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離海邊真近啊,姜元忻心想著。來的路上,她坐在馬車裡掀簾看了看,不過幾十步,就能到達海邊的沙灘。

是她從沒見過的風景,清奉派落處於雲霧繚繞的深山當中,與明州的海邊,自是截然不同的一番景緻。

葉晏慈喊她今天先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一早就帶她去附近轉轉。

第二天一早,葉晏慈便來到姜元忻房門口,她在門口喊著:“快些起床!我帶你去海邊撿貝殼!”

還在床上的姜元忻揉了揉眼睛,還沒完全清醒,葉晏慈走進屋內,看到此番景象,指使丫鬟們趕緊將她拉起洗漱,更是恨不得自已直接上手道:“快快快!趕緊的。”

還眯著眼的姜元忻在眾人的簇擁下,開始梳洗清理。等到被一干人收拾完畢,她也褪去不少睡意。

“這麼早啊。”姜元忻說道。

“出來玩怎能不珍惜大好時光。”葉晏慈拉著她就往外面走。

葉晏慈家所居住的宅邸離海邊距離不遠,她們打算也在外面的小攤上解決早飯。

“快來試試這裡的特色。”葉晏慈將一碗剛剛燒好的雪菜黃魚面推到姜元忻的眼前。雖然剛入明州時,在小攤上吃過一碗令她記憶尤深的海鮮麵。不過她也很願意試試沒吃過的口味。

靠海吃海的感覺真好啊,在姜元忻嗦了口面後,內心發出了第一聲感慨。

“這魚是清晨剛從海里撈上來的,下鍋前還是活蹦亂跳的。怎麼樣!好吃吧!”葉晏慈迫切地尋求姜元忻的意見。

姜元忻忙著吃麵,敷衍地點頭回應。葉晏慈雖然得不到肯定的回答,但是心裡也不是很挫敗。

她們迅速地解決完早飯後,就起身前往目的地。

柔軟細膩的沙子在接觸到腳面的那刻,姜元忻不敢相信世間居然還有此種美妙的體驗。她走到離海水更近的溼潤處,感受溫柔的海水打在腳面上的觸感。

“真好玩。”她回頭朝著葉晏慈喊道。

“走!我們去找貝殼。”葉晏慈上前和她說道。

前些天裡,估計是退潮了,沙灘上埋藏了許多不知名的貝殼和其他生物。

葉晏慈邊撿著貝殼,一邊和姜元忻說道:“石決明、海蠣殼,可以入藥。”

“還有其他形狀的貝殼,可以拿來做裝飾品。”葉晏慈忙得頭也沒抬,讓姜元忻自已找喜歡的撿。

兩人在沙灘上找尋了一番,累了就坐在沙灘裡的石頭上休息。

“這裡真好啊。”姜元忻閉著眼睛感受著輕柔地海風,拂過臉頰。

“對啊…”葉晏慈也感慨道,眼神裡滿是悲傷。“要是一切都不會變,那就好了。”

“唉,晏慈。”姜元忻推了推一旁坐著的葉晏慈。“你快看那裡是什麼?”

沉浸在情緒裡的葉晏慈突然被打斷了思緒,朝著姜元忻手指的方向看去。

“海里漂上來一個人?”姜元忻說道,她們坐的遠,也看的不真切。“走,上前看看去。”

這下輪到姜元忻推著葉晏慈的胳膊往前走,葉晏慈面色突然有些變色。

“走吧,走吧。”姜元忻催促著,葉晏慈也不受控制地任她推著走。

她們靠近那個人影,湊近發現,那物竟然長著人身魚尾,肚臍以上,都是人類的模樣,肚臍以下,是帶著波光粼粼鱗片的魚尾。

看著一頭長髮,又是柔和的姣好面龐,以及上半身只有女性才有的特質,她們斷定,這是條女鮫人。

姜元忻蹲下身體觀察著這具身體,眼裡滿是好奇。只在書裡聽說過鮫人人魚一類的存在,如今親眼目睹,倒是有些許不真實感。

葉晏慈也蹲在一旁,面色沉重地說道:“鮫人不該上岸的……也不應該這樣來到陸地。”

她看了看那鮫人的周身,並沒有什麼傷痕,覺得應該不是被迫離開大海。不會應驗了她心中的那回事吧?葉晏慈猜測到。

“你有沒有認識什麼靠譜的醫師?”姜元忻抬頭問她,“把她送去診治一番吧,看看她是什麼原因上岸的。”

“好。”葉晏慈很快地應下,她也十分擔心這鮫人的狀況。所幸這鮫人並不是太重,二人合力將其抬走,還特地選了人少稀疏的道路。

她們帶著鮫人,來到宅邸一側的偏門,葉晏慈眼神示意了姜元忻,姜元忻心領神會,翻身越過圍牆,進裡開啟了偏門。

“帶到我院子的偏房。”葉晏慈說道,兩人就像做賊一般,躲避宅內來往的奴僕,躲躲閃閃地將人運到房中。

“唉,我長這麼大,第一次做事這麼偷偷摸摸。”葉晏慈和姜元忻將鮫人放到床上,說道。

“這鮫人身體是什麼做的,身形和咱們差不多,倒也不重。”姜元忻說道。

葉晏慈從懷中找出一塊令牌,遞給姜元忻,說道:“帶著這個,去找街上西邊大槐樹下的一個道士,他會醫術。”

“不認識路,可以找行人問問。”她補充道。

“好。”姜元忻應下,接過令牌轉身離去。

在好心路人的指引下,姜元忻找到了那棵大槐樹,樹下正有位擺攤的老人,他身著普通常見的道士服,口裡唸唸有詞:“生辰八字~姻緣測算~發財致富~”

姜元忻走到攤位的位置上,向那老人展示了令牌,鞠了躬,說明了自已的來意。

那老人側頭沉思點頭道:“噢噢,這樣。”不過一會,又轉頭笑眯眯地對姜元忻說:“小姑娘,我看你有緣分,都是道教中人,我們來算一卦可好。”

“不不不。”姜元忻著急地說道。“還等著您去救人呢!我們快些去吧!”

“唉,不急,沒什麼大事。”那老人擺擺手說道。

“人命關天啊!前輩!”說罷,姜元忻就上前想拉他起來。

“哎呀,小姑娘家家怎麼這麼著急啊,我說沒事,肯定沒事。”老道接著說道。

“這樣,你讓我給你算一卦,我就跟著你走,怎麼樣?”老道討價還價道。

姜元忻覺得算一下也出不了什麼事,便同意了。二人坐下,那老道看著姜元忻,手上還掐著。姜元忻感到好奇:“您不問我生辰八字嗎?”自已以往學習之時,都是需要的。

“你我有緣,且聽我慢慢分析。”老道緩緩說道。

“你有仙緣…好生修煉………必定………位列仙班……”姜元忻敷衍地點點頭,無語地看著他。

老道還說了些別的,但是姜元忻沒心思聽,等他說的差不多了,便開口問道:“可以了嗎,前輩?”

“唉行,走吧。”那老道似乎也發現姜元忻興致不高,打算改日再講。

“哦對,老頭我名扶陽,不知道小弟子你的名諱。”老道問道。

“姜元忻,師承清奉派掌門。”姜元忻作輯回應道。

姜元忻熟練地來到偏門,再次翻身進門,替老道開啟了大門。

“前輩這裡走。”姜元忻帶著扶陽道長走著小路,來到那鮫人所在之處。

姜元忻推開房門,葉晏慈聞聲轉頭,“扶陽道長,你可來了。”

扶陽道長,徑直走到鮫人床頭,替其切脈道:“身體並無大礙,應該是被衝到岸上後,不適應。”

“晏慈姑娘,大可放心。”扶陽道長說道。“不過,你二人居然大膽地將鮫人帶回家。晏慈姑娘是真不怕被葉夫人責罰。”

“無事,我會編理由的。”葉晏慈說道。“多謝扶陽道長幫忙。”

“唉,沒事沒事,晏慈。你也保重啊。”扶陽道長說道。

“我送您出去。”姜元忻起身道。

等到姜元忻回來後,她對葉晏慈說:“想不到,你還認識這樣一位前輩。”

“唉,怎麼辦啊,元忻,幫我想想辦法吧,我怎麼瞞我母親。”脫去所有偽裝地葉晏慈坐在椅子上說道。

“我會使些障眼的法術,讓她的尾巴消失,看起來與常人無異。倘若別人問起來,你就說是街上的繡娘,喊來指導繡工。”姜元忻腦子轉的飛快。

那鮫人在被喂水之後,過了許久,才緩緩醒來。她睜眼看到一個身影坐在床頭看她,嚇了一跳。

葉晏慈伸手安撫她道:“別怕,我們不是要害你。見到你躺在海邊,怕你出什麼事,就將你接到我家。”

“…謝謝。”那鮫人低下頭說道。

“不要害怕,有什麼困難,儘可以和我們說,我那朋友還會些術法,應該可以幫到你。”葉晏慈指了指坐在椅子上喝茶的姜元忻。

“我…我。”那鮫人慾言又止,“梵芷多謝兩位姑娘。”

“不客氣,不客氣。”姜元忻此時也走到床前。

“實不相瞞,我確實是因為有些不得已的原因上岸,看兩位姑娘不嫌棄我是鮫人搭救我,也是良善之人,我十分感謝。”梵芷越說越激動,眼淚也快掉下來。“請二位姑娘,幫幫我。”梵芷坐在床上,向她倆跪道。

“沒事沒事,我們一定盡力。”葉晏慈勸解她道。

“東海鮫人一族深居內海,與世無爭。可是近些年,與地上的一些人們不知因為什麼事情,起了許多事端。我族的一位大祭司上岸與他們交涉,一去不返。族內也因此分為兩派,保守派不願意和岸上的人們起衝突,進激派卻認為要讓他們得到懲罰和教訓。我們鮫人的長老不願意看到流血衝突,讓我上岸儘快找到大祭司。”梵芷將原因解釋道。

“那與你們鮫人一族有衝突的,是何許人也?”姜元忻問道。

“明州大族,葉氏。”梵芷的表情逐漸沉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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