剛剛面對那些老東西的狀態完全不一樣。
“難不成要天涼王破了?”說著還興奮的搖了搖她的雙馬尾。
“那倒不至於,勒著他們,多謀點兒利。就交給你了,所以然。”
所以然,雙馬尾女孩的名字,不得不說介閣錄取她的一部分原因就是覺得她的名字有趣,結果她人本身也不比名字差。
“得嘞。”
“好了,接下來就是設計的問題了,我和秦過息也就是秦氏那邊透過很順利的交流,設計給到了我們。”確實是很順利的一場交流。
“我看了看場地圖,最後決定是用來做公共場所,所以一些設施措施都得做到位,鄧一,一會兒陳助會把圖發給你,這件事就你來了”
“剩下的人也不要閒著哦,協助她倆完成這兩件大事。尤其是鄧一多點人給意見什麼的,不知道怎麼處理的事來找我。”
“哦!對了,鄧一在地中心位置留個差不多的位置出來用來做象徵設計。”
“好的。”鄧一埋頭在本子上寫東西。
“得了,你們也去忙吧。”
“嘿嘿,老闆你今天真帥。”所以然笑著說。
“忙你的去吧,小心扣你工資。”介閣今天穿的深藍色西裝,在右肩膀那塊兒有個鐳射一小條的設計,一閃一閃的。
“切。”
介閣也起身回到他的辦公室,到了辦公室發現有人在。
“你怎麼來了?”說著倒了一杯茶坐到了沙發上。
“這不是來給你彙報情況嗎。”陳思川也算是介閣的一起長大的玩伴了。中間分開一段時間後再見面這人就魂不守舍的,老唸叨著他老婆不要他了。
“我託國外的朋友打聽了秦過息,誒。這人還真是奇怪,怎麼說上學期間只管上學成績還不錯,但是進了社會之後打架,抽菸,喝酒一個不落。”
“至於什麼原因就不清楚了。”陳思川突然想到了什麼從沙發上坐了起來“你為什麼會同意和秦氏合作?”
“本來是沒想的,但是秦過息找上來了。這麼一塊兒肉放到面前沒理由不叼。”
“他還說他小時候見過我。”
“那你記得嗎?”陳思川和他一起長大對秦過息這個人完全沒印象。
“可能記得了,但是還需要去確定一下。”雖然這麼做的意義不大,畢竟他現在都26了。
“我還有個問題,秦老爺子不是還有一個兒子嗎?為什麼秦氏會到秦過息手裡?”
“秦過息父母車禍,二女兒早早病逝,最後老來得子生了個比秦過息大十歲的三兒子,結果他還虐待人家。”
“現在秦檀也有自已的公司,巴不得離他遠遠的。”
介閣只是偶爾會聽到別人八卦,也沒想過去了解這些事,但如今有了聯絡還是瞭解一些比較好。
……
下午,為了去看看自已的猜想是否正確,介閣離開了公司,在路上停下車去花店買了兩束白茶花。
出了花店的那一刻介閣看了看天,眼神中帶著一些悲傷,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隨後又釋懷般低頭的笑了笑。
“年紀大了,人還真是越來越容易感傷了呢。”
長一街一個偏僻的路口上去,是一個墓地,介閣站在他爺爺墓碑前放下了一束白茶花“我雖然對您沒什麼印象,但耐不住爸媽總是抱怨您。願安。”他並沒什麼好說的。
這是他第二次來這裡,想到第一次,介閣沿著前面的路邊走邊看,最後在一對笑臉盈盈的夫妻的墓碑前停下。
站著看了幾秒,把另一束白茶花放了下去。
小照片上的男人叫秦時,女人叫顧妙,是秦過息的父母。
“小時候見過?”其實也不小了,介閣想,當時他16歲。
當時他從學校出來,他爸媽囑咐他來看一下爺爺。正好碰到了父母過世不久的秦過息。
依稀記得當時那個男孩不哭不鬧就看著此時眼前的這兩個人。
但是還和他聊了很久很久,至於聊的什麼就不記得了,只記得聊完之後天都黑了,匆匆告別後介閣迷了路,費了好大勁才回到家,所以他到現在才能記得。
只不過當時自已並沒有告訴他名字,他怎麼會知道是我呢。
不久的將來兩人在一起之後秦過息告訴他是因為白茶花。
離開墓地後時間還早,介閣想著去一趟商城吧。
剛進商城介閣就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多虧介閣並沒有在什麼媒體前露過臉,所以並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份。
甚至還有人大著膽子上來要聯絡方式。不過被介閣委婉的拒絕了。
介閣上了二樓買了幾身西裝後正打算走了,結果幾個小姑娘的嘆息聲吸引到他往那兒看了一眼。
那是一套黑色的燕尾服。
“你好,請問這是被買了嗎?”介閣走到那幾個小姑娘旁邊。
“沒有沒有,只是它在這裡已經待了一段時間了,所以已經打算收起來了。”
說著看了看介閣,隨後既小心翼翼又有些激動的說到“您要是喜歡的話我們可以打折的!”
“您穿著一定很好看的!”這不是虛詞。幾個小姑娘都有些害羞了。
“好,那麻煩幫我打包起來。”雖然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去穿但是他真的還蠻喜歡的。
“好好好!”
來都來了,介閣想著又去了一趟三樓,往郊區那邊定了一些傢俱,大多都是沙發桌子什麼的,畢竟介閣並沒有想著讓別的人住進去。
那套房子就只是給自已的,或許以後會有一個人住進去,介閣想著眼睛都亮了亮。
......
這幾天也沒什麼事,閒了幾天介閣覺得最近的孤獨感越來越強烈了,起身站到落地窗前看著下面的車水馬龍,不知道該感慨些什麼。
隨後打了個電話把所以然喊了上來。
“我們的大帥哥,怎麼啦?”所以然揪著她的雙馬尾笑著說。
“王家最近怎麼樣?”介閣心裡只有幾個字無聊無聊好無聊。
“勉強還能過得去。”所以然想苟且偷生罷了。
“去傳就說介氏要和王氏斷了一切合作。然後去聯絡王氏的幾位股東說,只要他們聽話介氏歡迎他們。”介氏內部也該整整了。
“老狐狸。”
這樣一來王氏就不再是王家的了,這麼些年也應該要改頭換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