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三人看完手上這份資料,都久久的回不過味來,所有的證據都指向了陸雲清,被曝出來的往事也能順理成章地解釋為什麼他會七煞聚魂陣。

最先回過神來的還是夢瑤,她現在無比擔心自已的好閨蜜陸悠悠。

“鍾哥,你拿個主意,我擔心悠悠,心思都亂了。”夢瑤開口道,吳妄反正夢瑤說什麼他都支援,這時候也看著我。

“去見見兇手,然後再找許雲聊聊。”我定了行程,看來這件事不想管還不行了,尤其是楊超的出現太讓我在意了。

兇手被關在看守所裡,因為精神錯亂,被安排在了一個單獨的監區裡。我們亮明身份,順利地見到了兇手。

只見他已經瘦得脫了相,佝僂在牆角,似乎一直在恐懼什麼,滿身、滿臉的血痕都是自已摳出來的。

“吳少,露一手?”我指了指兇手,言外之意讓吳妄搜查一遍他的記憶。

雖然鑑證部已經這麼做過了,但是我更想親自看看有沒有什麼之前沒注意到的地方。

夢瑤在場,吳妄自然不會放過耍帥的機會,妙象堪輿術也無愧絕學稱呼,能照應前塵,預見未來。兇手當晚的記憶被還原了出來。

兇手是個遊手好閒的混子,常年在街面上好勇鬥狠,幹些偷雞摸狗的買賣。

那天,因為想喝酒,奈何口袋空空,他便有了“搞點錢花花”的想法。臨時起意,溜進豪華小區,就近找了一戶看著沒人的房子,打算偷點零花錢。

他相中的這戶人家就是許雲家。當晚,許雲去了外地不在家,老婆領著兩個孩子早早的回了臥室。

兇手誤以為家裡沒人,手腳就隨意了些。沒想到動靜太大,讓許雲老婆以為許雲回來了,帶著孩子下樓接他。

兩邊一撞上,兇手就慌了,他本來就在社群矯正期,要是再讓人發現作奸犯科,就得去蹲苦窯了。

情急之下,兇手拿出了刀,本意是想威逼許雲老婆放他一馬,然而就在他亮出刀的時候,卻看見對面站著一群惡鬼,各個手持槍兵,凶神惡煞。

這群惡鬼包圍了他,他見無處可逃,一股狠勁上來,便揮舞手裡的刀,閉眼砍殺,一不小心撞在了柱子上,昏了過去。

再醒來時,周圍已是一片火海,他發現自已滿身鮮血,手邊都是斷臂殘肢,骨渣碎肉,空氣裡還瀰漫著一股腥甜的血液味道。

那群凶神惡煞的惡鬼已經不在了,只有許雲老婆和兩個孩子的人頭在他懷裡直直地盯著他。

兇手瘋了,平時雖然作惡多端,但都是小奸小惡,殺人分屍這種場景是想都不敢想。

還有剛才那群惡鬼,詭異的裝扮,邪惡的臉龐,深深刻印在他腦海裡,好像隨時在恐嚇著他。

他慌不擇路跑了出來,鑽進下水道想要逃離那裡,之後就是被陸雲清偶遇的事了。

“鑑證部那裡有這段記錄,為啥還要看一遍?”吳妄問我道。

“鑑證部那邊是怎麼解釋兇手看見一群惡鬼,又昏了過去,醒來就是殺人分屍現場這件事的?”我反問吳妄。

“兇手被施加了觀落陰術,看見恐怖景象,把許家女主人和孩子當幻覺殺了。”夢瑤參與了進來。

“那兇手怎麼中的觀落陰術?為什麼在兇手的視角里沒有陸雲清?”我繼續問他們。

確實,這是兩個疑點。

“我覺得蹊蹺的就在這裡。”我想了想,說出了自已的想法。

鑑證部現在把兇手看見的一切都認定為了幻象,預設他是中了陸雲清的觀落陰術才會突然發狂,以至於事後精神崩潰。

可是,在兇手的視角里根本沒有陸雲清,難道陸雲清對付一個普通人毛賊還要用隔空施法,暗中偷襲的手段?

再假設,如果兇手看見的不是幻象,就是現實呢?那群惡鬼為什麼會在現場,又是誰召喚出來?

其實,我這時候聯想到的是劫走陸雲清的那一批人,他們的行為實在太可疑了。帶走陸雲清不像是為了救他。

而且,楊超和陸雲清是同夥這件事,我是斷然無法接受的。

“接下來,再去會會許雲吧。”我喊上夢瑤和吳妄,直奔許雲公司。

見到許雲是在他的辦公室裡,他熱情地招待了我們,不斷強調著上回有眼不識泰山,把我們誤認成物業公司的人。

吳妄大少爺出身,應對這種場面信手拈來,許雲就交給他應付,我則細心地觀察著辦公室的佈局。

許雲的辦公室暗合風水術數,每一處物品的擺放、朝向都極為講究。門為氣口,開于吉位,桌案靠山,權位穩固,窗牖通明,陽光普照,綠植點綴,助旺人氣。背後的風水輪立在魚池,寓意添財添運,源源不斷。

看來,這許雲至少是深信風水。

“許老闆,你信風水嗎?”我指了指辦公室的佈置,開口問道。

“讓大師們見笑了,這裡是我前幾年請了香港那邊的師傅擺的,早知道咱們市裡就有幾位大師,我也沒必要舟車勞頓跑這麼遠了。”

許雲在商場打拼多年,說的話毫無破綻。

“我老婆、孩子真是慘啊,我這次出門,就是想給他們求個護身符,沒想到就出了這麼檔子事。”

說著,他的眼淚掉了下來。

據許雲說來,他老婆前段時間總是抱怨睡不好,吃不下,感覺有人在盯著自已,孩子們也經常說家裡好像有別人。

許雲聽了,擔心到不行,請了一些知名大師過來也沒看出個究竟。於是,打算自已虔誠地去求個護身符,以保家人平安。

沒想到,他一走,家裡就出事了,趕回來時,宅子已成了一片灰燼,只剩了個空殼子。

許雲在悲傷之餘,發現物業公司當晚根本沒安排保安巡邏,消防栓也都沒有水。一怒之下,找了媒體、網紅,過來曝光物業公司,還一紙訴狀,和物業公司對簿公堂。

我們三人在許雲辦公室聊了大半天沒有收穫,光看著他從頭哭到尾,便安慰了幾句,出門告辭。

他送我們上了電梯,就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那一刻,我無意中瞥見許雲的嘴角不經意地勾起一絲笑意,這樣的笑意絕不可能出現在剛剛沉浸在極度悲傷中的人臉上。

難道他一直是演的,這是宣告成功打發了我們的笑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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