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逸風永遠是一個靠得住的人,半個時辰左右就找來了一副乾淨的細針。

可能是來得匆忙,唐逸風並未帶侍衛,孤身一人騎著馬將東西送了過來。

秦瓊讓崔善點了盞燭火,將針在火舌上過了幾遭後,熟練地刺入了那女人手臂處,然後重複著燒針,施針。

一刻鐘不到,秦瓊便停了下來。唐逸風走近一看,發現床上女人原本紊亂的呼吸漸漸變得平穩,緊鎖著的眉頭也慢慢舒暢開來,就好似卸下了千斤重負般。

若不是那臉色依舊青紫,嘴唇依舊發黑,真讓人容易誤會這只是普通的睡眠罷了。

崔善見此景,憂鬱的臉上霎時綻放開喜悅之色,連忙行了個禮道:“多……多謝恩人!”

“別高興的太早。”秦瓊淡淡地開口:“我施的針只可穩定脈象,緩解疼痛,終歸是治標不治本罷了。且這施針也最多隻能鎮得了她四五個時辰的疼痛罷了。”

原本喜笑顏開的孩子,臉上笑容漸漸褪去,被一抹淡淡的憂愁取代。方才女人咳血沒見他掉眼淚,如今卻只見那孩子眼眶中淚水越滾越多。

是啊,當以為抓住希望時卻又被告知最壞的訊息,這才是真正的絕望。

看著這一幕,秦瓊終是不忍:“不過也不必太擔心,待朝廷派的醫師來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崔善強忍著淚水,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外逗留太長時間了,秦瓊和唐逸風開始踏上回富陽縣衙的路。

秦瓊先前終歸是受了那麼重的傷,現如今奔走一天早就累了,唐逸風騎來的唯一一匹馬只好由唐逸風再騎回去。

秦瓊原本安安分分地坐在唐逸風后面,結果走了一段時間後竟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頭不受控制地輕輕搭在了唐逸風的肩膀上。

手握韁繩的唐逸風動作一頓。

一個從小習武的人,警惕心是十分重的,而秦瓊卻在他面前可以安然入睡……她該是有多信任他啊。

唐逸風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已都不曾察覺的笑。

他刻意放緩了馬的步子,待秦瓊睡熟以後又將自已和秦瓊的位置輕輕地進行了調換,讓秦瓊靠在胸膛上。

懷裡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就好像小貓在他心間,撩撥著他的心絃。

柳如玉籌集藥材,還甄選了一堆可能用得上的藥方,騎著馬飛也似地趕來,就在秦瓊等人發完糧食的當夜,他終於抵達富陽。

這座城入夜後的寂靜讓柳如玉甚至以為自已來晚了。

還好城門處放哨計程車兵瞧見了他。

“來者何人!”

柳如玉從懷中掏出柳家的令牌,也不知這士兵在夜裡是否能看得清,反正流程還是要走的。

“在下,柳家傳人,柳如玉。”

怎知那士兵一聽是柳如玉,連流程都顧不得走了,連忙跑下城樓,屁顛屁顛迎了上去。

“原來是柳公子,舟車勞頓辛苦了,屬下已命人去稟報郭大人,這就為您開城門。”那士兵似乎很是激動,對城門處其他哨兵用力揮著手,大喊著開城門。

柳如玉匆匆道謝,向後面跟著的家從招呼一聲後又快馬加鞭地進了城。

這邊郭襄聽到從城門趕來計程車兵送來的訊息,直接從床上躍起,激動的鞋都穿不好,還不忘讓小廝去和唐逸風說一聲。

唐逸風盡心盡力幫富陽,郭襄自然也就沒拿他當外人。

唐逸風制止了小廝去叫秦瓊,畢竟秦瓊累了一天了,已經被他抱回房間睡下了。

原本寂靜的縣衙變得熱鬧起來。

唐逸風剛到縣衙大門口,柳如玉也剛好抵達,而郭襄已經在門口等候有些時候了。

“柳公子!您終於來了!快快下馬,我這就讓人給您安排房間,這後面的馬車上是藥材吧?快讓您的人歇一歇,一會我招呼人來搬吧……”郭襄激動得開始喋喋不休。

柳如玉在郭襄迎上來之前就翻身下馬,他還真怕這個激動的縣令會來幫他牽馬繩,大半夜的,他怕馬被嚇著。

“房間可以,藥材還是讓我的人來搬吧,他們清楚這些藥材要如何處理。多謝郭大人美意。”柳如玉俯身行禮,郭襄也忙不迭地回了個大禮。

既然都是來幫富陽的,那他們也算是暫時的合作伙伴了,唐逸風斟酌再三,還是決定認識一下。

“久仰柳公子大名,在下京城唐府唐逸風。”

說實話,唐逸風方才幽靈似的出現在門邊柳如玉確實沒注意到,如今聽到這溫潤的話語聲才發現唐逸風的存在。

唐府居然派了人來這裡?唐逸風?那個首富家的兒子?柳如玉大腦飛速運轉後,立即道:“原來是唐公子,幸會。”

這時候顯然不是多說客套話的時候,迎進了柳如玉後,郭襄便給柳如玉安排了客房,還專門弄了間較為陰暗的屋子給來放藥材。

不到一個時辰,諾大的縣衙迴歸寂靜。柳如玉的到來,意味著一切正事,都將在明日一早開始。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開局成為炮灰,我手拿劇本躺平

君臨JUN

行醫奇遇傳記

清風書齋

國運,千面萬相

風從林

糙漢的腰不是腰,總裁奪命的彎刀

國服貂蟬富得流油

黎明陷落前

齊殊

攤牌了,我掉進了大佬窩

是幻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