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審訊
怎麼會是他？
秦唐從未想到過這件事情會跟林易有什麼關聯。
“你怎麼了？”看著秦唐幾乎愣在原地，曹也察覺到了什麼。
“沒事。”
“你認識他？”曹也開門見山的問。
“他是……我高中時期的同學。”秦唐說道，“曹隊，這次辛苦你了。我會跟張局申請回避這個案子。”
正值張金南從辦公室出來，他聽到了兩人談話。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你就先去辦其他的案子。”
他拍了拍秦唐的肩膀。
“嗯。”
可是聽到這個訊息的秦唐整個人就跟抽了魂兒一樣。
根據明文規定，他與林易的關係可能會影響到案件的公正處理，所以就算他不主動申請回避，但只要一調查出來，他依舊沒辦法跟進這個案件。
他的心裡驚慌且憂慮，才沒走幾步路，又聽到身後一陣聲音。
“秦唐。”張金南嚴肅道：“我剛剛想到，既然他是你同學，那你多少對他也有一定程度的瞭解。正好跟我一塊，去看看這個嫌犯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秦唐心裡意識到，張金南很有可能是想透過這個來觀察他自已的反應。
但是林易才從植物人的狀態醒過來不過三月，平常也都是在接受康復訓練，再加上他如今的性格，與人打交道的機會不多。
他不僅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
更擔心林易的處境。
點頭答應後，他跟在張金南身後，一起到了審訊間旁邊的觀察室。
透過玻璃。
他看見封閉的屋子裡，林易坐在輪椅上，手腕被鐵銬束縛住。
曹也和另兩名男刑警走了進去。
“姓名。”
“林易。”
“年齡。”
“24。”
“知道我們為什麼請你過來嗎？”
林易愣了一下，“不知道。”
“根據調查，你是林氏集團董事長林述章的兒子？”
“是。”
“你為什麼要殺人？”
“……”林易神色疑惑。
“我問你為什麼要殺人？！！”曹也猛地拍桌子，眼睛直瞪住林易，聲音洪亮。
林易卻神色自若，“這位警官，這話怎麼說？”
“見過這幾個人嗎？”啪的一聲，幾張照片扔在了林易跟前的桌子上。
林易作回想的模樣，繼而道：“有點印象。”
“他們都是在去過你們店後不久就離奇死亡了。對這個，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這可不關我的事兒啊，警官。”林易抬眸，一雙黑瞳沒有露出半點害怕。
“我只記得他們離開店鋪的時候，都還好好的。”
正常的人，在這種時候或真或演，都會極力辯解案件與自已不相關！
可是這個人卻淡定得異常。
曹也凝視著他的眼睛，“你記得他們所有的人？”
林易道：“新開的店生意不好，來的人統共也沒幾個，記得也不奇怪吧……”
“這個叫張曉梅的女人身懷六甲，挺著個大肚子也要非去你們店裡玩推理遊戲，為什麼？”
“這……”林易噗嗤一笑，“這我怎麼知道？這個問題，您得問她本人。”
“你以為我們是什麼證據都沒有，就能把你抓到這裡來嗎？”曹也看著對方的態度，心裡斷定此人與這幾起案子脫不了干係。
他走到林易身前，彎下腰，“林易，許陽和林森他們已經招了。你如果想減輕罪名，就態度端正一些，把該交代的犯罪事實都交代了……”
“警官。”林易抿嘴一笑，“我說過了，我沒有殺人。”
“你笑什麼？”
“沒什麼。”
“在你的心裡，你覺得他們都該殺是嗎？”曹也問道。
“我可沒這麼說，沒有人有權利隨便剝奪他人的生命。”林易面色為難，“我剛剛笑是因為，覺得警官的臉長得實在太像一個動畫人物。”
曹也：“……”
“抱歉。”
“呵，既然你是這個態度，那就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聊。”曹也道：“不過我可提醒你，認罪的態度也會影響最終量刑，希望你考慮清楚。”
說完，他給其他兩名警員使了個眼色。
三人出了屋子。
寂靜的房間裡只剩下林易一人。
可他卻覺得吵。
很吵！
秋臨霜貼在他耳邊，“主人，剛才那位警官話裡的意思是你死定了嗎？”
唐倪玥爾興奮起來，“欸？！那不就是變得跟我們一樣啦！”
封年問道：“要不要把這個人除掉？”
馬尾男江陣坐在警察審問的椅子上，看著眾人，“你們幾個能不能安靜一點，嚴肅一些！尤其是你……”
“我怎麼了？”秋臨霜白他一眼，眼神似笑非笑。
“要不是你在那裡發騷把主人逗笑，主人剛才會被人懷疑嗎？”
秋臨霜挑眉，“你再說一遍？”
林易無奈。
就在剛才，那位叫曹也的警官正一本正經的問話，可偏偏……
秋臨霜閒得無聊，乾脆把裡面三人上下都摸了個遍，得出個結論。
曹也不行！
他無法出言阻止這幾個傢伙的行為，這個時候，表現出任意一點異常，都會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但是耳邊實在吵。
他中途有一次差點沒聽清曹也提問的什麼。
“咳咳……”就在幾個「鬼靈」更加鬧騰的時候，他不得已假裝咳嗽，提醒他們。
隨後他將餘光放在右側的玻璃牆上。
秦唐此刻……
就在那一邊緊緊盯著自已。
幾個小時過去。
林易手有些發麻，靜靜的坐著。秋臨霜他們卻興致大開把整個警局遊覽了個遍，而後回來。
“他們來了。”
咔咔。
門開啟。
依舊是那三名警官。
“想清楚了嗎？”
“嗯。”
“你為什麼要對那幾個人起殺心？”
林易無奈苦笑，“我跟他們不熟，連話都沒有說過，沒有理由殺他們。”
“你之所以能夠這麼淡定，是因為你覺得自已找人把現場清理得足夠乾淨。但是林易，那個人已經被我們逮到了。你還要隱瞞嗎？”
“抓到？”林易瞥了一眼曹也身後秋臨霜他們幾個「人」。
故作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警官，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好。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他們都到過你的店裡卻沒有相關的消費記錄？還有……在你的店裡，到底發生過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