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靖安見到蔣耀秋時,蔣耀秋正在寫字。雖然知道聽蔣信說他已作打點,依著蔣信對蔣耀秋的寵愛程度,蔣耀秋不會怎麼受委屈,但看到蔣耀秋的那一刻,沈靖安方覺安心。

蔣耀秋看見沈靖安時眉毛上挑有些驚訝,但隨即眉眼放鬆了下來。“你怎麼來了?”

沈靖安吩咐牢頭下去,獨自進了蔣耀秋的牢房。因是蔣信打點的緣故,牢房雖然簡陋,但也算乾淨。摸了摸被子也算厚實。

沈靖安走到桌前低頭看蔣耀秋寫的東西,‘承此功德,必得往生’是《隨願往生經》。

“我前日方知道你被抓到天牢的事,我昨日去了趟宮裡,求陛下放你出來。”

蔣耀秋寫字的筆頓了頓,“你不懷疑是我下的毒?”

沈靖安仰躺在床上,光沿著窗戶照進來,形成一道光路,光路里灰塵在裡面跳躍,倒有點繁星閃爍的意味。“你不會。”

蔣耀秋轉身看向沈靖安,他來前一定是洗漱一番,但是眼下還有著烏青,這幾日他不好受。蔣耀秋放下手中的筆,衝沈靖安招了招手:“你過來。”

沈靖安乖順的走過去。

“躺下。”蔣耀秋拍了拍桌子後的床榻。

雖說此處乾淨,但畢竟是牢房。床榻極窄,蔣耀秋一人睡下倒還算寬敞。沈靖安常年練武,身材壯實;躺下後把整張床佔的滿滿的。

蔣耀秋伸手替沈靖安揉了揉太陽穴:“兇手是誰,你有沒有頭緒?”

“沒有,現在案子由刑部接手,我雖作為苦主,遣人去刑部打聽訊息,但是都察院那幫兔崽子看的緊,無論怎麼問,刑部都說案件辦理中,不方便透漏。我還派人去堵過馮衛那老迂的門,也不知道那老傢伙是不是挖了地道,我愣是沒抓到他。”

蔣耀秋看著沈靖安咬牙切齒的樣子覺得好笑:“沈靖安,我有話同你講。”

沈靖安聽著蔣耀秋的聲音突然嚴肅起來,連忙從床榻上起身,看著蔣耀秋。

“沈靖安,你來之前,我一直在想,你我成婚不足半年。你自幼又是由婆母撫養長大,與婆母關係極好。那日只有我在,你若是疑我——”

“阿容——”沈靖安急著想打斷蔣耀秋的話,蔣耀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先聽我說完,你若是疑我,我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妥。不過你這般信我,我很高興,你能來,我也很高興。”蔣耀秋頓了頓,“沈靖安,你別難過。”沈靖安看著面前的蔣耀秋,突然有些不知道怎麼言語。初初得知長公主薨逝的訊息,沈靖安是質疑大於悲痛的,他總覺得母親不可能這麼突然離去;靈堂前跪拜長公主的屍首足足三日,沈靖安才回過神發現母親是真的走了。然而還沒來得及悲傷,就得知髮妻被關進天牢。直到蔣耀秋對他說別難過,沈靖安才覺得好像真的有處地方能無所顧忌地嚎啕大哭。

沈靖安也這麼做了,抱著蔣耀秋哭的滿臉鼻涕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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