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鳴療完傷出去時,就看到門口的白經年和謝秋澄,兩人看到他出來時正常的樣子都鬆了口氣。

白經年問道:“感覺如何?”

白鶴鳴笑了笑,讓他們放心:“無事,三天後便可完全痊癒。”

見到他無事,謝秋澄和白經年又跟他寒暄了幾句後便告了辭。

天上突然飄落了幾朵白花,白鶴鳴抬頭看去,是一棵長勢正好的玉蘭樹。

許是到了花季,玉蘭開得正盛,清風拂過,傲然怒放的白玉蘭在枝頭輕輕搖晃,在日光下聖潔又高雅。

洛九鳴不知何時站到了白鶴鳴身後,許是剛沐浴完,一股幽香和玉蘭香一齊撲面而來。

洛九鳴:“門巷幽深白日長,清風時灑玉蘭堂。”

停頓幾秒繼續說道:“只可惜花期太短,不然也會是花中的翹楚。”

白鶴鳴側過頭看著身後那抹青藍的身影,笑著說:“花期雖短,盛開時卻尤為絢麗,也無愧於這春色。”

洛九鳴:“再美在這漫長的四季中也只是稍縱即逝,我要是種花人定不會種這種植繁瑣花期短暫的白玉蘭。”

白鶴鳴:“只是你我均不是花農,而是賞花人,只需記住此時盛開的白玉蘭是如此的飄逸雅緻,便無愧於這春色滿園的美景。”

洛九鳴看向白鶴鳴,因為站在他的身後,所以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他的背影總是那麼的高翹挺拔,雖然他現在的容貌並不是他本身,但高雅的氣質讓人一眼便能認出來,一陣風吹起了他白色的髮帶,就像枝頭的白玉蘭,隨風搖曳,高雅聖潔。

洛九鳴:“小太子,你不信我。”是一句陳述句。

白鶴鳴笑了笑,垂下眼眸,長直的睫毛蓋住了他藍灰的眼睛:“洛公子是司命,我確實是有所顧慮,況且……你見到白公子的樣貌從不驚訝。”

說完思考了幾秒繼續說:“洛公子是書靈閣的司命,你我想做的事總是衝突的。”

洛九鳴沉默,他確實說的沒錯,作為司命他定然是不能讓世界脫離命書走向,可如今他竟有些猶豫。

“干擾他們的命數於你而言並無好處。”

白鶴鳴看著那枝頭的白玉蘭,眼睛明亮又柔和,輕聲說道:“順心做事,想做便就做了。”

洛九鳴若有所思喃喃道:“順心……做事?”

“洛公子可有什麼必須要做的事?”白鶴鳴轉過身看著他問道。

洛九鳴在腦海裡思考了幾下:“我一向想幹什麼便幹什麼,也無甚想這些繁雜的瑣事。”

白鶴鳴低頭一笑,心中已瞭然,是了,這樣的人才符合他那雙桀驁對任何事物都滿不在意的眼睛。

白鶴鳴:“倘若洛公子日後若是尋到心中之道,可定要告訴我。”

他很好奇,這樣桀驁的一雙眼究竟會對什麼上心。

洛九鳴想了想,答應道:“好。”

說完,兩人一齊看了許久那棵白玉蘭,一白一藍,站在玉蘭樹下,風吹動時玉蘭枝頭和他們的衣襬一齊搖動,如夢如幻。

白經年回來時便看到了這番景象,雙唇抿成一條細線,握緊手中的白劍轉身離去。

王堯城內一片繁華,市井小販的吆喝聲、車轍的滾輪聲、貴婦人的談笑聲交織在一起,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只有那尖銳的犬吠聲在這熱鬧的氛圍顯得格格不入,路過的行人時不時隨腳一踢發洩怒氣,傳來一陣悽慘的叫聲。雞圈內雞飛狗跳,偶然的一兩隻成功逃出,不知所蹤。

誰都不知的是,遠處高山上的植被逐漸枯黃,冒著的黑氣,正緩慢地向城中蔓延,危機,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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