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難不成秦郅玄喜歡男的?
秦郅玄剛才聽到時茭痛嗤了,不安分的手又朝人腦門兒探去。
“是不是笨?哪有用腦袋撞別人的?”
時茭咋咋呼呼的性子自然得暴跳如雷:“你還摸!”
“真混蛋!”
共枕的男人眸光灼熱,都快要溢位岩漿出來了,卻可見明顯戲謔。
“對呀,你是笨蛋,我是混蛋,不然昨晚也不會把你吃了。”
說完,還估摸著位置,用手捏了捏時茭的臉蛋。
時茭臉上的肉不知道算不算嬰兒肥,軟得跟棉花一樣,而且質感絕佳。
時茭的怒罵就跟一拳砸在棉花上一樣,沒有任何殺傷力,反倒是助長了秦郅玄的囂張。
“你煩死了。”
罵來罵去,也就那一兩句,反抗人都沒反抗的本事。
秦郅玄感受到手上傳來滾燙的觸感,一時生疑,改捧臉了,沉了嗓音:“你臉怎麼這麼燙?”
時茭的臉蛋燙得不正常,跟煮熟的雞蛋一樣。
秦郅玄又用手背碰了碰時茭的額頭,還是燙的。
“啪”的一聲,床頭的燈被男人開啟,強烈的刺鐳射線讓時茭閉眼後虛虛睜眼。
半張臉趴在綿軟枕頭裡的男生很漂亮,惺忪的睏意讓時茭迷迷糊糊的,黑睫跟蝴蝶羽翼一樣,輕輕扇動。
露出在外的小半張臉時茭時茭很紅。
緋情又糜紅。
絳色的唇瓣那一抹豔麗也格外濃稠。
“頭暈嗎?”
秦郅玄從床上起身,穿著淺灰色絲綢睡衣,應該是時遠洲給的新的。
時茭懵懵的,本就又累又倦,還扶了扶額,竭力用蹩腳的演技誇大痛苦:
“暈,暈死了,可能是剛剛那一下腦震盪了,都怪你。”
其實他今天一整天都有點暈暈乎乎的,只是剛才惱羞成怒,一時情急,撞過人後更暈了。
秦郅玄將人臉盤來盤去後確認:“你發燒了。”
可他昨晚給時茭清理乾淨了的呀?
仔細檢查後也沒受傷。
狐疑過後也不繼續深究了,也收斂了冷蹙的鋒利眉峰。
“家裡有退燒貼嗎?我去給你拿。”
秦郅玄從樓下拿了退燒貼上樓,二樓書房的門縫處溢位淡淡燈光,隱約還能聽見人交談的細碎聲音。
“之前在飯桌上我沒好說,真要讓小茭去秦郅玄公司?”
時遠洲的聲線偏沉,帶著擔憂。
“家裡這一個兩個的都去他公司任職,雖然能探聽點內部訊息,掌控投資風口,但小時太單純了,稍不注意要是被算計了……”
時莊坐在辦公桌前,聞言蹙了蹙眉:“你的擔心我也考慮過,但秦郅玄,應該不會。”
時遠洲又有了旁的顧慮:“你見著他脖子上的咬痕了嗎?”
“瞧是瞧見了,但這以往,也從沒聽說他有什麼風流事,人都三十多了,有感情生活很正常。”
“難不成你還覺得他喜歡男的?”
“退一萬步講,就算他喜歡男的,你看看你那兩個弟弟,一個工作狂,一個傻白甜,他秦郅玄還沒餓到那種程度。”
“跟秦家搞好關係總不會有壞處的。”
話雖如此,但時遠洲心裡頭還是直打鼓。
秦郅玄給時茭貼了退燒貼,時茭腦門小,退燒貼一貼上,更顯得病弱可欺了。
不僅臉紅撲撲的,跟敷了胭脂一樣,眼睛也霧濛濛的,洇染著瀲灩。
秦郅玄站在床邊,將貼有小熊貓logo的水杯送到時茭唇邊,喂著人喝。
時茭的喉結很小的一顆,只是微微凸起,跟櫻桃一樣,還泛著淡淡的粉紅,上下滾動時,總有別樣的誘人。
看得秦郅玄都渴了。
“把水喝完,喝完我給你洗個熱水澡,再塗精油按摩。”
“啊?你給我……洗澡?”
時茭兩隻眼睛一高一低,擠眉弄眼得不可置信。
還沒等他震驚,本就虛浮的身子徹底失重。
他被秦郅玄抱著去了浴室。
浴室有浴缸,不小,正好是可以容納兩個人的體積。
秦郅玄坐在浴缸外給時茭放水,試了試水溫,不燙不涼,才往魚缸裡放噴頭。
水溼潤了時茭的衣服,時茭立刻急吼吼鬧道:“衣服都還沒脫呢。”
骨節分明的手指就撩起他的衣角,直接往他頭頂上掀。
“……沒讓你給我脫!”
衣服最終還是被秦郅玄以蠻力脫了下來,上半身暴露在空氣中,一時讓時茭惶然,忙雙手抱臂,擋在自已身前。
“出去,我自已能洗,你先出去。”
他朝秦郅玄兇吼,音量略微有點大了,怒目而視得戒備。
秦郅玄的目光淡淡掃過一眼那色彩斑斕的面板,白中透紅,青紫交加,平直精緻的鎖骨上也有一顆黑痣。
他這次沒再同時茭作對了,而是直接起身,作勢要離開。
人生病了,得順著時茭的心。
“好,我出去,但我等下叫你的時候你要回我,不然我會以為你溺水了,會破門而入的。”
時茭敷衍的點頭,然後仰了仰下顎,示意秦郅玄快出去。
天鵝頸優雅又白膩,卻有引頸殺戮的脆弱。
從浴室退出去後,秦郅玄沒坐下,而是在房間溜達。
時茭的房間一看就是個小男生的,很多細碎的東西,書桌櫃上放的書也是一些流行小說,手辦也很多。
照片有幾張,除了一張獨照,其他都是時茭和家裡人多合照。
沒有時承言,不知道是因為討厭還是還沒來得及拍。
獨照的那張男生笑得很清甜,酒窩臉月牙眼,露齒笑的時候,嬌憨與無邪盡顯,而且身上還沐浴著陽光的味道。
乾淨。
他用手輕撫了下時茭的臉蛋,不自覺失笑。
時茭洗得很快,根本就沒有給秦郅玄叫他的機會。
穿著浴袍出來的時候,巴掌臉水嫩得又像是敷了一層菡萏。
時茭扭扭捏捏的與房間內的男人對峙:“你走,出去,不要在我的房間裡,我不用你按摩。”
藥此刻正被秦郅玄拿在手中,是新的,還沒拆封。
“有藥怎麼不塗?”
“塗了能消腫。”
“怪我,該早提醒你的。”
時茭一把奪過藥,又推了秦郅玄一把:“不用你假好心,我自已會上藥的,你快出去。”
再一次脫離地面,時茭被秦郅玄抱起後放在了床上。
剛才秦郅玄抱他的時候勒住了他那不堪一擊的腰,時茭表情一下就洩露痛色了。
還沒來得及扶一下,浴袍又被秦郅玄掀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