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容易盼到了下班,蘇蕊和丁舒婕草草將閱覽室整理了一下,就鎖上門出了圖書館,平時倆人都是擠公交,今天心裡有事兒,丁舒婕攔了一輛計程車直奔白求恩醫院,之所以沒去小姑家裡,是因為醫院的醫生下班都很晚,要等到夜班醫生吃完晚飯後才能交接班,倆人在醫院附近下了車,蘇蕊買了些香蕉、蜜桃作為伴手禮,跟著丁舒婕進了醫院跟小姑見了面。

丁舒婕把蘇蕊介紹給了小姑,小姑是神經外科醫生,但對普外和泌尿外科也不陌生,病不諱醫,為了終身幸福,蘇蕊作為一個沒出閣的大閨女向陌生人坦白隱私雖然難以啟齒,但還是紅著臉把情況跟小姑說了,最後不無擔憂的問:“姑姑,您說我男朋友的這個毛病能治好嗎?”。

小姑耐心的聽完蘇蕊的介紹微笑的說:“嗯,小蘇,別緊張,你男友很正常很健康,沒有生理缺陷和疾病,你說的這種情況是由於你和你男友碰巧都屬於比較極端的生理特徵並且在第一次行房行為不當,這才導致受傷的。”

蘇蕊眉頭緊皺:“姑姑,你的話我沒聽明白,您是說我和我男朋友的生理特徵不適合在一起嗎?”

“不,沒這個意思,相反,你和你男朋友結婚後應該非常幸福,你們會比普通人更能享受到夫妻生活的快樂,放心最多一個星期他就會康復的,下次你們可別太粗暴了,相互都輕柔些一定會享受到快樂幸福的,小蘇,好福氣啊,女人能有個偉岸丈夫真的會很幸福,恭喜你了。”

蘇蕊一塊石頭落了地,既羞澀又開心:“謝謝姑姑,真的太謝謝您了,這下我就放心了。”

小姑笑著說:“謝什麼?你是小婕的好姐妹,也是我的侄女,以後有什麼事直接來找姑姑就是了,對了,你物件現在還是在校大學生,要畢業後你們才能結婚,未婚先孕做人流對女孩子傷害太大,也不利於婚後生育,以後你們歡愛要注意做好避孕措施,避孕的話,有小孩後首選帶節育環,婚前避孕首選避孕套,切忌不要隨便吃避孕藥,避孕藥有可能會對女人身體造成副作用。如果覺得避孕套影響快樂度,也可以在生理安全期行房,你會計算安全期嗎?不會的話問小婕,她算得不錯,到現在還沒給我添麻煩,呵呵呵!你和小婕在這兒等一下,我去藥房給你們倆拿一些避孕套,你們姑娘家去藥店抹不開面子,尤其是小蘇,你男朋友需要的特大號型一般藥店不容易買到。”說完小姑走出門診室。

“天哪,丁姐,有這麼個姑姑可太暖心了。”蘇蕊由衷的感激也羞臊到了極致,臉蛋就像火燒雲。

“小蕊,你可真真撿到寶了,老天爺可太不公平了,本小姐談了五個男朋友也沒遇到一個厲害的,你隨便找一個就是猛男,快跟姐說說!”丁舒婕一連三八像好奇心爆棚。

蘇蕊臉皮可比舒婕薄多了,聲音像蚊子:“嗯,看起來真挺嚇人的。”

“你才見過幾個?少見多怪吧?”

蘇蕊畢竟是個剛經人事的雛,跟丁姐再熟也羞於出口,看到桌子上的手電筒,下頜微微衝著那個方向揚了揚。

“啥?”丁舒婕驚得雙眼圓瞪:“那還是人嗎?那是驢!”

“呸!林凱才是驢呢?你幾個男朋友都是驢。”

“我是誇姬羽呢,怎麼聽不出好賴話?我倒是盼著我男友有個驢本錢呢,我的天,怪不得我小姑恭喜你,我跟你說小蕊,你是不知道,男人的本錢對我們女人是多重要,我有三個男友都是本錢不中用才分手的,只有林凱我才覺著湊合,好妹妹,看在咱倆這麼親的面子上,啥時候把他賞姐一次開開眼唄。”

“滾!你個女流氓,想要猛男自已找去,我和姬羽那是真正經受了血的洗禮和考驗的,沒疼死也差點被嚇死,你要是敢打我男人的主意,我跟你割袍絕交,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你這傢伙,重色輕友,早知道這樣,我就不領你來找我小姑了,就該把你嚇死,除掉你,我把現在的男友踹了,把姬羽追到手,論條件,我可比你不差,甚至還強那麼一點點,還是有優勢的。”

“你敢,要是跟我搶姬羽,我跟你不死不休,就是死了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女流氓拿命來!嗚哇哇!”蘇蕊上前就去咯吱舒婕的癢癢肉。

舒婕平生最怕癢,連忙告饒:“別,別咯吱我,饒了我吧,我不敢了。”

倆女孩正打鬧著,小姑抱著一個大紙箱回來了,對兩個女孩說道:“紙箱裡有兩袋避孕套,上面一袋是給小婕的,底下一袋是給小蘇的,別搞錯了,你倆運氣不錯,這些都是進口貨,你們用完了再到小姑這來拿,別不好意思,身體健康最重要,小蘇,還有個事你要注意,你要叮囑你男友經常清洗,行房前一定記得先洗澡,否則女方也容易感染。”

蘇蕊紅著臉答應著,再次感謝小姑,跟小姑告別,倆女孩一手一邊提著紙箱出了醫院,又打計程車返回了省圖書館。帶著一大袋避孕套回家,倆人都沒那個膽子,把箱子放回宿舍,瓜分了兩個袋子,各自鎖進自已的衣櫃,出去找了個小飯館,蘇蕊請客答謝好閨蜜,吃過飯,天已經大黑了。

蘇蕊原本還想去輕院把好訊息告訴姬羽,讓愛郎早早放心,被舒婕勸住了:“姬羽受了傷,你這麼晚去他那裡,想回家也不容易打到計程車,騎腳踏車回家姬羽也不能放心,你那裡也受了傷不方便,住在姬羽那裡你倆都是傷兵光激動不能碰倆人都受罪,依我說這個星期你就別去招惹他了,等他養好傷你再去找他,驚喜過後再續幸福,豈不美哉?”

蘇蕊深以為然也就從善如流。

當晚,蘇蕊回家把姬羽和許琳的事情告訴了爸媽,爸媽自然歡喜無比,姬羽回老家,女兒患了相思病幾乎丟了半條命,現在總算苦去甘來心想事成,做父母懸著的心也終於踏實下來,在蘇蕊的閨房,蘇蕊在母親的追問下承認已經生米做了熟飯,不過沒說姬羽受傷的事,母親猶如吃了定心丸,絮絮叨叨的給女兒傳授了不少注意事項,不過已經成了馬後炮,遠不如舒婕小姑講的全面。

蘇蕊還是想讓姬羽早知道情況早放心,第二天吃完早飯上班時沒擠公交,打了出租先去輕院找姬羽,可惜沒找到人,姬羽既沒在宿舍也沒在實驗樓辦公室,蘇蕊想給姬羽留封信塞進宿舍門底下,又怕姬羽沒來得及回宿舍被別人把信撿了去,只好怏怏回了省圖書館。

姬羽原本也想在宿舍養傷來著,昨晚猛然想起,學校這兩天就要進煤出渣了,天剛亮就起了床,看了看小弟沒紅沒腫,只是小便時有些殺疼,不過已經可以忍受,也就放了心,解手後重新抹了藥膏,包了紗布,穿上衣褲,簡單洗漱後匆匆去了鍋爐房,看見是孟師傅當班,孟師傅告訴他三天後學校就開始大批進煤,爐渣怎麼處理,他也不大清楚,是總務處決定的,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爐渣肯定要同時拉走,具體給哪個單位,拉一車多少錢就不清楚了。

姬羽告別了孟師傅,在校外吃了早點,回宿舍拿了些從老家帶回來的土產,騎腳踏車去了總務處呂處長的家,呂處長家的地址他在暑假前就打聽清楚了。

呂處長剛吃過早飯,看見姬羽來了,有些詫異,他現在對這個問題學生可不再陌生,總的感官對這個學生還是比較偏愛:“姬羽來了?你不是說暑假期間要在實驗室做磚坯燒結實驗嗎?來找我是遇到什麼困難了?”

“呂處長早上好,磚坯燒結試驗已經做完了,結果挺理想的,真要感謝您和我們系領導對我的支援,暑假一結束我就和學校電工查對電錶,把電費交給財務科,呂處長,放暑假後我回了老家一趟,看了看我奶奶和父母,回來時我爸和老家的親戚給我帶了好些土特產讓我給學校的老師領導嚐嚐鮮,感謝老師和領導對我的培養教育,土特產雖然不值錢,但在城裡不大容易買到這麼好的,我給您拿了點兒,您和師母家人嚐嚐鮮,不成敬意。”

“你看你,來就來吧還帶什麼東西?這麼沉的東西,你從華龍山區帶到省城可是不容易,應該留給你們系的紀主任和機電教研室的吳主任,還有你們的年級指導員,你真得好好感謝他們,上次你出事他們三個為保護你是出了大力氣的,這袋子裡的核桃大棗,我留下一把嚐嚐味道就行了,剩下的你給他們分分,不為報恩,表示一下你的心意就行。”

姬羽很是感動:“我從老家帶來的土特產還有很多,給紀主任、吳主任、楊指導留著呢,回頭我就給他們送家去。這些您就留下吧,呂處長,我來還有件事情要問問您。”

“哦,什麼事情?”呂處長見姬羽有事就沒再糾纏土特產的問題。

“暑假期間我不是在磚廠打工嗎?那個磚廠需要大量的煤渣,我看咱們鍋爐房場地爐渣堆積如山,聽燒鍋爐的師傅們說,過幾天就要把這些爐渣運出去了,我來問問呂處長,這些爐渣提前有人要了嗎?要是還沒應給別人,能不能賣給我打工的那個磚廠,價格可以跟外面的價格一個樣。”

“噢,你說鍋爐房的爐渣啊,今年還沒人跟總務處鑑定購買爐渣的合同呢,以前有要的也是一些單位修路墊場院用,一車賣不出幾塊錢,也就是能省下僱車的費用,沒人要學校就得僱車拉到城外垃圾場,要付出不少裝運費,今年的運費計劃院裡已經批了,如果你說的那個磚廠要這批爐渣,我可以決定免費送給他們不要錢,但是得磚廠自已出車裝運,運輸中要保持學校路面和沿途公路的乾淨,煤渣場地也要打掃乾淨,再有就是要特別注意安全。”

姬羽高興的說:“沒問題,保證達到您的要求,謝謝您呂處長,等我把煤渣拉走後再好好感謝您吧。”

“不用謝我,你把煤渣拉走,能給學校省幾萬塊錢的爐渣運費,是你對學校做的貢獻,學校應該感謝你才對。”

告別了呂處長,姬羽又騎腳踏車來到躍進磚廠,找到趙國平,把從學校運煤渣的事兒說了,趙廠長滿口答應:“這是好事啊,現在磚廠出轉人到外面聯絡煤渣,拉到廠裡一立方米最低收購價是15元,最貴的一立方20元,既然是你聯絡的,就按到廠價每噸20元好了,隨時可以結算付款。”

姬羽忙說:“20元絕對不行,按說我已經是磚廠的股東,每月都有那麼多的分紅,幫廠裡做事是應該的,要不是僱車運輸、僱裝載機、僱裝運工都需要錢,還要打點學校負責領導,這些煤渣就該不收錢的,還是按15塊錢一噸的價格吧。”

“15塊錢一噸是附近農村住戶燒爐子的煤渣,量小不說,還不純淨,摻石頭摻土的,真正的鍋爐爐渣質量好肯定要貴,20塊錢一噸咱們廠不吃虧。”

倆人推讓了幾個回合,最後定下以17元錢一噸的價格收購姬羽聯絡的煤渣,趙國平讓人把趙國祥和藍靈叫了過來,磚廠收購煤渣由趙國祥的排程室負責定級量方,財務室負責開票付款監督定價,趙國平把姬羽聯絡到煤渣的事情跟倆人說了,告訴藍靈準備好現金,隨時給姬羽,如果姬羽需要,預付款也可以,趙國祥、藍靈自然沒有異議堅決照辦。

談完事,藍靈把姬羽叫到財務室,找個藉口把出納魏鳳嬌給支了出去,笑著對姬羽說:“怎麼樣,新郎官,嚐到甜頭了吧?怎麼感謝我這個紅娘啊?你就說你這個人吧?人家蘇蕊多好的女孩啊,各方面條件都那麼好不說,還愛你愛的死去活來,你倒好,從老家回來不趕緊找人家,還藏著躲著跟我起膩,你腦子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在婚姻大事上犯了糊塗,得虧我昨天去了趟省圖書館,要不還不定把人家折磨成啥樣呢,嘻嘻,昨兒個我把蘇蕊送你宿舍後沒立馬離開,聽了會兒牆根,好傢伙,乾柴烈火啊,蘇蕊大病初癒的小身板被你欺負慘了吧?今天不守著新娘子好好安慰人家,聯絡什麼爐渣?真是有病。”

姬羽可憐巴巴的說:“可不有病咋的,靈姐你昨天聽牆根,是不是沒聽多長時間就走了?要是沒走就知道我有多倒黴了。”

藍靈奇怪不解:“倒黴?洞房花燭四喜之一,怎麼會倒黴?啊!不會是我剛走你宿舍的同學就回來了吧?抓了你倆現行?怪我怪我,我應該給你倆站崗的。”

“不是的,真要是讓同學撞見也沒啥大關係,是,是,哎呀,沒法說啊。”

“有啥事跟姐不能說了?姐的事兒那麼私密不也跟你說了,你倆怎麼了,沒辦成啊,啊!真沒辦成?蘇蕊最後不讓,還是你臨陣脫逃了?祖宗,你倒是說清楚啊,急死我了。”

“蘇蕊願意,我也沒逃,可能是我們都沒經驗,怎麼也不行,使了大力氣,結果我倆都受傷了,出了好多血,差點沒疼死,你跟張廣進第一次做是什麼情況,受傷了沒有?”

“女孩第一次肯定會受傷出血了,你們都這麼大了還不知道這個嗎?這很正常啊,也沒你說的那麼疼啊,稍微忍忍就過去了,因為疼蘇蕊就不讓你做了,這也太嬌氣了。”

“不只是蘇蕊,我傷得比蘇蕊還厲害,是我不行了,小弟被撕破了毛細血管,出的血跟噴泉似地,床單染紅了小半邊,疼得我打哆嗦,把蘇蕊嚇壞了。”

“啊?!天爺,怎麼會這樣?你們倆到底是怎麼搞的嗎?我真該死,不該早早離開的,最後你們是去醫院治療的嗎?天爺,你傷的那麼厲害還能走道啊?去那麼遠的醫院,可受死罪了。”藍靈懊悔的不行。

“我實驗樓辦公室有急救箱,裡面有傷藥和消毒棉紗,我自已消毒止血處理好了,今天沒紅腫發炎已經不太疼了,明後天應該就能好,姐,你有經驗,你說我是不是有病,不能做哪個事兒啊?”

“淨瞎說,你會有什麼病?跟我一起的時候,反應挺敏感的,絕對沒問題,可能就是你倆都是第一次,沒輕沒重太粗暴才受傷的,等你的傷好了,再跟她做的時候慢慢試著來,應該可以的。”

姬羽躊躇了好半天,支支吾吾的說:“姐,我,我跟蘇蕊有陰影了,要是再不行就毀了,究竟怎麼做才對,我倆都沒經驗,都不會,要不,要不,姐,你教教我行不?教會了我,我再去找蘇蕊,要是咱倆行,跟蘇蕊不行,那就是蘇蕊的身體有問題,要是咱倆也不行,那就是我的問題,我也不用再折騰蘇蕊了,乾脆去醫院治病得啦。”

“這!這樣好嗎?”藍靈遲疑了幾秒鐘下了決心:“行!對我來說無所謂,就是有些對不起蘇蕊,不過我也不是要奪她所愛,是為了你們倆好,不過,姬羽,咱倆要是這樣了,你無論如何也不許跟蘇蕊說,女人很在乎這個的,看得出蘇蕊是個內向的女孩,她要是知道了咱倆那啥了,她肯定會難過,不但對我有看法,對你也會有成見,這關係你們終生幸福,你要是能做到保密我就答應你。”

“我當然不會對她說這事兒了,我又不傻,對其他人也不會說,你也別有思想負擔,你是為了給我治病,就當是當了一回醫生。”

藍靈微微一笑:“這倒也是,走,到我宿舍去,我看看你到底傷的怎麼樣。”

兩天後的晚上,姬羽覺著小弟康復了,就留在藍靈的宿舍過了一夜,在藍靈的耐心指導下,姬羽終於掌握了歡好的正確方式,告別了青澀步入了成熟,雖然藍靈是以查驗和教導為目的完成的這一切,但姬羽對藍靈的感情已經有了質的昇華,即便事後藍靈跟他強調,為他和蘇蕊的幸福,倆人以後絕不會再有下次,姬羽還是將藍靈當成一生最親密的女友。

充分證實自已身體無恙,姬羽放下了心裡的大石頭,不過已經沒時間及時向蘇蕊報告好訊息了,給學校送煤的卡車車隊已經浩浩蕩蕩開進了校園,姬羽一大早就等在鍋爐房,肖、孟兩位師傅受總務處指派,負責煤炭接收計數,姬羽對肖孟二人說了包銷煤渣的事,兩位師傅自然全力幫忙。

運煤車輛是學校總務處聯絡的,市運輸公司的十輛黃河牌20噸大平頭車和一輛裝載機,裝載機的工作是將卸下的煤堆積成煤山。

車輛拉煤的起始地點是火車站煤炭貨運場,總務處另有人在貨運煤場負責運煤車過磅,姬羽沒有另外再找運輸車輛運煤渣,而是找到運煤車隊名叫於友立的隊長,跟他商量運煤車卸完煤不要空車返回火車站貨運場,而是原地裝滿煤渣送到躍進磚廠,卸完煤渣後再去煤場裝煤,躍進磚廠與火車站貨運場方向路線基本一致,只比貨運場遠了不到3公里,可以說非常順。

於友立是此間老手,當然不會放過掙福利的機會,滿口答應了姬羽的請求,雙方商定每拉一車煤渣姬羽付50元錢的運費,另外用裝載機給車輛裝一車爐渣付2塊錢的裝車費,不打任何收據發票。肖、孟兩位師傅在鍋爐房這邊盯著煤渣裝滿車並計數,磚廠那邊有藍靈或魏鳳嬌給車輛打方計數簽發收到條,每天晚6點,於友立跟姬羽結一次帳,現金交易童叟無欺。

第一天運送煤渣,姬羽學校磚廠兩頭跑忙得不亦樂乎,直到傍晚,車隊收工,於友立拿到了40車的爐渣運費2080元現金時,心花怒放喜笑顏開,十分大方的把80元裝載費塞進姬羽的衣兜,說是有錢大家賺,以後可以長期合作,姬羽心裡明白,這些司機每月工資頂多100元,而今天一天的外快一個司機平均就能拿到接近200元,即使於友立拿出一半給上面,一個司機一天也能掙100元外塊,這年頭方向盤來錢確實挺容易。

肖、孟兩位師傅這一天也是忙得腳不沾地,倆人不但要記錄卸煤、拉渣、指揮打坨,還要負責把校園道路上散落的煤粉、爐渣清掃乾淨,姬羽沒讓兩位師傅白幫忙,每人給了5塊錢,肖孟二人都很吃驚,他們的工資獎金全算上一個月也不過50塊錢,平均一天不到1元7角,今天一天小姬同學就給他們相當三天工資的外快,這讓兩位師傅很不安,猶豫不決收還是不收,最後在姬羽勸說下終於勉強收下了,倆人對姬羽都很感激。

車隊師傅和鍋爐師傅心中愉快,進煤出渣就超級順暢,再不用姬羽跑前忙後,看看左右無事,姬羽跟肖孟二人打了個招呼,就騎著車子去了省圖書館。

蘇蕊連續兩天去輕院宿舍和實驗樓,都沒見到姬羽的人,心裡十分不安,深怕姬羽出了狀況住了院,可是不知道姬羽的去向,心裡光著急也無計可施,幸虧丁舒婕好生勸慰她,說既然小姑說姬羽的傷並不嚴重,那就肯定沒事,說不定他是為了養傷出去遊玩了呢,蘇蕊也只好焦急等待。

現在看到愛郎終於出現,一顆芳心總算放下,急忙走出櫃檯迎接,原本就在門口附近的丁舒婕攔住了姬羽,把姬羽推出了閱覽室大門,蘇蕊忙追了出去。

只聽到丁舒婕惡聲惡氣的低聲訓斥姬羽:“你說你是不是個混蛋,從老家回來不第一時間來找小蕊不說,欺負了小蕊就閃人不見了,小蕊帶著傷去找你好幾次都不見你人影,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蘇蕊忙出去把舒婕推到一邊:“我家姬羽是不是男人該你什麼事?你快給我進去值班,我請假一天,宿舍佔用了哈。”

舒婕繃不住臉笑道:“好個沒羞沒臊沒骨氣的丫頭,我這還打算給你撐腰出氣呢,你倒可好,不識好人心,以後讓人欺負了甭跟我哭。去吧去吧,先跟你倆說,都悠著點兒,別弄出人命來哈。”笑著躲避閨蜜的攻擊跑進了閱覽室。

蘇蕊轉過身深切的望著愛郎,眼圈紅了:“羽,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這幾天你去哪兒了,我去你們學校找了好幾趟都沒找到你,擔心死了。”

姬羽既感動又內疚,蘇蕊為他擔心著急,他卻跟藍靈做了對不起蘇蕊的事,丁舒婕說的沒錯,自已還真夠混蛋,連忙安慰女友:“我已經沒事了,完全好了,這幾天在幫磚廠跑個比較急的業務,今天總算騰出了時間,就匆忙過來找你了,你怎麼樣了?好些了嗎?讓你擔心是我的錯,我給你道歉。”

“你身體沒事就行,幹嘛給我道歉?我找你是有好訊息告訴你,這裡說話不方便,還是去我宿舍吧。”拉著姬羽的手從走廊去了宿舍。

進了宿舍,蘇蕊把舒婕小姑的話對給姬羽說了,姬羽已經知道自已沒問題,現在聽蘇蕊說為了他的事,特意去醫院找醫生諮詢,她一個沒出嫁的大姑娘能為他付出這麼多,實在讓他感動不已,既然專家醫生都說他和她不但沒有問題,還是難得的絕配,姬羽自然心花怒放,最後的疑慮也打消了。

蘇蕊把門鎖好,倆人上床,沉著冷靜溫柔體貼的再次嘗試,姬羽已經掌握入門訣竅,蘇蕊又是百依百順,終於取得圓滿成功,姬羽品嚐到無比刺激、舒爽的感受,而蘇蕊也進入到騰雲駕霧如仙如幻的美境,她想起了舒婕小姑的恭喜,幸福得心都要融化,暗念“老天終不負我,此生完美無缺。”

轉過天是週日,蘇蕊休班,滿臉春意邀愛郎到自家見父母兄嫂。

姬羽心內慚愧忐忑,尚未訂婚就佔有了人家的寶貝閨女,為了將功補過,從銀行取出了2000塊錢,給蘇蕊家裡每個人都買了價格不菲的禮物,未來丈母孃和舅子媳婦每人一雙高階皮涼鞋,省的她們婆媳相互攀比,尺碼是蘇蕊提供的,花了姬羽180元,未來老丈人愛喝酒,300塊錢買了兩瓶正宗茅臺,舅子抽菸,買了兩條進口濾嘴“555”和一個高階防風打火機價值120多,給未婚妻是價值1000元的鑽戒做訂婚情物,得知朵朵一家也參與家宴,他又花了100元給朵朵買了一臺三波段的高階半導體收音機。

這些禮物即便放到高幹家庭也一筆鉅款,蘇蕊一家人收到禮物時個個驚喜,蘇蕊埋怨他不該大手大腳亂花錢,蘇暢不無擔心未來女婿的經濟來源:“姬羽,聽小蕊說你家在燕北貧困山區,家裡只有你爸在農村掙工分,生活挺艱苦,今兒個這些東西,加起來該有2000塊錢了,2000塊錢,我們一家五口都是正式工,全年的工資加起來也就勉勉強強有這個數,你一個在校大學生哪來的這麼多錢?我跟你說,來路不正的錢可萬萬不能去碰,你還這麼年輕,能考上大學不容易,以後還有大好前程,可別被眼前的利益給耽誤了。”

一家人都用疑惑不安的眼神看著姬羽。

朵朵忙把收音機往他手裡塞:“哥哥,朵朵不要這個收音機了,很貴的,還有這個輪椅,我聽我爸說在商店買要三百多塊錢,太貴了,哥哥家那麼困難,不該為我花錢的。”

姬羽笑著揉了揉朵朵的頭,對準岳父說:“伯伯、伯母、叔叔、阿姨您們別擔心,我在學校勤工儉學有穩定工資,這個暑假還做成一筆生意發了點兒小財,買這些東西還是不成問題的。”

秦妮不大相信:“暑假不過一個來月,做什麼生意能掙2000多塊錢。”

大家也是極其好奇。

“我在磚廠打工,見磚廠制磚需要煤渣,要從外面購進,正好我們學校鍋爐房攢了一年的爐渣要在暑假期間往外拉,那些爐渣沒人要,學校要僱車拉到城外垃圾場處理,我就跟院領導說好把這些爐渣包下賣給磚廠了,不但給學校省了兩萬多塊錢的運費,我也掙了幾千塊錢。”

蘇暢眼瞪得老大:“賣爐渣能掙錢?還能賺這麼多?真的假的?”

雲千里也持懷疑態度:“我們紡織廠也有鍋爐,三臺8噸鍋爐,兩臺常年執行,每天我們廠的大解放都要拉出去三、四車煤渣,那些煤渣有些給那些搞建築修公路的拉走了,大部分沒什麼用途,也是拉到郊外處理,賣給磚廠能賺錢嗎?要是能賺錢廠裡還用得著白白浪費汽油錢啊?”

“是嗎?這倒是個好訊息,蘇伯伯、雲叔叔,你們可以跟廠裡說說把廠裡的爐渣承包下來,橋西鎮躍進磚廠確實在收購煤渣,到廠價看質量每噸15到17元不等,每月一結算,有多少要多少,不信您們現在就可以去磚廠瞭解。”

蘇暢狐疑道:“不是不信你的話,不過一噸爐渣拉到橋西鎮磚廠磚廠才15元,扣去運費和裝卸費還有利潤嗎?”

雲千里作為安全員,對鍋爐車間和運輸一隊的業務都不陌生,迅速核算起來:“廠裡每天有一部大解放往外運5到6趟鍋爐爐渣,一車能裝4噸,賣給磚廠能值60元,咱們廠到橋西鎮有18公里,大解放運一趟運費算50元,再加上兩個人裝車卸車,到外面僱零工一個人一天2塊錢,兩個人4塊錢,算下來一車能淨掙6元,一天往少裡算能運5車,一天能掙30元。這買賣可以啊,一天掙得能趕上我一個月的工資了。姐夫,要不你跟廠頭兒說說?把爐渣和大解放包給咱們,一年給廠裡上交5千塊錢的承包費,廠頭兒還不得樂死?”

幾位女士很是有些興奮,蘇蕊大哥蘇茁卻搖頭。

蘇暢看見兒子搖頭笑道:“大壯看來不大同意你姨夫的意見,你有什麼想法說說吧。”蘇蕊的哥哥大名蘇茁,小名壯壯,上學後長輩叫他大壯。

蘇茁道:“小姨夫賬倒是算的不錯,但是事情不會那麼單純,否則還能等著咱兩家去承包你們廠的煤渣啊?一天掙30塊錢,一年將近1萬塊錢的純收入,一年成為萬元戶,廠領導還不得打破頭?別的不說,光是跟你們廠籤承包合同,就得看咱倆家有沒有這個實力了,廠裡肯定不同意一個月一結算,至少也得一簽一年,還得是先交錢再給你車用的那種合同,咱倆家上哪兒去捯飭5千塊錢去,再說了,要是咱們跟你們廠裡簽了合同,交了承保定金,那磚廠突然不要爐渣了,咱們上哪兒哭去?只能賣房子抵債了。”一眾女士臉色大變。

秦妮忙道:“大壯說的沒錯,咱們沒必要冒這個險,現在咱們家人人有工資,雖說工資不太高,但也很穩定,比上不足比大多數職工家庭都好過,還是安安穩穩過日子心裡踏實。”

看到兒子頭腦冷靜思路敏捷,妻子也不為金錢所誘惑鋌而走險,蘇暢比掙了一萬塊錢都高興,連連點頭:“善戰者未慮勝先慮敗,智者也。大壯不錯,千里啊,承包爐渣這事兒風險太大,咱們就別打這個譜了,嗯,時間差不多了,咱們去飯店吧,今天是小蕊和姬羽的好日子,咱們哥倆一會兒多喝兩杯啊。”

姬羽見準岳父和準舅子對爐渣生意不感冒,也就沒多說什麼。

今日在飯店開的酒宴是蘇家訂的,基本上就是蘇蕊和姬羽的訂婚宴,沒有外人,蘇、雲兩家加上姬羽一共9人,基本上湊滿一桌,都是家裡人,氣氛倒是溫馨和諧,蘇暢和秦妮看到兒子媳婦女兒女婿都那麼般配懂事,心裡的喜悅不復言表,很是開懷暢飲了幾杯,最後說話都大舌頭了,在雲千里和秦嫚的再三勸說下這才宣佈酒宴結束。

姬羽和蘇茁一邊一個攙扶著準丈人,蘇蕊和魏莉一邊一個攙扶著母親,雲千里和妻子推著朵朵,三撥人倒也搭配均勻。

路上蘇暢很開心,不住的拍著姬羽的肩膀,打著酒嗝說:“姬羽,好小子,呃!以後,呃,咱們就是一家,呃,人了,以後,呃,別住學校了,就住家裡,呃,跟小蕊住一屋,我和你媽,呃,開放著呢。”

蘇蕊羞得臉差點兒扎母親懷裡:“哎呀,爸!喝醉了就老實回家,瞎說啥呢?媽,你快說說我爸。”

秦妮也是酒精上頭興奮過度:“嘻嘻嘻!小蕊啊,別害羞,等姬羽畢業後就在咱紡織廠安置,廠裡臨時沒房都不用擔心,先在咱家住,嘻嘻,當咱家的上門女婿,姬羽這孩子,媽喜歡,大學生,還會賺錢,媽把他當兒子了。”

蘇蕊窘得完全無語,雲千里和秦嫚看著姐姐姐夫一家,又看了看輪椅上的女兒,心情有些沉重,強打微笑跟蘇暢、秦妮告別,臨別時,雲千里對姬羽說:“姬羽,下午你要是有空就到家裡坐坐,朵朵自習文化課有好些地方不大明白,想找你這個哥哥給她輔導輔導。”姬羽自然滿口應承。

好不容易將蘇暢、秦妮攙扶回家安置妥當睡了,四個小輩累得渾身是汗,蘇茁、魏莉拿著禮物跟姬羽、蘇蕊告別後,蘇蕊拉著姬羽一起在衛生間洗了鴛鴦浴,然後回自已屋白日纏綿,直到蘇蕊腿軟腰痠精疲力竭進入夢境。

姬羽稍有疲憊但精力尚可,興奮之下並不睏乏,看看時間已過了下午3點,想著朵朵爸的邀請,就下床進衛生間再次衝了淋浴,穿好衣服,也沒叫醒蘇蕊,只是吻了吻未婚妻潮紅未落的臉頰,下樓騎著腳踏車去了朵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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