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名土匪中,有一人害怕了。身體顫抖著結結巴巴地說 : “ 我……我覺得,……我們還是別再往前走了吧!”

另一人回答道 : “ 我們的山寨已被那些龜兒子奪去了,況且剛才還打死了他們的內應青皮貓。如果回去,一定死多活少。與其回去受罪,還不如往前闖,至少有一絲希望。”

說完後,那人義無反顧的往前走去,為了壯膽,他還有意扯下幾張符咒,幾把撕得粉碎,手一揚,扔向了空中。

另外幾人見他撕了符咒也沒事,膽子壯了不少,跟著他繼續往前走去。

當他們拐過幾個彎之後,走在最尾的陳繼財好像聽見後面有什麼聲音,戰戰兢兢地說道 : “ 我覺得,我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跟在我們身後一樣。”

眾人屏息靜聽了一會兒,除了幾人 “ 撲嗵!” “ 撲嗵!” 緊張的心跳聲外,什麼聲音也沒有。

帶頭的那人怒罵道 : “ 你他媽的再疑神疑鬼,影響我們前進的話,老子就把你從這旁邊的裂縫扔下去!”

陳繼財聽後,悻悻地閉嘴不說話了,但他卻幾步跨到了隊伍的中間位置。

幾人靜悄悄地往前走著,忽聽 “ 嗖 ” 的一聲,緊接著,又是 “ 啊 ” 的一聲慘叫。

眾人回過頭時,早已不見了最後那人的身影。只剩下地上一條長長的血跡通向了黑暗深處。

大家都驚恐不已,怕得要死,帶頭的那人說道 “ 現在我們退也無路可退,只有拼命向前了。大家把招子放亮點,稍有異常,隨時準備開槍。”

執槍的兩人答了聲 “ 好的!”

隊伍又繼續向前,走了一會兒,只聽有人叫了一聲 : “ 在那裡!” 用手一指遠處,執槍的一人趕緊往那裡開了一槍,也不知打中沒有。

大家的視線都集中注視在了那個方向,誰知身後又是一聲慘叫。

前面的人知道有異常,待轉過身之時。只見到一條長長的黑影,體形約有兩三米長,一下縱向了遠處,地上也同樣是四處都滴得是暗紅色的血跡。

這時,黑暗深處又傳隱隱約約來一聲慘叫,應該是那人被叼去後,現在才是被致命的一咬。

大家聽後,都毛骨悚然,內心似乎都已接近崩潰的邊緣。

他們正不知該怎麼辦時,忽然,從頭頂的位置,“ 嗖 ” 的一下,又跳下一個灰黑色的東西,眼睛發出綠光,齜牙咧嘴,露出長長的尖牙,站在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

大家這才看清,是耗子。沒錯,就是耗子,只不過體形接近兩三米,身體像豬那多大。難怪,這東西又敏捷,而且還喜歡吃人。

還有一人的槍還沒放,只見他上前一步,對準那耗子就扣動了扳機。

誰知那畜生太狡滑了,只見它就在槍響之前的一瞬間,猛然趴了下去,當鐵砂從它頭上飛過時,它突然往前飛撲,一口咬住了開槍那人的頸部。

那人還來不及掙扎,頸動脈便被咬斷,鮮血一下就噴了出來。然後,也是一下就被拖向了黑暗深處。

剩下的人見此情景,早已嚇得魂飛天外。有的在哭,有的在叫,有的在不停地咒罵。

陳繼才早就嚇得膽戰心驚,恐懼不已。他也不管其它人了,拿著手上的火把拼命往前飛奔。

不知轉了幾個彎,倒了幾個拐,下了幾個坡,這礦洞深處似乎只有他一人似的。

後來,他跑累了,心中也感覺離那怪物應該很遠了吧!於是,就坐在地上,背靠著洞壁休息。

火把上的光好像也沒有剛才那麼明亮了,他木然地看著這撲閃撲閃的火焰,感覺昏昏欲睡。

迷迷糊糊之間,似乎聽見了有人由遠及近唱歌聲音 : “ 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

他仔細傾聽後,心中在想,這聲音咋這麼熟悉呢?哦!對啦。應該是鄰居小姑娘做遊戲時唱的歌或者是童謠吧!

遠處一點白光一搖一晃的越來越大,聲音也越來越清晰 : “ 小呀小姑娘,穿……花衣,待到明天看……大戲。姥姥請我吃……鴨梨,馬蘭花開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這時,陳繼財終於看清楚了,原來是一個穿著清朝服裝的小女孩,約有七,八歲。提著一個白燈籠,蹦蹦跳跳的唱著童謠跑了過來。

那小女孩來到陳繼財面前,閃著一雙大眼睛,用那清脆的童音問道 : “ 叔叔,你在這裡幹嘛呀?”

那白燈籠的光,照在小女孩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

陳繼財見此,心中一驚,尋思道 : “ 這麼深的礦洞,咋會有小女孩?莫非是鬼不成?”

但是,當他見到小女孩甜甜的笑容時,轉念一想,鬼不可能這麼可愛,不可能笑的這麼天真無邪。

忙勉強回答,微笑著說 : “ 叔叔迷路了,靠在這裡休息,但不知怎樣才能走出去。”

兩人正說著話,忽聽旁邊一老婆婆用沙啞的聲音說 : “ 花花呀!不要影響這位叔叔休息。”

事出突然,差點沒把陳繼財嚇死。此刻又見到老婆婆慘白的臉,他驚駭無比,顫抖著問 : “ 你……你是人是鬼,怎麼忽然就出現在這裡?\"

老婆婆一隻手搭在小女孩的肩膀上,回答道 : “ 我是她姥姥呀!”

“ 那你是怎麼在這麼黑的地方不拿燈籠火把都看得見走路的?” 陳繼才又問。

老婆婆見他不信,便解釋說 : “ 因為我家就在前面不遠的地方,這條路我早就走熟了呀!”

“ 旁邊?” 陳繼財非常驚訝地問道。

小女孩回答 : “ 是呀!轉幾個彎就到了。”

陳繼財聽後,心想:莫非這裡已快到洞口了?

他一骨碌爬了起來。

“ 跟我們走吧!我家的房子可漂亮了呢!” 小女孩一蹦一跳地說道。

於是,三個人慢慢的往前走去。在拐了幾個彎之後,只見前面有了一個亮點。越往前走,就越亮。

一會兒走近一看,原來真的是一個洞口。由石臺階上去幾步,在洞壁上齊腰高的地方。

洞外是一個小村莊,顯得十分古樸而美麗。街道上人來人往,甚是繁華。

有耕田的,織布的,挑水的,背柴的等等。綠水青山,鳥語花香,真是太美啦!

小女孩指著那高高的紅房子說道 : “ 叔叔,你看嘛!那就是我的家!”

陳繼財不由感慨道 : “ 在這亂世之中,還存有這麼一處寧靜而美麗的地方,真是世外桃源呀!”

他正準備抬腿往石臺階上走時,老婆婆已急不可耐地把他往上推。

陳繼財走上石臺階,雙手扶著兩邊的洞口時,卻無意中看到順著洞口有一圈手指粗細,而且上面滿是乾涸血跡的麻繩。他覺得萬分奇怪,這洞口繞麻繩是幹啥用的呀?

他心中在尋思著,腦袋已伸出了洞口。這時,他才反應過來,村莊裡的人咋全是清朝打扮呢?現在不早就已經是民國了嗎?

陳繼財想到此處,大吃一驚,趕緊往後退。

誰知已遲了一步,只聽 “ 嗖 ” 的一聲,那圈麻繩猛然收攏,一下將他扶著洞口的左手和自已頸部,瞬間死死捆在了一起。

陳繼財不停地拼命掙扎,卻感覺腦袋昏昏沉沉,全身用不上力。

慌亂中將自已的舌尖都咬破了,鮮血一下流到了嘴裡。那強烈的疼痛讓他一下清醒過來。腦中閃過一個念頭 : 吊死鬼找替身!

他又驚又怕,這時才想起自已右腳的綁腿上插著一把應急時用的匕首。

想到此處,他拼命提起右腳,用右手抽出了綁腿裡插著的匕首。然後使勁割斷了勒住左手和頸部的麻繩。

麻繩割斷後,他一跤跌倒在地。那洞口和外面的村莊已瞬間消失,他仍然是一個人在那漆黑的礦洞裡。火把就掉在旁邊地上,隨時都有可能會熄滅一般。

這時,也根本不見老婆婆和小女孩的蹤影,似乎她們從來不曾出現過一般。

剛才的經歷,早把陳繼財嚇得魂飛天外,內心早已崩潰。他撿起火把,按記憶中來時的路拼命的奔跑,也不管被不被那幾只大耗子咬不咬死的問題了。

往回奔跑時,由於驚慌失措,他自已都不知道跌了多少跤,摔倒多少次,跑了多少錯路。

但有一點,他運氣特別好,居然沒碰上那幾只大耗子。

當他奔跑得筋疲力盡之際,看見前面有了光源之時,趕緊一遍遍呼喊著 : “ 有鬼啊!有鬼!” ,他多麼希望外面的人能進來拉他一把,生怕稍遲一點,又被那些鬼把他給拖回去了。

大家聽陳繼財講完,都露出了不敢相信的神情。

王郎中又替他把了把脈,說道 : “ 據他講自已曾出現過頭暈,呼吸困難的感覺。而且火焰快要熄滅這些情況,我認為應該是因為缺氧所致而產生的幻覺。”

陳繼財聽後,十分不服地回答 : “ 你認為我是幻覺?呵呵!等你啥時親自體驗一下就知道是不是了。”

“ 哪我問你,如果這洞中真有你說的大耗子和吊頸鬼的話。我們在這裡這麼多年,為啥它們不出來把我們咬來吃啦或讓我們鑽圈套上吊呀!” 王郎中反駁他說道。

陳繼財見他一點不相信自已,還不停地抬槓,便答道 : “ 這我咋知道呢?那幾只大耗子又不是我家養的寵物狗,我非要知道它的生活習慣。”

王金彪這時插話說 : “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有一種可能,就是洞口的某處被高人設有結界,而那些大耗子或吊頸鬼則是被封印在裡面。普通人感覺不到結界的存在,而那些陰邪之物卻無法跑出來!”

“ 結界?封印?” 眾人聽後驚呆了,那不是神話故事裡的法術嗎?這現實生活中誰會呀?

這時,胡老四走到吳大麻子身旁,對他說道 : “ 你在這裡住的時間最久,而且這礦洞也是你們涼風寨的禁區,你應該知道真實情況吧!”

吳大麻子用左手輕輕握著被砸著發黑的右手手指,皺著眉回答道 : “ 我也沒進去過,只是聽我爹談到過這方面的事情。”

然後,他慢悠悠地講了起來。

原來,他爹和幾個亡命之徒被清兵追捕,走投無路之下,藏到了此處。

剛開始,他們就住在洞口處。但怪事頻發。有幾次半夜三更聽見洞裡傳來女人悲慘的哭泣聲。有時,又有小女孩唱歌的聲音,但都始終沒看見過人影。

最後,就連幾個亡命徒都不敢再住洞口了,這才在外面搭了一些簡陋的茅草棚,用以遮風避雨。

後來,向山下花苗埂的百姓一打聽。傳說是這礦洞裡死的人太多了,怨氣太重。

有被累死的,有被官兵或監工打死的。特別是雍正時期,一次礦難,坍塌下的礦石一下就掩埋了一百多人,也沒辦法再去挖出來了。

後來,慢慢的,洞裡就時常出現不乾淨的東西。官府也曾請過很多高僧道士來打理,但都以失敗而告終。都說裡面死的冤魂太多,怨氣太重,根本無法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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