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揚自那次早朝回去之後,也同楊春晴說了這事,“那昭義王眼睛佈滿血絲,周圍還黑黑的腫腫的,這不是被人打了是什麼。”

楊春晴用手帕捂著嘴笑道:“昭義王好面子,這事怎麼可能讓旁人知曉啊。”

於是又在太師府傳開了。

慧園。

“什麼?昭義王還能被人打啊,打的還是眼睛。”晏溪暮一口水還沒嚥下去,差點噴出來。

她前些日子剛剛把野雞送去給他,沒成想,沒成想,如今竟有了妙用。

“正好可以多吃幾隻野雞補補。”

“……”

他這麼能跑,還這麼在意自已的一張臉,旁人怎麼可能傷的到他。

晏溪暮捧腹大笑,她現在倒還真想親眼看到,他被打成了什麼鬼樣子呢。

晏溪暮如今還全然不知,她那野雞可給裴嘉硯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

暮色漸漸模糊了起來,原本堆積著晚霞的天空也漸漸沒了色彩。

晏溪暮穿著黑色夜行衣,悄悄來到了昭義王府,她沿著圍牆,找了一大圈,愣是沒找到裴嘉硯住哪,正當她疑惑之際,忽然看見一些個丫鬟端著好幾盆水往一間屋子裡走了。

她便鬼使神差的跟著走了進去,只見房中有一個大大的浴桶……還沒等她來得及探究,身後就傳來了聲音與腳步聲,她心一緊,旋即,立刻躲到了屏風後面。

那聲音越來越近,起初還離得遠的時候沒聽清在說什麼,如今離得近了,晏溪暮才總算是聽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那些個野雞,馬上把它們全都丟到離本王屋子遠遠的地方去,不許讓它們跑出來。”

“是。”

是裴嘉硯!!!

待裴嘉硯身邊的人走後,房門被關上,房間裡又歸於平靜,裴嘉硯又開始嘟嘟囔囔起來。

“好你個晏溪暮,專門放野雞來害老子的吧。”

“晏溪暮,下次別讓我看到你,不然,老子指定拿著烤熟的野雞甩你臉上。”

“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晏溪暮在屏風後面聽得一清二楚,她算是明白了,他這一路都是在罵她的,不由得嘴角抽搐起來。

不是…他不是說忙得都沒時間打野雞了,她這好心成全他,反倒還成了她的不是。

裴嘉硯沒再說話了,只聽見窸窸窣窣的聲音,忽然,幾件衣衫被甩到屏風上,隨即便聽到了入水的聲音。

晏溪暮瞪大眼睛,心道:“不是,他不會是在沐浴吧。”

怎麼能這麼巧。

她現在要是動一下,絕對會被發現,可是不動,就要咬著牙等著裴嘉硯沐浴完,我的老天爺啊!

她站在屏風後面眼睛都不敢亂瞟了,生怕看見一些不能看的東西,她今後怎麼還能抬著頭在裴嘉硯面前做人。

這比殺了她還煎熬,晏溪暮如同石頭一樣呆愣住了,怎麼第一次來昭義王府就來到人家沐浴的地方。

倏地,她想輕輕挪動腳步,卻不小心碰到了屏風底下的木架子,發出輕微的響動,她雙眼一閉,心想,這下完了。

裴嘉硯聽到動靜,“唰”的一聲,立刻從水裡站了起來,大喝一聲:“誰在那裡,給本王滾出來。”

晏溪暮正欲翻窗而出,裴嘉硯就已拿著劍抵在她的脖頸間了,只差一點便能要了她的命。

晏溪暮深知今日是逃不過去了,乾脆坦然面對,她非常僵硬的轉過身來,兩指夾著劍,一把把它推開了,秀氣的臉蛋充滿窘迫。

緊閉著眼睛道:“師兄啊,是我啊,你小師妹。”

裴嘉硯勾唇一笑,又把劍重新架在她脖子上,“哦……是你啊小師妹,我真沒想到你有如此癖好。”

什麼癖好,你才有那種癖好,我只是剛好路過。

晏溪暮強忍著笑意,道:“師兄你…你誤會了,這都是意外…意外。”

裴嘉硯盯著晏溪暮的臉蛋,早已染上兩抹紅暈,此刻更是低著頭,緊閉著眼睛,愣是不敢睜開,他動了動手腕,道:“大師兄還沒去找你,你倒是自個送上門來了。”

晏溪暮以為他是想當面感謝那些個野雞的事,便忍不住抿嘴笑了起來,“大師兄客氣什麼啊,哎呀,不用客氣,這些野雞夠大師兄吃上好一陣了。”

還敢提到這個?還嫌害老子不夠慘嗎?

老子的一世英名算是被毀了。

裴嘉硯強壓著怒火,咬牙切齒道:“那真是多謝你了,我的好師妹。”

許是因為兩人如今的姿勢太怪異,讓晏溪暮渾身不自在,裴嘉硯沒有絲毫想把劍收回去的意思。

“師兄,咱們好好說,先把劍放下來吧。”

裴嘉硯倒不急,緩緩道:“小師妹閉著眼睛作甚,怕大師兄吃了你嗎?”

晏溪暮心道:“這要是睜眼了,看到不該看的,該如何是好,還是閉著眼睛好些。”

擺了擺手,道:“大師兄,我當然不是怕你吃了我,你…你先把衣裳穿上。”

裴嘉硯垂眸看著自已果露的胸膛,身上還掛著水滴,頓時來了興趣,他將劍扔在一邊,向晏溪暮靠近,晏溪暮雙手擋在胸前,把頭撇過一邊。

裴嘉硯低著頭,在她耳邊,道:“我這就穿。”

隨即,裴嘉硯轉過身,一把扯過掛在架子上的衣裳,不緊不慢地穿了起來。

聞言,晏溪暮鬆了口氣,剛剛他靠近,她甚至能感受他胸膛的起伏還有滾燙,彷彿下一秒,他就要向野獸一般,向她撲過來。

裴嘉硯盯著晏溪暮,她依舊一動不動,沉聲道:“過來。”

便徑直向茶桌走去,晏溪暮微微睜眼,見他穿戴整齊,便跟了上去。

裴嘉硯拿出一個茶杯給她蓄滿了水,“砰”的一聲放在她面前,凶神惡煞道:“喝。”

晏溪暮看了他一眼,他長髮半溼,並沒有挽起,懶懶散散的披在身後,微敞開的衣衫,露出若隱若現的胸膛,好一幅美男出浴圖。

晏溪暮捏起茶杯,抬眸看了眼他的臉,差點沒一口水噴出來。

只見他眼底依舊青黑,眼睛微腫,但沒有晏揚說的那般嚴重,她下意識問道:“你的眼睛怎麼了。”

裴嘉硯面無表情的看著她,“被你的野雞打的,不…是被你的野雞吵得整宿整宿睡不著,我自已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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