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揚站到一座高高的院牆上四處張望,這一片雄偉的建築群著實廣闊,之前只是遠遠的望過,還從沒進來過,近看果真是巧奪天工。“應該是這了。”魏揚瞧見了一輛馬車,他認得這車,方才胖子離開時就坐的這輛,後面用某種金屬鑄了一個大大的“黃”字。

來到院內,魏揚小心翼翼地貼著牆壁溜到一個雜草叢生的小門,他謹慎的將門開了個小縫,往裡看去。

屋內一片漆黑,稍微放出了點氣血,大概確認了屋裡沒人。

魏揚摸著黑在屋裡探索著,雖然看不太清,但幾乎能確認這是間臥房。

正當他打算出去的時候,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和交談的聲音,魏揚連忙一蹬站到了房樑上。

“哎呦可累死我了,為了這頓飯我都兩天沒閤眼了。”

“你快別抱怨了,若是讓黃老闆聽見,咱倆都得收拾東西滾蛋。”

“怕什麼,他們都在大殿呢,這會兒應該都酒過三巡了,哪還有人顧得上咱。”

“快歇著吧,後半夜還得起來收拾,這回還不知道折騰成什麼樣呢。”

兩個穿著一樣的年輕人聊著天走進了屋,聞著他們身上的灶火味,應該是剛從廚房出來。

聽到二人的交談,魏揚認定,現在正是偷竊的最佳時機,於是趁著兩人彎腰點燈的時候,他嗖的一聲,像陣風一樣躥出了門外。

繞過馬車,正要向外走的時候,一個光頭的中年男子和魏揚看了個眼對眼。

魏揚認出了他,他就是方才給胖子趕馬車的車伕,看這從他懷中露出來的兩段繩子,知道了這就是林叔給那胖子的錢袋子。

這光頭瞧著這個身穿武堂服飾的小孩,有些懵了,剛要張嘴說些什麼的時候,魏揚一拳頭轟了過來。

正中面門一拳後,趁著這人向後傾倒,魏揚一下躥到了他身上,捂住嘴巴又是兩個砸拳。

見這人沒了動靜,魏揚抄起錢袋這就要走,突然一股巨力拽住了他的腳踝,伴隨著天旋地轉,魏揚失去了意識。

————

大殿內人聲鼎沸,這些人每一個都是穿金戴銀,桌上琳琅滿目的菜餚好似飄出陣陣仙氣,但是吃的人並不多,他們都捧著手裡的酒杯,互相說著一些奉承的話。

最裡面的一桌上,那胖子黃金有正在給一個眼睛眯成縫的老人倒酒。

“三叔,您嚐嚐這個,這是侄子我特意從狐城搞來孝敬您的,千陳醉,多少錢都買不來的好東西呦。”

“侄兒有心了,這確實是好東西,二十多年前,一場慶功宴上,老夫我有幸聞過一次,那香味,記到現在呀,如今竟能品上一品,可真是件美事啊。”

“您老在沙場上拼了大半輩子,該享享福了。,來,我給您滿上。”

這時,一個頭頂金冠,一身黑衣的紫發男子,拿著酒杯走了過來:“黃老隨李檢李將軍征戰多年,如今衣錦還鄉,是該享享清福了。”

見這人過來,老人連忙起身:“哎呀,劉少將幸會,百聞不如一見吶,早就聽說劉家閻羅王之子,當屬華擎最是大才,如今一見,果真氣宇不凡啊。”

“黃老客氣了,同為人族興盛而戰,您立功無數,實乃我輩榜樣,在下敬您一杯。”說罷,二人紛紛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果真是好酒,回味悠長啊。”就在眾人把酒言歡的時候,一個光頭,拖著一個綁住手腳的小孩走進了大殿內。

“黃老闆!我抓住個小賊,還是武堂的人,您看如何處置?”

眾人的目光紛紛朝這邊看來。聽到武堂二字,那胖子放下酒杯,跑上前來:“什麼?武堂的人,我瞧瞧,好啊!是你小子,走,我今天非得跟林百成這老王八蛋討個說法。”說著,他拽住繩子的一端,硬拖著往外走。

他這一拽,魏揚直接趴在了地上,臉硬生生與地面貼在了一起,忽然,從魏揚懷中掉出了一塊腰牌。

“且慢!”劉華擎叫住了正要向門外走去的黃金有,他蹲下撿起了那塊腰牌,用指甲摳了摳腰牌上的紋路,隨後平靜的說到:“是真的,這孩子是徐家的人。”

此話一出,眾人大驚,那老人瞬間從座上起來,快步向劉華擎走近,先前的光頭得知自已打了徐家的孩子,竟當場嚇尿了褲子。

“還不快給小少爺鬆綁!”那老人朝黃金有大喊道。而此時的胖子,先是愣了一下,隨即連忙反應過來,想要走過去給魏揚鬆綁,但本就臃腫的身軀在逐漸癱軟的雙腿加持下,他幾乎是爬著過來的。

那胖子坐在地上,一邊解繩釦一邊痛哭流涕,他想要說些什麼,但顫抖的嘴唇愣是張了半天也沒擠出一個字。

早就清醒過來的魏揚,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他有些不知所措了。

“他們這是怎麼了?”魏揚琢磨著,抬頭看了看站在那的黑衣青年和老人,“那不是林叔給我的腰牌嗎,壞了,怎麼讓他們拿去了。”

在繩子解開的一瞬間,魏揚就竄了出去,想要奪走腰牌。

老人反應了過來,居然用比魏揚還快的速度從劉華擎手中搶走腰牌雙手託舉,單膝跪在地上。

因為老人的下跪,魏揚撲了個空,回過頭髮現,老人居然轉變了朝向,以一種極度卑微的姿態將腰牌呈給了自已。

魏揚很是不解,他看向四周,人們一個個神情惶恐,額頭紛紛流下汗珠,他們低頭看著桌子上的菜,卻沒有人做出動作,彷彿恐懼和自已對視一樣。而有一人不同,那黑衣青年輕步坐回了座位,拿起酒壺往自已的杯裡斟滿了酒,仰頭喝下時,還用一種十分玩味的眼神看著魏揚。

魏揚試探性的拿回了腰牌,放在懷裡,剛要說些什麼,那老人站了起來,彎著腰,臉上寫滿了諂媚:“小少爺,您也是為老夫而來嗎,先前下人多有得罪,是我們管教不當,我給您賠罪,咱上座吧,來來來。”說著,他扶著魏揚往桌前走去。

魏揚想要反抗,但他想到先前不費吹灰之力打暈自已的光頭,便打消了念頭,順勢坐了下來。

黃金有見三叔穩住了魏揚,連忙抹了一把臉,起身跑過來,這就要倒酒。

老人一腳將胖子踹了出去:“蠢貨!小少爺未經冠禮,能碰酒水嗎?去,調碗甜水去,用上好的桂花蜜!”

幾個下人把黃金有扶了起來,連滾帶爬的一塊跑進了後廚。

這時,那黑衣青年放下了酒杯:“既然徐氏在場,那我就不方便摻和了,但此事關乎氏族顏面,這人,我得帶走。”說著,他起身走向那坐在地上的光頭,那光頭上衣被汗水浸透,褲子也被尿得滿是騷味,見劉華擎微笑著朝自已走來,他顧不上溼漉的地面,一邊磕頭一邊哭喊道:“劉少將饒命,我是真的不知道啊,我想活著,您饒我這一次吧!......”汗水、淚水和尿液沾滿了腦袋,劉華擎毫不在意似的撫摸著眼前光溜溜的頭,隨著手指一用力,一股綠煙從手心鑽出,猶如細蛇一般鑽進了光頭的七竅。

那光頭安靜了下來,眼神呆滯,時不時還有口水從嘴角流下。

劉華擎用那冒著綠煙的手,拽著光頭的衣領將整個人提了起來,他回過頭看向那老人,隨後用一種詭異且尖銳的嗓音說到:“這千陳醉果真是上品,黃老,咱們改日再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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