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給我帶走!”蘇管事一聲令下,那十幾個大漢便押著眾人往院子外走。

阿卿這回倒是很配合,絲毫沒有反抗,任由兩個大漢家架著自已的胳膊,拖著外走。

當蘇管事與阿卿身影交錯之時,蘇管事冷哼一聲:“不想給自家主子惹閒話,最好安分點。”

阿卿不做聲,斜眼衝著蘇管事淡漠一笑,不帶任何情緒。

幾人被押到一道玄鐵門前,周圍滿是陡峭的石壁,足足高有八丈左右,隱約能感受到裡面的絲絲涼意。

“我不要進去!”龍嬌見狀慌了神,拼命掙扎,試圖脫離大漢的束縛。

另外那幾個女孩早已經嚇破了膽,閉著眼睛大氣也不敢出。

伍麗倒還算有自知之明,連忙對自已女兒輕呵斥道:“閉嘴,你想蘇管事再罰重一點嗎?”

可龍嬌從小到大哪受過這些委屈,由於母親的關係,普通的侍女奴僕面前,她都備受尊敬,由於玉澤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所以大家表面都還算和善。

但是再光明的地方,都會存在著看不見的黑暗,小芸就是一個例子。

沒有背景,沒有法力,只會淪為了被消遣的物件。開始只是簡單的捉弄,後來發現根本沒有人在乎小芸的死活,大家就會變本加厲的以傷害她為樂。

進入牢房後,向裡走了大概幾米距離,光線逐漸暗了下來。兩步之內勉強看的見人臉了。大漢分別將幾人分開關進了牢房,並上了極粗的鎖鏈後,冷聲道:“好好在裡面反省吧。”

說完,幾人便轉身離開了,好在那幾個男人比較會事,將他們幾人分別關在了不同的地方,不然的話,這牢房估計得被她們吵翻天。

阿卿藉著高處透著微弱月光的小視窗,大致掃了一眼周圍的環境,牆角邊除了有一個寬大的石床外,便再無一物了。

她淡然的試著坐了上去,硬邦邦的,極為膈人。不過倒是比她當年在奴鬥場的好多了,那連一張床都沒有,潮溼的地面極為容易讓傷口發炎,有不少妖族還未上擂臺就死在了裡面。

透過石床,涼意源源不斷的傳遍身子四處,為了儘量保持體溫,她將身子蜷縮成一團,縮在角落,若是換成旁人,恐怕早已經嚇得精神崩潰了,但是對阿卿來說,倒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於是她倒是樂得清閒的哼起了熟悉的調子。

“阿卿,是你嗎?”背後的牆壁傳來小芸因害怕而顫抖的聲音。

“小芸?”阿卿道。

“是我是我。”小芸聞聲,立馬趴在牆壁上興奮道。

“看來咱倆做鄰居了。”阿卿靠在牆壁上打趣道。

“都這樣了,你還能開玩笑。”小芸無奈道。

“那有什麼,比我以前待的地方好多了,至少還有床呢。”阿卿仰著頭,看著漆黑的天花板,滿不在乎道。

“你以前在哪。”小芸好奇的問道。

“離開了海域後,就被抓進了奴鬥場幾百年了。”阿卿託著自已的下巴淡聲道。

小芸聞聲一愣,沉默半響,聲音試探問道:“很痛苦吧。”

“還好。”

“今天的事都怪我,不是為了幫我,你也不會進到這裡。”小芸低著頭,內心滿是自責。

“你在說什麼啊?我保護你本就是應該啊。水族擁護鮫族,鮫族庇佑水族,這是我們永恆不變的共生關係啊。”阿卿側過頭對小芸說道,語氣輕柔。

殊不知,聽到這句話的那一刻,小芸眼眶微紅,彷彿有一股暖流湧上心頭,肩膀微顫,豆大的淚水順著眼眶滾落,滴在了她的手背上。

但她強忍著內心翻湧的感動,抹去淚水,假裝沒事道:“以前我哥哥說,鮫人會是我們水族,永遠堅信不變的信仰,可我一直不懂。”

“後來,我們被仙族設下法陣;驅趕出海域,我都還怪過鮫族為什麼不來救我們,甚至我和哥哥被迫分散,我都在想為什麼,哥哥那麼信任鮫族卻沒有一點作用。”

“一直到我看見鮫族被那些高等仙族捕捉囚禁,自身難保的情況下,也要用盡全力讓看得見的水族逃離,才明白過來。”

“可隨著遭受的苦難越多,我的信仰早就不復存在了。”小芸環抱住自已的雙膝,將頭深深的埋了進去,語氣沉悶哽咽……

“沒關係,其實有沒有信仰都無所謂,只要能活著就好。”阿卿邊說著邊打了一個響指,一個漂亮的水蝴蝶出現在了她的指尖,正發藍銀色的光芒,在幽暗的牢房中,格外的明亮耀眼。

彈指一揮,水蝴蝶翩翩起舞,飛過柵欄,繞開牆壁,來到了小芸的面前。

“小芸,抬頭看。”阿卿道。

小芸聞聲緩緩抬頭,一抹幽藍的光芒映入她的眼眶,那水蝴蝶在她眼前起舞盤旋。

一會兒上一會兒下,就好像故意在逗她開心一樣。

小芸見狀,撲哧一笑出了聲,想要伸手觸控那水蝴蝶,可是水蝴蝶像是躲著她似的飛向了屋頂。

下一瞬間,水蝴蝶炸開在了空中,星星點點的光芒猶如浮空星辰,倒映在小芸深邃明亮的雙眸之中,如同天邊絢爛的的銀河,美得讓人難以形容……

“好美……”小芸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一滴星辰落在了她的指尖,冰冰涼涼,如星火般閃爍幾下便熄滅了微光。

“心情好點了嗎?”阿卿依靠著牆壁輕聲問道。

“好多了,謝謝你阿卿。”小芸仰著頭與阿卿隔著一道牆面對面靠著。

“你說你還有一個走散了的哥哥,怎麼沒去去找他呢?”阿卿好奇地問。

“我哥?”小芸眼眸微沉。

“當年我和我哥被趕上岸後,就被販子抓進了奴販場,任人挑選。”

“男性的市場很好,所以哥哥很快就被一個長得很胖的男人買走了,臨走的時候他說以後一定會來找我。”

“哥哥被買走後,我因為太過於瘦小,沒人願意要我,那販子就說我沒用,將我打成重傷昏迷後,就丟進了亂葬崗,任我自生自滅。不過……我運氣好,碰到了但眷醫師來亂葬崗採凝血草。順便救下了我,將我帶回了玉澤。”

“原來你是當眷醫師救下來的。”阿卿恍然道。

“是啊,不僅如此,但眷醫師還讓我留在了玉澤,有了玉澤靈氣的滋養,我的海元即便是流失了,也能再撐一百年。”小芸又道。

“這樣啊……”阿卿喃喃點頭道。

……

二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一直到天邊黃昏漸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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