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初次亮相
“啊？什麼意思，是不太好嗎？”葉晏慈著急追問道。
“我這邊看到，你會以很艱難的方式，取得勝利。”姜元忻說道。
“……這樣嗎，唉，其實我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葉晏慈低下了頭。
“他們一個是青年英才，一個是族長之子。”她再次開口道。“如果不是我母親是族長之妹，我可能都沒資格論備選之事。順其自然吧。”葉晏慈寬解自我道。
姜元忻安慰她說道：“其實，也可能不太準啦，我的能力時好時壞的。你別太往心裡去。”
“明日，族長就要作宴，為我們三位備選亮相做準備。到時候又得見些不喜歡的人…你一定要來啊。”葉晏慈作乞求狀道。
“我師父現在可能已經拜訪過族長了，大機率也會受邀請來賞宴吧。”姜元忻吃了口酥餅道。
“好啊，好啊！我這有許多漂亮的裙子，明日借給你穿。”想到姜元忻來葉宅小住，行李應該不會帶許多。葉晏慈邀請她明日來自已屋內，梳妝打扮。
等姜元忻在葉晏慈處用過晚飯，回屋子後，就有丫鬟來告知她，族長邀請張道長和徒弟們明日前來參宴。
姜元忻應了聲知道，就躺在床上，看向屋頂發呆。
本來就是沒什麼意思的備選，但是葉晏慈，這個新交的朋友，卻不免讓她多想起來，作為朋友，她是很想葉晏慈能順利當選。不過，當中過程波折，姜元忻不禁為她擔心不已。
走來這塵世一趟，總會帶著些留念。姜元忻自我安慰道。
第二天中午，葉府的眾人剛吃過午飯，葉晏慈就喊上姜元忻來梳妝打扮一番。兩個姑娘在屋子裡捯飭了一下午，葉晏慈把壓箱底的衣裙都拿出來與姜元忻相看。
按葉晏慈的意思，儘管晚上她不是主角，但是作為女孩子，她總是想打扮的好看些出席。
姜元忻在一旁點頭表示理解。隨即，眼看著葉晏慈在眾多漂亮的衣裙中為她搭配了一套，趕忙讓她去換上。
“哇！我就知道你穿這身好看！”葉晏慈看到款款向她走來的姜元忻說道。
她一邊招呼著姜元忻在她身旁坐下，一邊喊來丫鬟們為她倆梳妝打扮。葉晏慈房內本只有一臺梳妝桌，今早起早去葉府庫房內特意為其挑選了一臺新的，供姜元忻使用。
葉晏慈看起來真的很喜歡姜元忻這個新朋友。
宴會在晚上舉辦，倆美麗動人的姑娘在屋內打扮了一下午，才捨得出門。
葉府的燈籠早就在入夜前換上，那柔和的光亮照在她們精心打扮的臉龐上，顯得格外迷人。
葉晏慈挽著姜元忻的手一起走向舉辦宴會的廳內，待她倆來時，廳內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大多都是葉氏的耆老和年輕的子孫們。人們交談的、嘈雜的聲音，此起彼伏。
葉晏慈領著姜元忻在主桌旁的副桌坐下，轉頭低聲向一旁姜元忻說道：“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齊全的親戚們。”她暗自唏噓了一番。
姜元忻也環顧著四周，她也不知道應該看些什麼，畢竟她比葉晏慈還要不認識這群人。
“唉，你看。”葉晏慈提醒了她一下，用手幅度較小地指了指斜前方被圍著的少年，“那人就是分家出來的，叫葉與風。”
“我的有力競爭者。”葉晏慈又補充了一句，隨後，笑出了聲。
“我好餓……”姜元忻向她說道。雖然中午吃的也不少，但是一下午被拉去穿衣打扮，也挺耗費精力的。
“再等等。”葉晏慈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等大舅舅來了就可以吃飯了。”
等了好一會，廳內交談的聲音依舊不絕於耳，姜元忻累地直打哈欠。忽然聽到有人大聲通報：“家主來了。”
交談的聲音不約而同地停下，人們都往一個方向看去：遠處的環廊裡，緩步走來七八個人，最前頭，高大威武的身影，就是現任葉氏一族的族長，葉銜。
在他身後，緊跟著一位身著華麗服飾的瘦高身影，葉晏慈悄聲在姜元忻耳邊說道：“我那表哥，葉晏哲。”
只見那少年眼神不屑地掃過眾人一眼，又十分冷漠地表現出毫不在意的神態。
這嘴臉真是令人感到不快啊，姜元忻心想。
等到葉銜走到主桌的正位，他開口向大家感謝道，能不辭辛勞地趕來赴宴。
隨後，又準備開始介紹起備選的孩子們，第一個被他喊上來的，是分家的葉與風。他端正地站在葉銜面前，被葉銜介紹著。
“這是分家出來的孩子，與字輩的佼佼者。才能方面相當卓越，為人處事更是成熟穩重。”葉銜讚不絕口的說道。
圍觀的人也相繼應和著，連連誇讚著葉與風，他只是微微一笑，沒有多說什麼。
“晏慈，也是個不錯的孩子。”下一個說到的就是葉晏慈，她不由得緊張起來，連忙起身走到葉銜身旁。
“她是葉衎的孩子，諸位可還認得？”他表明了葉晏慈的身份，引得眾人回憶道。
“哦～女中豪傑。”有人突然開口說道，眾人忽得笑作一團。
葉晏慈的臉刷一下又紅起來，她本來就白，撲上粉後，臉上雖然是淡淡的粉紅，耳朵卻已經紅透的要滴出血似的。
她也朝眾人微笑著。
“葉衎的女兒，想必也不會差。”又有人在人群中說道。眾人也隨即應和著。
被介紹完後，葉晏慈飛快地往姜元忻的方向跑去，“啊啊啊！我有點應付不過來！”她小聲地對姜元忻訴說道。
姜元忻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不要多想，等著吃飯，自已早就餓了。
“犬子晏開，今日出來與各位相看。”葉銜介紹起自已的兒子。
很快就有人來奉承道：“令子真是風流瀟灑，處變不驚。有家主當年的風範。”
葉銜聽得哈哈大笑起來。
又有很多人也相繼說著好聽的場面話，葉晏慈在副桌聽著，還不忘和姜元忻吐槽道：“這一副精氣不足的腎虛樣，不知道是不是又被哪個姑娘傷透了心，自我解悶去了。”
姜元忻轉頭看著她，瞪大了眼睛，無聲地對葉晏慈舉起大拇指。真是歹毒的一番推測。
“你怎麼這麼瞭解他？”姜元忻問出心中疑問。
“八卦的事情可少不了我的耳朵，我早就知道上個月，他追了許久的一個名門望族的姑娘，拒絕了他。他大受打擊，近些時日都在借酒消愁，和狐朋狗友聚會呢。”葉晏慈喝了口杯中的水。
“怎麼回事啊？他失戀了！”姜元忻追問道。
“可不嘛，那姑娘，雖不及我們葉家，但好歹也是名門望族出身的千金，樣貌性情，自然是不差的。還是從小當掌事人才培養的。既可嫁與他人做主母，也可當家做主，自立門戶……雖然這條路，困難了些。”葉晏慈說到此處，眼神晦暗了不少。
“那姑娘覺得我表哥這人，不求上進，只知道仗著身份，絲毫沒有一些拿得出手的本事，出於各種對未來夫婿的考量，她當面鄭重地拒絕了他的感情。”葉晏慈無所謂地擺擺手道。
“這打擊也太大了，怪不得到現在，他還是一臉萎靡不振的模樣。”姜元忻恍然大悟地說道。
“哼，只是看起來這樣罷了，一開口還是很氣人，他那族長之子的榮耀哦～”葉晏慈忍不住嘲諷道。
“等回去再和我細說這段事。”姜元忻一臉壞笑地說道。
突然想起來師父和師兄也在席上，便仰起頭，四處張望著。看到師父和師兄坐在葉銜的旁邊，便心安了。
此時葉銜叫葉晏慈和葉與風也來主桌坐，張昭源才看到原來他找的好一會的小侄女原來和葉姑娘在一起，哭笑不得。他忙和葉銜介紹道：“這是我那愛玩的小侄女，元忻，快來叫人！”
葉晏慈朝葉銜行了行禮，姜元忻學著樣子問好後，便走到張晗煜身旁落座，眼神緊盯著他，生怕他下一句要說些什麼話。
所幸，張晗煜並不想表達什麼意見，只是低頭喝著杯中的水，姜元忻放心地嘆了口氣。
“你今天穿的很好看，以後也可以這麼穿。”張晗煜冷不丁地開口道。
姜元忻接話道：“謝謝，我覺得沒什麼必要，很累。”回絕了張晗煜的想法。
一旁的葉晏慈和葉與風在和葉銜打完招呼後，又拜見了張昭源。說了好一會話才入座。
主桌上的氛圍又變得相當平靜，姜元忻環顧一圈，沒發現葉衍前輩的身影，想必是有事吧！她看了眼家主葉銜，也絲毫沒有追問的意思。在葉晏慈一旁推薦菜品的聲音下，回過神來。
“嚐嚐這個，這鴨肉細膩酥脆，好吃極了。”葉晏慈替姜元忻夾了一塊。
姜元忻小嚐一口，嗯～果然美味。
席上不間斷地上了不少精美的菜餚，姜元忻都十分好奇，與葉晏慈化身美食評鑑師品嚐起來。
她一邊和葉晏慈說著好吃，一邊打量著桌上其他幾位賓客的神態。葉銜在和自已的師父交談著，張晗煜一個人默默地吃著菜，葉晏哲興致寥寥，愁鬱地喝著一個人的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