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村,茶園。

按照和王掌櫃的協議,這茶園由楊牧之的牧之會負責安保。

其實這就是個肥差,畢竟誰會打劫一個光禿禿的茶園呢。

所以牧之會在李家村並沒有留下太多兄弟看管。

今夜的夜色真是不好,風聲呼嘯,烏雲蔽月。只有點點星光落在這片土地上。

負責巡邏的牧之會的弟子正沿著村口溜達。

他們的臉上充滿疲憊,有一搭沒一搭的邊走邊聊。

畢竟巡邏可不是什麼好差事,沒人願意盡心盡力的巡邏。

加上牧之會最近李家村遠離縣城,也不會有什麼門派之爭波及到這裡,在這巡邏,純粹是做做樣子給王掌櫃看看罷了。

突然打了一個冷戰,右邊巡邏的弟子說道:“馬六,我咋突然這麼害怕呢?”

“怕啥?這破地方,連個女鬼都沒有,有啥怕的。”馬六揉了揉眼睛,白天每個牧之會弟子都要經受楊牧之的體能鍛鍊,以至於現在困得要死,自已只想趕緊結束,好回去睡覺。

“不知道,總感覺有人看自已。算了,三更半夜的別說人了,就是鬼都沒一個。等我一會,我去撒個尿,然後咱倆就回去。”說完,他就走到一棵樹下,準備方便。

馬六看著遠去的同伴,無聊的打個哈欠,突然耳朵一動。

作為被楊牧之選出來當巡查弟子的,無不是耳朵靈敏,眼睛明亮的。

而在此間,馬六耳尤顯靈敏。細聽之下,似有一聲跌落,若無猜錯,應為人體倒地之聲。馬六不敢輕忽,向著聲源處行了幾步。

還沒等走近,他就聽見一陣淅淅索索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是卻宛如潮水一般,從四面八方襲來。

“土匪!敵~~~襲~~~啊~~~”

幾乎是帶著淒厲的聲音怒吼,撕碎了這寂靜的夜晚。

下一秒,一柄鋼刀就貫穿了他的胸膛,聲音戛然而止。

可是,畢竟是楊牧之精挑細選的巡邏守衛,在臨死之前,馬六將一個細小的竹筒對著天空。

咻——

帶著刺耳的尖嘯聲,一道火光沖天而起,到達半空中後炸出來一朵絢麗的煙花。

馬六的屍體緩緩滑落到地上,身後的土匪有些不知所措。此時,數不清的黑衣人在慢慢走到他身邊。

為首的一名土匪憤怒道:“他媽的,殺個人都不利索,咋讓他報信了!?”

“二當家的,我,,,”

“好了,別解釋了,趕緊動手,不然李家村就有反應了!兄弟們!強攻!”

伴隨著二當家一聲怒吼,直奔李家村而去,與此同時,接到報警訊號後,也有若干院子裡亮起了燈。

……

楊牧之和秦瑤瑤一路遊山玩水,次日才回到小勝村。

當然,說是遊山玩水,其實楊牧之是考察附近情況。

他發現錦川附近,竟然有裸露在外的礦鹽。稍加打聽才知道,礦鹽不比海鹽,不僅鹽粒粗糙發黑,食用多了還會中毒,

只有少數黑心鹽販子往海鹽裡摻雜礦鹽,掙一筆黑心錢。

但即使是黑心鹽販子,也不敢拿著礦鹽當海鹽賣。畢竟行有行規,如此行事,就連同行都不會放過他。

但楊牧之知道,所謂有毒,其實是礦鹽中含有鉛、鎘等重金屬元素的鹽,不能直接食用。

只要提純技術達標,礦鹽也能產出白花花的細鹽。

這個技術恰巧楊牧之就會。

這一圈下來,楊牧之可謂是收穫滿滿,礦鹽所在的地方,都是無人問津之地,這可大大的方便了他開採難度,等到他將礦鹽徹底提純,那白花花的細鹽,可就要變成白花花的銀子了。

要知道,壟斷提純技術,低價售賣精鹽,這其中的利潤,可是堪比現代的黃賭毒啊。

而且這事,楊牧之可沒有一點心理輔導,甚至還覺得自已讓大乾百姓吃上了低價鹽,這是善舉。

至於損害誰的利益,那跟自已有啥關係。

回來的路上,楊牧之滿腦子都是想著怎麼樣操作,能利益最大化。填飽自已的錢袋子,再用錢袋子去養刀把子。要是有打不過的,還可以升級成槍桿子。

錢袋子,刀把子,槍桿子。

收到楊牧之興奮的情緒感染,一路上秦瑤瑤也格外開心,兩個人一路上有說有笑。

楊牧之拉著秦瑤瑤的手回到自家小院,裡面有數十個牧之會兄弟愁眉苦臉的討論些什麼他感覺不好,大聲說:“你們都在這幹什麼,出了什麼事?”

眾人一見楊牧之,馬上圍了上來,一人急聲說:“會長,不好了,出大事了!”

楊牧之看著他,說道:“出什麼事了?給我說清楚!”

眾人七言八語,場面混亂,楊牧之聽了半天,仍不明就裡,遂高聲喊道:“別吵了!逐一稟報。你!你將事情原委告訴我。”楊牧之指向方才發言之人,那人聲淚俱下地說道:“會長,爽哥遭人砍殺……身中十七刀!”

楊牧之聽完頓感不妙,他一把把那人的脖領抓住問道:“二郎呢?二郎在哪?”

那人見楊牧之這樣,嚇得聲音顫抖說:“在……在李家村!”

楊牧之大步走出小院,一路疾馳趕到李家村。可剛到村口,村裡的慘狀就驚得他目瞪口呆。

李家村全村老小,全部被殺,屍體就堆在村口,房屋也被燒了大半,即使現在已經熄滅,也有陣陣濃煙。在屍體堆中,楊牧之還看到了自已牧之會的弟子。全都死相慘重。

現場還有部分牧之會弟子在救火,已經救治傷員。

“這他媽是誰幹的!”楊牧之看著如此慘狀,他看見有的村民手指手腕都被砍了下去,想來是土匪為了方便搶奪戒指手鐲而行的殘忍之事。

眾人聞聲回頭,一看是楊牧之,如同見了救星般圍了上去。楊牧之著急見二郎,喊道:“二郎呢?”一人大聲說:“二郎哥在裡面!”楊牧之推開眾人,走了進去。李家祠堂裡沒有李家人,燈火通明,場地中二百號人全是牧之會弟子,嘈雜聲震耳。

二郎,張恆,還有高適三人在一邊議論著什麼。楊牧之大喊道:“都給我靜一靜!”瞬間,祠堂裡的嘈雜聲消失了,眾人臉上同時一喜。二郎等人一見楊牧之,眼圈微紅,快步跑過來。

二郎移步至楊牧之面前,抬手給了自已兩個耳光,沉聲道:“會長,都是我的錯!若非我意氣用事,老高就不會出事,懇請會長責罰!”言罷,二郎雙膝跪地,俯首叩頭,淚水潸然而下。

楊牧之心裡混亂如麻,把二郎拉起向單間走去,張恆與高適二人跟在後面。

到了單間裡,楊牧之把門關上,問道:“二郎,別得先不說。給我講一遍是怎麼回事?”

二郎一五一十說了起來。

原來就在楊牧之帶著秦瑤瑤離開不久後,李家村就遭到了附近土匪的襲擊,這幫土匪乃是二龍湖的,行事向來狠辣。他們不知道從哪聽說了李家村的茶園,背地裡其實是個金礦,於是在他們大當家的帶領下,集結了三五百名土匪,對李家村洗劫一番。

留在李家村的牧之會成員拼死反抗,但也寡不敵眾,只有一個弟子機靈,趁著夜色逃了出來。來到小勝村向二郎報信。

二郎聽說還有兄弟們在抵抗,生怕自已去晚了來不及,於是派一個腿腳快的弟子,去清風鎮瓊花樓報信。自已則是帶著高爽和高適,以及留在小勝村的五十幾個弟子,前往李家村。

可沒想到還沒到李家村,二郎他們就遭到了土匪的埋伏,一百多名土匪在夜色裡,宛如潮水一樣湧向二郎等人。牧之會的兄弟被殺得措手不及,瞬間被砍倒數人。二郎帶著兄弟奮力拼殺,終於衝出包圍圈,可最後清點傷亡時發現,高爽為了墊後,竟然身中數十刀。

此次一戰,牧之會二十號弟子身受重傷,有十名當場死亡,李家村留守的弟子連同全村人全部死亡,李家村的女子不知所蹤。高爽重傷生死未卜。會里五名戰將,損失一名。可謂是慘敗。

楊牧之聞罷,深吸一口氣,合眸倚於太師椅上,久未言語。二郎三人立於楊牧之身側,皆不敢出氣。楊牧之心內不斷告誡自已:鎮定!鎮定!竭力平復心情,細細琢磨二郎之話。半晌,楊牧之睜眼,道:“以血償血!以牙還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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