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禹書聲音冷冽徹骨,“身為主子,未盡到管教責任,理應由我受罰……”

這一下將所有人震驚不已,侍衛長拿鞭子的手都有些發抖,整個人手足無措地望向高位之上。

“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伶舟玉瑤聲音有些微怒。

“公子!”阿卿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想要用力掙脫懷抱。

可又害怕力氣太大扯到了他身後的傷口,聲音微顫道:“公子,這是屬下該受的罰,你不必如此袒護屬下。”

“母親,阿卿是我帶回來的,所做之事,我應當為此負責。”禹書眸光堅韌,迎上自已母親的目光,正聲道。

“公子!”阿卿在這一秒有些不知所措,聲音有些微顫。

心裡,好像平靜的湖面忽然被丟了一顆石子,繼而泛起波浪,一圈又一圈。

“好……好!愣著幹什麼!打啊!”伶舟玉瑤重重地袖手一揮,背在自已身後,怒意濃濃,盛氣凌人。

一聲令下,那侍衛只好暗自深撥出一口氣,繼而開始不停地狠狠揮舞。

如雨絲般的鞭子,狠狠地落在禹書身上。

然而禹書即使疼得緊咬牙關,將阿卿護得死死,不讓鞭子有一絲傷到她。

背後撕心裂肺的疼痛,壓的他快有些喘不過氣來,火辣辣的傷口刺痛了他的每一根神經。

一旁的寧明看著那被打得鮮血淋漓的主子,心中止不住地顫抖,冷汗直出,就好像那鞭子硬生生打在自已身上一樣……

阿卿只覺得神情恍惚,耳邊滿是鞭子一道道的厲聲。

那緊緻的臉龐已經面色泛白,即使疼的緊咬牙關,卻依舊不曾鬆手的模樣,印在了阿卿的視線之中……

良久,四十鞭響終於戛然而止,禹書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紅。

清晰可見看見背上的血痕,一道道交叉著,觸目驚心,慘不忍睹。

身下的玉石也被沾染上的紅色,在偌大的殿堂之上,極為刺眼,他卻依舊倔強地跪直了身子。

“既然……罰完了……兒子便帶阿卿……回華書殿了……”禹書氣若游絲,撐著一口氣望向高位之上的伶舟玉瑤。

“你……”伶舟玉瑤只覺得心中一堵,又心疼又氣地看著自已遍體鱗傷的兒子……

“既然如此,那此事便作罷吧。”一旁的元風長老,緩緩起身,也是滿眼的心疼。

畢竟是他們幾個老傢伙看著長大的孩子……

雖然辜負了他們的期望,到底來說,也算是他們的半個孩子……

“回去吧……”

另外幾個長老也是於心不忍。

“罷了罷了……寧明!帶大公子回去……”伶舟玉瑤只得嘆息一聲,擺了擺手。

“是!”寧明此刻視線已經泛上一絲水霧,應聲後小心翼翼地去扶自家主子。

阿卿也是立馬轉過身來,環住了禹書的細腰。

此刻她的思緒混亂成一團,湧上了一股異樣複雜的情緒。

“阿卿,我們回去了……”禹書嘴角滲出滴滴鮮血,虛弱不堪地在阿卿耳旁低語。

話音剛落,禹書的身子忽而向前一沉,意識渙散,暈在了阿卿的肩膀之上。

聞聲阿卿只覺得心頭又是一顫,那溫熱的呼吸,掠過她的髮絲。

就好像一隻貓咪用毛茸茸的尾巴掃過她的耳垂一般。

“阿卿……你留下,隨我去林澤殿。”伶舟玉瑤忽而出聲道。

阿卿身子一僵,眼眸沉了沉,揹著身回道:“是。”

“族長……”寧明下意識出聲,有些複雜地望向伶舟玉瑤……

“放心,我不會傷害她的。”伶舟玉瑤自然也明白寧明的話,語重心長道。

“是。”寧明這才放下心來,從阿卿的懷中小心翼翼地接過自已家公子。

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碰到傷口,有些犯難。

“抗肩上……”阿卿瞧出了寧明的想法,提醒道。

寧明恍然大悟,繼而向她沉重地點了個頭,小心地將禹書扛在了自已的肩上,單手對著高堂上的長老們行禮道:“屬下告退。”

隨後轉身,深深地望了阿卿一眼,便小心翼翼地扛著禹書,向華書殿走去。

高臺之上伶舟玉瑤,俯視下面早已經被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的幾個婦人,冷聲道:“事已至此,都退下吧。”

這一聲這才將她們的神叫了回來,紛紛驚慌失措地叩拜行禮,匆匆離開了大殿。

“事已了,那我們幾個老頭子,也便回去了。”

其他幾位長老,對著伶舟玉瑤點頭行完了禮,便也不多做停留,各自離開了大殿。

阿卿就這樣跟著伶舟玉瑤,來到了林澤殿。

宮殿坐立於雲間之巔,莊嚴壯麗,外牆是由雪白的大理石砌成。

陽光之下,熠熠生輝,大門同樣雕刻著白澤紋路,由厚重的白檀木打造而成。

整個宮殿看起來就好像一個極其美麗的藝術品一般。

走進殿內,周圍建築更是典雅清貴,美不勝收。

伶舟玉瑤依舊坐到主位之上,望著底下站著一動不動的阿卿,忽而開口道:“你過來。”

阿卿一怔,雖然心中疑惑,但還是上前了一步,“不知族長,找我何事?”

“幾歲了?”伶舟玉瑤,嘴角輕笑,淡然地看著一臉警惕的阿卿。

“九百歲。”阿卿一臉不解,不知道伶舟玉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差不多,是該九百歲了。”伶舟玉瑤忽然想起想起什麼,嘆息一笑,又道,“你這條項鍊,倒比從前的光芒更甚?”

當此話一出,阿卿的警惕心到達了頂點,單指聚集靈力,迅速後退幾步,冷聲道:“你果然知道這條項鍊。”

“你娘,看來是最後關頭,才將這條項鍊給你……”伶舟玉瑤見狀,卻不惱,眼眸抹上一絲悲涼,卻依舊溫和笑道。

“你認識,我娘?”當聽到伶舟玉瑤提起她的娘時,神情複雜地望著她。

“認識,認識大概有三千多年了……”伶舟玉瑤道。

“你怎麼會認識我娘?我娘從未離開過赤海。”阿卿忽然又想起什麼,眼眸瞬間轉冷,再次警惕了起來。

“你娘離開過……”伶舟玉瑤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眸的悲涼又深了幾分,袖手一撫,一張畫像出現在了二人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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