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梓綺若有所思地走到一棵參天古樹旁,仔細思索著茯苓的話語。

她凝視著古樹,不禁陷入沉思,心想就算自已來不及穿上華衣美服也無妨,當務之急是:如何在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中獨樹一幟。

這不禁讓她回憶起年幼時,母親陸玥梨將她帶到院子外的一棵古樹前,牽著她的手教導道:“梓綺,你看這棵樹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了。”

“這是你祖母的祖母,好幾代祖母之前親手栽種的。”古樹的軀幹筆直如箭,枝幹粗壯如柱,樹葉茂密如華蓋。

“抬頭仰望這棵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古樹,即使你有再多的煩惱,在這棵樹下也會顯得微不足道。”

“來摸摸這棵樹。”年幼的陸梓綺看著眼前這棵根鬚交錯的古樹,張開雙臂緊緊抱住它的軀幹,用心感受著:“是不是隻要這樣抱著,就能聽到祖母們的聲音呢?”

思緒回到現在,陸梓綺學著小時候的自已,同樣張開雙臂,擁抱著眼前同樣高大的古樹,用心傾聽。

【蒔花館後院】

後院除了陸梓綺,其他姑娘們幾乎都到齊了。

一位姑娘見陸梓綺似乎不在,坐著張望了一下,開口說道:“那個今日掛牌的妹妹怎麼還沒來?”

胭脂不冷不熱地瞥了一眼開口的那位姑娘。

牡丹則是倚在凳邊,不以為然地嘟囔道:“像她這種在掛牌首日,無法穿著華衣美服的姑娘,哼,還想俘獲‘殺神’的心。”

“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毫無勝算。”

姑娘們噗嗤一聲,聽了都覺得有些好笑。

茯苓依舊坐在角落邊收拾自已的粉盒,不參與她們令人難堪的話題。

姑娘們的笑聲還未停歇,陸梓綺便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著過來,手捧著裙衫趕回。

眾人一見陸梓綺來了,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只有茯苓熱情地迎上去:“梓綺,你來啦!你去哪兒了,都快趕不上給你掛牌了。”

陸梓綺將自已的裙衫掛好,茯苓讚歎道:“這件裙衫好漂亮啊,還是當下最時興的百迭裙呢。”

“不過怎麼看著有些眼熟呢?”茯苓苦苦思索,還是想不起來。

陸梓綺落落大方地坦言道:“這件裙衫是你昨日不要的那件改的。”

茯苓更加驚歎於陸梓綺的手藝,欽佩地說道:“真的哎,果然是我原來那件裙衫,你連裁縫手藝都會?”

陸梓綺點頭含笑,謙虛地說:“在老家時,我孃親的小姐妹開了家成衣鋪子,我平時也會去成衣鋪幫忙,一些簡單的針線活還是會的。”

牡丹聽聞,覺得更好笑了,朝著胭脂擠眉弄眼,譏諷道:“王爺可真可憐啊,居然找了個撿破爛的姑娘侍奉,哈哈。”

姑娘們聽到這話,又是一陣冷嘲熱諷。

“好大的酸味啊!”

“嗯,一股子窮酸味唄,哈哈哈。”

“臭死了,臭死了。” 姑娘們一邊搖著團扇,一邊紛紛附和。

茯苓手捧著裙襬,不知所措地看向陸梓綺,陸梓綺也只能無奈地聽著她們的奚落。

【巷子口】

陸梓綺感覺屋內異常憋悶,彷彿空氣都變得沉重,讓人喘不過氣來。

她決定出去透透氣,換換心情。沒想到,剛出門就看到戚顏倚靠在牆邊,似乎在等待著她。

“戚顏,你怎麼來了?”陸梓綺頗為驚訝,她沒想到在這個時候,會在巷子口與他相遇。

戚顏快步上前,滿臉憂慮地詢問:“你還好吧?我聽說你放話要讓‘殺神’當你的客人。”

陸梓綺心中充滿疑惑,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得知這個訊息的。

戚顏看出了她的疑惑,眉頭緊鎖,眼神中流露出化不開的擔憂,說道:“你們蒔花館的牡丹和她周圍的姑娘,四處傳播這個訊息。”

陸梓綺心裡明白,這是一場艱難的戰鬥,牡丹這是要把她置於水深火熱之中。

【蒔花館後院】

陸梓綺在巷子口向戚顏打聽了一番永平王的事情後,心情猶如雨後初晴的天空,格外舒暢。

她回到了後院姑娘們梳妝打扮的地方,一眼就發現自已的裙衫有些異樣。

走近一看,只見裙襬的側邊像是被殘忍的野獸撕咬過一般,破爛不堪。

陸梓綺心痛地拿起裙衫,仔細端詳著,彷彿那破碎的裙襬是她破碎的心。

茯苓走進房間,看到陸梓綺的神情和手中的裙衫,一切都明白了。

她憤憤不平地說:“這是怎麼回事?她們實在太過分了!”

群芳媽媽過來找陸梓綺:“梓綺,永平王來了。”

茯苓依舊氣憤道:“肯定是牡丹她們乾的。”

陸梓綺拿著絞壞的裙衫若有所思,用手緊緊捏著裙襬,眼神中散發出不悅的目光,似火般燃起她的鬥志,江州的女子可不是軟柿子。

【蒔花館前廳】

上回裴恆來蒔花館吃的是瓜,弄得他一手汁水,拿著帕巾怎麼也擦不乾淨,今日他便改吃葡萄了。

因陸梓綺沒來,蒔花館安排了胭脂和牡丹先去招待。

牡丹似笑非笑的打趣著:“陸梓綺這丫頭真是的,還讓王爺您久等。”

胭脂陪笑也附和著:“就是,野丫頭一個,沒規沒矩的。”

牡丹端坐在裴恆身側,憋著一股壞勁繼續說:“只有王爺這種心胸寬闊的人才願意給她三次機會。”

“可惜她不領情,還讓您等,真不像話。”

裴恆置若罔聞,心無旁騖地挑著葡萄吃,一顆接著一顆,不停地往嘴裡塞。

“多謝姐姐們關心。”聲音傳來,人卻未見。

緊接著,陸梓綺如仙女下凡般出現在眾人眼前。

她雲鬢高挽,身著一襲粉色裙衫,衣袂飄飄,宛如翩翩起舞的花瓣。

裙襬如同精心裁剪般開了叉,那少女的雙腿白皙如玉,若隱若現。

與華衣相得益彰的是一件長長的綠色披帛,恰似清風拂過面龐。

她的出現恰似一朵盛開的荷花,每一步都如蓮花般輕盈,吸引著館內所有人的目光。

眾人如夢似幻,如痴如醉,彷彿置身於仙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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