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大老爺啊,這…這…。”

關海瞪大了瞳孔,顯然是沒有料到,竟真的會有這麼多人敢來做證人。

李文道陰沉著臉坐在高堂之上,道:“罪民關海,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

關海跪在地上,朝著李文道不停磕頭,“青天大老爺明鑑吶,草民就是被冤枉的啊。”

李文道從未見過如此蠻橫的潑皮,事到如今都還在嘴硬,看向那些老弱婦孺,道:“把你們所知的全說出來,無人再敢逼迫你們,今日本官便替你們做主。”

話音剛落,眾人面面相覷,“撲通”一聲,一名婦人哭著跪了下來,“大老爺,民女家中有一小妹,那日上街採買,直到日落了都沒有回家,民女帶著家人出去尋找,竟…竟沒想到她早已被人殺害,就在一處破廟裡,我們一進去,這幫禽獸還不收斂,繼續作踐小妹,害我小妹枉死啊。”

“你………你血口噴人,大老爺事情不是這樣的。”關海衝過去就想打人。

“砰”的一聲,李文道把官板用力砸在桌上,怒道:“大膽!把他給我壓住了,巧舌如簧,顏之厚矣。”

見到有人出頭,後面的人也沒在怕的了,一個個跪在地上娓娓道來,衙門外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一些知道情況的,還自請上前來做證人。

“大老爺,這惡霸有一個令人作嘔的癖好,他在行完那苟且之事的時候,還把那些小姑娘的貼身衣物取走,沒人知道他想做什麼,大老爺若是不信,大可上他家去搜。”

李文道看了眼衙內官差,官差會意立即帶著人趕往關海家中,沒一會兒,便將贓物帶了回來。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關海你還想狡辯都無用,”李文道扔出牌子,“把犯人押下去,七日後問斬。”百姓們似乎都很滿意這個結果,紛紛鼓起掌來。

“威武…威武…”

“把蘭花村李大勇押上來。”官差把那肥胖男人的手給綁住了,李大勇除了雙腳能動,其餘都動彈不得。

“有人親眼看見,你把你娘子活活打死了,這可屬實啊?”

李大勇眼神躲閃,說話結結巴巴,“大…大老爺,這…這完全是旁人胡編亂造的啊,您…您就是再借草民十…十個膽,草民…草民也不敢啊。”

李文道聲音放大,吼道:“你不敢?據本官所知,以及村民口供,蘭花村死的大部分女人都不是死於墜崖吧,你們互相包庇,視人命如草芥,在你們眼裡早就沒了王法吧。”

李文道把一張張口供甩在李大勇面前,讓他百口莫辯。

“官差已去驗過你娘子的屍身,身上的傷痕,分明就是遭人毆打致死,你告訴本官是墜崖而亡,試問有誰能相信?”

“威武…威武…。”

許是朝堂之上威壓太大,李大勇竟沒禁得住嚇,一股溫熱渾濁的液體從他褲子裡流到了地面,眾人嫌惡地掩了掩口鼻。

李文道也不想再和這種人多番糾葛下去,撂下牌子,“把李大勇押下去,七日後和關海一同問斬,把蘭花村涉事的罪民全部收押起來,”李文道對著天拱了拱手,道:“本官會親自稟告聖上,由聖上定奪。”

“威武…威武…。”

李文道站了起來,對著在場的百姓,道:“前任衙內關錫,橫行霸道,縱著關海殘害百姓,私下裡貪贓枉法,現已被收押,待官差抄家之後,便會將贓銀歸還於百姓,退堂。”

“威武…威武…。”

段塵寒站在珠簾後面,感嘆道:“這李文道當真是大公無私的清官啊,王爺,你看人真是一看一個準。”

裴嘉硯扶著額頭,有些疲憊,道:“再拍馬屁就給老子滾出去,案件已經結束,你帶著小廝把那婦人好生安葬了吧。”

說罷,他便離開了朝堂。

晏溪暮昏迷了兩天一夜,此刻才終於醒來,她扭了扭身子,一直保持著一種姿勢,令她全身發酸。

晏溪亭拿著藥膏走了進來,驚呼“姩姩別動,要是再弄到傷口就不好了。”

晏溪暮迷迷糊糊,“姐姐,我睡了多久啊。”

“睡了兩天一夜,你肯定餓了,我讓桔梗在小廚房做了些你愛吃的。”

晏溪亭理了理晏溪暮額前的碎髮,看著她道:“我已經和父親求了情,等你好轉了再去祠堂領罰,你啊你,和父親一樣犟,要是大哥二哥在家的話,說什麼都要攔在你身前,不讓父親用家法”

晏家有兩個公子,一個驍勇善戰,武功高強,一個妙筆生花,才高八斗,有他們在時,晏揚可謂是打又打不過,罵也罵不過。

晏溪暮淡笑道:“大哥二哥過了年就回來了,那時父親這樣生氣,大哥二哥就算是在可能都攔不住呢,”頭枕在晏溪亭的肩膀上,“只是,姐姐你總是對我這樣好,我都捨不得讓你嫁人了。”

晏溪亭輕輕彈了一下晏溪暮的鼻尖,“以後你會遇到比我更好的人,比我更會疼惜你的人。”

晏溪暮愣了一下,回過神來,沉聲道:“好姐姐,我遇不遇到無所謂,你容貌無雙,知書達理,恐怕只有世上最好的兒郎才配得上你。”

晏溪亭道:“那姐姐就承妹妹吉言啦。”

晏溪暮:“姐姐,我想拜託你打聽個事。”

晏溪亭拿起藥膏,正要上藥,問道:“什麼事?”

晏溪暮心道:“阿硯如果處理得快的話,現在應該已經結案了。”

“就是那個殘害姑娘和打死自已娘子的那樁案子。”

晏溪亭的手一頓,“莫不是這案子與你有關吧。”

晏溪暮垂下了頭,道:“是,我昨日就是因為這個事情,才回家晚了的。”

晏溪亭有些生氣,沉默了半晌,道:“姩姩,為什麼不先和姐姐說,若是你出事了,讓姐姐該怎麼辦,”晏溪亭眼眶溼潤,“讓祖父祖母怎麼辦,讓大家怎麼辦?”

晏溪暮抓著她的手,輕輕摩挲,嘴角的笑意愈發藏不住。

“還笑,你還笑得出來呢。”

“姐姐,經過此事,我好像又明白了一些道理,我明白,有些事情不做,一定會後悔,我看著一個小姑娘如何親眼目睹自已母親被父親打死而無能為力,瞧著身形嬌小的女人被那些人高馬大的男人羞辱,在這樣的世道里,好像成為女人就是一種錯誤一般。”

晏溪亭看著眼前臉色蒼白的妹妹,開始有種不一樣的感覺,她的眼神更加堅定,勢必非要改變什麼不可。

晏溪亭拿出手帕,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道“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就算沒有人能理解你,但姐姐理解你,相信你,但是無論如何,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已。”晏溪亭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

晏溪暮笑意更濃,扭過頭,有些嬌羞起來,“哎喲,感覺身上麻麻的。”

“再怎麼麻都得給我聽著,以後有什麼事,你都要把自已放在前面,無論想什麼都先想到你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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