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妹妹突然開口說道:“爸,我肚子好餓啊,要不叫哥哥去煮點飯吧。”父親的威嚴絲毫未減,他瞪了一眼江義,然後命令道:“你妹餓了,還不快去做飯!這次就算了,先饒過你。”

江義心中滿是委屈,身體的疼痛還是讓他忍不住流下了幾顆淚珠。

回想起小時候捱打的經歷,那時的他總是哭得撕心裂肺。而母親則會責備他說:“你整天就知道哭,鄰居們全聽得見!你一個男孩子老是愛哭鼻子像什麼樣子?將來能有什麼出息?”

“男孩要堅強”這個觀念彷彿變成了一把沉重的枷鎖,緊緊地鎖住了他想要表達情感的渴望。

此刻,面對父親如此憤怒的態度,江義心知肚明,今晚自已肯定是沒法吃飯了。即便他有著一手出色的廚藝,也無權享受自已親手做出來的飯。

做完飯後,江義匆匆忙忙回到房間,開啟書包拿出作業本開始寫作業。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物理試卷上的最後一道題目,眉頭緊鎖,彷彿要把這道難題看穿似的。

要知道,高中階段的物理可不簡單,別說是最後一題這種壓軸大題了,就算只是一個小小的選擇題,往往都會讓許多同學感到頭疼不已。更有甚者,因為實在無法理解和掌握物理知識,最終無奈之下只好選擇攻讀文科。

回想當初面臨分科抉擇時,江義經過深思熟慮後認為:理科的錄取分數線相對較低,可以增加被理想大學錄取的機會;此外,理科所能報考的專業範圍廣泛,未來就業前景更為廣闊;再加上當時教理科的老師們也都還算通情達理,並沒有過於嚴苛。

然而事與願違,誰能料到如今教江義的這位物理老師半路從其他學校調過來!如果不是這樣,或許江義就不會選擇學習理科了吧!

眼前這些密密麻麻的字元令他感到無比煩躁,但他深知必須要攻克這道難題才能完成今天的作業任務。

可惜自已既沒有智慧手機可以搜尋答案參考,也沒有辦法請教他人,所以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依靠自身努力來解決問題。

於是乎,江義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繼續埋頭苦思冥想起來……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雲層,紛紛揚揚地落在了地上。

江義頂著一張有點兒青腫的臉,緩緩向學校走去。一路上,每個與他擦肩而過的路人都會情不自禁地多瞄他兩眼,似乎對他臉上的傷勢充滿了好奇和疑問。

儘管過了一夜,但那股疼痛依然縈繞不散,特別是在吃飯時,咀嚼動作帶來的刺痛感更是讓人難以忍受。

無奈之下,江義只好戴上口罩,試圖將自已淹沒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然而,這也僅僅是一種自我慰藉罷了,畢竟他心知肚明,這樣做並不能真正讓他隱匿在人群當中。

走進教室後不久,英語課開始了。英語老師一直致力於避免學生們只會\"啞巴英語\",於是下達了一項硬性規定:每個人在讀單詞和課文時務必張大嘴巴。

正當大家齊聲朗讀之時,英語老師忽然注意到了戴著口罩的江義,她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起來。

\"江義!你戴著口罩難道是因為不想張嘴讀單詞嗎?你覺得只要戴上口罩,我就沒法監督你了嗎?\" 老師的語氣十分嚴厲,顯然動了真火。

由於長時間佩戴口罩,江義幾乎快忘了要摘下它。面對老師的質問,他趕忙輕聲解釋道:\"老師,我的臉受傷了……\"

可話還沒說完,便被老師硬生生打斷:\"臉受傷了就影響你摘口罩了?\" 老師顯然並不相信江義的理由,繼續追問下去。

劉越一臉戲謔地看著江義,嘲諷道:“昨天是不是又被你那位進入狂暴狀態的老爹給揍慘啦?哈哈哈……我就不還錢,你又能奈我何?”

聽到這話,葉萱不禁皺起了眉頭。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何有人會將他人的痛苦當作笑料來講,這種行為簡直令人髮指!

江義本想息事寧人,避免與劉越發生衝突。然而,不知怎的,一句“關你什麼事?”竟不由自主地從他口中衝出,彷彿有一個陌生的靈魂正操控著他的言行。與此同時,他的手也不停顫抖著,卻並非因為恐懼。

見江義竟敢回嘴,劉越發怒了,他猛地一腳踹翻桌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事已至此,江義並未退縮示弱。

劉越死死抓住江義的手臂,用力一扭,江義只覺得自已的手臂像是要被生生扯斷一般,劇痛難忍,骨頭和筋都似乎快要分離。

“還敢嘴硬嗎?還敢嗎?”劉越惡狠狠地質問道,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

此時此刻,整個場面異常混亂,但卻沒有任何人站出來阻止這一切。

葉萱太過弱小,男生之間的事,如果她參與進去的話,只不過是多了受害者。她只能不斷地深呼吸,試圖讓自已平靜下來。

那位英語老師早已離開教室,顯然是去尋找教導主任來處理此事了。

與此同時,劉越緊緊抓住江義不放,並滔滔不絕地辱罵著江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終於,劉越鬆開了江義的胳膊——原來是教導主任趕到了現場。

“怎麼回事?為什麼要打架?”教導主任嚴厲地質問道。

“他偷我的錢!”劉越惡人先告狀,面向全班同學說道,“你們說說看,江義是不是偷了我的錢?”

江義聽完後,完全愣住了,他萬萬沒想到劉越竟然如此無恥,為了逃避教導主任的責罰,不惜捏造事實、信口胡謅。

“沒錯,就是江義偷了錢,劉越氣不過才動手打的。”這時,一個男生站出來聲援劉越。

“我沒有偷!你們可以去查監控錄影。”江義為自已辯駁道。

“哼,別做夢了!監控早就壞掉了,你居然還想拿這個當藉口替自已洗白?”劉越冷笑一聲,反駁道。

面對這樣的局面,江義感到無比委屈和無奈,他重重地拍了一下自已的大腿,卻又不知如何才能證明自已的清白。

“他到底偷了你多少錢?”主任直直看向劉越。

“一百。”劉越低著頭,聲音略顯微弱。

江義的嘴微微張開,滿臉委屈地為自已辯解:“我真的沒偷,他經常欺負我,昨天還搶了我的錢,我今天只是反抗了一下,他就打我。他為了自已不挨處分,才說我偷錢的。”

主任擺了擺手,說:“今天這是沒有監控,我也不能清楚誰說的是真的。你們還是自已解決吧。”主任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江義暫時逃過一劫,但是想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的心中仍舊充滿恐懼,不知道以後還會發生什麼更可怕的事情。

下課鈴一響,劉越就走出教室。

同學們看著劉越的背影,紛紛議論剛剛發生的鬧劇。

“為啥就江義事兒多,咱們可都沒那麼多事。”

“誰說不是呢,被人說幾句又能怎樣?”江義聽到旁人的竊竊私語,心痛得猶如被撕裂一般。

就算跟他們吵起來又有什麼用?他們只知道盲目跟風,別人不講道理,他們也跟著蠻不講理。

這時,班主任走進了班級,喊道:“江義,來我辦公室一趟。”

班主任在下課時間叫他去辦公室,多半是因為剛剛發生的那件事。

反正不管怎樣,班主任肯定不會站在自已這邊。畢竟劉越的爸爸頗有人脈,每次逢年過節,他爸爸還會給老師發紅包。

到了班主任的辦公室,江義果然看到劉越站在老師的辦公桌旁,劉越的臉上還帶著一絲得意的笑容。

“江義,你怎麼可以偷劉越的錢?然後還找理由為自已辯護?”班主任佯裝嚴肅地看著江義。

“老師,我當時說的都是實話。”江義的聲音不大卻很堅定。他知道,自已再多說也沒有用,所以只是簡單地重複了這一句話。

在這個班級裡,除了江義之外,先告狀的那個人總是有理的,不管那人說的是真是假。

“現在我有時間了,你把你家長叫過來吧,我和你爸談一談。”班主任看著江義,不容置疑地說道。

江義的嘴唇微微顫抖,眼神中流露出強烈的恐懼,“別,老師,我爸現在忙,他來了我就完了。”

江義的聲音開始變得有些激動,說話的聲音也不自覺地慢慢變大了一些。但他很快意識到自已的失態,趕緊把音量壓了下去,生怕冒犯到班主任。

“現在都敢跟老師這麼說話了是吧,今天我一定要見到你爸。”班主任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瞪著江義,眼中的怒火似乎要噴出來。

一旁的劉越,看到江義吃癟的樣子,在老師的後面偷偷壞笑,心中暗自得意:看你這次還怎麼硬氣。

江義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彷彿每一次呼吸都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他的心跳也開始加速,彷彿要衝破胸腔蹦出來一般。

平日裡,即使沒有什麼事情發生,他也偶爾會遭受毒打,被打得半死。那種痛苦,已經讓他生不如死。

而今天的情況,更是讓他感到恐懼和絕望。他彷彿能看到爸爸那猙獰的面容,和即將落在自已身上的拳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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