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樓在樂施很是出名,原因無他,這裡是名副其實的快樂地。金玉樓有跳舞的舞姬,陪酒的女姬,奏曲的樂伶,但金玉樓不是青樓,這裡的姑娘小倌是不賣身的。在金玉樓上門即是客,不管男女老少,只要你給得起錢,來者不拒。

離上華三人跟著女子進了水榭,這是一間半水榭的房間,只有臨河的一面沒有封起來,裝點了珠簾和帷幕。房間裡胭脂味,酒味混雜,好在房間寬敞透風,不至於有太難聞的味道。女子領著柳氏兄妹在湖樓北旁邊落座,離上華自行坐到了安與白旁邊。

坐下後離上華看了看屋子裡的人,除了安與白和湖樓北,有太虛的賈易,牙凹的戶繼,天朗的陳禾,還有一個是她不認識的看著這一個個酒醉迷離,沉迷酒色的武林世家子弟離上華覺得有些滑稽,這形象和平時見到的他們大了去了。

湖樓北拍了拍手,聽到聲音的樂伶和舞姬都停了下來。“各位可人兒今天就先到這裡了。”

領著離上華他們進來的女子招呼著房間裡的其他人一起行了禮便退了出去。

“誒,誒,誒,樓北,我這才剛剛有點感覺,你就讓人散了是什麼意思,怎麼,這幾人是山中村夫沒見過世面怕嚇著他們還是在這兒拿勢給咱看呢。”

說話的人是太虛劍派的賈易。太虛三十六劍不像其他門派的秘籍一樣藏得嚴嚴實實,甚至他也不怕被其他人學了去。究其原因太虛三十六劍雖是很容易入門的劍法,但是若真要讓劍法發揮力量非常之難。使用太虛劍法需要配合深厚的內息,控制好力度,在使用招式的同時調動內息,讓內息形成一種氣,遊走在全身包裹住身體以氣御劍的劍法。這不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能學會的,需要經年累月的練習鑽研。太虛劍派的弟子大多都是從小就入門,打小就學習內息之法,待三五年之後有內息基礎才開始練劍招,這不是常人能接受的,所以太虛劍派雖然門下弟子不是很多,但若論武力,放眼江湖也沒有多少人敢說自已對上太虛劍法的弟子可以全身而退的。在這些優秀的弟子之中賈易是個例外,賈易是賈門主的獨子,賈易其人要論真本事是有一點,但不多,比不上他那些同門師兄弟。賈易雖沒用,可他爹賈門主是實打實的武學天才。太虛劍派門主之位一直都是有能力者居之,若覺得自已夠強,可以直接對門主發起挑戰,勝者就是下一任太虛劍的門主。在太虛劍派以下克上是種傳統。賈易他爹當年二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坐上了太虛劍門主之位,如今已是近半百的年紀,仍然牢牢的坐在門主之位上,不是沒有人挑戰他,是沒有人打得過他,可見這人的功夫何其恐怖。在江湖上大家對賈易有幾分禮讓也完全是他父親的原因,對賈易沒能遺傳到賈門主的武學天分都深覺可惜,對他抱有同情和憐憫的也不少。

“樓北怎麼會故意掃賈兄的興致,來了幾位朋友互相認識一下,賈兄要是覺得不盡興,賈兄可以出去單獨開一間,樓北做東,賈兄不必客氣。”這話是湖樓北說來揶他的,他和此人其實交集不多,父輩之間相熟,在金玉樓碰巧遇上的,不管怎麼樣,面子上的事還是要做一做。

“賈兄這是喝得太多上頭了,怎麼開始說胡話,陳某替他向大家道歉,大家別見怪,”陳禾這個人出了名的和事佬,平時總是掛著一張笑眯眯的臉,為人恭謙和煦,看起來毫無城府人畜無害的樣子。陳禾雙手抱拳,對著柳畫開口道“在下天朗陳禾,不知這位兄臺怎麼稱呼。”

“久仰大名陳公子大名,在下一行山柳畫,這是舍妹柳眉。來樂施是為了參加這次武林大會,聽聞陳公子一手雙刀使得極妙,希望在擂臺上能有機會和陳公子切磋切磋。”人雖然柳畫不認識,但名字柳畫聽說過。天朗陳禾和他想象中差別有些大,從他聽說的關於天朗的事,他還以為陳禾是個滿臉橫肉全身戾氣的人,沒想到本人是個如此丰神俊朗的模樣。

“柳兄幸會幸會,在家的時候就常聽我父親稱讚一行山柳氏兄妹武藝超群,人中龍鳳,今日一見倒也不是誇大其詞。”

聽著這些互相恭維的場面話,戶繼有些不耐“在下戶繼,我是個粗人,沒你們那麼多虛頭巴腦地話說,我來樂施就是為了要贏得這次比賽的,上了擂臺就是親兄弟我也打得他滿地找牙,所以各位,咱們現在雖然是一個房間喝酒吃肉聽曲兒,但一碼事歸一碼事,在擂臺上我可不會放水。”戶繼滿身肌肉,高大威武,面板黝黑,旁邊放著一個鐵鏈兩端繫著錘子的兵器,這就是他使的武器-流星錘。論功夫上的技巧戶繼不是那麼精通,但是論力氣,整個江湖估計都沒幾個人比得過他。

“我,賈易。”賈易在湖樓北那吃了個癟,也不想多說什麼,再說江湖中誰不知道他賈易-太虛劍派的廢物,靠著他爹耀武揚威。

“在下關哉,來樂施就是想見見世面,順便看看能不能發個小財什麼的,無意參加角逐,小門小派的說出來怕大家見笑話,我這做派也給門派丟人,大家就高抬貴手不要追問在下了。”這些人裡離上華都知道並且見過,除了關哉,不過名字她很耳熟,因為這是安與白的表弟,安與白曾經和她提起過。離上華打量著關哉,倒是一表人才的長相。

“在下湖樓北,我對面是我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安與白。我負責吃喝玩樂,我兄弟負責陪著我吃喝玩樂。”

若說他們這一輩的年輕人裡,在江湖上誰最負盛名,湖樓北和安與白不相上下。

二人同樣是武學世家,同樣被稱為少年天才,江湖上的人總把二人放在一起比較,家世,武藝,為人處事,甚至樣貌,常常是別人嘴裡的談資。有傳言兩個人為了爭出個勝負曾經大打出手,不分日夜的打了好幾天。柳畫來回看了一下二人,這麼看來江湖傳言不可盡信。湖樓北一副放浪形骸的樣子,安與白翩翩公子模樣,這二人看起來行事作風相差挺大,沒想到是朋友。

“曾聽聞閩方因域外之人下蠱導致此地幾日之內就死傷過半,城裡毒氣瀰漫無法靠近,是柳兄和柳姑娘二人以身犯險潛入城裡殺死下蠱之人,才解了閩方危機,其他人得以獲救。在下佩服,這杯敬柳氏大義。”安與白說完便幹了一杯。

“哥哥,原來這裡的人也知道我們的事呀,小眉回去要告訴爹爹和孃親~”柳眉轉過頭看著柳畫道,她是真的高興,原來這偌大的江湖是有人知道他們的。

柳畫沒說話,端起酒杯一口飲盡。柳眉看著柳畫的動作也端起桌上的酒杯“哥哥喝我也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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