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仇的事需要從長計議,負責飛燕堂的李強還沒回來,楊牧之只能先讓二郎去暫停對青城幫的打探,而是去搜集二龍湖土匪得資訊。

接到命令的二郎殺氣騰騰,帶著幾個龍堂的弟子就走了出去。

楊牧之眉頭緊皺,果然創業不是按照自已想法,按部就班的進行,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直接打亂了自已的部署,現在的他深感自已身邊人手太少了,能打的就這麼幾個,其餘弟子還處於成長期,還難當大任。

哎,嘆了一口氣,先去看看高爽吧。

在牧之會弟子帶領下,楊牧之來到了傷員房間,現在正值初夏,還沒走進他就聞到了一股腐敗臭味。

眉頭緊皺,這種環境下,沒有抗生素,以古代的條件,身重數刀,只怕凶多吉少啊。

果然,看到高爽時,他已經渾身纏滿了為了止血的破布,臉色蒼白的躺在木板上。

還有一個老中醫在為其他傷員把脈熬藥。

楊牧之三步並兩步來到病床前,抓住高爽的手,輕聲呼喚他的名字:“高爽!高爽!……”

高爽感覺到有人,緩緩睜開眼睛,直愣愣的瞪著前方,另一隻手茫然向前摸去。“你……你是會長嗎?”

楊牧之驚訝的看著高爽,伸手在他眼前晃動,高爽的眼睛一眨沒眨,沒有一絲反應。

高爽手在空中揮動,微弱說:“是會長嗎?真的是會長嗎?”

楊牧之抓住高爽的手,放在自已的臉上,說道:“是我!小爽我來看你了!”

高爽想對楊牧之笑一笑,但是他沒有力氣,感覺身上好累,慢慢閉上了眼睛,下一秒就睡了過去。

楊牧之鬆開高爽的手,摸了摸他的額頭,不過其然,發燒了。

回過頭,正好看到老中醫從水桶裡拿出一塊棉布給其他傷員清洗傷口。

怪不得會發燒。

照他這麼照顧,這些傷員一個都別想活。

水桶中的水皆取自河中,數日未曾更換,其中滋生的細菌數量恐怕難以估量。

若使用這樣的水清洗傷口,不出現感染髮燒的情況簡直是天方夜譚。

楊牧之見棉布即將擦向傷員傷口,趕忙出言阻止:“傷員傷口切不可用水清洗。”

“壯士,不用水,用何?”老中醫皺眉問道。

“水中存在肉眼難以察覺的小蟲,若用水清洗傷口,這些小蟲可能會侵入傷者體內,導致傷口發炎紅腫、流膿。而酒能殺滅這些小蟲,尤其是烈酒,效果更佳。”

楊牧之無法向老中醫闡釋細菌、病毒和酒精的相關問題,只能如此言說。

“真是荒謬,老夫在世數十載,從未聽聞水中有何肉眼不可見的小蟲。”老中醫搖了搖頭,感覺他的話十分荒謬,繼續說道:“況且,用烈酒清洗傷口會帶來劇痛無比的感受,我看你是存心想要害他們!”

“那你這輩子,所有傷患在你手上,都起死回生了?”

“這,生死自有天數,我又非神醫,豈有妙手回春的本事?”

“少廢話,聽我的!”楊牧之懶得和這庸醫廢話,眼睛一瞪,嚇得老中醫不敢說話,只能招辦。

反正最後死了人,也能賴到楊牧之的頭上。

“切記,日後為傷者清洗傷口,須使用烈酒。包紮傷口的棉布,需用沸水蒸煮一盞茶之久方可使用,切莫遺忘。”

“是!”

老中醫趕緊答應。

走在回村的路上,高爽那蒼白的面容,不時在楊牧之眼前浮現。他第一次對自已的前路產生了懷疑。自已的路即便再順利,也是危機四伏、永無盡頭的。今天倒下的是高爽,明天就可能是二郎、李強,或者是自已。若是這次二龍湖的人來的是小勝村,後果將不堪設想。楊牧之不知接下來該如何是好,也無人能教他。自已的路,只能自已去走。

。。。。。

夜裡,下起了陣陣小雨,回到家中的楊牧之就一直站在地圖前。

地圖是二龍湖那幫土匪所在的山頭地圖,極其簡陋。

在這地圖上,楊牧之思索著,想著怎麼樣能幹掉這夥土匪畜生。

要是暗殺,自已還有辦法,但是指揮旗下弟子,自已並不擅長,想了一天,也有沒有太好的辦法。

陪伴一旁的秦瑤瑤,看著自已當家的如此,心中滿是心疼,想替他排憂解難,但是自已連地圖都看不明白。

“當家的,天晚了,咱們是不是該睡了?”秦瑤瑤臉上驀然飛來兩片紅雲,要是自已能給當家的生兩個大胖小子,到時候不就可以上陣父子兵了嘛。

這晚的秦瑤瑤格外主動,黑暗中兩人三下五除二脫掉衣服,楊牧之的雙手去撫摸妻子,妻子順從地依偎在他的懷中,溫軟的身體,象牙般光滑細膩的面板,他感到自已手掌上傳來秦瑤瑤身體的陣陣顫慄。他感到自已渾身開始燃燒……

秦瑤瑤在他身邊吐氣如蘭,聲音幽幽地說:“相公,,,,”

楊牧之或許心中煩悶,已然聽不進任何聲音。他好似重回前世的修羅場,領取任務,接近目標。彈頭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哨音,在耳旁呼嘯而過。大口徑炮彈爆炸,綻放出巨大的橘紅色火光。遭人圍堵,短兵相接,匕首相碰,濺出點點火星。唯有捨命相搏……

楊牧之勇猛的攻擊點燃了秦瑤瑤的激情,她彷彿回到了童年時光,那個窮困潦倒的父親帶著她一同駕船出海捕魚的場景重新浮現眼前。當船遠離岸邊時,突然風雲驟起。她蜷縮在烏篷船的艙內,感受著洶湧的浪潮撞擊著脆弱的船體,使烏篷船顛簸不已。狂風夾雜著暴雨,如無數鞭子抽打著烏篷船,船體時而奮起衝向浪尖,時而又沉重地墜入浪谷,強烈的暈眩中摻雜著一絲即將解脫束縛的快感。

突然,暴風雨掠過湖面,卷向黑沉沉的遠方,剛才還喧囂的湖面恢復了平靜。烏篷船悄然隨波逐流,船體輕輕搖晃,明月在水面倒映,遠處點點漁火閃爍。范仲淹曾言:或長煙一空,皓月千里,浮光耀金,靜影沉壁。漁歌相和,此樂何極……

秦瑤瑤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疲倦,猶如與風浪搏擊、歷經九死一生歸來的海員;猶如長途跋涉、筋疲力盡的沙漠旅行者終於見到天邊的綠洲。……

楊牧之懷著歉意,略帶懊喪地對著秦瑤瑤耳語道:“真的對不起,我經驗不足,沒能做好……”

秦瑤瑤似笑非笑、嬌嗔地看著丈夫說:“哼,臭當家的,還沒經驗?你快把我嚇死了,你以為你在幹什麼?和土匪拼命?不過沒關係,我喜歡這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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