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月八日

我叫宋殷……

今天是我十八歲生日,這次他們終於按我的要求辦了生日派對。

“宋殷,從今天開始,你可終於是成年人了。”這是我同輩朋友,半年前她就成年了,從此不再裝乖乖女,怎麼瀟灑怎麼玩。

玩就玩吧,她還時不時到我面前炫耀一下,給我氣的牙癢癢。

“今晚,我可得好好玩玩,不然我之前當忍者神龜啊。”輕咳兩聲,我抱著胳膊,一副幹翻天的模樣。

此時,一位溫雅的夫人撫上我的肩膀,她的聲音猶如風鈴般清脆,“小殷,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我轉頭一看,她倒像是皮笑肉不笑,有點滲人,“好的,母上大人!”

看來……這通宵計劃是幹不成了。

我走出門,外面出了陽光有點刺人,只是看了一眼,便覺得眼睛不是很受得住。

院子裡有口缸,打小起,就一直在這了,這麼大棟房子在中間放口缸,多少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它裡面有水,乾淨的水,因為每天都有人換,我爸還特意招人幹這活。

我往缸裡邊瞧,缸底很黑,看起來像沒有水,可能因為黑過頭了吧,看了一會,我很快就沒了興趣。

“不要老往缸裡看,怎麼說你也不聽呢?”

我媽又來了,從小她就不是很樂意我看缸底,小時候我覺得她是怕我摔進去,可後來長大了,她還是不想讓我看,問她,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好,我不看了。”我笑嘻嘻的跑開,餘光瞥見媽媽扶額嘆息。

……

我感覺這天是愈發的熱了,現在是一月份,按道理來說再熱也熱不到哪去才對,我又看了下天空……

清清楚楚的,馬賽克一樣的開始扭曲,我的腦袋開始刺痛,麻木的盯了幾秒我趕緊低下頭不再看,天空開始復原。

這種情況在我十五歲後經常發生,幾乎每天都有,一開始我會告訴父母,他們知道後的臉色十分差勁。

他們平時都是平靜、微笑,都波瀾不驚,鮮少露出這樣的臉色,所以直到現在我都記得異常清楚。

每一次告訴他們後,他們會把一種鮮紅的藥水塗抹在我的眼皮。

在塗了十幾次後,我受不了了,每塗一次都是受罪,塗了之後首先是眼皮痛,再到眼珠痛,最後連著腦袋都痛。

反抗時,他們說:“小殷,忍忍就好了。”

我覺得這是封建迷信,索性後來就不告訴他們了。

-

我搖搖頭,眼前清明瞭些許。

“時間怎麼更久了……”我疑惑的嘟囔著,“不止時間更久,好像……頭都更痛了。”

對於這種事情,我除了隱瞞,好像並無他法。

“宋殷,你在那幹嘛呢?”

聽到有人叫我,我猛地轉過頭,悶哼一聲,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

耳邊還隱隱約約聽見那人突然著急的叫喊:“宋殷!宋殷!宋殷你怎麼了?!”

一陣電流聲過後,我徹底陷入昏迷,世界變得空虛一片。

“怎麼可能找不到昏迷原因?!”

“請家屬安靜,患者正在休息,後續可能還要等患者醒後才能瞭解更多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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