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茭暗暗咬牙切齒:要不等秦郅玄睡著的時候,把他暗鯊了算了?

兩分鐘以後……

呼呼的喘息聲就在落針可聞的房間內響起。

小呼嚕很小聲,如果不是貼在時茭臉上,可以忽略不計。

因為前一天太過操勞了,時茭這一覺睡得尤其安穩。

一夜無眠。

可秦郅玄就煎熬多了。

溫香軟玉在懷,他還要坐懷不亂,努力剋制自已的慾念,簡直不要太煎熬。

他多想不管不顧,像昨晚那樣,肆無忌憚,聆聽那憐弱的哭聲。

他輕嗅著時茭身上淡淡的百合花香,不僅是時茭身上的,整間臥室,都殘留著時茭的體香。

真的快把他香迷糊了。

時茭就是他飢腸轆轆多日遇見的美食。

想要把時茭吃掉。

他甚至羨慕時茭抱在手中的小狗娃娃。

抽出去,扔走,時茭只能抱他。

炙熱滾燙的眼眸都快噴出猩紅巖漿了,秦郅也蠢蠢欲動,因為身體的亢奮。

可時茭對此一無所知,只酣睡得安寧,呼吸平緩,胸脯也微弱起伏。

初升的日光透過窗明几淨的玻璃透洩到床上,微弱的光打在時茭臉上,那細小的白色絨毛都如此清晰。

秦郅玄忍無可忍了,用手輕輕撥弄了兩下時茭蜷在胸前的細指,又開始觸碰時茭五官,鎖骨,還有小得不能再小的喉結。

“怎麼這麼乖呀~”

時茭就適合當他的老婆。

“真想把你關起來,只有我能看,只有我能摸,讓你除了我的床,哪裡也去不了。”

“好不好?”

再漸漸靠近,痴迷的猛嗅一口香甜,病態喟嘆:“好香~”

不是噴的那種香水,而是像是浸入時茭骨子裡的馨香。

嫩紅的唇瓣有點幹,他下意識探出舌尖。

蹭了一下,飲鴆止渴。

又轉為親。

他陷入兩難,想把時茭粗暴親醒,又不想打攪這如此恬靜的美夢。

秦郅玄的唇不止停留在時茭嘴巴上,他肆意遊走,發誓要品嚐時茭每一處香甜。

時茭悠悠轉醒時,不出意外,十點多了。

身邊也沒人。

修養一晚,身體恢復了不少,他還能感受到不知道秦郅玄什麼時候給他塗抹的藥。

剛一下樓,許阿姨已經在廚房忙碌午餐了。

“小少爺,冰箱內有面包,牛奶我給你熱一下吧。”

時茭婉拒,倒了杯水捧在手中:“不用麻煩了,我也沒有很餓。”

許阿姨:“先生在高爾夫球場陪秦先生他們打球,小少爺可以一起去玩兒。”

再一次聽到“秦”這個字,時茭險些嗆水。

“他們還沒走呢?”

時茭幾乎是驚歎,對秦郅玄的不待見昭然若揭。

許阿姨尷尬一笑,瞥向時茭身後,不住的使眼神:“今天週末,先生留秦先生他們一塊吃茶聊天。”

“喝不死他!”

時茭壓根兒沒注意,視線下意識亂瞥,小聲嘟囔:“還賴著不走。”

剛一轉身,險些嚇個半死。

秦郅玄這瘟神,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他身後來了。

手中的杯子險些嚇得從手中脫落,好在秦郅玄眼疾手快。

秦郅玄比時茭高了大半個頭,總是要迎合時茭的身高,而彎腰輕駝背部。

“吃完午飯就走了。”

秦郅玄將水杯裡的水一飲而盡。

對於遭了時茭的不待見,他一點也不生氣,反倒是樂此不疲的調戲人。

“好歹也是睡過的老公,老婆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又叫老婆?!

如果眼神能殺人,秦郅玄已經在奈何橋排號兒了。

時茭:他不走,自已走。

他對秦郅玄避如蛇蠍,哐當往樓上跑,就準備收拾東西跑路。

趁現在時家還沒徹底把他趕出家門,收拾點值錢的東西,也免得以後落得那麼悽慘的下場。

只是剛拿出行李箱,房門就被人開啟了。

“誰讓你進——”

前一秒氣勢洶洶的架勢戛然而止,舌頭打結的捋了一轉後,取而代之的是低眉順眼。

“哥。”時·鵪鶉·茭。

時遠洲欣賞了一出變臉戲法,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箱上。

“收拾東西?要叫阿姨來幫你整理嗎?”

時茭心臟咯噔了一下,該不會時家這麼快就要趕他走了吧?

“我下午送你去公寓。”

“公寓?”

blingbling的眸子渾圓又茫然。

時遠洲很少進時茭的房間,這會兒腳步往裡一邁,簡單瞄了兩眼。

溫馨又精巧,透著和煦的暖光,打在房間內人的身上,把人都烘得跟小太陽一樣。

時遠洲身後又走進來一個時承言。

不愧是兄弟倆,雖然身高有點差距,但肅冷氣質如出一轍,天生的能力者。

時承言:“不是要去公司上班嗎,市區的公寓通勤方便些,可以多睡一個小時。”

時茭登時跟蔫巴的黃瓜一樣,心如槁木。

還是沒能躲過。

讓他去秦郅玄公司上班,這跟把羊送進狼嘴巴里有什麼區別?

“能不能——”

“不能。”

似乎是劇情使然,他和時承言天然不對付。

瞪一眼。

時承言卻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一記眼刀,就讓時茭偃旗息鼓了。

時遠洲端著長兄的嚴厲:“只許帶衣服。”

“啊?”

他那些幾十萬的手錶配飾不能帶,那他靠變賣什麼生活?

“褲子呢?”

時遠洲:“……”

時承言:“……你要想光屁股去上班,也不是不可以。”

“實習生工資在三千到五千左右,你表現好點,月底能拿多少,我私人給你十倍。”

眸子一下就亮了,但就一秒,之後又感覺被水撲滅了。

一個月五萬,但也捱不住被秦郅玄玩兒啊。

“我不能在家裡的公司,又或者去——”

時承言二連搖頭否認:“不能。”

“多少人擠破腦袋都想要去秦氏工作,你在那兒能學到真本事,也省得你混吃等死。”

時茭不服氣,輕喃自語:“我腦袋又沒破。”

放在床上的手機“叮”的響了一聲,時茭在時遠洲的示意下看了手機。

時遠洲給他轉了三千塊錢。

“生活費,省著點花。”

關於去秦氏上班這件事,完全沒有迴轉的餘地,時茭心情一整個低迷。

吃午飯時,也耷拉著臉,一股子死樣兒,任誰都能看出來時茭在鬧彆扭。

時莊輕咳了兩聲,讓時茭多吃點。

時茭瞥了時父一眼,有氣無力的“哦”了一聲,還是隻戳飯碗,不夾菜。

都快哭了。

昨天是秦郅玄在桌子底下欺負時茭,今天就兩級反轉了。

時茭已經踩了秦郅玄好幾腳了,每次都是用盡力氣,絕不心軟。

十幾次下來,秦郅玄就算是鐵人,也受不住,有了要縮腳躲開的架勢。

時茭一個眼神過去,水汪汪的含春杏眸中積攢著怒氣,似乎不讓他發洩,瞬間就能掉眼淚。

秦郅玄無聲輕嘆了口氣,又將腳挪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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