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在鳳子擎身後許久,也不見他有所察覺,鳳輕染心想這小傢伙的警惕性也忒差了些。

猛地拔了他一根頭髮,鳳子擎吃痛這才扭頭往身後看,發現與自已從未有過接觸的二姐突然出現在了自已的房間裡。

聽母親說,自已的這個二姐有些痴傻,一言不合就會打人,因此讓他見到後繞著走。

母親還說大娘掐死過自已的孩子,讓他見到也要繞著走,不然自已的小命很有可能交代在她的手裡。

就是不知道自已的這個二姐今日來此有何企圖,難道是不滿自已搬來了她的院子?

“嘿,小傢伙,想什麼呢?”見對方神遊太虛,鳳輕染開口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沒,沒什麼,我和姨娘也不過是暫住在這裡幾天而已,若有叨擾到你們的地方,我在這裡先賠個不是了。”回過神來的鳳子擎,十分真誠地說道。

“哦,這樣呀!那你大姐呢?怎麼不見她來?”將鳳子擎的頭髮小心收入空間後,鳳輕染繼續同鳳子擎交流道。

“回我外祖父家了,她身子有些不舒服,去那裡養病了。”鳳子擎覺得這沒什麼不可說的,大姐本來就經常去外祖父家小住。

“哦,這樣呀!”鳳輕染的眼珠轉了轉,她可沒忘記花姨娘的孃家就是靠著自已母親的嫁妝發跡的。

既然是母親的嫁妝,那她理應幫著母親拿回來才是,也是時候讓他們連本帶利吐出來了!

怕嚇到眼前的小男孩,鳳輕染收起陰鷙的眼神,對著他桌案上的書法評價道:“寫的不錯,但也用不著沒日沒夜的練吧?做學問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要學會勞逸結合。”

鳳子擎聽後攥了攥小拳頭,顯得十分激動:“你懂什麼,就這樣我仍舊比不過子騫哥哥,父親經常誇讚他文章做得好!”

“別忘了他大你四歲,他在你這個年齡時,未必有你做得好!”她承認鳳子騫是挺優秀的,但別忘了眼前的這個小男孩才只有六歲,在做文章方面,怎麼可能比得上已有十歲的鳳子騫!

“是這樣嗎?”他自出生就沒被人肯定過,母親整天逼著他跟子騫哥哥比,但無論他怎麼努力,父親口中的好孩子仍舊是子騫哥哥,自已從來沒有得到過父親的肯定。

沒想到第一次被人這麼寬慰,竟出自痴傻的二姐之口,讓他不免有些感慨。

就在他呆愣之際,鳳輕染藉著衣袖從空間拿出一個魔方遞到了他面前:“送你個禮物,這叫魔方,很好玩很益智的,我教你怎麼玩。”

說完快速將魔方打亂,手指翻飛間,又迅速將魔方復原了。

見鳳輕染玩得如此輕鬆,鳳子擎不覺得這就有什麼難的,於是接過來便開始扭玩,卻怎麼也復原不了了!

見他眉頭深鎖,一副還原不了就不罷休的樣子,鳳輕染搖頭輕笑了笑,轉身離開了。

……

而老夫人那邊,當下人們拿著藥方去抓藥時才發現,府上的藥房也被盜了。

鳳行知氣得直嘬牙花子,叫來李管事問道:“那咱們相府還有什麼東西是沒被盜的?”

李管事看了看鳳行知的臉色,小心回道:“回相爺,也就馬廄裡的幾匹馬還沒被盜。”

“挑一匹年老的去賣掉,先應一下急。”他故意當著花姨娘和二夫人說的這話,為的就是想讓二人知道府中什麼都沒有了,他可不想暴露了自已的小金庫。

果然,當他說出這話後,花姨娘和二夫人都皺了下眉,她們現在可是什麼都沒有了,如果連夫君都沒了任何財物,可讓她們以後如何度日呀!

“去把大夫人也叫來!”鳳行知對一旁的小丫鬟道。

他現在要開個家庭會議,看能不能從三個妻妾中摳出些銀錢來。

……

當小丫鬟過來叫林韻詩時,鳳輕染決定陪母親走上一趟,看看她老爹又想整什麼么蛾子。

見鳳輕染也跟了來,鳳行知並沒什麼意見,左右不過是個頭腦不靈光的病秧子,在不在場都不會影響什麼。

當鳳行知提出讓她們出銀錢貼補家用時,大家都快哭了,紛紛說自已院中被盜的什麼都沒有了。

鳳行知冷哼了一聲,臉色哐啷啷掉了下來:“什麼都沒有了,你們可以去孃家借呀,難道你們不想幫著相府渡過難關嗎?”

花姨娘和二夫人的臉色非常難看,管孃家要?讓她們如何開得了口?她們的臉還要不要了!

鳳行知見此將目光落在了林韻詩臉上:“聽說你孃家哥哥又在城中開了幾家酒樓,管他們要些銀錢應下急不過分吧?”

“父親您臉呢?做那麼大個官,連府中開支都需要妻子孃家貼補,說出去不怕天下人笑話嗎?”鳳輕染再也聽不下去了,她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男人!

“逆女,你怎麼跟為父說話的?我看你嫁到皇家也得不了什麼好,不如讓你大姐姐替你出嫁得了!”鳳行知吹鬍子瞪眼道。

花姨娘聽後面上一喜,他要早說出這話,自已也就不至於將那賤丫頭推下斷崖了。

又看了眼滿臉戾氣的鳳輕染,她總覺得這個鳳輕染是假冒的,先不說自已捅了那賤丫頭三刀,後又將她給推下了斷崖,是斷然不可能再活下來的。

就單說她現在的脾性,哪裡還跟之前那個膽小懦弱的賤丫頭一樣?簡直像換了一個人一般!

“呵,她若喜歡,儘管拿去便是,本小姐才不稀罕呢!”鳳輕染端了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染兒!”林韻詩輕扯了下女兒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胡亂說話。

“孃親,女兒是真的不稀罕,想必你也不稀罕丞相夫人這個虛銜吧?看他都把咱們母女逼到這個份上了,不如今日您就跟他和離算了,往後咱們母女搬出府去住,永遠生活在一起!”鳳輕染趁機做起了母親的思想工作。

花姨娘聽後眼睛一亮,若林韻詩真和離了,那麼葉氏不就是大夫人了?而自已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二夫人了!

觀二夫人的表情便可以看得出來,她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鳳行知則是氣黑了整張臉:“逆女,你在說什麼!和離?休想!在我鳳行知這裡只有休妻一說,想要和離,痴心妄想!”

此話一出,花姨娘和二夫人心裡更加高興了,休妻好呀,最好現在就休了她!

“便是休妻你也別妄想了,你死也是我們鳳家的鬼!”想到榮國公府如今得勢,而柔妃又點名讓自已的二女兒嫁於她的兒子,他趕忙又補充了句。

花姨娘和二夫人的臉色又沉了下去,早該想到的,如今榮國公府得勢,相爺又怎會在這個時候斷了與榮國公府的姻親關係!

鳳輕染剛想再爭辯上幾句,就見孃親拽住了她的手臂。

她扭臉去看,正瞧見母親目光隱忍地在衝她搖頭。

雖然不知道母親在顧忌什麼,但她還是尊重了母親的選擇,畢竟母親在這個封建社會生活了三十餘年,要想改變她的思想,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做到的。

將母女倆的小動作都盡收眼底的鳳行知,這下更得意了,就知道這女人捨不得拋下丞相夫人的身份,那麼拿捏起她來就可以更加有恃無恐了。

這樣想著,他便對林韻詩道:“你今日就去你孃家哥哥那裡要些銀錢來吧,為夫這個月的俸祿還不到時間發,府中開支又龐大,你記得多要些來。”

聽聽,聽聽,這像一個男人該說的話嗎?

鳳輕染的怒氣一下頂到了天靈蓋,就在她決定出口教訓教訓渣爹的時候,林韻詩先她一步開口說話了:“勸你收起這些心思吧,我出嫁時,母親為我準備了豐厚的嫁妝,這些都被你們揮霍一空了,如今再讓我開口管孃家要,我張不開這個口!”

“反了,反了!”鳳行知怒甩了幾下衣袖,以表示他此刻的憤怒,要不是桌子和杯子都沒了,他非得拍個桌子、摔個茶碗啥的,正一正夫綱。

“我身子骨向來不好,既然留下來也照顧不了老夫人,那就不在這裡礙你們眼了!”說著拽上鳳輕染就往屋外走。

身後傳來鳳行知更加暴怒的聲音:“你給本相回來,今日為夫非得教訓教訓你不行!”

“相爺,相爺,您就別為難姐姐了,她不一向不懂這些規矩嗎?想想每年都是誰陪您參加的宮宴,就知道她有多上不得檯面了,所以您就不要怪她了,由著她吧。”花姨娘一面幫著鳳行知順氣,一面出言貶低著林韻詩。

只盼望著夫君能快些廢掉這個女人,這樣自已就有望成為二夫人了。

鳳行知眼中的狠戾一閃而過,去年推行新政,他幫著皇上制定並執行了新政令,算是立下一功,皇上本想封他的正妻為一品誥命夫人,但在選擇大夫人還是二夫人時,他猶豫了,但現在看來,他還是選二夫人的好!

“你說的是,她德不配位,往後本相不會再給她任何甜頭了。”

德不配位?花姨娘面上一喜,難道夫君這是要將她的正妻之位廢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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