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的三人以一種微妙的氣氛相處著,葉晏慈有些掛不住臉道:“可…可我…”姜元忻打斷了她的話,接著說道:“可是葉氏並不是沒有好人在,救你回家的這位姑娘,她母家就是葉氏一族的。”她用手指給梵芷指了指葉晏慈。

葉晏慈尷尬地朝她笑笑,隨後立刻拉著姜元忻站起來,二人小聲說道:“那怎麼辦?我都不知道怎麼和她解釋了?”

姜元忻拍了拍她的手道:“別急。”她轉頭向梵芷說道:“你別擔心,這位葉姑娘也不是你口中的那群惡人。她會去幫忙打聽那位大祭司的下落。”說罷,捏了捏葉晏慈的手臂,眼神示意讓她出去。

待她走後,屋裡只剩下姜元忻和梵芷兩人,姜元忻盯著她的魚尾,開口問道:“你可以收起魚尾,變幻出腿嗎?”

“可以。”梵芷一揮手,身下的魚尾就消失不見,轉變成與人類一般的雙腿。

“這裡有些衣服,你換上吧。”姜元忻從一旁的衣櫃裡翻出一些淡雅的衣服。“來著都是客,葉姑娘不會趕你走。最近這段日子方便的話就在這住幾日,我們一起幫你想辦法。”

“我不知道要怎麼感謝你們,也不敢給你們添麻煩。”梵芷感動地說道。

“那你就先休息著,我們得到訊息就過來告訴你。”姜元忻也轉身走出房間。

葉晏慈在離開梵芷的屋子後,來到母親葉衎的院中。站在院內等了片刻,屋裡的丫鬟就請她進去。

母女二人許久未坐在一起說話了,葉晏慈也不知道開口要和母親說什麼。“來喝些茶,你喜歡的正山小種。”葉衎開口道,托起茶壺給葉晏慈地茶杯倒茶,“謝謝母親。”葉晏慈接過,喝了一口。

“怎麼了,突然有事找我?”葉衎問道。

“母親,您有方法,能讓我取得下任家主的位置嗎?”葉晏慈好似做了什麼重大的決定,看著葉衎的雙眼說道。

“我的女兒開竅了?”葉衎笑道,笑了許久,緩緩說道:“只要你想,娘有辦法讓你坐上去,你自已也需得努力,坐得穩這個位置。”

“有母親這句保證,女兒就放心了。必不會讓母親失望。”葉晏慈站起來向葉衎說道。行了道別禮後,走出了葉衎的院子。

路上,葉晏慈的神情越發凝重,連姜元忻從一旁向她走來,她也毫無察覺。

“晏慈,晏慈!”姜元忻朝她喊道。

“啊?”葉晏慈這才緩過神來,被姜元忻叫住。

“你怎麼回事,心不在焉的。走吧,去你屋裡。”姜元忻拉著葉晏慈往她房間走。

二人來到屋內坐下,葉晏慈思量許久,突然開口道:“其實,我有個喜歡很久的人。”她看了看姜元忻的表情。

姜元忻顯然被這句話的內容吸引了,“那你喜歡誰啊?你們咋認識的?”

“他,叫祁少淵,我們初識於海邊,那時我們便相談甚歡,甚至約定下次再見面的時間。日子久了,我們也對對方心生好感。可是有一日,他卻突然告訴我,他是鮫人,帶著目的地靠近我。我一時無法接受,他安慰我不會對我做出什麼傷害我的事。讓我相信他。之後……我就在也找不到他,什麼蹤跡都沒有留下……”葉晏慈沉浸在回憶中,悲傷萬分。

“……他不會是鮫人的大祭司吧!”姜元忻反應過來。

“確實,如果不是梵芷上岸告知我們,他們也找不到少淵。我還不敢確定。”葉晏慈說道,“我不怪他帶著目的接近我,我知道他們與葉氏有矛盾,他也從來沒有害過我。我只想找到他,知道他現狀如何就好。”說罷,深深地嘆了口氣。

“極有可能,他離開你之後,往葉氏住宅的方向去了,畢竟他上岸的目的就是葉氏。不知道他們與葉氏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衝突。要不再去問問梵芷?”姜元忻提議道。

“好,我們再去找找她。”葉晏慈同意道。

她倆又去找到正在休息中的梵芷,問起這個問題。

梵芷思索許久後說道:“葉姑娘,不知你是否聽說過東海曾經的寶物:碧藍玉。”

“碧藍玉?”葉晏慈不解說道。

“對,它其實是塊天外隕石,但是外表看起來有玉石般的色彩,閃著碧藍色的光芒。在幾百年以前,它就出現在鮫人一族的領地,一直被我們視作寶物供奉。我們相信它會帶來安定幸福的日子。”梵芷說道。

“這塊石頭會不會是不見了?”姜元忻問道。

“倒也不是這麼說,就在幾十年前,我族遭遇了一場災難,一些別有用心的人們為了獲取我們鮫人身上的鱗片和肉身,一直迫害無辜的族人。我們身在東海,不知道該怎麼和岸上人們周旋。僅有零星幾位上岸居住的族人,但也對此無能無力。某天,一個葉氏的族人找到岸上的族人,說可以解決鮫人之困,長老便邀請他協商解決。他與長老們說,只要將碧藍玉交出,於葉氏祠堂暫存,他們葉氏一族在明州的影響,可護東海鮫人一族的安危。”梵芷接著說道。

“那人?”姜元忻疑惑道。

“如今就是葉氏當家家主,葉銜。”梵芷回道。

“是舅舅?”葉晏慈驚訝道。

“當時只是說暫存,當時距今已有二十多年的時間了。我們鮫人一族,也沒有了外來迫害,所以懇請葉氏家主,歸還碧藍玉。這二十多年對壽命長的鮫人一族來說,過得飛快。但對於普通人來說,確是實打實的二十年光陰,能發生和改變許多事情。不過,葉氏家主,拒絕了我們的懇求,並不是直截了當地拒絕,而是暫緩之計。長老們害怕多生事端,一族寶物淪喪他人之手。一面接著派人去和葉氏家主遊說,一邊又讓大祭司上岸暗查碧藍玉的下落。”梵芷耐心地向她倆解釋。

“原來如此,那大祭司,定是十有八九是被困葉府了。”姜元忻敲了敲手掌。

“少淵......”葉晏慈似乎若有所思,那段相遇的時光美好又平常,讓她始終難以忘懷,她思索片刻,看著梵芷說道:“我們一定會找到他。”隨後拉著姜元忻回到自已的房間。

“哎呀,你怎麼了,突然把我拉回來?”姜元忻不解問道。葉晏慈坐定後,朝她說道:“少淵,是我喜歡的人,所以我想救他。我們儘快要回葉府了。”

姜元忻表示認可,但是又唏噓不已,這一切發生的也太快了,讓她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面對。

沒過幾天,姜元忻一干人等又坐上馬車,前往葉府。車上,姜元忻正與張晗煜插科打諢著,獨顯的葉晏慈坐在角落中,落寞萬分。她還在回憶思考著,前些夜裡與母親促膝長談時的景象。

“晏慈,你就該是葉府的下一任家主。”葉衎輕輕撫摸著葉晏慈的頭髮,“你是我的女兒,不比任何人差。”

“娘!難道因為您被舅舅擠下位後,還想我也去蹚這趟渾水嗎?娘.......娘!母親!”葉晏慈抓著葉衎的手搖晃,帶著哭腔說道,“真的一定要我嗎?”

葉衎閉上了雙眼,暫時逃避了葉晏慈的追問,許久,她開口說道:“娘從來沒有因為爭名奪利,將你當做一枚棋子。你是我的孩子!將會繼承我的一切!”

“葉銜那種令人不恥的手段......他做不長的。”葉衎補充道,眼裡充滿著不服和怨恨,“晏慈,只要你願意,娘會幫你拿回家主之位。”葉衎雙手抓著葉晏慈的肩膀,眼裡的神色似乎要將她吞噬,葉晏慈嚇了一跳。

“母親,讓我自已想會吧。我會告訴你的。”葉晏慈拜別母親後,離開了。

馬車上,姜元忻正喊著走神的葉晏慈,搖晃著她的雙臂,“晏慈!晏慈!”沒多一會,葉晏慈才緩過神來,車上的張晗煜已經下去了,姜元忻關心她道:“沒事吧,一會我們回房間休息。”

葉宴慈說自已沒事後,隨著姜元忻也下了馬車。走在葉府的路上,兩人開心地攀談著,葉晏慈的神情也比之前回憶時好多了。突然,拐角處傳來越來越清晰的聲音,對方似乎也很投入地在聊天,誰都沒有注意到前方已經來人。

不出意外地,兩撥人撞上了,他們都意外地停在了原地。葉晏哲踩了姜元忻一腳,乾淨的鞋面瞬間多了個大黑腳印,還帶著黏黏膩膩的泥土,姜元忻還被葉晏哲撞了下,踉蹌一步,所幸被身旁的葉晏慈拉住。

姜元忻低頭看了看自已髒亂不堪的鞋面,心裡十分窩火,她對著葉宴哲喊道:“你踩了人都不道歉的嗎?葉公子。”她加重後面三個字的咬字,嘲諷的意味不言而喻。而對方則是毫不在乎的抬眼,輕笑道:“如此普通的鞋子,我踩踩怎麼了?”言語中盡是看不起的語氣。

“還好我身上的衣服沒髒,你知道這是在京城中也難買的絲綢布料嗎?”葉晏哲回問她道,對踩了她鞋的事情,滿不在乎。

葉宴慈在一旁看得也火大,衝到姜元忻的面前,憤怒地盯著葉宴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道:“豎子不足為懼。”說完,拉著姜元忻離開了現場,留下震驚的葉宴哲,愣在原地。

“哎,你剛剛這麼說他,他肯定要生氣。”姜元忻被拉到葉宴慈的房中,強迫著坐下,換上葉宴慈準備的新鞋。“這是前年買的樣式,不過還好看,你先穿著吧。”說完,接姜元忻的話道:“我怕他?一紙老虎罷,他最在意麵子了,寧願自已氣死,也不會來找我麻煩。省得我早就看他不順眼,再去罵他。”葉宴慈將一把扇子甩到茶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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