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您就說說好不好嘛?”

“你看侄兒都已經是這麼大了,卻沒有什麼好的品級,您就給咱說說嘛,到時候侄兒因為給陛下建言有功升官發財了,那侄兒不是也能庇護一下叔父嗎?”

現在的朱元璋可以說完全沒有了皇帝的架子,如果不是他這容貌做不得假,我都懷疑他是不是個孩童。

“對呀,少爺,你再跟我們老爺說說。”

李善長也是立馬出言附和,雖然他也很想笑,但是,作為一個貼心小棉襖,他這助攻還是要刷的。

看著眼裡都要冒光的大侄子,我突然有種無所適從的感覺。

這是誰家老頭,四五十歲了,讓我叫他小八就算了,現在又是賣萌又是撒嬌,這誰受得了啊。

“李先生,我看你對這件事還是挺關心的,要不你先來說說。”

“我靠,我說個雞毛啊,我說,我怎麼說,我拿什麼說,我自已就是丞相,你讓我說個雞毛啊”

“說個想法,怎麼除掉自已,然後朝堂還不亂?小賊,你的想法好惡毒啊。”

聽見我的誅心之言,李善長感覺自已今天出門肯定沒看黃曆,沒聽說過讓人出謀劃策對付自已的。

“是啊,老李,你對這個有什麼看法呀?”

此時的朱元璋經過了朱明仁的提醒,這才想起來,自已身邊不就是有個丞相嗎?

在以往的時候,李善長可沒少給自已謀劃,他也想看看李善長在這件事情上會不會真的給自已出謀劃策。

“我…我,我他孃的有什麼建議,我建議你別殺我好不好?”

你見過讓食物自已說該怎麼做菜的麼,李善長現在就有這種想法,然而,他還不能不說,但說了自已也得完了。

“我…我覺得這件事情,老爺,我尿急。”

李善長立馬開始了尿遁。

“你看看,你這種事情又不是無解,你看給你難的。”

“看大侄子模樣身份,必定不俗,但有件事我還是想提醒你一聲,日後或許能保你的命哦。”

看著起身準備尿遁的李善長,我出言取笑道,隨後又望向大侄子。

“什麼?”

朱元璋一愣,他倒是想知道,什麼事情能傷到他的性命?

“記住,千萬千萬不要和胡惟庸扯上任何關係,因為皇帝老子將在不久後要對胡惟庸下手了。”

此時的李善長冷汗直流,而朱元璋則是精光一閃,並沒有開口。

“先生請慎言。”

我他孃的也真的是做了孽了,非要跟過來幹什麼?這下好了,又他媽聽到付費內容了。

李善長人都麻了。

“你可知道胡惟庸是什麼人物?”

朱元璋此時老臉上笑容綻放,宛如一朵雛菊。

“能是什麼人物啊?當朝宰相啊。”

我撇了撇嘴,還不在意的說道。

“他可不僅僅是宰相啊,還是天子門生,陛下親手提拔上來的,怎麼會對他動手?”

老朱擺出一臉你不懂的表情,至於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那就只有他自已才知道了。

“你要知道,權勢、地位、金錢等等都是皇帝給你的,要是仗著這個就在他面前蹦噠,他早晚按死你。”

“朝堂上沒有情義可言,永遠只有利益的存在。”

面對著朱元璋的質疑,我呵呵一笑,朱氏課堂,正式開講,我要讓給這個大侄子敲一敲警鐘了,省的他自以為是。

“沒想到啊,自已的這個叔父雖然年輕,但是卻頭腦非常的清晰啊,竟然能夠說出如此的老成之言。”

看著侃侃而談的朱明仁,朱元璋也是有些吃驚,在自已這小叔父身上,老朱竟然看到了一個閱歷豐富的靈魂。

“大侄子,叔父跟你說正兒八經的了,別不當真了,一定要聽叔的,有些事情,你真的把握不住的。”

一想到史書上,我就不寒而慄。

不管怎麼說,蝦人對於明初的四大案還是多少有些瞭解的,眼下正是老朱造成滔天殺孽的開始,而胡惟庸案正是其中之一。

明著是為了殺胡惟庸,實際上,卻是為了剷除相權啊,而且老朱還把這個事情做的非常的徹底,硬生生的延續了將近10年,殺掉了接近十萬人。

說的再難聽點,哪怕你跟胡惟庸府上的下人的下人認識,都有可能遭罪。

如果用網友們的話,那就是蚯蚓都要豎著劈,螞蟻洞都要灌水泥,雞蛋都要搖散黃了。

“叔父啊,您這話要是傳出去,可是要被不少人戳脊梁骨的呀。”

在大明,誰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大明丞相?

“一群沙雕罷了,沒有一點政治敏感度,何須在意?”

對此,我分外不屑,仗著皇帝的寵愛就為所欲為,這樣的人,離死不遠了。

“好一個沒有政治敏感度,你看看咱小叔父,年紀輕輕,已經是有食虎之志了,不愧是咱老朱家的人啊。”

聞言,老朱也是哈哈大笑,他也沒想到,自已這小叔父眼界之寬廣,志向之遠大。

“是啊,稱得上一句英雄出少年啊。”

說實話,李善長這是打心眼裡的讚歎,畢竟胡惟庸可是當朝宰相,還深得皇帝的寵愛,就算是他,現在也不想太過得罪。

“行了行了,大侄子吹了這麼久,你也挺不容易的,記住我今天說的話,別傳出去,回去後,也趕緊和胡惟庸的關係斷掉。”

聽著這二人在這一唱一和的,我也是聽不下去了。

“不知叔父可還有什麼其他想法,可以說給侄兒聽,以後侄兒在朝堂也會更加的安全啊。”

“行吧,那我便給你講講吧,如果這樣保不住你的命,那就把王朝國祚延續的政策交給朱重八,想必這樣還是能夠勉強救下你的。”

為了自已的大侄子,也為了不受牽連,我還是決定將一些東西告訴他。

“相權和皇權,自古以來其實都是兩個最極端的。”

“別看如今他胡惟庸如日中天,門生故吏遍佈朝堂,但也不過是冬日冰雪,一遇大日,頃刻便可土崩瓦解。”

“你可要知道,如今的皇帝可是開國皇帝呀,他胡惟庸不過是一介書生罷了,仗著陛下的信賴就如此的蹦噠,你覺得陛下能夠忍多久?”

“如今只需要慢慢的等陛下的耐心耗盡即可,到時候就是那胡惟庸滅亡之日。”

“那些個大臣們簡直是豬油蒙了心,,一個個的瞎往胡惟庸那裡靠,現在看來還都不如自已家的叔父厲害呢。”

聽著我的分析,老朱在心中也是點點頭。

“哦,叔父,難道您有什麼高見嗎?”

“肯定啊,我覺得陛下讓胡惟庸當宰相其實也是有深意的,要是用李善長的話,以此人之城府,定然是不會如此放肆的。”

“只有讓胡惟庸當了,他才能夠如此的恃寵而驕,甚至是達到了專權的地步。”

“這就和把豬養肥了再殺是一個道理,等著胡惟庸最後搞得民怨沸騰,到時候身為皇帝的他再將胡惟庸給廢黜,最後再收回相權,這樣就能夠堵住那天下的悠悠之口了。”

回想著後代看到的陰謀論,再結合當時老朱的心境,我說出了這一番話。

“叔父啊,有沒有可能陛下根本就沒這種想法。”

看我說的這麼言之鑿鑿,老朱再度發問。

“大侄子,小了,格局小了,這叫帝王心術,你懂個雞毛啊。”

我大拇指和食指比劃了大概三四厘米的長度。

“不,您怎麼說咱,咱都認了,但是這帝王心術,咱老朱是真的懂啊!”

朱元璋內心瘋狂咆哮,他本就是皇帝,他不懂,誰懂?

“不知李先生對此有什麼見解嗎?”

我看向老李,看他一言不發的模樣,想必也是有著自已的思考。

“我以為丞相一職延續的幾千年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天下之大,事務繁瑣,如果沒了丞相的輔佐的話,光光陛下一個人實在是有些分身乏術。”

“因此,因此突然的去掉丞相可能會出亂子啊。”

李善長輕撫鬍鬚,指出了丞相缺位帶來的問題,這不完全是他貪戀權位,更多的是對事實的思考。

“嗯,確實是有道理啊。”

老朱雖然說對於朱明仁的說法心動了,但是李善長說的話也確實是事實。

丞相的這個職位實在是太敏感了,這會兒,他自然也是想看看自家的小叔父能給出自已什麼解決的辦法了。

甚至他現在都沒有發現,他對自已的這個小叔父的看法已經是變成了那種可以給他提出解決辦法的賢才了。

“下次再說吧,我都給你講明白了,為什麼要躲避胡惟庸了,咋還聽上癮了?”

白了一眼大侄子,沒好氣地說道,難道他真以為自已講了這麼多不累的?這會都口乾舌燥了。

眼看朱明仁突然要結束這個話題,直接把老朱惹急了,這種感覺,就像是那種即將揭曉的謎底答案,突然中間給你來的廣告插播,真的是難受。

“叔父,您就說說好不好嘛?你看侄兒都已經是這麼大了,卻沒有什麼好的品級,您就給咱說說嘛。”

“到時候再因為給陛下建言有功升官發財了,那時候不是也能庇護一下叔父嗎?”

“也是,這事其實很好解決的,直接裁撤丞相,設立內閣就好了。”

“內閣其實很簡單啊,丞相裁撤掉之後,那所有的事情就會全部的堆積到皇帝身上,這樣的情況會致使皇帝過度勞累。”

“內閣就是為了這個設立的,他將會有五六個人組成,品級也並不需要太高,但是卻有著向皇帝的直接建議之權。”

“他們並沒有決策權,提出了建議之後,交由皇帝決策就行了,要是皇帝不滿意,就直接打回去重做,一直做到滿意為止。”

朱明仁緩緩的將永樂大帝的模式給搬了出來,畢竟這是封建王朝,不能夠套用現代的制度,而內閣就是一個很好的選擇。

這個制度本來就是劃時代的產物,一舉解決了相權和皇權之爭。

最誇張的時候,那就是著名的嘉靖年間了,20多年不上朝,但是在內閣的管理之下,王朝還是在照常的運轉。

“大才!大才呀!叔父,你竟然是如此不出世的人才,侄兒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不知叔父可有為官的想法?”

朱元璋這會已經聽呆了,沒了相權,皇帝還能減少工作量,誰說沒有兩全其美的?這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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