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一襲藍袍,身姿飄渺,墨髮三千,流瀉在肩頭,微微閃著光螢,面如冠玉,卻透著疏離。

“禹書,拜見族長,拜見各位長老。”禹書徑直掠過那幾位哭鬧不止的婦人,上前拱手行禮道。

“大公子許久未上大殿一次,真是稀奇。”最靠近族長之位右側的長老,名叫元風長老,是主掌玉澤學者的藥理授課。

“只怕是大公子,都已經快忘記我們幾個老頭子了吧。”說這話的長老,名叫凜月長老,主掌玉澤學者的外術手法授課。

“禹書不敢。”禹書眸子微頓,低聲淡然道。

“大公子這是打算為自已的女衛開脫嗎?”這位是主掌學者煉藥技法的明空長老。

“晚輩未曾想要開脫,只想問伍院長,可有證據證明放火之人,就是阿卿?”禹書清冷的眸子泛著寒光,輕描淡寫地瞟向跪在地上的婦人。

“就是她!除了她還能有誰?”伍麗眼眸刻薄,“前些日子她差點將我女兒給活活掐死!”

“難道不是您的好女兒欺辱別人在先?”禹書面色沉靜,一字一頓道。

“冤枉啊!族長長老們,我女兒是你們是從小看到大的,她怎麼會欺辱別人呢?”

“大公子之前就被溫悅小姐迷了心智,怎麼如今又是被這女衛迷糊塗了嗎?”伍麗叫冤道,眼眸還時不時往禹書身上瞟。

此話一出,禹書眉頭頓時緊皺,眼神一暗,那眸光透出的冷寂幾乎快要凝聚成實體,白皙的手在衣袖之中捏緊。

“伍院長這話說的,好像大公子說的是假話似的。”主掌管學者醫史的長老,名叫伏辰。

他笑容極為和善,捋了一下自已的白鬍子,又道,“既然如此,將那女衛傳上來對峙便是。”

話音剛落,一直被吵得不想作聲的伶舟玉瑤這才動了一絲神色,對著身旁的侍衛揮了一下手,示意傳喚。

侍衛拱手行禮應聲便離開了大殿。

倒不是她不想管事,而是之前四大長老用心栽培自已的兒子數年。

結果在即將繼位少族長一職之時,自已的兒子為了一女子自願失去一大半的靈力,導致一切前功盡棄。

到現在四大長老心裡都是恨鐵不成鋼,極其不痛快。

如今又是自已兒子身旁的女衛破了規矩,四大長老想借題發揮訓他,自已也更不好再多說什麼……

而且最主要的是,自已兒子的女衛,還是自已曾經最要好的閨友的女兒……

一時間她被吵的頭都快大了……

另一邊的百草園。

陽光正好,天空碧藍如洗,微風徐徐,空氣中飄來淡淡的藥草香。

阿卿小心翼翼地扶著小芸出了院子,曬著暖洋洋的太陽。

在但眷高超的醫術之下,小芸的傷勢恢復得比別人快很多,現在已經能自已使用雙手吃飯了。

“阿卿,今天但眷醫師怎麼不在?”小芸柔聲問道。

“這個點,她去院外採草藥了吧。”阿卿回答小芸的話時,手裡還在不停地整理曬乾的草藥。

“好吧,對了阿卿,等我好了給你做桂花糕,我做的可好吃了。”小芸看著忙碌的阿卿,眉眼一彎。

“好啊,小芸的手藝肯定很不錯。”阿卿抬眸,回應笑道。

就在二人笑談之間,幾個身著白銀色勁服,腰間配著長劍的侍衛走了進來。

小芸狐疑地看去,心中不知湧上一股莫名的不安。

領頭的看了一眼院內二人,清了一下嗓子,正聲道:“誰是阿卿?”

阿卿察覺到來者不善,嘴角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隨即才緩緩回話道:“我是阿卿,大人是有什麼事嗎?”

那人將阿卿上下打量一番,繼而對身後人下命令道:“帶走。”

一聲令下,身後的侍衛快步走到阿卿身後,架住了她的雙臂。

“大人這是幹什麼?”小芸見狀,一下子著急起身,身體踉蹌,重心不穩,整個人往前倒了去。

阿卿眼眸閃過一絲慌亂,趁兩個侍衛一下子分神,雙手使勁,靈活地掙脫了束縛,快速來到小芸身旁,扶住了險些摔倒的身子。

“你要抗命嗎!”帶頭侍衛正聲呵斥。

隨即所有侍衛迅速從腰間抽出自已的長劍指向阿卿。

阿卿也不當回事,頭也不抬地仔細觀察小芸的傷口,不知有沒有為此撕裂開來。

檢視一番後,見沒什麼事後,這才溫柔地對小芸解釋道:“沒什麼事,不用擔心我,好好養身體,我很快就回來。”

“可是……”小芸依舊擔憂,緊緊抓住阿卿的手。

“真沒什麼事,可能是我之前找你的時候,不小心衝撞到了正在授課的長老。正打算把我叫過去訓一頓呢。”阿卿輕撫小芸青絲安慰道。

“真的嗎?”小芸半信半疑道。

“小芸啊,你若再拉著她,去遲了可就不是被訓那麼簡單了。”但眷的聲音從院門外傳來。

“但眷醫師。”幾個侍衛見到但眷,恭敬行禮道。

“帶人就帶人,莫要在我這院子裡舞刀弄槍,這可都是上好的藥材,碰傷了,可就是你們被押著去見長老了。”但眷提著竹籃,步伐優雅地走進庭院,淡聲道。

幾人聞聲一聽,面面相覷,只好默默收起手中長劍。

“還請阿卿姑娘跟我們去一趟,莫要讓在下為難。”侍衛長低沉著聲音說道。

這一聲,阿卿才轉頭看他一眼,隨即對小芸道:“放心,不會有事。”

說完這句話後,阿卿便起身,不再看小芸擔憂的目光,走向侍衛的前方。

路過但眷身旁之時,二人對視一笑,互相會意。

“走吧大人,麻煩你們了。”

阿卿就這樣在侍衛們的押送下,離開了百草園。

大殿之上。

“我想伍院長,還沒將自已女兒前幾日做出的惡事忘記吧。”禹書眸光像夜色一樣暗沉,已然快要失去平日裡的溫柔。

這一句話,倒是堵得伍麗一時語塞。

“仗著自已是院長之女,竟敢將手伸到我的宮殿裡綁架女婢,濫用私刑。”那精緻的臉龐,此刻猶如危險的狐狸,字字逼人。

“可我女兒已經得到懲罰了!還是大公子親自罰的永生監禁……”伍麗眼眸躲閃。

就在二人互相爭論時,侍衛已經將阿卿押上大殿。

“回族長,人已帶到。”侍衛長恭敬下跪行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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