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卿別怕,母親在。”阿卿母親察覺到了她的害怕,一邊倉皇躲閃利箭,一邊假意鎮定得安慰著害怕不已的女兒。

然而耳邊全是箭刃破空之聲,石巖倒塌,掀起陣陣煙塵。

混合著哭喊,慘嚎,悲鳴,彷彿地府烈獄一般……

他們眼中只有絕望和恐懼,漂亮的頭髮水中凌亂,身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喉嚨裡艱難的發出無比痛苦呻吟。

最後發現希望渺茫,目光看向了海域之上的,憎恨的看著那高高在上的“屠手”們。

他們高舉手中銀色弓箭,彷彿就高舉著正義,肆意的屠殺著海域下的生靈。

天空陰霾密佈,雷電交加,彷彿上天也在為赤海哭泣,震怒。

赤海里波濤洶湧,早已經化作駭人的墓場,有些垂死的鮫人,撐著最後一口氣,艱難的向著自已親人的方向爬去,最終還未多爬幾步,只能的無力閉眼死去,被亂石淹沒。

片刻之間,早已經橫七豎八的躺了無數具赤鮫屍體,赤鮫的哀鳴響徹整個海域。

阿卿母親看著身邊的族人接二連三的死去,早已經淚流滿面,心中窒息的快要無法呼吸。

慌亂逃竄之中,她停留在一處極其窄小的洞穴面前,將阿卿輕輕放了進去。

而另一邊,海域上空,一位身著暗紫色鎧甲,身騎戰馬的將軍,此刻眼眸中透露著狠厲。

接而舉弓,搭箭,那泛著寒光的箭刃,直對向二人所在的方向。

阿卿母親像是感應到了什麼,望著那利刃的方向,心中一慌,猛然轉身背對著那寒光。

“把這個帶著,永遠不要拿下來!”此刻她早已經泣不成聲,慌亂的將一條碧藍的項鍊戴到了阿卿的脖子上。

“不要,母親……”阿卿雖然小,但是在此刻她的心頭湧上一股難以形容的恐懼。

“你記住,不要報仇……要好好的活著,只要你活著,赤鮫一族就沒有滅絕……”她的眼中已經佈滿了紅絲,心如刀割,輕撫著阿卿的潔白如玉的臉龐,萬分不捨。

“一定不要弄丟它,答應母親。”

“母親不要……”阿卿像是預感到了什麼,猛地緊緊的拽住母親的雙手。

“母親真的好想看著你長大……”

“母親!我們一起走,別丟下阿卿!”那宛若星辰的眼眸,此刻早已經蓄滿了淚水,豆大的淚珠順著她稚嫩的臉龐滾落,化作一顆顆淡粉色珍珠。

然而那利箭卻不給母女二人多說一句話的時間,如同白虹貫日,夾雜著極強的冰雪靈力,自高處俯衝之下,尖鳴聲迴盪整個海域。

阿卿母親感受到了身後的利箭,心一橫猛地推開了阿卿的雙手,手一揮,淺紫色的靈力圍繞在她身上,逐漸散開,頃刻間,洞穴口的珊瑚迅速聚攏洞口之處。

“母親!我求求你!不要走!”

“母親!不要!你別走!”阿卿淚水如同斷了線一般止不住滴落,已然在崩潰的邊緣,她拼命的想要抓住母親的手,毫不顧忌掙扎之時被珊瑚劃出的好幾道傷口。

然而就在珊瑚快要將洞穴完全封住之時。

“嗖!”伴隨一聲破空之聲,那利箭徑直穿透了阿卿母親的胸膛。

阿卿猛然愣神,瞳孔地震,剎那間珊瑚完全封死最後的畫面。

望著完全封閉的洞口,阿卿母親釋然一笑,最後一滴淚從她眼角流出,最後永久的閉上了雙眼。

“母親!啊啊啊!”她失控的瘋狂拍打著封閉洞口的珊瑚叢,對著洞口沙啞嘶喊著。

猛然睜開雙眼,阿卿驚坐了起來了,眸底是完全未散開的恐懼,她緊張的環顧四周,發現身處在自已的房間之中,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

她抬手遮住自已的雙眸,全身被汗水浸溼,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她的臉頰滾落,心口處,又傳來了陣陣刺痛。

這場夢,在她腦海裡翻來覆去的重演……一次又一次刺痛著她的靈魂深處。

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後。

此時外面,圓月高掛,夜已入深。

阿卿起身,推開窗門,隱隱還能聽見院內紅梅被微風吹的沙沙作響,微風撫起她的髮絲,輕舞在了臉龐。

隨意換了一件單薄的衣衫,藉著幽冷的月光,摸索著出了門。

她想要散散心,緩緩自已的情緒……

夜晚的紅梅被風吹的漫空飛舞,順著走廊,她的目光停在了一處亭子上。

月光之下,一位白衣男子,手持白瓷酒瓶,與圓月對飲,月光些許撒在他的臉上,如同神明降臨一般美麗。

微風拂起他的墨髮,眼眸之中盈盈水光,顯出幾分多情來,比一旁的梅花還要豔幾分。

許是醉了酒,那男子轉頭就對上了阿卿的視線。

醉眸微醺,眼簾耷拉著,那雙迷離的桃花眼蒙上了幾層水霧。

如此模樣,阿卿只覺得心頭一顫,正欲要轉身離去。

“過來。”身後傳來一聲輕喚。

阿卿頓了頓腳步,裝作沒聽見似的繼續走了幾步……

“不要走……”

身後傳來得這聲微弱的呢喃聲,如同一聲悶響,敲開了阿卿的記憶深處。

“母親!我們一起走!不要丟下阿卿!”

“求求你!不要丟下阿卿!母親!”

“母親!不要!你別走!”

“母親!啊啊啊啊啊……”

……

彷彿那讓她窒息心痛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了眼前,她深呼幾口氣,轉身來到了禹書身側,恭敬道。

“公子,您身子未好,建議少些飲酒為妙。”

禹書雙眼朦朧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誰,伸手將阿卿拉在身側坐下,為她也倒了清酒。

“陪我喝一杯。”

阿卿淡漠看著眼前傷神微醺的人,說實話,對此她並不是很能感同身受,甚至覺得禹書為了一個不在乎他的人付出來那麼多,真的很蠢。

而斷情接絲終究不過是一個術法,能剝離情感,卻無法剝離本人記憶和根深蒂固的感受。

禹書也說不清,道不明此時心中的情緒,只覺得沒什麼大的起伏,只是堵得慌……

阿卿接過禹書遞的清酒,一飲而下道:“後悔了嗎?”

禹書聽到這話,不由得慘然一笑:“應該……不悔的吧……”

“世界上並不是只有愛情。”阿卿看著高掛的圓月,記憶中,她也曾和母親並肩在礁石上看月亮。

“世人都笑話我是一個傻子。”禹書聲音有些哽咽,接而又是一口悶酒。“可是他們不知道,我從小被當少族長培養,如同一個沒有自主意識的傀儡。”

“是她的出現,為我畫了一幅又一幅走過的山河圖。”

“也是她,為我帶來了一件又一件的新鮮事物。”

聽到這裡,阿卿垂眸看著禹書,嘴角不自覺揚起的弧度,帶了一絲冷諷。

“你是愛她的人,還是愛她的身上那份自由無拘無束?”

此言一出,禹書頓首愣神,心中竟湧上了一絲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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