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濤注視著捕魚隊一群人的離去,他們拖著疲憊不堪的王麻子,這景象令他輕輕皺起了眉頭。

這群人實在是潛龍村的大麻煩。

村裡的鄉親們,比如他的哥哥,大海叔一家,生活已經夠艱難的了,除了官府的壓迫和地方鄉紳的敲詐以外,捕魚隊的存在也絕對可以算得上是罪魁禍首。

在他看來,這些人都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雖然在捕魚隊中肯定有不少人是被迫加入的,但這些人卻也助紂為虐,做了不少壞事。

他回到肉鋪,魚二爺和一眾店員看著他的目光都有些異樣。

“沒想到啊,三郎真是好本事,以一敵十不落下風啊!”

魚掌櫃嘿嘿笑著,但張濤總覺得老傢伙笑得有點嘲諷的意味。

不過他也不在意,淡淡的道:“我這算什麼以一敵十,不過就是耍些手段罷了。

真要硬碰硬,我恐怕連以一敵三都做不到!”

“那你可就麻煩了。”

魚二爺有些戲謔的道。

“麻煩?”

張濤一怔,隨即明白他所說的應該是潛龍村的捕魚隊長王平尉。

他只知道王平尉是個武者,練皮境武者。

但是練皮境到底是個怎樣的境界,練皮境武者實力又有多強,他卻沒有一個具體的概念。

於是便試探著問道:“二爺對武者瞭解多少?”

“武者我知道的也不多,畢竟我只是一個商人。

不過我倒是知道,武者分為煉皮,煉骨,煉髓,煉髒,換血,這幾個境界。

其中煉皮境可以以一敵十,真正的以一敵十,煉皮圓滿甚至刀劍難傷。”

“刀劍難傷,那豈不是刀槍不入了?”

張濤心中震驚,忍不住一皺眉。

魚二爺淡淡的道:“也算不上真正的刀槍不入,刀劍難傷說的是難傷,並不是不能傷,而且練皮境和練皮境也是有差距的。”

張濤心中一動,感覺他似乎意有所指,連忙追問道:“那王平尉算是哪一種練皮境?”

“呵呵,你和他同村都不知道,我哪知道呢?”

張濤聽他的語氣就知道他不願多說。

魚二爺再次開口道:“我就是一個商人,在商言商,誰我都不願得罪,也不願插手。

這也是為什麼剛才王麻子找你麻煩,我沒有開口阻止的原因。”

張濤瞬間明白,魚二爺之所以會提醒他一句,又回答他這麼多問題,應該就是為了彌補剛才對自已袖手旁觀的補償。

生意人還真是生意人,就是精明。

張濤於是又繼續問了一些關於煉骨,煉髓,煉髒等境界的問題。

魚二爺倒是知無不言的樣子。

“煉骨境界,那就厲害了,可以以一敵五十,煉髓算是煉骨境的延續,所以戰力也只是翻倍而已,可以以一敵百。

至於煉髒境界,那已經是軍中一方大將的實力了,萬軍從中取上將首級,堪稱萬人敵……

至於煉血和煉血之上的先天強者,我就不清楚了,據說能夠御空而行,堪比鬼神。”

張濤聽到這些武者境界的描述,聽得心蕩神搖,恨不得馬上也能成為這樣的強者。

魚掌櫃卻道:“好了,你的這些貨還賣不賣,不賣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賣當然賣!”

張濤也只好收攏心思,先把目光放到眼前來。

而於此同時,王麻子在同伴的救治下悠悠轉醒過來,口中痛呼一聲,“哎喲,痛煞我也!!”

可是這一開口卻差點又痛昏過去。

幾個捕魚隊的成員連忙給他掐人中,抹後背。

“麻哥,你沒事吧?”

“什麼沒事……嘶,哎喲,你們這些混蛋,我被那小子……對戰,你們竟然不幫忙,嘶~哦……”

眾人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感覺尷尬又有些好笑……你被人家拖死狗一樣拖著跑,那叫對戰?

那我們還是隔空攻擊呢。

但口中卻支吾道:“沒辦法,那小子跑的太快了,我們想追也追不上。

又怕您在對戰中著了那小子的道,所以只好暫時以退為進。”

隨即趕緊道:“麻哥,先不說這個了,我覺得我們得趕緊把這事告訴隊長。

那小子不但不守我們捕魚隊的規矩,還敢打我們捕魚隊的人,膽子實在太大了。”

王麻子一聽這話,也顧不得對這幾個手下發火了,咬牙切齒的道:“對……嘶~好疼,快~帶我去找我族兄,讓他給我報仇。

我一定要把那小子的腳給剁下來餵狗……嘶,啊喲……”

“對對對……還有那雙眼睛也要給挖下來……”

眾人一邊附和一邊扶著王麻子,趕緊出了靠海鎮,往潛龍村跑。

“一共二百七十五斤。”

魚記肉鋪內,魚二爺看了一眼秤盤星,又扒拉了一下算盤,做出一副在商言商的表情道:“三郎,這些皮毛要拿走嗎?如果這些皮毛不要了,那麼我就不除下水的錢,不然的話就只能按照七成出肉率算錢。”

張濤想了想道:“其他的毛皮就算了,這張豹皮還煩請二爺讓夥計哥哥幫我剝下來。”

“這……”

魚二爺扒拉算盤的手一頓,嘬了牙花子,“三郎,你不厚道啊,你把牙和香腺都割走了,我都沒跟你算。

其他的這些皮子值不了幾個錢,也就這張豹皮還有些價值,你還拿走了,這不好吧?”

張濤見他還跟自已裝糊塗,便也故意裝糊塗,眨眨眼睛道:“二爺,你魚記不是肉鋪嗎?要不這樣,您還按七成出肉率算,這總可以了吧?”

“你這小子……”

魚二爺氣的拿手指點了點他,“真是一點都沒學會你哥哥的厚道啊。

算了二爺也不跟你打啞謎了,你這小子比猴還精,這張皮子我拿來確實還有點用。

但這種東西我拿著有用,你拿著就未必有用,你明白嗎?”

張濤自然也知道他說的意思,但口中卻嘿嘿一笑道:“二爺吃的鹽比我吃的飯還多,說的自然是至理名言,不過二爺吃肉總也讓我喝口湯吧?

就連太爺不也不能白拿二爺的孝敬不是?”

“你這小猴崽子。”

魚二爺無奈的一聲苦笑,然後再次扒拉了一下算盤道:“一般現在的行情,我都是按照八文錢一斤的價格收貨,看在你哥的份上,我給你十文一斤。

另外給你照三百斤算,不除下水,還多算你二十五斤。

如果你把那一對豹牙讓我,我再多給你一兩銀子。”

張濤聞言卻忍不住微微皺眉:“十文錢一斤,我記得之前我哥哥來的時候不是還十二文嗎?”

“對呀。”

魚二爺居然坦誠的承認了,“三爺還不想讓你知道,有一次我往外賣只賣五十文一斤,現在……你知道為什麼嗎?”

“……”

張濤搖搖頭,“請二爺指教。”

“呵呵……”

魚二爺呵呵一笑,其實道理也簡單,“因為你上次跟你哥來的時候,咱們鎮上年成還算勉強,吃得起肉的人還有一些,我收上來貨之後,一部分就可以就近賣了。

而現在這年月吃得起肉的人更少了,而咱們靠海鎮這麼多獵戶,什麼都缺就是不缺肉。

所以我就只好做成乾貨運到外地售賣,這一來一去,我雖然賣價高了,但收貨的價格卻不得不降。

這年頭買賣難做啊。”

魚二爺搖頭嘆息一聲,“當然你要是信不過二爺,可以去別處問問價格再來。”

張濤作為一個穿越者,自然一下子就明白了這裡面的道理,知道他這一次說的應該是實話,至少有一半實話。

但是這價格比他預期的少太多了,便只好賠笑道:“我哪能不信二爺呢,這樣一共五兩銀子,我一句話不說直接拿錢走人。”

說著他又把那一對豹牙從包袱裡拿了出來。

魚掌櫃看了一眼那對豹牙眼睛不由微微一亮,但隨即卻又皺眉咂了咂嘴,“五兩多了,看在你哥哥的份上,最多再給你加三錢銀子……”

就在張濤和魚掌櫃磨嘴皮子的時候,捕魚隊的駐地內,王麻子正抱著隊長王平尉的腿痛哭流涕。

“隊長,族兄,那小子太狂了,他根本不把我們捕魚隊放在眼裡啊,也不把您放在眼裡啊,你看看我這臉。

他這不是在打我臉,是在打族兄你的臉,打我們捕魚隊的臉啊。”

王平尉眼中閃過一絲厭惡,但是聽到他的話,神色卻很陰沉,“他真說我們捕魚隊的規矩就是一個屁?”

王麻子連忙道:“千真萬確,不信你問他們。”

那幾個捕魚隊成員一個激靈,連忙附和道:“麻哥說的都是真的,那小子仗著有些本事,十分狂傲,完全不把我們捕魚隊放在眼裡。

要是傳出去了,恐怕會有人有樣學樣啊。”

王平尉瞳孔一縮,隨即冷冷的道:“那就去會會他。”

王麻子聞言大喜,隨即又有些為難道:“可是族兄,那小子有些蠻力,我們兄弟幾個都拿他不住啊。”

王平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一群廢物,連一個小娃娃都拿不住,要你們何用?”

王麻子和幾個捕魚隊成員被他罵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紅,卻不敢反駁,只能訕訕的道:“族兄教訓的是,我們確實廢物,但是那小子確實有些力氣,並且十分狡猾,我們兄弟幾個都被他騙了。”

王平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意外,隨即卻冷笑一聲,“些許蠻力,些許狡猾,又有何用?在真正的武者面前,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

王麻子等人聞言,心中都是一喜,他們知道族兄的實力,那可是練皮境的武者。

雖然不知道練皮境有多強,但想來肯定不會弱。

當即連忙道:“族兄說的是,那小子就算再有力氣,再狡猾,肯定也不是族兄的對手。

族兄一定要好好教訓他,給我們兄弟幾個出出氣。”

王平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冷笑道:“放心,敢打我劉長春弟弟的主意,我一定會讓他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王麻子等人聞言,都是大喜,連忙道:“族兄威武,那小子肯定不是族兄的對手。”

王平尉冷哼一聲,隨即卻又皺眉道:“不過那小子說我們捕魚隊的規矩就是一個屁,這倒有些麻煩。

如果傳出去,恐怕真會有人有樣學樣。”

王麻子等人聞言,都是心中一驚,隨即連忙道:“族兄,那怎麼辦?”

王平尉眼中閃過一絲陰沉,隨即卻冷笑道:“無妨,我自有辦法。”

王麻子等人聞言,都是鬆了口氣,他們知道族兄一向足智多謀,他說有辦法,那肯定就是有辦法了。

當即連忙道:“族兄英明,那小子就算再狡猾,肯定也不是族兄的對手。”

王平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得意,隨即冷哼一聲,“哼,一個鄉野小子而已,也敢跟我王平尉作對,真是不知死活。

走,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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