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星動,紫微星閃。

喻希欣慰地發現自家婢女——頌兒同學已經完全掌握了26個字母,讀音經過糾正也流暢許多了。頗有一種人民教師的成就感,連帶著看符衡也順眼了許多。

只是——符衡呢?

晨起教完頌兒,喻希心情很好打算飯前散步,決定去喊符衡吃早飯,誰知他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桌上只擺著一碗,七零八碎的豆腐?

碗旁邊還有幾滴暗紅色粘稠的液體。

喻希思索半晌,心裡總有點毛毛的,她以前看恐怖小說看多了,特別懷疑是什麼詭異的儀式。

她穿過來應該不是走懸疑靈異劇本的吧。

還是等符衡回來問問吧,不然怪嚇人的,還是去找自家可愛的桂花湯圓玩去了。

可愛的妹妹什麼的,太治癒了!

————————

皇宮內。

李崢遙遙坐在太和殿上,聽著群臣的議論。

然而他早就心不在焉,頻頻出神,以致被近前的朝臣發現了。

元寶心知有損威儀,立刻大聲唱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回皇上,臣有本要奏。”欽天監監正顧準出列跪下。

朝臣們頓時面露不屑。

欽天監?簡直是譁眾取寵,無甚大用的機構!耗費朝廷經費不說,還說些子虛烏有的事情。

大胤可是靈力充裕的國土,用靈力悟得天道都可,還需要日觀星象來推演嗎?

李崢也是這麼覺得的。

靈力讓人和神之間的距離縮近了。誰說可以呼風喚雨,一言定生死的言靈師不算是神?

李崢是大胤的皇帝,是天子,是目前來看言靈最強的皇族,平日欽天監的奏摺都是束之高閣的。

自已就是天意,又為何要觀測天意呢?

李崢道,“顧愛卿請說。”

咦?一般來說,皇上都是不聽欽天監的稟告,直接讓他上摺子啊。

怎麼今天?

朝臣們面面相覷,不知道今天李崢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元寶拂塵一掃,下面頓時噤聲了,只聽得監正顧準出列稟告的聲音。

“回陛下,臣日前觀星,見太白星微動,紫微星稍暗,或是不祥之兆!”

“一派胡言!”柳丞相出列作揖,怒斥道,“陛下寬厚仁和,大胤百姓安居樂業,大淵和大乘與我大胤通商百年,國力相當,一派河清海晏。”

柳丞相猶覺不夠,道“難不成顧監正想說,紫微星暗皆因禍起蕭牆,太白星動皆因陛下施政不當?”

這話便有些嚴重了,搬出動搖統治的說辭,矛頭直指顧準。

李崢面色也有些變了。相信任何一個當權者都不會想聽到有不利於自已統治的話。

然而李崢遲疑一會,竟說道:“柳卿,無妨。朕是天子,大胤無出其右的言靈師,朕的江山不可能有恙,不必追責顧卿了。”

“今日便這樣吧。”李崢又眼神示意元寶,元寶立刻會意:“退朝。”

柳丞相大感奇怪,還喊出一句“陛下”。見李崢沒有回頭的意思,只得悻悻退出太和殿,抓著顧準正要訓斥。

誰知元寶拿著拂塵小跑過來,作揖笑道:“請丞相大人高抬貴手,咱家奉陛下的命,請顧監正敘話。”

這下不止柳丞相大為不解,連顧準也是一臉疑惑。

顧準是個直性子,明知今日說天象會得罪上意,就算上朝時皇上不聽,他也會連上摺子請示,絲毫不因大胤朝堂不喜欽天監而妥協。

顧準從未想過,皇帝會有單獨召見自已的一天,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次的天象麼?

御書房內。

“顧愛卿。”李崢的聲音辨不出喜怒。

顧準平日根本就沒有和皇帝書面或朝堂溝通的機會,更遑論獨處了。此刻像是意識到面前的人是整個大胤的君王,他耿直上諫的那股勁兒不知何時消散了許多,忽而想到先前自已那番說不好要砍頭的言論。

“微臣自知殿前失言,請陛下恕罪。”顧準額上一滴冷汗滑落,想起家中的妻兒,主動請罪道。

李崢覺得好笑:“顧愛卿先前在殿中可不是這副模樣。”

“微臣惶恐,還請陛下寬宥微臣的家人,就算將微臣千刀萬剮也無妨!”

“好了。”李崢看著顧準,平日裡怎麼沒發現他的臣子裡還有這樣呆頭呆腦的人。

“顧卿素知朕不信命理天象,朕喚你來唯有一事要問,你須如實稟報。”

顧準現在也已經發現李崢不打算治罪,整顆心都放了下來,恭敬道:“陛下請講。”

李崢眯著眼睛,緩緩道,“近日,寶華殿的魂燈可有異常?”

顧準心下疑惑,不明白為什麼帝王忽然提到寶華殿。

寶華殿供奉著所有的皇家牌位,以及在世的皇室中人及其子女的魂燈。所謂魂燈,便是皇室中人性命在否的表現。

魂燈亮,則人在;魂燈滅,則人亡。

欽天監中人當值時都會塗上特製的香,此香能與魂燈感應,任何一盞魂燈出事,便能立刻感知到。

顧準仔細回想了一會兒,不確定地回道:“陛下,自半年前慶王的庶子去世,魂燈並無其他變化,只是......”

李崢問道:“只是什麼?”

“微臣不知,魂燈忽然失去感應半刻,又常亮無二,算不算陛下說的異常。”顧準心裡沒底,只得詳細說來,“六月初十那天,大約是辰時,歲盈郡主的女兒喻大小姐的魂燈忽地暗了。微臣當時在檢視歷數,欽天監內的當值小員前來稟告,微臣立刻前往殿內檢視,卻發現喻小姐的魂燈是亮的。”

李崢皺著眉頭,問道:“是否當值的侍衛錯看了?”

顧準也皺起了眉頭,回道:“陛下,微臣也想過這種可能。只是當值守衛共有三人,三人都感應到魂燈確實熄滅,可微臣趕到時不出半刻鐘,魂燈卻亮了。”

顧準略略思索了一下,補充道:“後來微臣細細觀察一日,魂燈皆無異常,只能訓斥了一番三人。後來次日聽聞那位小姐因為忠勇伯府的世子落了水,想是落水後性命垂危,因而魂燈有異。”

“畢竟......”顧準想到十年前,前欽天監監正的話,遲疑道:“師父曾說,歲盈郡主並無皇室血緣,郡主和其子女的魂燈乃是太后娘娘命人特製,不知是否有這個緣由。”

皇室中出嫁的女子雖仍有魂燈,但卻不及子女。歲盈郡主不僅是個例外,甚至她的一子二女也是,真是怪哉。

李崢聞言淺淺咬了一下牙,肅聲道:“不必說了,朕知道。”

顧準不明白剛才好脾氣的帝王怎麼忽然晴轉多雲,只得隱去後面的話,等候吩咐。

“即日起,顧卿只需盯著寶華殿,任何風吹草動都要來稟告朕。”李崢端坐在龍椅上,吩咐起了顧準,“在此期間沒有朕的許可,任何人不許進入寶華殿,尤其是歲盈郡主!”

“遵旨。”

顧準不懂,並且大受震撼。他只是個欽天監,只能猜測難道歲盈郡主或她的女兒和這次天象有關?

他並不知李崢根本就不是關心天象,猜的卻是歪打正著,也間接見證了喻希這顆星攪動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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