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時茭蹬了蹬腿,被人一壓,後背撞到門上,也吃痛悶哼。

房間內沒開燈,時茭驚嚇的瞳孔卻透亮清澈。

是一個很高大強壯的男人,黑影完全將時茭籠罩了。

男人的身體抵在他身上,很重,都被懟得有些呼吸困難了。

滾燙的大手從時茭口鼻放開,遊離在時茭伶仃纖細的脖頸上

時茭立刻驚叫:“你誰呀,我是時家的人,你不許動我!”

秦郅玄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冷嗤一聲。

“時家的人?你這個冒牌貨算是什麼時家人?”

對方的嘲笑肆無忌憚,也讓時茭更焦急了。

“啪”的一聲,室內的燈光被開啟了,赫然映照出男人那張邪魅肆意的冷冽臉。

“秦、郅玄?”

時茭說話都直哆嗦,因為他做了壞事兒,又因為男人身上的攻擊性很強。

秦郅玄笑不達眼底,帶著厚繭的指腹又捏了下時茭的下頜。

男人眼底暗藏幽深,玩味著語調開口:“使了什麼壞?這麼害怕?”

時茭自然是心虛的,憋著快癟下去的氣,甕聲甕氣道:“沒有,沒使壞。”

察覺到自已現在被秦郅玄牢牢桎梏著,而且是比時承言之前還具侵略性的動作。

秦郅玄的臉都快貼他臉上來了。

呼吸之間,也滿是對方身上的雪松氣息。

“沒使壞?”

秦郅玄一說完,手就開始在時茭身上游離著。

霎時,時茭就覺得有遊蛇在他身上糾纏,被陌生男人觸控時,總讓他有一種被侵犯感。

“你幹什麼?亂摸幹嘛?不許碰我!”

時茭的音色偏柔和甜糯,即便是發了脾氣,更像是某一種撒嬌的情趣。

“哦~,找到了。”

伴隨著低祟的冷笑,秦郅玄臉上的詭譎讓時茭心臟撲通亂跳。

秦郅玄就像一頭嗜殺的豹子。

遒勁清癯的指腹夾著一小包藥,是時茭之前給時承言用剩下的。

秦郅玄眉眼一勾,挑起幾分漣漪的秋波,更多的是煞冷的危險。

“讓我看看這是什麼?”

時茭一看自已還沒來得及銷燬的贓物此刻被秦郅玄拿在手裡,驚嚇得瞳孔地震,漂亮的眸子都洇出水潤了。

就好像受了欺負。

“這是我的,還給我。”

時茭想要去搶,無奈雙手手腕被秦郅玄扣在手中,壓過頭頂,徹底失去了反抗的可能。

更被動了。

男生怯懦的本性也突顯,恐懼加劇:“你幹什麼呀?”

本能的,時茭害怕眼前這個體態壯碩的男人。

秦郅玄倒是興致正好,勾唇又問了一遍:“這是什麼?”

清冽的聲線,配合那幽靈般的口氣,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再加上那詭異的笑,時茭一整個被壞男人恐嚇住了。

被秦郅玄掌控的身體抖動戰慄,溫吞輕語:“維生素。”

細弱蚊蠅,不細聽完全聽不見。

但秦郅玄對時茭有很大的耐性。

盯著人那張憋紅的臉,氤氳的眸,吐著微弱氣息的唇,以及那因為膽怯而止不住顫巍巍的睫羽,心癢難耐。

“維生素啊?”

他不自覺放柔了語調,就跟哄小孩兒一樣。

“身體這麼虛,還要隨身帶著維生素?”

“那你現在要吃嗎?”

時茭心口咯噔了一下,只盯了秦郅玄一眼,又垂眸斂目。

“不、不吃,剛剛已經吃過了。”

劣態百出,秦郅玄一眼就洞悉了。

“是嗎?”

“我看你給時承言喝了,還以為是什麼不正經的藥呢?”

不鹹不淡的話一出,時茭驀地又提了口氣,噎得凝怔。

“你怎麼……”

“不對,就是維生素!”好險,差一點就暴露了。

“你還給我。”

說著,又扭動了腰肢,開始折騰反抗。

秦郅玄的力量不容忽視,從那抬起的胳膊,與時茭的胳膊對比,高下立判。

時茭雙臂孱弱,兩條加起來還沒秦郅玄一隻粗壯呢。

更別提那襯衣都快包裹不住的硬肌肉線條。

秦郅玄樂得跟時茭玩兒這種遊戲,時茭反抗,他強硬,然後逼著人就範,讓人哭得可憐兮兮的,又悲催又無路可逃。

想想都刺激。

“不想知道我是怎麼知道你給時承言下藥的嗎?”

時茭心跳極速,已經撐不住鎮定了。

想死,想逃跑。

死又死不掉,逃又逃不開。

他瞳孔一溼,眼眶泛紅,都不敢去看人,只鼻腔微哽:“我沒有,你別胡說。”

光是反駁都要哭了,被欺負了,指定哭得更兇。

秦郅玄浮起危險的劣笑:“那你不防猜猜,我弟弟現在和時承言在休息室幹嘛?”

“一定很刺激,很狂熱,讓人血脈僨張。”

時茭嚥了嚥唾沫,覺得眼前這個呼吸噴灑,眸光陰邪的男人,病態的瘋批感太足了。

同時,他也詫異。

為什麼秦郅玄知道?

秦郅玄的薄唇輕貼了一下時茭的耳尖,極力剋制著自已狂躁火熱的身軀。

“因為有監控啊,笨蛋。”

“休息室內有監控,恰好我又是酒店的老闆,我當然知道。”

時茭的身體很香甜,讓秦郅玄想伸舌頭了。

清淡的曇花香混雜著微弱酒氣,從那白膩如瓷的肌膚散發出來,簡直就要男人的命。

秦郅玄的手掐在時茭腰上,嫩得骨瘦。

“怎麼這麼蠢?”

“下藥不看監控就算了,杯子也不拿出來,不知道里面殘留了藥液,一檢測就能發現嗎?杯壁上還沾了你的指紋。”

“你說,時家的人知道你給時承言下藥,還容得下你嗎?會把你掃地出門的吧?”

秦郅玄的手很燙,隔著一層輕薄的襯衣,烙鐵的觸感都要把時茭燙化了。

但他此刻更在意秦郅玄的警告。

按理來說,時家知道了,也沒有立刻把他趕出去,而是冷落他。

但他持續作死,也就是刺激攻受感情升溫,最終落得那樣的下場。

可他又不想死得太慘,落得個暴斃街頭的下場。

他猶豫的抬眸,委屈的朝秦郅玄望去。

哪知道,人將手中的藥粉完全倒進了嘴裡。

時茭瞳孔驟縮,呼吸一滯,整個人都不好了。

“你——”

秦郅玄舔舐了下唇,笑意狡黠:“正好,我也該補補維生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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