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怎麼不給老公留門呢”
秦郅玄正從窗戶處翻身進來。
男人身手迅捷矯健,一下就蹦進來了。
時茭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如果沒記錯,這是四樓。
秦郅玄一進房間,就跟進了自已房間一樣,慵懶隨性。
隨意撕了張溼巾擦拭著手上的灰塵,潔癖讓男人冷眉倒豎,但看見時茭,又心下愉悅。
震驚過後,時茭赤腳踩在地上,到視窗往下俯視,望著十米的高度,張口結舌。
“你爬上來的?”
“對呀,怎麼不給老公留門呢?”
“老公”兩個字,被咬得曖昧,勾起的唇角更是邪魅。
“不許再說這兩個字!”
“老公”簡直就是時茭的逆鱗,一旦開啟,腦子裡關於昨晚瘋狂的記憶,就清晰得一幀一畫闖入他的腦子。
秦郅玄逼近,雙手壁咚,將只有一米七的男生圈禁在自已懷中,低眉垂目時,眼中滲出笑。
“叫不得?”
侵略氣息如岩漿一樣,烙在時茭每一處裸露在外的肌膚。
時茭掙扎,雙手剛一有動作,就被制服了。
時茭:“……”
強人鎖男。
秦郅玄身形頎長,體態健碩,為了配合時茭的身高,還得佝僂腰身。
恨不得將臉湊在時茭臉上。
“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休息室是有監控的。”
“要我讓人把昨晚的監控匯出來,跟你好好回憶回憶,是誰一直哭哭啼啼叫誰老公嗎?”
“什麼?還有視……”
時茭知道秦郅玄無恥,但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他給時承言下藥的證據刪掉了,但在秦郅玄休息室內留下了更糟糕的監控。
當即,男生嬌憨昳美的面容上可見哀悽。
“都是你逼我叫的。影片不許看,給我刪掉!”
怒氣衝衝的,眼看又要用腦袋來撞了,秦郅玄卻樂意之至。
“beng”的一聲,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本就溼漉漉的眼圈更紅更潤了。
看起來人畜無害又純良,妥妥受氣包的型別。
可下一秒,膝蓋就直朝男人命門而去。
要不是秦郅玄躲得快,這會兒只怕是斷子絕孫了。
哦,他本來就斷子絕孫了。
但會影響使用好嗎?
驀地,男人臉色陡變,原先的嬉皮笑臉不復存在,有的只剩下暴戾恣睢。
煞氣自秦郅玄陰惻惻的冷眸中傾瀉而出,充斥在他全身。
一個表情變化,嚇得時茭就發怵了,小碎步直往後退縮,規避危險。
秦郅玄也自然而然逼近:“行啊你。”
三個字,齒關咬了又咬,黑眸中的迷霧跟深海漩渦一樣。
“下手這麼狠,是不想要我下半輩子‘幸福’了是嗎?”
手機被男人掏出來,作勢要做出什麼大舉動。
“刪?那麼好的東西,是不可能刪掉的。”
“時遠洲不是問你褲子為什麼是溼的嗎?要——”
“不行!”
時茭忙去撲秦郅玄的手機,儼然已經清楚秦郅玄要做什麼了。
驀地,眼眶一酸,鼻子也有了憋悶感,眨巴了兩下,更是慘兮兮。
“你怎麼能這麼卑鄙呀。”
時茭掐著秦郅玄的手腕不松,對上男人那兇戾狠絕的鐫刻面龐,心中又是一陣酸楚。
“我也沒想給你和秦隱下藥,是你自已要吃的,我都白白讓你睡了,你還不滿足嗎?”
“現在還跑到我家裡來,對我各種威脅,稍不順你的意,你就要爆影片給別人看,你到底想怎麼樣啊?”
“影片……,你給所有人都看好了,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叫你老公好了。”
時茭控訴得險些聲淚俱下,緊抿的唇線顫抖,豆大的眼淚在眼眶中打轉,濡溼了睫毛,男生還倔強的強忍,不讓淚水落下。
脆弱是脆弱,強撐著並沒有人覺得他堅強,反倒是不堪一擊。
秦郅玄陷在把時茭欺負得更狠,還是保護這隻小白兔的複雜情感中。
最終選擇了後者。
遒勁薄涼的指腹揩在眼角,恰好沾去眼淚,另一手又撫平眉心。
“我什麼時候說要把影片給別人看了?我怎麼可能把我老婆給別人看呢?”
“都說了不許叫這種噁心的稱呼,我不是你老婆!”
又掉眼淚了。
“好好好,我不叫了。”
秦郅玄手忙腳亂去抹淚,先前有多囂張,這會兒就有多卑微。
“別哭了吧,心疼死我了。”酸溜溜的語氣,確實是心疼。
時茭床下一哭,他都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只知道笨拙的揉時茭的臉,給時茭擦眼淚。
一旦攻守交替,時茭就硬氣了幾分,厭煩的推了一把都快粘他身上的秦郅玄,胡亂用手臂擦了眼淚,開始趾高氣揚起來。
“那你把影片刪了。”軟糯的聲線都啞了。
秦郅玄沒一點反抗的跡象,手指已經點到了“刪除”。
“刪掉了。”
時茭踮腳去看,秦郅玄連回收箱的影片都刪了。
可他仍是不放心。
“沒備份吧?酒店監控呢?”
“沒備份,酒店監控早刪了,我怎麼可能讓別人有機會看到?”
時茭撇了撇嘴,憤憤又推了一把秦郅玄:“昨晚的事,不許再提。”
“好~”拖長的尾音是男人心甘情願的妥協。
時茭趁機變本加厲:“那你跟我爸說,我不去你公司上班。”
“那不行。”
“這件事沒得商量。”
時茭又氣得瞪圓了雙目,記恨得恨不得將秦郅玄咬碎。
剛正經沒一秒,秦郅玄就本性暴露,拽著時茭的手。
“幫我檢查壞了沒有?”
時茭:“……變態!”
“澀情狂!”
秦郅玄眉眼含著輕佻的笑:“是啊,一見到你,我滿腦子都是澀情,恨不得對你發狂。”
“我掐你了?”
“我要睡了,你快滾。”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時茭掙脫秦郅玄的手,從逼仄處擠出去。
他知道,要是秦郅玄不放手,他是逃不開的。
一上床,男人也屁顛屁顛的跟上來了,還有了將時茭壓倒的趨勢。
“一起睡吧。”
時茭對著人又踹又推的,都無濟於事,秦郅玄跟狗皮膏藥一樣粘著他。
“再鬧真把你捆起來了?”
秦郅玄的臉近在咫尺,恐嚇時眸光更是詭譎,森森陰光乍洩。
“到時候,我想怎麼摸、就怎麼摸,想怎麼玩兒、就怎麼玩兒。”
“要不要試試?”
時茭不得不承認,在制服他這一事情上,秦郅玄好像無師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