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種無比熟悉的、彷彿來自靈魂深處的夢中感覺,但實際上,在她入睡前根本就沒有經歷過類似的事情。

漸漸地,姜元忻驚訝地察覺到,似乎自已能夠分辨出什麼是夢境,而什麼又是殘酷的現實世界了。

這一次的夢境場景再次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與以往完全不同。她默默祈禱著,希望當自已從這個荒誕離奇的美夢中甦醒過來時,依然能夠清晰地記得所有細節。姜元忻暗自思忖著。

此刻,在夢中的她宛如孤獨的探險家一般,緩緩踏入了一片幽暗靜謐、充滿神秘氣息的古老森林之中。

她一步一步地跨上那早已長滿青苔的石階,在這上面還有許多樹根生長,蠻橫霸佔的痕跡。

姜元忻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在這片未知的森林面前,她顯得太微不足道了些,被迫敬畏著它。

她不知不覺走了許多的石階,昂首向上望去,依舊一望無際的盡頭。

就在這時,路面不易察覺的發生了變化,眼前突然冒出一大片平地來。

在這平地之上,還坐落著零散的一些殿房屋宇。

這看起來,倒像是自已在門派中參與法事才會去的地方一樣。姜元忻深感疑惑,這次的夢境又想提醒她些什麼呢?

夢裡的她,鬼使神差地上前叩響一處房屋的大門,不過那屋子倒像是沒上鎖的,她輕輕一推,便開啟了。

就在她的大腦正打算考慮要不要進去的時候,身體卻不聽使喚地抬腳走進那神秘的房間去。

這看上去宛如一座古老而莊嚴的祠堂,但若仔細端詳,卻會發現它與普通的祠堂有所不同。在高高的檯面之上,整齊地擺放著數不清的牌位,每一個牌位前方都靜靜地供奉著一盞明亮的燈火。

那些微弱而晦暗的光芒,彷彿被微風吹拂般輕輕搖曳,不時閃爍出神秘的光彩。姜元忻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好奇,她忍不住邁開腳步,朝著臺前走去,想要一探究竟。

當她走到正中央的位置時,停下了腳步。她抬起頭,目光落在最近的一塊牌位上,準備從上往下逐一念出牌位上所刻的字:“姜氏第二百八十三代祭柱……”正當她要看清最後那個名字的時候,眼前的景象突然發生了變化。

就像是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在強行將她扯開一樣,試圖把她趕出這個地方。她努力穩住身體,但視線漸漸變得模糊起來。在朦朧之中,她隱約看見一個紅色的身影飄蕩在半空中,正瞪大眼睛凝視著自已,她似乎並無惡意,只是想催促她趕快離去。

突然,姜元忻感到腦海中像是有根線斷開了似的,她突然從床上驚醒,一睜眼,便看到張晗煜坐在自已的床邊。

她有些緊張地問他道:“你怎麼進來了?”只見姜元忻眼神有些渙散,不知道該看向何處。

張晗煜面色如常地回答道:“我早上在門口敲你的門,發現你還未起。”

“出於關心對於不能好好照顧自已的笨蛋,我進來看看情況,你放心,我什麼也沒做。”

張晗煜解釋完,就仔細看著姜元忻的臉色。

好在姜元忻並不在意這種事情,她知道自家師兄的正直的為人。

她掀開被子,下床說道:“我知道了,你快出去吧,我要洗漱了。”

她推著硬著不動,像石頭一樣的張晗煜推出房門,隨後重重地關上的房門。

站在門外的張晗煜靜靜地凝視著眼前那扇緊閉的房門,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思索之意。他微微低下頭,將注意力集中到自已右手的兩根手指上,輕輕地摩挲著它們,彷彿在感受某種特殊的力量或者回憶著什麼重要的事情。隨後,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悄然爬上了他的嘴角,但很快又消失不見。

完成這一系列動作後,張晗煜緩緩轉身,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下樓梯,來到餐桌中的一把椅子前坐下。

過了好一會,姜元忻終於匆匆忙忙地從樓上趕下來,剛剛還在洗漱的她,在努力回憶起夢裡發生的事情。

不會又是預知夢吧?她自顧自思考著,並沒有發現張晗煜已經站在自已的面前。

“發什麼呆呢?”張晗煜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走吧。”在他說完這句話後,姜元忻緩過神來,安靜地跟在張晗煜的身後。

回圻山的馬車照常行駛在路上,姜元忻翻開一側的簾子,打算多看幾眼,日後再來漳州,就不知道是什麼契機了。

到達圻山山腳後,姜元忻迫不及待地伸了伸懶腰,路上的舟車勞頓,她只想趕快回自已的臥房睡覺,看看能不能再夢到些什麼。

張晗煜和她並行在路上,不時和她說著話,“一會要先去拜見師父,讓他知道我們安全回來了。知道嗎?”

姜元忻敷衍地嗯了聲,張晗煜見狀略顯無語,又語氣溫和地低聲說道:“再說一遍,你聽到了嗎?”

姜元忻重重的點了點頭,依舊是副心裡沒事的樣子。張晗煜仰天扶額偏過頭去,心裡大聲地叫道:我就知道她沒聽!

好在,姜元忻依然乖乖地跟隨他進入了張昭源居住的殿內。他毫不猶豫地領著姜元忻直接走向屋內,面對著正端坐在主座上悠然品茶的張昭源,恭恭敬敬地作揖行禮說道:“徒兒張晗煜,如今已經平安返回,特意前來拜見師父,向您問安。”

話音剛落,他又轉過頭去,小心翼翼地輕碰了一下姜元忻的胳膊。

姜元忻瞬間心領神會,立刻開口說道:“我也回來啦!嘿嘿,師父好啊~” 聽到姜元忻這句話之後,張昭源喜笑顏開,滿臉的皺紋都因為開心而擠到了一起。

看著眼前這個毫無禮數可言的小師妹,張晗煜感到十分無奈。畢竟一直以來都是師父太過寵溺她,才導致她如此不拘一格。

雖然自已心裡很想好好管教一番,但又礙於師父的面,覺得不好過多幹涉。

張昭源在見到姜元忻和張晗煜回來後,臉上露出了欣喜而寬慰的笑容。他關切地詢問了一路上是否平安無事,並與他們閒聊了片刻。姜元忻毫不拘束,徑直走到張昭源面前,津津有味地吃起了擺在那裡的糕點。

待到張晗煜逐一向他稟報完畢之後,張昭源不禁輕輕嘆息一聲。然後,他溫柔地哄著正埋頭享受糕點的姜元忻說:“元元啊,跟晗煜早點回去休息吧。明天再溫習經書。”姜元忻乖巧地點點頭,嗯了聲表示答應,隨後便跟著張晗煜一同走出了殿外。

在回房的路途中,張晗煜陸陸續續地替姜元忻安排了她之後的功課,“明天開始,卯時就出來開始練習劍法。”

姜元忻不可置信地望向她,嘴巴吃驚的張開了一個幅度。

張晗煜餘光掃到姜元忻震驚的表情,接著自顧自地說道:“吃完早飯後,再溫習經書,抄完都拿來給我看。我會問你問題。”

“下午去學習符籙,再用次雷法給我看看。上次演武大會還有所欠缺,還有提升的空間。”

“晚上戌時前,再跟我練習劍法。”

張晗煜說完這些話,姜元忻感覺自已聽的快要哭出來,她以前也沒這樣被魔鬼般管教,她一直跟著其他師兄弟一起做早課晚課,練劍畫符。

雖然有些稀疏平常,但確實是讓她挺開心的。

難道是師父看不下去了,覺得她還能再做的更好,特意讓張晗煜來磨練她嗎?

她滿臉驚恐地瞟了張晗煜一眼,然後緊緊皺起眉頭,撅著嘴巴。似乎想用這種方式來表達內心強烈的不滿情緒。

早在幼時,她就曾經與張晗煜一同學習、訓練過很長一段時間,但無論是功課成績還是劍術造詣方面,她都從未超越過張晗煜。

尤其是在練劍的時候,她常常耍無賴、撒潑,而最終多數時候都是因為張晗煜實在看不下去了才不得不選擇退讓和妥協。

此時此刻,張晗煜也留意到了姜元忻再次緊皺眉頭,並撅著小嘴凝視著自已。

他心中暗自思忖著,她似乎仍然保持著兒時的習慣,一旦遭遇困境便心生怯意,只想逃避,甚至產生牴觸情緒。

此刻,一個衝動的想法湧上心頭,他竟然想要伸出手去輕撫一下姜元忻那嬌嫩的臉頰,彷彿感覺如此方能平息她的氣惱。

然而,這個突如其來的念頭卻令張晗煜驚愕不已,他急忙將之丟擲腦海。他不禁自嘲起來,為何近來總是會有這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呢?

他實在無從知曉,究竟是從何時起,自已對姜元忻的關注重心發生了微妙的變化。無奈之下,他唯有不斷告誡自已,這種念頭實為不妥,必須努力剋制並摒棄這份執念。

“好了,你的寢居已經到了。快進去吧。”張晗煜的臉上依然掛著那副讓人難以捉摸的神情,語氣平靜如水。

姜元忻瞟了眼那神色如常的面龐,並未多想什麼,與他告別之後,便進到自已久違熟悉的房間內,準備好好睡覺了。

她放鬆地呼吸著,似乎這樣能儘快地讓她進入夢鄉。她開始迫不及待地想要接著上次夢境的內容,再續後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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