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個顯眼包,合著就屬你最聰明,要真的那麼容易就滅了人家,他們怎麼會從秦朝一直活到現在?”

“秦漢的時候他們叫匈奴,到了後來變成了突厥,現在又變成了韃靼和瓦剌,依然一直盤踞在北方,騷擾別人。”

僅僅一牆之隔,聽完了朱明仁對於大明國運的闡述之後,朱元璋這會兒已經是如遭雷擊了,因此才忍不住推門而入的出來爭辯一番。

而朱明仁則是平時說教人慣了,下意識的便說出了這句話。

他倒沒什麼。

老朱後邊的李善長倒是被嚇得不輕,差點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老朱也更是被氣得渾身發抖,頭頂直冒白煙。

說完這話,霎時間,我感覺整個空間似乎有點冷,尤其是背後,涼颼颼的,趕忙轉身。

“對不起啊,老伯,我還以為是我教導的學生呢,實在是不好意思,罵錯人了。”

“在下朱明仁字右謙,是這個院落的主人,馬上就要到開飯的時間了,要不留在這裡吃個便飯吧,就當是我賠禮道歉了可好?”

我的態度誠懇,畢竟相當於當著別人的面罵別人,況且別人還沒錯。

“庶子,你可知……”

李善長穩住了心神,長久以來養成的尊卑觀念不由讓他立刻出聲呵斥。

“這位小兄弟與咱有緣,咱倆還本家姓呢,小兄弟老家哪裡的呀?”

就在這時,朱元璋再度一擺手,李善長頓時住嘴,官大一級壓死人啊。

“老家的話,應該是江蘇句容那邊的才是。”

“聽我爹說,我們家是逃荒出來的,我爹死後,我自已又來到了這裡。”

聽到這人也姓朱,還打聽自家的情況,我瞬間警惕了起來。

朱元璋聽到之後,頓時如遭雷擊。

本來是想在問問那破局之法前,先下意識的寒暄一下,誰知道竟然問出來個這。

他記得自已老爹說過,他們家的祖上就是那邊的,只是後來祖父朱初一的一脈遷到了盱眙縣,然後到了自已老爹朱五四的時候,就又遷了一次家,這才搬到了鳳陽。

“莫非這小子是盱眙縣那邊的人?”

老朱內心暗暗想到,隨即出言試探。

“小兄弟你說是句容的,句容好地方啊,小兄弟你也姓朱,不知道有沒有見過其他姓朱的人?”

“姓朱的?其他人我還真沒見過,就我家這一脈姓朱啊。”

聞言,我更是警惕了。

“難道眼前這老畢登想讓自已和老朱去攀關係?別逗了,當初自已老爹死的時候,都沒有一個親戚上門好不好?”

“那…那可否告知令尊名諱?”

朱元璋總覺得事情沒有這麼巧,接著打聽起詳情來。

我眉頭一皺,問得這麼詳細,難不成是自家以前的仇敵?

“家父朱初十啊,不知道你打聽這個幹什麼呀?”

“對了,對了!”

回想起自家父親跟他說過的話,朱元璋身體略微顫抖,眼睛閃過一絲柔和。

我清楚的記得以前老爹說過,自已的祖父朱初一是有弟兄四個的,除了祖父之外,還有二叔公朱初二、三叔公朱初五以及么叔公朱初十。

當時二叔公和三叔公兩個人早夭,直接餓死了,並沒有子嗣。

只不過自已的么叔公當時小了自已祖父幾十歲,他們一脈離開句容的時候,么叔公還是個小孩子們。

沒想到眼前的這個青年人竟然是自已妖叔公的兒子,比自已還要高上一倍,這搞了半天,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自已的叔叔。

“哎呦,我的青天大老爺,大爺您這是什麼表情啊,家父難道欠你錢?”

看著眼前的老頭大有痛哭流涕之勢,我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向後退了一步。

主要是朱明仁也並不知道這些親戚關係,只不過是知道一點明代的歷史。

但是他哪裡知道老朱的親戚都是誰,因此一看這人一談及自已的老爹,反應就變得這麼大還真怕有點什麼故事呢?

而朱元璋這會兒一聽朱明仁喊他大爺,他哪裡還能心安理得的受著,真要受了,這真閉眼了,列祖列宗還不得將自已的皮給扒了?

“別,千萬別叫咱大爺,也別叫咱老哥,你直接直呼咱的小名吧,咱叫小八。”

在古代本來就是孝字大於天,更別說貧農出身的朱元璋了。

他本來就對這個字極為看重,因此哪怕他是皇帝,照樣是不會觸碰這條高壓線,就算經受了蒙元的摧殘,儒家文化依舊根深蒂固。

“我操,老頭你起碼四五十歲了吧,還讓我喊你小八?”

“話說在古代不都是崇尚賤名好養活的嘛?這小名不應該是鐵柱、狗娃、狗蛋之類的?”

我瞬間繃不住了,怎麼隨隨便便來一老頭,就給自已整這麼一出?

“敢問這位大爺……”

我話還沒說完,對面的老頭身子一顫,彷彿我說了什麼違揹人倫的話,立馬出言糾正。

“小八,叫咱小八就行。”

“小八啊,不知道你姓甚名誰,來我家作甚?又為何打聽姓朱的呢?究竟是何目的?”

“小兄…你千萬不要誤會,其實一開始只不過是我家老爺聽到你的言論之後,心中想要爭辯一番,只是沒想到令尊祖上竟然會是我們家老爺的世交。”

說實話,李善長也是真沒見過這樣子的朱元璋,但他是何人,立刻就明白了其中的關竅,替自已皇帝解釋了起來。

“放屁,想蹭吃蹭喝就直說。”

我撇了撇嘴,糟老頭子壞的很。

“我們兩家真的是世交啊,你爹叫朱初十,而且你爹有三個兄弟,分別是朱初一、朱初二和朱初五,對吧?”

看到眼前的小叔父不相信,老朱這下真坐不住了,趕忙出言解釋。

“而且咱還知道你這三位伯父,一位遷居到了其他的地方,另外兩位年紀輕輕的就餓死了。”

看著眼前老頭不似作假的神態,我心中也是逐漸相信了起來。

“看來你確實跟我家有些交往,連這些都知道。”

“那是啊,咱們關係可是相當不淺的。”

朱元璋抹了一把頭上並不存在的虛汗,他在鄱陽湖跟陳友諒決戰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過。

“行了行了,真的是,這都到飯點了,一起吃個飯吧。”

眼瞅著到了晚飯的飯點,我也不好意思將這兩人送出門外,畢竟疑似親戚。

“甚好甚好啊,小叔父做出來的飯菜乃是世間少有啊,堪比人間絕色。”

剛嚐了一口,朱元璋眼中閃過一絲驚豔,饒是他在皇宮,都沒吃過這麼美味的飯菜。

而我則是手一抖,一臉迷惘地看著他

“你叫我什麼?叔父?”

“小叔父,咱不是說過嗎?咱們兩家是世交的,咱爹都要叫另做一聲叔公的,所以按照輩分來說,咱自然是要換你做叔父了。”

朱元璋理所應當地說道,一邊說著,還一邊用筷子夾起一塊肉。

“咱雖然年長您許多,但是禮不可廢,所以這聲叔父您得受著。”

看了一眼一臉正經的老頭,我此時也是亞麻呆住了,什麼情況,白撿一侄子?

“真是造化弄人啊,隨便上門的一個老頭,竟然是我的大侄子,只不過按理來說,你不是應該給我磕一個的嗎?”

我按下心頭的震驚,一下子就接受了自已的身份。

“不過小叔父話說回來,咱還是很好奇,按照您剛才那樣說的話,咱大明是不是也要亡了呀?”

朱元璋趕忙轉過了話頭,雖然這是自已叔父,但讓自已這皇帝給一個小孩子磕頭,他還是抹不下這個臉的。

旁邊的李善長把頭埋得低低的,屁都不敢放一個,這飯吃的,太嚇人了。

“你覺得呢?大明能有什麼特殊的,要是擺脫不掉那個規律,我大明還是會亡的。”

看著自已的大侄子轉過了話頭,我也是收起了玩笑。

“叔父你可別嚇我呀,我從小就膽子小,咱大明真的躲不過這一劫了。”

聞言,朱元璋握著筷子的手也是一抖,馬上帶著一臉可憐巴巴的神情看向了自已的小叔父。

“你一個老頭在我面前裝可憐,丟不丟人啊?這肯定是躲不過去啊。”

“不過你也不必自尋煩惱啊,畢竟百年之內大明還是無恙的,等到大明快沒救的時候,你墳頭草都幾丈高了也輪不到你來受苦。”

我白了他一眼,不打算給他解釋這麼多,畢竟真到了那時候,不說眼前的大侄子,就算是自已,估計墳頭草都割了幾十茬了。

朱明仁的這番話要是給常人講的話,也只是打個哈哈,並不會放在心上。

只不過他打死也不會想到自已面前的人會是朱元璋和當朝丞相,而李善長此時也不知道自已該不該笑自家陛下,一邊臉嘴角向上,一邊向下,給他都憋壞了。

現在是除了馬皇后之後,終於有人又來壓自已陛下一頭了,而且還是那種穩穩的壓著。

“叔父,此言差矣呀,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雖然咱比不上陛下,但是好歹我也是上過戰場的,哪裡能夠眼睜睜的看著國家衰落呢?”

看著小叔父不想搭理這個話題,朱元璋哪能善罷甘休,打起了家國情懷牌。

“放心吧,我既然能夠說到這裡,自然是想到了解決辦法,只不過暫時沒辦法實施,你就別白費心思了哦。”

我一眼就看透了眼前小老頭的伎倆,但不是自已不想說,而是說了也沒用。

自家叔父竟然有方法滅掉異族?

畢竟是皇帝,一語就聽出了朱明仁話語中隱藏的含義。

“叔父,還請放心,您儘管大膽的講出來,咱在陛下那裡還是有著幾分的薄面呢。”

“行了,你可別往你臉上貼金了,我可不覺得陛下能夠聽得進去你的諫言,我也怕你這個大侄子人頭落地啊。”

我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語重心長地說道。

“還有啊勸你最近這段時間沒事就別在京城亂逛了,最近應該要變天了。”

一語落地,整個房間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奇怪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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