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澄,莫再胡鬧,快跟時願姑娘道歉。”白經年語氣有些嚴肅,謝秋澄縮了縮脖子,不情願的說了聲對不起。
許時願看著臉色緩和了些,但依舊擰著頭沒有退讓。
“此人藏匿如此之深,不知兩位公子可有解決之法?”
西擎生身旁的人出聲,此人身材勻稱,與西擎生有幾分相像,應是西家的大公子西澤。
白鶴鳴看了眼洛九鳴:“此事,便交給我們吧。”
謝秋澄有些不放心:“謝大哥,我也一起,再加上懷安君!”
白鶴鳴想了想,點了頭。
“那王堯城便勞煩謝公子和洛公子了,如若需要人手,我西家可隨意差遣。”
西擎生知道這事無論他們再怎麼折騰,這事也是他們也解決不了的,於是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們二人身上。
西懷信也向他們鞠了一躬,也帶有幾分敬意:“閣下任何事都可喚我。”
白鶴鳴點了點頭,扶起了西澤說道:“無需如此多禮,現已無事,大家都散了吧。”
然後轉頭又對西擎生說道:“能否勞煩西家主幫準備個空房,並在浴桶添些鹽水。”
西擎生應聲道:“當然。”說著就吩咐了下去。
洛九鳴扶著白鶴鳴進了房間,讓白經年和謝秋澄在門外稍作等候就走了進去。
白鶴鳴走到浴桶,用兩指凝聚成一道法術劃破了手掌,手掌立馬傳來刺痛,鮮血滲透出來滴落到了浴桶當中。
準備解衣走進去,洛九鳴拉住了他:“小太子莫急。”
說完也劃破自已的手掌,將血液滴進了浴桶當中,兩抹鮮紅互動交融,在浴桶中融為一體。
洛九鳴伸出舌頭舔舐了下自已的手掌,手心的傷口在他的舔舐下迅速癒合了起來,舌尖還遺留著一些鮮血,寶藍色的眸子閃著幾分勾引的意味。
“這樣,更有效。”洛九鳴聲音有些嘶啞,開口道。
白鶴鳴移開視線,伸手抹平了自已手掌的傷口,生怕洛九鳴下一秒就幫他治療。
“多謝司命大人。”說完解下外衣,走進了浴桶當中,兩抹鮮血與鹽水正在吸收著白鶴鳴身上的黑氣。
洛九鳴藍色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白鶴鳴身上瀰漫的黑氣,那是獻身咒留下的痕跡,但最嚴重的還是在屍房留下的那一抹黑氣,就這點時間,那黑氣竟已佈滿了他整個手臂,甚至還有繼續往上延伸的趨勢。
這小太子真是太傻了,竟自已給自已下這麼要命的毒。
旁人或許不知,可他是妖,怎麼會看不出白鶴鳴的小伎倆,一枚小小的金針怎會有那麼大的殺傷力,這千根樹只不過是妖界的一株藤蘿蔓罷了,不是什麼凶煞之物,只是比較頑皮,喜歡抓人玩罷了,都是這小太子為了震懾那幫修仙之人所撒的謊。
洛九鳴扶了扶額頭,竟捨得給自已下千機毒。
白鶴鳴見洛九鳴還沒走,以為洛九鳴還有什麼事,開口道:“司命大人可是還有什麼要事?”
洛九鳴雙手盤在胸前:“小太子,對自已這麼狠作甚?”他看著白鶴鳴鬢間的虛汗,開口問。
白鶴鳴笑了笑,嘴角上揚,聲音依舊那麼明朗:“不狠點兒,怎麼能讓他們知道藤蘿蔓的恐怖呢?”
他知道瞞不住他,索性也不再隱瞞。
“你大可與我商量,不用把自已弄得如此狼狽。”
“司命大人可是在擔憂我?沒想到司命大人也是個熱心腸的人,說起來方才還要多謝你。”白鶴鳴說著睜開眼,看著洛九鳴。
灰藍色的眼眸因為受傷的緣故,蒙上了些水霧,透著水汽的眼眸就這麼看著他,洛九鳴被白鶴鳴的目光看得感到有些怪異,只能移開了目光。
“這毒雖強烈,但只要治療得當,無什麼大事。”白鶴鳴安慰他道。
“我知,但你還要撐三日。”洛九鳴說著抓起了白鶴鳴中毒的手,兩指凝聚法力想將毒素引出。
白鶴鳴看著洛九鳴兩指前已凝聚成一個小黑球的毒素笑了笑:“所以,這不是還有司命大人在嘛。”
洛九鳴沒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毒素就快吸完後,洛九鳴將手一甩,毒素落在了地板上,木地板立馬被腐蝕成了一個大洞。
洛九鳴看著白鶴鳴還有一點黑點的手掌,又封住了他的穴,將血液流動變得緩慢些。
洛九鳴:“這幾日便不要過度勞累了。”
白鶴鳴笑著答應道:“都聽司命大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