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已深御史大夫剛將緊急奏摺送進宮,卻見小巷陰影處一輛馬車若隱若現。

御史大夫看到馬車上印刻的特殊標記沒有絲毫猶豫的上了車。

“今日朝堂上戶部尚書怎麼回事,為何還沒收攏。”一人手拿茶杯,不緊不慢的搖晃著。

“大人此人是塊鐵疙瘩極難拉攏,偏偏才華出眾得了先皇賞識,我等才留他到今日。”

景穆閉眼略微思索了一番,“他查到哪了?”

“回太尉只是些邊角。”

“我也曾聽過些的事蹟的確是個人才,不過若是再不肯臣服,就殺了吧。”

御史大夫應諾,卻擺出一臉糾結想說又不敢說的表情。

景穆眯眼看向他,“有事快說。”

“大人,是丞相一直軟硬不吃頗有野心,疑似自成一派,您看…”

景穆眼中一道寒芒掃過,“怎麼?多年不見倒是把膽子養肥了,也敢拿我當槍使。”

“噗通”一聲御史大夫跪在馬車上連忙狡辯。

“小的不敢,只是一時迷了心智才會說出這般混賬話。”

茶蓋磨杯壁的聲音有節奏的響著,景穆不急不緩的聽著面前人長篇大論的懺悔。

本來這次回京在小皇帝手裡連連吃虧就夠讓人心煩了,手下之人竟也敢挑唆。

不過他還有點用處姑且先留著吧。

一塊令牌被扔到面前,御史大夫看清後喜出望外連忙撿起。

“哼,呂玉宸那個傢伙真以為自已能潔身自好。

給他點警示,若是不識相丞相之位也該換個聽話的坐坐了,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太尉府

次日晨起在庭院裡練槍的景穆餘光看見一道黑影闖入。

“查到了嗎。”

“稟青主查到了,洛觀山確實有新東西在建造,而且經調查經濟來源是皇帝的私庫。”

景穆揮槍的手頓了一下略微皺眉。

“好,你下去吧。”

他承認有些猜不透這小皇帝。這東西名義上是為皇家豢養暗衛,可若是稍用手段就能截下一大批私兵,且沒有人數記錄是豢養私兵的最好渠道。

把這樣的權利交出,他到底要幹什麼?難道還有別的計劃?或者是在示好?

也不像啊,這人一身反骨怎麼會討好他人。

想了許久也沒結果,看著天色尚早決定出門散散心,這麼多年沒回京也不知有什麼改變。

景穆換了身便裝就出門了,一路穿過巷口尋著記憶來到一家糕點鋪。

隨便挑了幾種讓店家打包好,卻看見對面酒樓上兩眼放星星的人。

“天吶!你可終於回來了。”

景穆上樓卻不想聽他鬼哭狼嚎打斷道:“平西侯府的二公子怎麼沒隨軍征戰四方,而是跑到這小樓日日躲清閒。”

那人白眼都快翻過去了,“有我大哥在,這種事哪有我這無名鼠輩冒頭的機會。”

“況且我也沒有你那麼大勇氣,你做事都不考慮後果嗎,你就沒想過若是小皇帝他…他稍微一個念頭你可就小命不保了。”

景穆瞥了他一眼傲嬌道:“你少管。”

“行行行,你這臭脾氣也不怕娶不到妻。”

景穆咬了一口剛買的糕點對此一點感覺都沒有。

“不急,你都把自已嫁出去了,我沒妻又能怎麼樣。”

他臉一紅磕巴道:“我…我有池鈞,和你才不一樣。”

“確實不一樣但你的池鈞可在我手裡,說點好聽的說不定我心情好讓他回京玩玩。”

“哎呀,穆哥呀!你啥時候給池鈞整回來。八年,整整八年,我一個人真的孤單寂寞冷啊。”李文昊變臉很快幾乎沒有一點痕跡。

景穆躲開這個雙眼冒星星的人不急不緩的繼續吃著糕點。

“等時機到時自會調遣。”說著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去。

“他特意叮囑給你的信。”

“多謝穆哥。”

信封被人一把搶,景穆搖搖頭還是那麼心急。

“這些年好歹長了些禮數也不算白待。”

李文昊攥著信心滿意足,並自告奮勇的提議帶人在京城裡玩。

“你這麼久沒回來,那勾欄之地可是新添了新花招,不若隨我一起…”說著兩隻眉毛竟是歡快的跳躍起來。

景穆看著窗外巷口處尾隨一路的黑影笑道:“好啊。不過你帶我逛這等地方不怕這事傳到你池鈞耳朵裡。”

李文昊聞言踮腳摟住景穆肩膀神秘兮兮道:“哎呀穆哥,你不說我不說還有誰能知道啊。”

勾欄之地綵綢交錯裡面更是歌舞昇平,無數文人墨客點綴其中,當然也有淫徒酒鬼。

臺上身著飄渺如仙般的女子正翩然起舞,像是在風中自由飛舞的蝴蝶。

“好看好看,太好看了。”李文昊誇讚道。

“穆哥你真的不找個試試嗎,到時候洞房的時候可是會被人嘲笑的哦。”

景穆玩味的笑了笑似是無意般問道:“那你說柳池鈞的技術如何。”

包間瞬間沒了動靜,只剩絲竹聲聲入耳。

良久一道微弱的聲音響起,“穆哥,那個小皇帝你真的會殺了他嗎。”

景穆奇怪的看向他,“不然呢,相處這麼多年你難道不知道我做事一向斬草除根。”

“他…他其實…”

景穆卻沉下臉色,眼裡蘊含著隱隱殺意。

“李文昊我發現你好像一直在替他說話。”

“哪…哪有,他詭計多端我只是怕你出事而且…”不也是擔心你嗎。

回想起這幾日的經歷這個小皇帝確實有種特殊的魅力,讓他三番五次的放鬆警惕。

況且現在連他的計謀都沒看懂,的確是個勁敵。

“下次早點說。”

“啊?”

而遠在皇宮批奏摺的勁敵小皇帝聽到稟報某人結伴去勾欄玩樂,氣得恨不得當場將地皮掀翻,但他身處皇宮只能獨自生氣沒有人能理解他。

看著桌上從將軍府帶回的茶杯晏風軒欲要將其捏碎,卻手腕一轉旁邊的杯子瞬間碎裂。

稟報之人跪在地上不敢出聲,眼觀鼻鼻觀心,只等主子生完氣再悄悄出去。

一股寒氣驟然降下,清冷夾雜著怒意的聲音傳來。

“去查查那處勾欄之地,務必要讓其在我眼中消失。”

“是。”

暗衛趕緊藉機溜出大殿消失在黃昏下。

又過了一段時間小皇帝終於忙完一天工作,正準備睡個好覺時卻在龍床上輾轉難眠。

他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一向不接觸這種東西的人怎麼就…怎麼就……

晏風軒在龍床上左右翻轉怎麼也放不下心。

最終他隨意穿上衣服趁夜出了宮。

暮色將盡,在外玩了一天的景穆也準備回府補一覺,一進房門卻發現有外客闖入。

雖然對於晏風軒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這裡並不意外。只是……

他怎麼好像沒帶暗衛呢。

景穆四處打量著確認完全沒有動靜試探道:“陛下這次出行怎麼不帶點侍衛,臣雖老實本分但也不保有其他野心之輩…”說著說著就從身上摸出一把匕首。

小皇帝確實輕笑一聲,“多謝愛卿掛念朕的安慰,出行自是帶了人的。”

此時某個陰暗的小角落象徵性的動了動。

“哦,陛下聖明。”

景穆隨手收了匕首徑直越過某個不請自來的人,走到屏風後面換褪下外袍只留一件單薄的裡衣。

換好衣服又自顧自從屏風中走出,卻發現那人還端坐在椅子上。

於是他提醒道:“皇上臣要就寢了。”

這時晏風軒卻學起他的語氣冷冰冰道:“哦。”

但景穆實在有些睏倦,也沒再管來人徑直上了床。

“臣睡了,皇上請自便。”

“你也不怕一睡不起。”

翻身上床的人也懶得管他只重複兩個字。

“自便。”

對方見他不理不睬的模樣冷哼一聲,“太尉深夜未歸,去哪了。”

無人應答。

隨即小皇帝從袖中掏出一塊帶紅穗的玉佩在手裡把玩。

景穆輕抬眼皮卻有一瞬間的無語。

那塊玉佩他認識,不過是隨手賞給妓女的小東西罷了。怎麼看他氣勢好像抓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把柄。

晏風軒見他沉默良久竟是氣勢瘋漲。

“說!”

面對小皇帝強硬的氣勢,景穆不知為何竟有些心虛。但去勾欄聽曲不過是每個男人都會做的事,也沒什麼可隱瞞就實話實說。

“臣府中清冷,不過是透透煙火氣罷了。陛下不會連臣私生活都要插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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