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雖然是嘟囔著,但阿卿還是默默地站起身子,略微彎下腰行了個禮後,便轉身走出了隔房。

剛關上門時,背後突然傳來一陣尖酸刻薄的聲音:“新來的?過來幫我拿著這盞茶壺!”

還沒等阿卿來得及轉身,一個裝滿滾燙茶水的茶壺就朝她直直飛了過來。

阿卿本能地側身一閃,迅速避開了險些燙傷自已的茶壺。

同時,她的眼底迅速掠過一絲陰險狠厲之色,並抬起頭透過白色紗布看清眼前正用充滿惡意的眼神緊盯著她看的兩個男人。

面容姣好,確實也頗有幾分姿色。

“搞什麼鬼啊!連個茶壺都接不住!這樣下去將來還怎麼有資格掛牌接客呢?”身穿黃袍的男子怒聲呵斥道。

“李宗你先消消火氣嘛,畢竟人家是新來的,總得給點時間讓他慢慢學習適應吧。”另一名身著淡綠色衣裳的男子則在一旁扮演起和事佬的角色,假惺惺地勸慰道。

此時此刻,阿卿已經大致猜到這幾個人應該就是最初在那裡對她評頭論足的傢伙中的一部分。

於是,她嘴角輕揚,露出一抹冷冷的笑容回應道:“你的手殘廢了嗎?自已不會拿?”

阿卿的語氣冰冷而帶著嘲諷意味,令那兩個男人不禁一愣。

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這個看似柔弱的新人,竟然會如此毫不畏懼地反擊。

阿卿說完,轉身欲走之際。

“我叫你走了嗎!沒聽見我跟你說話啊?”那名叫李宗之人跨步向前,伸手就要扯住阿卿衣角,滿臉怒氣衝衝地吼道。

然而,阿卿連眼皮都未曾抬起半分,身形一閃,側身躲過李宗抓來之手,並順勢一把捏住其手腕,手指發力,只聽得咔噠一聲脆響,李宗手腕被折成詭異角度,反向貼於牆壁之上。

“痛痛痛!”李宗頓時疼得哇哇大叫,嘴巴咧到耳根子,滿臉痛苦神色。

“你想什麼!快放手!”站在一旁的另一名男子見狀,失聲驚叫起來。

“你若再多說半個字,不妨自已也來嚐嚐這等滋味。”阿卿眼神冷冽如刀。

那男子被嚇得渾身一抖,張大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響。

“放開我!快放開我啊!”李宗猶在苦苦掙扎不休。

阿卿聽得心頭一陣煩躁,手上勁道不由又加重幾分。

“骨頭要斷掉了!真的要斷掉了!”李宗劇痛難忍,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幾欲奪眶而出。

阿卿本也不願在此多生事端,引起他人關注。

於是手臂一鬆,放脫了李宗手掌。

然而,失去支撐的李宗身體猛地前傾,腳步踉蹌,向前一撲。

只聽得\"砰\"的一聲悶響,他的額頭狠狠地撞在堅硬無比的牆壁上,瞬間鼓起了一個巨大的腫包。

阿卿見狀,不耐煩瞥了他們一眼,冷聲道:“滾!”

那名綠衣男子聽到這話後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心中湧起無盡的恐懼與驚慌。

他急忙伸手將正痛苦呻吟、滿地打滾的李宗扶起來,然後頭也不敢回地連滾帶爬逃離了這條走廊。

阿卿靜靜地看著這兩個狼狽不堪的身影漸行漸遠,輕嘖一聲。

隨後,她輕輕拍打了一下並不存在的灰塵,悠然轉身朝著另一個方向離去。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就在三樓的某個角落裡,一道清麗的倩影默默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當阿卿轉身離開時,那道倩影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她遠去的背影,目光之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

與此同時,阿卿已經悠然自得地倚靠在紅色的欄杆上,居高臨下地俯瞰著一樓熙熙攘攘的人群。

她的視線緩緩掃過那些喧鬧的賓客,最後停留在高臺上正在表演的男舞者身上。

整個樂司坊都被一種濃郁而又曖昧的氣氛所籠罩,這種氛圍令阿卿感到有些不自在。

沒過多久,憐蘇的房門輕輕開啟,他橫抱著面色微紅的唐琪走了出來。

當他們的身影在阿卿身旁掠過,憐蘇眼角餘光掃了她一眼,向後院的方向走去。

阿卿察覺到了憐蘇的示意,於是保持一定距離,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後。

當他們來到後院時,阿卿感到一股莫名的異樣。

上到二樓,她注意到每間房門外都點著一盞淺紫色的燈。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奇異的燥熱,伴隨著若有似無的香氣,彷彿帶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魅惑。

儘管阿卿心中充滿疑惑,但她並未感受到明顯的危險,因此並未在意。

當二人來到一處房間時,憐蘇回頭給了阿卿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然後走了進去。

阿卿袋站在原地,一臉茫然。

就在這時,王媽拿著一盞淺紫色的小燈籠走了過來。

當她看到阿卿後,扭著腰肢走了過來,笑著說:“青兒哥,別站得那麼遠,快跟王媽來。”

阿卿聞聲,便默默地跟在王媽身後。

只見她輕輕關上憐蘇房間房門,然後小心翼翼地將淺紫色的燈籠掛在房間門前的小銀鉤上。

隨即還向阿卿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看的阿卿一頭霧水,雖然不太明白,但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王媽對阿卿這個新人如此懂事感到非常高興,心中充滿了竊喜。

她悄悄地附在阿卿耳邊說:“你現在只需要在這裡聽半個時辰,這可都是經驗,以後你哄小姑娘的時候會大有幫助。”

阿卿更加懵了,不知道為什麼哄姑娘還要進房間。

王媽看到阿卿的表情,忍不住笑了起來,然後示意阿卿站在門前,聽聽房間裡的動靜。

阿卿雖是摸不著頭腦,但她的聽力本就比其他人好,也就跟著照做了。

待王媽走後,阿卿隨意的坐在二樓紅木欄上,她背靠著柱子,眼神遠眺,耳朵微動,開始聽起了憐蘇房間裡的動向。

恍惚間,她似乎聽到了輕柔紗簾滑落的聲音,隨之而來的是兩人深情的低喘和輕微的床鋪搖動聲,還有極其微弱潺潺激流聲。

正當阿卿對此感到疑惑時。

又傳來了一陣女人嬌媚而羞澀的聲音,充滿了春意盎然:“憐蘇~”

混合著男子低沉磁性的悶哼聲。

阿卿不自覺地打了個哆嗦。

(咳咳,不能怪阿卿不懂哈,畢竟孩子幼年的時候在外流浪幾十年,就被抓進了奴鬥場,天天打打殺殺的,人家不懂不懂,這作者真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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