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名壯漢的帶領下,韓團長他們在彎彎繞繞的山路上艱難的前進。還有一大群附近跟著去看熱鬧的百姓,他們一行人大約走了三個時辰左右,才來到了那個洞口。

老遠就聞到了濃濃的屍臭味。

韓團長命幾名士兵隨那個壯漢進去看看情況,確認裡面是否真是蘇三爺。

蘇巧巧雖然被氣味臭得皺緊了眉頭,用衣袖掩著鼻子,並且還十分害怕。但也沒有辦法,畢竟關係到自已老爹,也只得隨著前面的人往洞裡走。

不一會兒,就聽見洞內傳出了蘇巧巧撕心裂肺的痛哭聲 : “ 爹呀!您死得好慘啊……!”

蘇三爺兩人的屍體被士兵抬了出來,韓團長命人將兩人的遺體擦拭收拾乾淨,然後用白色裹屍布一層層的纏上,命人抬著準備返回。

這時,那名帶路的壯漢上前對韓團長說既然蘇三爺倆人屍體已找到,是否可以把賞金給他了。

韓團長想了想,冷冷地對他說道 : “ 我正在想一個問題,為啥大家都沒找到。偏偏你就發現了在這山洞中?”

“ 我就是這山下土生土長的人,我的竹林就在前面不遠處。今天清早,我從這附近經過時,聞見山洞裡有臭味,便想到你們貼布告找人的事,進去一看,嚇了一大跳,趕緊來通知你們。” 那名壯漢回答。

韓團長又問 : “ 那麼我問你,這附近山下那麼多人都沒到這裡來聞到臭味,為啥你偏偏就來聞到了?”

這時,旁邊正在哭泣的蘇巧巧立即止住了哭聲,幾步走過來,氣急敗壞地說道 : “ 我知道啦!就是你們把我爹害死之後,拋屍這山洞,然後還到我們面前來騙取賞金!”

“ 你肯定就是那開黑店的強盜之中一人,快說,你的同夥在哪裡?” 蘇巧巧伶牙俐齒一頓數落之後,倒把那名壯漢給整懵了。

那名壯漢口齒笨拙,他根本無法解釋,見此情景,萬分焦急,不停地 : “ 我,我,我!……”說不出來。

四周圍觀的百姓也議論紛紛,有的在低聲說 : “ 這周老實是我們這裡的老實人,不可能是強盜呀!” 有的又在說 : “ 這周老實平時看著老實巴交的,可誰知卻是攔路劫道的強盜,真是人不可貌相呀!”

一時之間,什麼議論都有,鬧哄哄的一遍。

韓團長乾咳了兩聲,說道 : “ 安靜,安靜!” 可是百姓還是鬧哄哄依舊如故。

他手下的副官忽然厲聲吼道 : “ 叫你們都他媽的安靜點,沒聽到嗎?”

這聲音好似晴天霹靂,把大家嚇了一大跳,眾人都趕緊閉了嘴。

這時,韓團長用手一指周老實,冷冷地說道 : “ 此人乃是攔路劫道,殺人越貨的強盜。他們幾人在那黑店不知殘害了多少人命,對於這種罪孽深重之人,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 現在,我宣佈,對他判處死刑,執行槍決,還無數受害者一個公道。” 韓團長說完後,做了一個手勢。

兩名士兵過來架住周老實的手臂就往旁邊走。

生死攸關之際,周老實一面不停地掙扎一面終於大喊了出來 : “ 我冤枉,我冤枉啊!軍爺!”

可是,已經遲了,他被押到旁邊,腿彎處還被押他的人狠狠踢了一腳,一下跪倒在地。

他剛想扭過頭來解釋,猛聽 “ 呯!” 的一聲,一名士兵已對著他的腦袋扣響了手中的步槍,周老實猛地栽倒在地後,緊接著,身體又軟綿綿們滾到了面前的土坎之下。

圍觀百姓見周老實真的被打死後,都嚇了一大跳。

這時,韓團長手下的那名副官對大家宣佈道 : “ 匪首已被槍決,我們會加大追查力度,爭取儘快抓住逃匿的另外幾名盜匪,必須還受害者一個公道,請大家放心。”

隨後,他們一行人返回了茨竹坪山頂上駐紮營寨的那裡,把一切都收拾妥當後,便下山往邊城前進。

由於天氣較熱,屍身腐爛得較嚴重,可以用惡臭熏天來形容,實在沒辦法再繼續抬了。

勉強抬到了山下歇腳時,聽當地人說,他們那裡有一個端公,技術相當好,可以讓屍身腐而不臭。

韓團長聽後,馬上叫人請了來。

只見那人設好香案,然後燒了香蠟紙錢。畫好符咒,“ 咿咿呀呀!” 唸了咒語,跳了一會兒後,說也奇怪,果然沒什麼臭味了。

韓團長給那位端公結了說好的工錢,又去附近農家戶臨時買了兩口棺材,裝殮妥當後,再僱了幾名當地人抬著,開始上路。

到了第三天中午,韓團長和他的三姨太蘇巧巧帶著手下人馬,才浩浩蕩蕩地來到了邊城北關渡河的對面。

他們這支隊伍,全是清一色披麻戴孝。手下士兵,幾乎全是身背步槍,肩上斜挎著子彈帶,有幾人手裡拿著招魂幡,在微風中“ 嗽嗽!” 不停作響。

有兩人各扛著一挺輕機槍,走得雄赳赳,氣昂昂。最引人注目的則是有四個人,他們肩上抬著的一挺 “ 馬克沁 \" 重機槍,這玩意兒,可是非常不得了呀!

縣知事彭耀祖和師爺,蔡局長以及趙營長他們,一早就畢恭畢敬地等在了北關渡城門口。

等幾隻小木船分批次把人馬渡過河以後,韓團長和蘇巧巧才慢悠悠地渡過河來。

彭耀祖他們幾人一見,馬上迎了過去。

等到他兩口子下船後,縣知事彭耀祖點頭哈腰地說道 : “ 韓團長舟車勞頓,辛苦辛苦。”

韓團長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抬了抬手中的鞭子,表示回答了。

蔡局長和趙營長他們就更是不敢說話了。

這時,和蘇三爺一起死了的那名警察,他的家屬已披麻戴孝來到此地,命人接過了棺木,沿途放著鞭炮,哭哭啼啼往回家的方向而去。

人群中忽然走出半邊寺的廟祝智泉,他來到韓團長面前,和韓團長嘀嘀咕咕耳語了幾句後,只見韓團長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聲說道 : “ 二叔辛苦啦!”

隨後,智泉轉過身,沒入了人群之中。

船家已把馬匹渡過河來,韓團長和蘇巧巧又跨上了馬,往黃金堂走去。彭耀祖和蔡局長一行人,趕緊低著頭,跟在了後面。

一路上,前邊的人不停地一把一把地隨手撒著買路錢,高高的招魂幡不停地前後搖擺著,鞭炮聲 “ 噼噼啪啪 ” 不絕對耳,響個不停。

當隊伍來到西街口,只見黃金堂的二當家代志龍帶著所有兄弟全身白衣,已跪在那裡等候多時。

靈柩到了黃金堂後,蘇三爺的遺體停放在院壩當中,上面搭了個簡易的棚子,很多親朋好友前來弔唁祭拜。

縣知事彭耀祖和蔡局長他們祭拜完畢後,便邀請韓團長到縣公署議事。

到了縣公署後,縣知事和蔡局長詳細地彙報了整件事情的經過。當然,包括蘇三爺為了爭奪風雷道和青龍會碼頭上的生意。

使手段慫恿吳大麻子襲擊風雷道,嫁禍給青龍會。結果兩幫人馬聯手奪取了吳大麻子的涼風寨,帶上吳大麻子到黃金堂對質。

才至使雙方混戰在一起,關鍵時刻蔡局長趕到,為保護蘇三爺,將他帶走。

然後叫手下護送化妝後的蘇三爺去成都,等他把邊城的事擺平了後,再讓蘇三爺回來這一過程,講得清清楚楚。

彭耀祖怕韓團長不相信,又叫來了那名逃回來的警察,那名警察又把他們在茨竹坪的經過詳詳細細重述了一遍。

韓團長一隻手端著茶杯,一隻手倒揹著。他望著窗外,喝了一口茶。悠悠地說道 : “ 我原本是來邊城興師問罪的,但聽了你們的講述,知道我老丈人也做得不太地道。”

“ 可是,事情既已發生,肯定也要有人承擔責任。蔡局長,恐怕你的局長位置保不住了!” 韓副團長說完後,坐回了椅子上。

蔡局長心中十分不服,分辯道 : “ 韓團長,我這局長也是透過自已的努力,一步一步高升,最後由黨國任命的。希望韓團長講點道理,以德服人。”

韓團長冷哼一聲 : “ 講道理?以德服人?老子有人馬,有槍炮,這就是德,就是道理!”

然後,他不由分說地決定 : “ 從今天起,這邊城的警察局長就由我副官的兄弟顧致遠擔任。”

說完後,他咳嗽了一聲,一個個子挺高,面色黝黑約三十幾歲的精壯男人走了進來。他向韓團長敬了一個禮後,站在了一邊。

韓團長宣佈道 : “ 警察局蔡局長辦事不力,從今天起,降為一般警員。其局長之職暫由顧致遠擔任。“

縣知事彭耀祖哪敢有任何異議,只得連聲答應。

隨後,韓團長又對蔡局長說道 : ″ 一會兒你們就去做好交接工作,將局長印章和相關物品移交給新來的顧局長。”

蔡局長本來不想答應,但看到韓團長將手伸向了腰間別著的手槍,知道他啥事都幹得出來,心中雖然憤憤不平,但也只能萬分不情願地回答道 : “ 好吧!”

第二天一早,胡老四和王金彪都收到了彭耀祖派人送來的通知,一會兒到縣公署議事。

昨天韓團長送他老丈人的靈柩回邊城,早就傳得沸沸揚揚了。今天又叫他倆去縣公署議事,他們心中明白,這下不死都得脫層皮。

雖然蘇三爺的事是他自已挑起的,最後也是死在茨竹坪強盜之手。但現在死者為大,況且他女婿人馬槍械都十分充足,還有手榴彈,機槍甚至馬克沁都有。

再瞧瞧這碼頭上跟著自已混的兄弟們,只有大刀長矛和幾支破火藥槍,人家是正規軍,自已這邊只是烏合之眾的混混而已,一旦發生衝突,無非就是送人頭。

最後,胡老四和王金彪倆人一合計,儘量與之周旋,儲存實力。

胡老四也給凌雲秋和小五子作了交待,如果自已到晚上還沒回來的話。趕緊帶上兄弟們,馬上撤退,儘量多帶糧食,然後再把銀票大洋全部帶走,不必管他了。

而凌雲秋和小五子則認為若事情真到了那一步的話,只有先退到涼風寨安身,再找機會設法營救胡老四。因為那裡地勢易守難攻,上面水源充足。

實在不行了的話,就往銅產洞裡面撤,然後聯合裡面的大怪人和老婆婆一起對付韓團長的人馬。老婆婆會幻術,應該能夠幫到大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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