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義從地上爬起,身體微微顫抖著。緊接著,老師如狂風暴雨般的拳頭便落在了他身上。幸運的是,這位老師只是個女性,力量遠遠比不上父親那般大。

回想起來,江義上一次遭受如此待遇還是在小學時期,但那時的他心思單純得多,被打後很快就會忘記不快,繼續做那個無憂無慮的快樂男孩。

然而如今,他明白了許多事情,感受到的痛苦也愈發深刻。特別是此刻,當著葉萱的面被打得如此悽慘,他覺得自已的尊嚴已經蕩然無存,彷彿被人踩在腳下肆意踐踏。

江義的目光又一次投向了葉萱所在的方向。

此時此刻,其他同學都顯得有些膽怯,紛紛低下頭,不敢正視班主任那狠厲的眼神;還有些人則暗自竊喜,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然而,與眾不同的是,葉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覺。

她怎麼敢如此肆無忌憚地在老師大發雷霆的時候公然上課睡覺呢?這讓江義感到十分詫異。

直到老師發洩完怒火後,終於決定不再找江義的麻煩。

就在這時,一直沉睡的葉萱緩緩抬起了頭,眼眶微微發紅,似乎剛剛哭過一般。

看著葉萱的這般神情,江義不禁心生疑惑:難道她真的喜歡我嗎?可自幼以來,江義從未經歷過他人的表白,反而時常遭受嘲笑和侮辱。因此,他並未朝那個方向去思考。

或許,葉萱此刻的哭泣並非因為心疼江義捱揍,而是遇到了其他令她不快的事情吧。

畢竟,對於獨來獨往的江義來說,如果主動上前詢問葉萱發生了何事,勢必會引起旁人的猜忌。

無奈之下,江義只能站在一旁乾著急,默默為葉萱擔憂。

也許葉萱只是暫時心情低落而已,要知道平常的她可比江義幸福太多了。

就在這時,班主任突然開口說道:“這堂課相當關鍵,結果全被江義給耽誤了。你們有什麼不滿,可以直接找江義算賬去。好了,下課吧!”

班主任竟然主動挑起江義和其他同學之間的對立情緒。

緊接著到來的便是物理課。這位物理老師特別喜歡提問學生,而且偏好挑選那些成績欠佳、性格又相對溫順的學生作答。

每到物理課時,總能看到幾個人因為回答不出問題而被罰站。

江義的學習成績在班級裡屬於中等水平,但偏偏也是物理老師喜愛提問的物件之一。不僅如此,物理老師常常會故意出些難題刁難江義,如果江義答錯了,那就免不了遭受懲罰。

物理老師與班主任私交甚好,所以當物理老師對江義心生厭惡,班主任自然而然地也逐漸對他產生了反感之情。

這節課物理老師依然如往昔一般,將目光投向江義並向其發問:“最後一題,江義,你來講一講這道題該怎麼答吧。”

江義聞聲站起身來,直言道:“老師,我不會。”

“這麼坦率地回答‘不會’嗎?老師說什麼也不聽,還有臉不好好學習?”物理老師面露不悅之色,語氣中帶著些許譏諷與責備。

然而事實上,江義一直以來都十分用功,他的勤奮和努力大家都知道。若要說他未曾刻苦學習,那麼恐怕班級裡便再難尋得認真求知之人了。

物理老師之所以說出這般刻薄尖酸之言,想必是班主任把上節課發生的事告訴她了。

“過來,江義,拿起筆和書本,將這道題目連同解題過程,在下課前給我抄五十遍!”物理老師下達這樣的命令,或許也是想幫班主任出口惡氣罷了。

江義凝視著眼前的題目,不禁深深嘆息。單是題幹部分,就已是洋洋灑灑一大段文字。此刻的他心中暗自思忖,打算略過一些細節,簡單書寫即可,畢竟物理老師未必會仔細檢視。

有幾個學生曾經將物理老師告發至當地教育局,但最終卻毫無成效可言。不僅如此,這些舉報物理老師的人反而遭到徹查,併為此付出慘痛代價,結局相當不妙。

此外,學校裡設定的舉報箱尺寸並不大,彷彿早已料到沒多少學生會去檢舉教師。

面對眼前這位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物理老師時,江義束手無策。此時此刻,物理老師正在講臺上來回走動,不經意間竟然一腳踩在了江義的手上。

江義本能地縮回手來,而物理老師則低頭俯視著他,眼神充滿鄙夷與不屑。

今天可真是夠倒黴的。

下課鈴聲突兀地響起來,江義這才剛剛寫完四十遍罰寫。

物理老師面無表情地收走江義的作業本,隨口問道:“抄完了?”江義心虛地點點頭。

然而,讓他始料未及的是,物理老師毫無徵兆地揮起一拳重重砸在江義的胸口,厲聲道:“撒謊?”

江義被打得一個踉蹌,苦著臉辯解道:“老師,你是不是也清楚,一節課根本不可能抄完五十遍。”

“少廢話!到我辦公室繼續抄,沒抄完不準回去上課!”物理老師丟下一句話後轉身離去。

江義無奈地嘆了口氣,心想:抄就抄吧,反正還有些時間。

在回教室的途中,他敏銳地察覺到整個校園似乎都籠罩在一種緊張壓抑的氛圍之中。

此時此刻,教室內的同學們與站在走廊上的江義僅僅相隔一堵牆,但實際上,他們之間的距離卻遠遠超出了這層壁壘。

江義拖著沉重的腳步,緩緩地走到班級門口。此刻的他彷彿是個罪人一般。

而此時此刻,教室裡的劉越正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嘴裡還不時說出幾句風涼話:“喲,這不是被罰抄的那位嘛,可算是回來了啊。”他的聲音不大不小,但足以讓全班同學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整個教室充滿了譏笑聲,這些聲音如同一把把鋒利的劍,無情地刺進江義的耳朵裡。

然而,在這片嘲笑聲中,唯有一個人與眾不同——葉萱。她皺起眉頭,滿臉都是擔憂之色,那雙美麗的大眼睛緊緊地盯著江義,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江義心裡暗自慶幸,還好自已沒有喜歡錯人。相比其他同學的冷漠和嘲笑,葉萱從未隨波逐流,始終保持著善良和純真。

就在這時,老師走了進來,大聲說道:“好了,別笑了,繼續上課!”聽到老師的命令,同學們紛紛停止了笑聲,但還是有些人忍不住向江義投來異樣的目光。

接下來,老師開始組織小組討論。原本熱鬧的教室瞬間變得嘈雜起來,同學們有的找伴聊天,有的則已經開始熱烈地討論問題。江義默默地坐在座位上,看著周圍的同學們三五成群、有說有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孤獨感。

更讓江義感到難過的是,那些距離他最近的同學們,像是商量好了似的,紛紛避開他,轉而加入到其他人群當中。

老師慢慢地走到江義身邊,伸出手指,輕輕地敲擊著他的書桌,語氣和藹可親地問道:“你怎麼老是不跟其他同學一起探討問題呢?大家要互幫互助才能共同進步呀!”

聽到老師的詢問,江義微微垂下了眼簾,嘴唇輕抿,低聲回答道:“因為……沒人願意跟我討論。”聲音中透露出一絲無奈與失落。

老師轉過頭,目光掃向教室後方,然後提議說:“葉萱那邊好像也沒人跟她討論,要不你倆一組吧。”話音剛落,江義的臉上瞬間泛起一陣熱潮,彷彿全身的血液都湧上了臉頰。

他急忙垂下頭去,心中暗自祈禱千萬不要讓老師察覺到自已此刻的心思。

初中時期,劉越為了找樂子,故意將江義和另一名女生湊成一對兒,並四處傳播他們之間所謂的“戀情”。而那位女同學也是常常遭受他人冷落與歧視的物件。

如今面對容易被孤立的葉萱,他毫不猶豫地搖了搖頭,也是為了不讓她受自已連累,“不用了,老師,我還是自已單獨鑽研吧,謝謝老師。”

老師沒有再多說什麼就走開了。

中午時分,學校裡響起了放學的鈴聲。江義迅速拿起自已的飯盒和書本,衝向宿舍。他深知如果稍有耽擱,自已有可能被舍友關在門外,甚至床底下或櫃子裡還會被藏一些奇怪的東西。

江義心情鬱悶,食慾不振,每餐只能勉強嚥下一點點食物。然而,若不吃飽飯,又擔心影響身體健康,畢竟學業繁重,需要足夠的體力來支撐。

當他翻開書本時,那些早已背誦過的知識點卻依然模糊不清,而一些需要繞點彎子思考的題目更是讓他絞盡腦汁。

儘管如此,江義始終沒有氣餒,一直以來都在默默地努力著,但成績卻總是徘徊在中上游與中下游之間。他並未就此放棄,他覺得:即便將來考上一所普通的大專院校,或許也能夠脫離當前的困境。

就在這時,一個舍友突然冷嘲熱諷道:“喲,這會兒還在學習呢?這麼用功怎麼不見你考進前十名啊?”那語氣陰陽怪氣的,活脫脫一副“綠茶”做派,絲毫沒有男子氣概可言。

緊接著,另一個舍友也附和道:“真炫世。”

“誰家好男的像林黛玉似的,整天裡憂憂鬱鬱。再說了,正常男人誰像他這樣學習?”

江義對他們的冷嘲熱諷充耳不聞,只顧埋頭鑽研手中的物理題,免得老師提問時自已答不上來。

舍友見他不搭理自已,便聊起了遊戲,這一聊便如長江之水滔滔不絕,持續了整整一箇中午。江義是學習沒學好,睡覺也沒睡好。

不過,睡不著也罷,免得剛醒來時心煩意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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